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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想到,机缘巧合之下,那殷天赐被柴进的手下人杀了不说,那柴进竟然还傻傻地不逃,以至于高俅的后备方案都用不出来,就尴尬在了那里。
如今李民更写信来此,还言明老柴家有丹书铁卷,不要因小失大,违了先皇遗旨,牵连到了自身。
高俅真是苦笑不得。
但是,有了李民这封信,赵佶对此事的态度还绝对不可能摆在明面上,高俅此时若是再挺着高廉,那才是真的自找麻烦呢。
尤其是,此时高俅早有心傍上李民这条大腿,即使日后赵佶有个三灾两难,乃至换个新皇帝,他高俅也能继续得到国师的庇护,高俅更是不能不把这其中的关窍与李民说个明白。
高俅思索再三,狠下心来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写了一个清楚,更着重注明,老柴家除了有丹书铁卷外,大宋太庙之中,更有太祖勒石。上有太祖亲笔遗训:保全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即使有谋逆大罪,亦不可株连全族,只可于牢中赐死,不可杀戮于市。
所以,他高俅才遵照皇上的暗示,设了这么一个局。并随信附了一块令符给李民。告知李民,若知其详后,还要保柴进,送此令符给高廉,随即就可放柴进。他高俅日后再想他法,设计柴进。
李民一看之下,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李民早已预料到了柴进庇护囚徒,资助山贼,招贤纳士的行径,必然被朝廷所忌。可李民却也没料到,柴进已经做的那么大了,并引得赵佶如此猜忌了。
当然,李民更万万想不到的是,柴进陷落高唐州的这件事,竟然还有赵佶的影子,以及高俅的主谋。
一时间,李民也有些犹豫。毕竟,高俅把这件事都跟他李民说地这样明白了。意图跟随他李民的心志,已经表明无疑了。这份书信,那就是一份投名状。赵佶交代的秘密任务,他高俅告知给了李民。单凭着这封书信,只要曝光了,高俅就吃不了兜着走。最少,高俅那个殿帅的敏感职位,赵佶就绝对不能再放心的交到高俅手中,为其看管了。
高俅这么有心,而且也不止一次帮助过他李民了,李民却也是不得不为高俅考虑一二。与之相比,那个不着调的柴进,真是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李民先前已经在林冲和武松二人面前夸了海口,此事已经传了出去。不管柴进,却是有出尔反尔的得失。丢面子不说,更容易让人看轻。人心若是散了,这队伍也就不好带了。李民现在,可全指着人心呢。
而就在这时,郑鹏却也收集了柴进的相关情报而来。李民一看之下,顿时有了主意。
而与此同时,梁山的宋江,却也兵发到了高唐州。
却原来,柴进犯事,除了高俅的指使设计之外,却也与这梁山的宋江有些关系。那宋江有心接受朝廷招安,但却苦于此时乃是晁盖做主。虽说通了吴用,可那吴用原本不过晁盖一师爷,根本影响不了晁盖。宋江一时无措之下,巧逢雷横杀了白秀英躲上梁山,这却让宋江想起朱仝来。
那朱仝与他宋江交好不说,更对晁盖有大恩。就是朱仝放了晁盖一命,这才让晁盖有了今天。而那朱仝更是一个颇有忠义的人,若是让朱仝上得山来,这朱仝必然合着他宋江的意,认头招安。而那晁盖又是极重义气和恩德的人,他宋江蒙晁盖救过一次,还了些恩情,说不得他不受招安,可那朱仝,却全没受过晁盖半分回报,晁盖必然拨不开朱仝的情面,接受招安。
故此,宋江想得通透之下,却是让吴用亲自用绝户计去请朱仝,如此,晁盖不仅不是还了朱仝情面请起上山,更是亏欠了朱仝几分。
吴用此时早已在宋江三打祝家庄时,就已经彻底倒向了宋江,自然按计行事。而那宋江的绝对心腹李逵,更是没人性的,直接把周仝看的那个小孩给摔死了。
平常人,就算是养个小猫小狗,那还爱惜的不得了呢,何况还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而那小孩还和周仝投缘,周仝更是因为这小孩,不仅没了刑罚,还有了差事,领了月钱,小日子逍遥无比。周仝自身又没有小孩,那小孩就跟周仝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孩子被李逵摔死,周仝哪怕就是被李逵断了后路,解释不清,不得不上梁山,却也跟李逵誓不两立。
故此,因为吴用知道宋江急用这周仝,却是把这李逵暂时寄存在了柴进那里。
而那柴进,彼时正自从李民那里憋屈的回来,自然更是觉得梁山这支人马的重要。那可是能战胜大宋正规军的山贼,对于他今后的根基,肯定有大用。
故此,柴进很是高兴地就把李逵给收下。
哪知,此时正好高俅受命图谋柴进,高廉暗中指使殷天赐欺压那柴皇城,引柴进出来。柴进却是如约来了,却也把李逵这杀星带来。结果,殷天赐不仅没误杀得了柴进,反到被李逵痛快的强杀了。
高廉也不得已地把柴进关在了高唐州的大牢内,并派人请示高俅,后续该怎么办。那高廉虽然有着高俅做靠山,可那丹书铁卷,却也不是他抗得起的。要想把自身摘出来,那也必须有刑部的正式公文。只要有了刑部公文,这件事也就与他高廉无关了。
故此,柴进才有机会遣家人四处求救。只不过,柴进并不认为梁山等人能在这件事上出什么力,请求的多是那些世家,以及李民。
结果,除了李民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为他出头了,其他的世家,却全都在观望,全都要看看老柴家这丹书铁卷的作用到底如何。
反倒是梁山这边,虽然没有得到柴进的求助。可那李逵跑了回来之后,晁盖等,却都是有义气的,就连那宋江,虽然惦着受招安,却也念着柴进的好处,有心救援柴进。
当然,更主要的,却是宋江和吴用商量过后,觉得此时受招安,还不够朝廷重视,若是能再加大一些声势,与朝廷接受招安的砝码也就更大些。
而且,柴进乃是权贵之人,老柴家与大宋立朝百多来年同在,潜势力庞大无比,若得他入伙,财货、军需无忧,背不住真能改天换地,就算仍不成,有着柴进的人脉,到时候再想招安,也绝对比现在受朝廷重视。
故此,宋江却是带齐了兵马,直奔高唐州,却是正好给了李民机会。
第九卷 第十一回 阴错阳差
“放了?”
一直对林冲和武松二人不怎么含糊的高廉,在看到林冲出示的高俅令符后,也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高廉就是奉了高俅的命令才暗中指使小舅子殷天赐出头挤兑老柴家,引柴进出来,可这才多少日子,怎么高俅就改主意了?
不过,高廉毕竟是高俅这一派的骨干亲信,本就知道高俅和国师李民的关系,先前林冲、武松带着国师府的腰牌来保柴进,高廉已经不敢再对柴进下黑手了,如今亲自验证了令符无误。却也没有二话,随即命人把柴进一干人等都押上堂来,当堂释放。
至此,林冲和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林冲和武松刚来到高廉这里的时候,柴进早已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就连指使家人打死殷天赐的罪名,也都受刑不过的画押了。而偏偏林冲和武松奉李民的命令,赶往柴进家,意图拿取丹书铁卷来护住柴进的性命的任务,却又出了差错。
却原来,柴进早使人取了丹书铁卷前往高唐州,可林冲和武松星夜赶往高唐州,却始终没碰上那携带丹书铁卷的家人,这丹书铁卷就这么不见。
林冲、武松,包括老柴家的人,全都大惊大急。
按说,别说那替柴进取宝之人,乃是跟谁了柴家几十年的心腹之人。就是这丹书铁卷,虽是宝物,可上面有文书,也就对老柴家的人有用,别人拿了,不仅没用,还有欺君大罪。不论是那柴进的心腹,还是盗贼,都不会偷这么一个铁块的。
可现在,就愣是不见踪影了。这下可好,别说还需要这个丹书铁卷救命呢,若是传开了,此事不算,老柴家一个欺君之罪,那也就少不了。
当时,就连林冲和武松都寒了半截,生怕没有那个丹书铁卷,护不住柴进的性命,不够时间给李民运作的。一面派人二次给李民送信,一面硬着头皮来见高廉,想单凭李民的名头,护着柴进。
好在,那高廉却也不知道老柴家已经把丹书铁卷丢了,又从起始就怕自己当了那蔑视先皇遗训的替罪羊,从一开始就没走那快刀斩乱麻的路子,在乱斗的计划失败后,只是重刑逼迫柴进认罪,好把柴进合理收监在大牢之中。而后一面向刑部申报柴进的罪名,一面派人在狱中折磨柴进,好让柴进来一个在狱中患病而死的章程。如此,就算事后追究,最多也就是一两个狱卒的替罪羊。他高廉按国法行事,走刑部的流程,就算是老柴家有丹书铁卷,事后有人追究,却也怪不得他高廉头上。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林冲和武松赶个正着。高廉知道李民和高俅的关系,一时拿捏不定。也就不敢继续对那柴进下黑手,只是全都上报的推脱了出去。
如今,有了李民派人送来的令符,高廉也把人给放了。林冲和武松这才终于完全安心了。暗叹:还是老板的神通广大啊。
当下,林冲和武松冲着高廉一抱拳,算是谢过高廉给面子,随即领了柴进就走。
说实在,这些天来,虽然那高廉并没有巧立名目的怠慢林冲和武松,可却也绝对没给林冲和武松好脸子。要知道,高廉那小舅子殷天赐虽然不算是什么好鸟,连高廉看了都烦。可毕竟还是高廉的小舅子,为了高俅的交代,连小舅子都搭上了,老婆天天在闹,高廉也烦着呢。
而柴进走出衙门,重看天日,却是真有生死两重天的感觉。长这么大,柴进什么时候吃过这亏。若不是林冲和武松来的及时,恐怕就被人活活的折磨死。柴进忍不住是泪湿衣襟。
柴进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丹书铁卷,那都没有自身的实力重要。他柴进倒是有丹书铁卷,可碰上高廉这样不在乎的,背后有人的,就算真把他柴进弄死到牢中,那也就弄死,最多,也就是一两个狱卒当替罪羊。可若是他手下有着李民的兵马护卫,这小小的高唐州,岂能把他柴进拿下?他柴进岂能受这个罪?
尤其是柴进这会不止自身受了折磨,他叔柴皇城也都被气死了,柴进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单凭着柴进自身,要想出这口气,那实在是登天还难。这大宋朝,除了怕军人掌权之外,最防的就是遗族显贵,以及外戚。连娶个皇室公主的,那都不管多好的才能,都是一律闲置,只享福贵,不得实差。柴进这样的遗族出身,那更是别想在朝中能弄到什么实差。最多就是被朝廷用虚名富贵供着。单凭虚名富贵,要想动的一州知府,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只看那高廉今天把他柴进就这么轻易的放了,那就是根本没在意他柴进。
柴进思来想去,还是唯有拜在李民门下,才有可能报仇,才有可能有个依靠。
故此,就在林冲和武松把柴进送回到府中,准备让柴进收势一下,好接着护送柴进,以及刚刚放出来的柴皇城一家老小,前往柴进的老家沧州之时。
柴进却是猛地跪倒在林冲和武松二人面前,惊的林冲和武松连忙搀扶,齐声说道:“大官人这是何故。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
柴进却是长跪不起,哭诉道:“二位哥哥,小弟经此番生死,却已顿悟人生虚幻。我有心拜在国师门下苦修大道,哪怕朝闻道,夕死亦可。只是资质不够,那试炼也无缘通过,不敢再次轻荐。二位哥哥都是国师身前心腹之人,我厚颜恳请二位哥哥为我美言,我愿倾其所有,进献国师,以表决心。二位哥哥不允,小弟就算是跪死,却也是不起地了。”
林冲和武松,都是义气之人。若是有人耍赖玩横地,林冲和武松却是谁也不会在乎。可碰上这哭哭啼啼的哀求,别说是柴进以前还对他们有恩,就是无恩的路人,林冲和武松却也是推拒不得。只是,李民在派人送来令符时,却也同样交代了,救出柴进,他林冲、武松与柴进的恩怨也就清了,切不可再做纠缠。需立时与那柴进分道扬镳,回转二龙山。否则,逆天必有天罚。
林冲和武松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义气战胜了天罚,老板都能为中原百姓的气运远赴塞外逆转天命,我二人为义气,受些天罚算什么。李民的事例,却是成了反效果。林冲和武松的检查,算是白写,再次没有遵守李民的命令。
林冲当下对柴进说道:“大官人且起来,我兄弟二人为大官人尽力就是。只是,国师虽恩待我兄弟二人,可国师向来自有章程。行事遵天意,却不是旁人可轻易左右。成功与否,我兄弟二人却是不敢保。”
武松也说道:“大官人起来就是,我等必尽心力。”
柴进这才欢笑的站起。
当下,柴进命柴皇城的家人,全都收拾上路,赶往沧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