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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江南本就是鱼米之乡,哪怕是今年的大旱,苏州等水乡之地的收成,那也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些地主,经过那吕家庄的实例之后,李民却是晓得了如今的地主,那家中的藏粮,那可是不能小瞧的。没见这慕容博捐献军粮,一张嘴就是五百船么。
可就这,从这那慕容格的为人,李民也是不相信这五百船,就是那慕容家的所有藏粮了。
当然,慕容家能拿出五百船军粮,并送出两万私军,这也是人情,李民自也不会得寸进尺。李民当即笑纳,更赐封那慕容格的大儿子慕容博所帅军马为燕军。独自领军,配合李民大军作战。
慕容格对此极为满意。要知道慕容格毕生的愿望,就是恢复燕国。如今虽然还没有复国,可却已经是有了燕军,而且,他儿子更是独立领军。如此,今后若是立了大功,能如那云南大理段氏一般,积功封国,成为李民之下的一个属国,恢复燕国名号,却也是能与祖宗有个交代了。
如此,一连三日。慕容格出面牵头邀请苏州各大地主豪强捐献军粮,那真是响着云集。这苏州虽然是朱勔盘剥的重灾区,可倒霉的多是下层百姓,那些地主豪强把盘剥转嫁出去,却是受害的不大,他们太平的久了,自是没人乐见江南兵乱。只是他们根本就信不过朱勔,知道给朱勔捐献军资、军粮,就与肉包子打狗一般,故此才没有人出头。
可如今慕容格牵头,李民的名头,这两年通过那神宵教的传播,又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进入江南以来,更是连战连胜,接连解救兴国军,广德军,连败方腊大军,众地主自然对李民是信得很,为了早日平定战乱,自然是积极的很。反正那些军粮除了边军采购,也是无人能吃下,他们更不可能一次流出那么多的粮食,把那粮价砸下,直接捐献给李民,不仅可早日平定战乱,还可让李民记得人情,被不住有些封赏,弄个一官半职,却也是极有可能,却是一举数得。
故此,这些江南的富户,那捐献军粮的,最少都是以五十船起。少于五十船,那还真是没脸跟众人站在一起。
如此三日内,李民苏州城中云集捐献而来的军粮,堆积如山,那已经是不足形容。这再加上那苏州本就是东南省会,聚集军粮转运的地方,朱勔更是为了养大军保护自身安全,在这苏州囤积了东南半数的军粮、军资。李民这回却是两三年不用愁什么军粮和军饷了。
而有那两三年,李民也应足以在苏州恢复正常的税收体系,形成稳定的粮源之地。
而在这三日中,李民在慕容家的帮助下,筹集军资无比顺利,那朱武把那苏州的守军全都拆散了重新混编,整军,也是初步取得了成效。苏州原有的将官体系,却是绝难指挥的动那些已经混编在一起,什么样人都有的军兵了。
而此时,那朱勔公审的也差不离了。三日公审,算是彻底把苏州百姓对那朱勔的愤恨,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要知道,原本有些事,朱勔手腕高超,虽然阴毒,却也不是尽人皆知的。而有些事,更是连苦主都死绝了。众人也就更不晓得什么了,大多是人云亦云,很是习以为常的就把自身遭遇的不幸,归咎到了朱勔这个江南政府首要负责人身上,可那却是说的有些虚。
可如今,公审之下,知情人一个个站出来,血泪控诉,自是把与闻者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却是知道不仅没有半点没冤枉这个朱勔,更是把他的罪过看少了。若不是此时的鸡蛋乃是卖钱的营生,值钱的物品,估计这朱勔三天之内,绝对能被愤怒的百姓用臭鸡蛋淹死。
李民看火候差不离了,当即汇聚全城百姓与军兵演说道:“今大宋奸臣当道,更有妖人惑乱圣主。故天降兵祸,天下四方,反了三方。我有心救民,轻骑领兵平叛,却又怜那方腊叛军,多是灾民无有活路,这才铤而走险,这才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或是放还,或是留以军用,却不想,此事却被小人利用,以之为柄,蛊惑圣主,疑我有招揽民望之心,我死被冤无妨,却是不忍见我收留之难军,同被奸人所害,更不忍见东南之地,兵乱横行,无人平乱。故,我欲平定江南战乱,令百姓安居,而后挥军京师,清君侧,正圣听,与民一个理想大同之国,故请与闻者,为之见证。”
李民这番话,却是李民强自撑着,以自身刚刚稳定的一点异能调动磁场共振扩音的。虽然此时李民忍痛强自撑着所用的异能连李民全盛之时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可只是用来扩音,那却也是绰绰有余了。远比现代乡下用大喇叭广播的声音还要响亮,还要传得远。
聚集而来的军兵百姓,却是没有一个听不清的。
当下,那些骤然听闻此消息的百姓,那都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赵佶却是中了那个妖人的蛊惑,竟然要自毁长城。而那些在秀州就已经得知此事的李民军兵,却是反应无比迅速的大声呼喝:“誓死跟随国师,清君侧,正圣听!”
有了这十五万的军兵带头,当即那些被混编在一起的苏州军兵,也跟随着喊叫起来,毕竟李民没有明说要造反,而是打出了清君侧,正圣听的旗号,自然这些军兵的抵触之心自然要小得多。清君侧那都是高级统帅们的事,却是与他们小兵无关。
而这些苏州军兵一喊,那些苏州的百姓本就是弱势群体,自然也是随着喊了。
李民当即杀朱勔祭旗。
别说,这朱勔一杀,却是极大获得了苏州底层百姓的好感。再加上李民在苏州城的神宵殿,原本就拥有苏州城内大多的信徒。这一回的呼声,却是比上一回更加响亮真诚。
第十四卷 第三回 谢恩
杭州,方腊行宫。方七佛领军败回,向方腊进言道:“圣公,小弟无能。没能占据秀州,敢请圣公处罚!”
方腊早知经过,与方七佛关系又好,宽言安抚道:“兄弟莫要介怀,此非战之过也。那李民神通广大,已是连败我郑先锋以及吕师囊那叛徒两路大军,兄弟对他,能保得大军无损,已是大功。只是可惜了元觉国师,竟然命丧贼人之手。”
方七佛闻言也是愤恨。怒道:“那李民端的无耻!竟然请的大威禅院修行有成之高僧,出手对付我世俗兵马,真真的可恼!尤其那鲁智深,明明大威禅院的路数神通,竟然睁着眼不认,不顾八叶同盟之约,竟对我白马寺的弟子下如此狠手,此仇不报,我恨难消!”
这方七佛远远的听闻那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遗言,却也是把那鲁智深错认了身份。
方腊闻言冷笑道:“兄弟无需着恼,此却是那李民自寻死路。修道人有修道人的规矩,有成之士,却是不可轻易插手凡俗的。莫忘了,两百年前,你宗门小长老是因何死的。如今李民敢坏规矩,兄弟却也正好向师门求助。我也正好请得总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出手,若是他们不敌,还可请得我波斯总教兄弟援手。而且,那鲁智深是不是大威禅院的门人也无需我等操心,径直以此事问罪与那大威禅院。想来那大威禅院顾忌八叶之盟,也是要给你白马寺宗门一个交代。”
方七佛闻言大为佩服:大哥果然智慧,此事正该如此。
不过,方七佛还是出言提醒道:“圣公,就算那李民自有人对付。可如今李民大军占据秀州,阻得我军不得北上,若不能打通秀州苏杭一路,拿不下那金陵。待朝廷缓过手来,我军划江而治之方略,却是难以实施,此事却是耽误不得。”
方腊闻言也是忧虑。他如今虽然号称有百万之众,可这些兵马,却都是临时拉的灾民充数。打顺风仗没问题,打硬仗。却是不靠谱的。
方腊算计了一下,狠狠地说道:“秀州要害之地,确是不可不夺。这样,我派王寅领我教内精兵十万,携我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配合你本部剩余的十万老兵,令你统兵二十万,再打秀州。”
方七佛闻言大喜。方七佛可是知道,那兵部尚书王寅,那可是方腊的心腹大将,其文韬武略,更远在教内余者之上,而且,此时江浙等地尚未平定,教内用兵之处甚多,精兵更是稀少。方腊能把王寅调给他,更给他拨了十万精兵,那真是下了大本了。那就更别提那摩尼教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了,那可都是总教来人,平常可是不参与日常征战的。
方七佛当即大声保证道:“多谢圣公!我这回拿不下秀州,必提头来见!”
方腊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而相对于方腊这边的布置。河北的田虎,却是麻烦大了。
那童贯被耶律大石骚扰袭击,损了众多兵马,又逢那河北的田虎做乱,占了五州五十六县,断了童贯的后方粮道,那童贯怕了,暗中让那蔡京官说,得了赵佶的调令,返回头平叛江南。可童贯花费了那么大的心血,以及众多的金钱疏通收买辽国高官,为得就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好得那王爵之位。可如今全都化为泡影,童贯如何不恨?
不过,童贯却不是什么从自身找原因的人。他不恨自己奈何不得那耶律大石,却是恨那田虎在那河北做乱。觉得若是没有田虎断了他童贯大军的后路,他童贯统合大军,未必就不能把那只会四处乱跑,不敢正面决战的耶律大石逼入绝境。
故此,童贯回国前往江南途中,却是直接挥军就奔河北的田虎而来。反正这田虎也是天下叛匪的魁首之一,灭了田虎,再平方腊,却是显他童贯的本领。
别说,这童贯虽然打不过耶律大石,外斗不行,可这童贯打这田虎,却是顺手的很。西北种家军,华北折家军,在童贯的军令下,合围田虎,再加上童贯本部大军的中路突破。那田虎本不过是一个半黑不白恶霸发家,根基连方腊都比不上,手下兵马也多是强拉的民夫,却是又如何能跟童贯所领的大宋精兵抗衡,却是势如破竹一般。
只是,童贯如此虽然是痛快,甚至对国家局势来说也是应该,先自平灭了身边叛匪,免得大军南下,北方兵力空虚之时,再给了田虎扩张之机。
可他这一行为,却是没有顾及蔡京的大局观。那田虎虽说是一盘菜,可也是几十万的叛军,打的再顺手,其路程总也是要耽误许久的,如此却是给了李民缓冲之际,没有如蔡京布局的一般,即要应付方腊,又要面对童贯领着折家军,种家军合围的绝境。
而此时,李民的二龙山,却已经是得到了朝廷有十万大军开入了青州的消息。
虽说,这蔡京派出的十万兵马,其对外的名号,乃是要部队换防,可那李纲却是精细的人,李纲早就知道朱武布下的那设计朝廷,诱导蔡京逼朝廷与李民决裂的计划,自也是早就防着朝廷围剿二龙山。尤其是这些日子,安排在京师等路的情报暗哨,也多没有消息传回,李纲自更加精心。
故此,李纲当下派出了大量的密探,时刻关注这支朝廷军马的动向。可这一观察不要紧,却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那十万打着换防的旗号,来到青州的朝廷军马,一到了青州之后,二话不说,就把那慕容知府给拿了。随即凭着枢密院与皇上颁发的虎符,就领了青州的兵权。而后,这支兵马当即就向二龙山而来。
李纲得报,当即就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可李纲不知道的是,就在李纲他得报的同时,二龙山前山五里亭中,却有一人,头戴斗笠,静静的等来一人。
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李民如今的内院总管,米有才米公公。
米有才无声的走到那斗笠人身前,隔着两丈,稳稳站定,轻声问道:“你因何来此?又有何事相招于我?”
那斗笠人,轻推斗笠,露出面容,正是那米有才的老搭档,原大内武监四大供奉的第三位,孟有道。
这孟有道和米有才同是一辈的大内武监,相识已经是五十年了,却是很有感情。闻言尖声笑道:“你这老鬼,活的倒是滋润。可苦了我,却是独自在那大内孤单。不过,这回好了,咱家奉了圣旨,给你带来一份差事,做完之后,你就可以跟我回宫去了,日后你我就可照旧的喝茶下棋了。”
米有才闻言,心中一动,很是不舍与鲁玉等人的感情,以及李民的恩遇,更不舍在这二龙山收得的干儿子米承祖。可官家金口玉言,连圣旨都下了,想来李民虽是国师,却也是不会为了他米有才一个下人,逆了官家旨意。
故此,米有才一连咳嗽了几声,遮盖了自家的感情。声音有些嘶哑的认命说道:“嘿嘿,不想我这么一个官家送人的下人,还有被官家想起的一天。”
孟有道关心的问道:“老鬼,你没事吧。你这般高的功夫,几年不见,如何咳嗽了起来。”
米有才摇首说道:“无事。”随后问道:“却不知官家有什么差事要交给我办。”
孟有道闻言,当即肃穆。从怀中取出一物,高声喝道:“米有才接旨!”
米有才闻言,随即习惯性的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