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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说法,说来听听。”
李民暗自冒汗:这么半天才有人配合,也够迟钝的。
不过,表面上,李民却很安然的说道:“这第二个法子,自然就是随我车队同行。我每日里给每个兄弟一百钱的花用。到了东京,每人再给二十贯。若是有兄弟战死了。每个战死的兄弟,我给一百贯的安家费。伤残的兄弟,我保治,保今后的生计。可是有一点。凡是要跟我走的。就要一心卖命。我说什么是什么。”
众人听了,各自琢磨不止。这可是要脑袋的,谁知道死了之后,会不会兑现。更有心思活分的,准备先跟着李民混混,弄些酒钱,等真的遇到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再跑命也不迟。
可就在大伙议论的时候,李民却指着那几个老兵说道:“你等过来,我委派你们一个差事。报备官府,你们就不用跟我走了。赏钱我照给。”
那几个老兵,细数一共有五人,听闻李民之言,当即一愣,不知李民这是弄得那一出。可有名正言顺的差事,还能逃过卖命的差事,自然是好的。那五个老兵,当即满脸媚笑的冲李民说道:“先生有何差遣。我等定当死力。”
李民笑道:“不用你等卖死。你等只需把愿与我同去的兄弟姓名记下。我自如数给你们一笔钱财保管,若是有兄弟战死,不论我还在不在,你等到时都可逐个的按姓名把钱送与他们家中安置。若是有人临阵脱逃,你等也逐个按姓名报与官府,类同匪人捉拿。须知我此次护送的重宝,可是要面圣的。若是有失,定是大案。你等接我差事,不仅无罪,还可请功。而类同匪人者,必将祸连家族。”
众人一听,当即傻了眼。可李民都提前把安家费拿出来了。也自有一帮人安心卖命。反正吃了朝廷这么多年的饷了。卖一把命也是应该的。
很快,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的说法,借着酒劲传开了。群情激奋。倒是士气高涨,纷纷下定决心玩命了。
王焕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李民却自留下王焕,回房处理其他事情。
可就在李民和鲁雄讨论行程的时候,就听一阵吵乱。有人慌张来报:“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第一卷 第五十二回 官匪
打起来了。确实真打起来了。
没别人,就是李民刚忽悠来的那帮紫金山的好汉,以及李民刚刚安抚下来的官兵打起来了。
等李民赶到一看。两帮人那叫打得乌烟瘴气。就差动刀子了。而且,不出所料的,那帮官兵被正被山贼压着打。
李民暗自摇头:都说官兵抓强盗。可就这帮官兵,碰到了强盗,也是白给啊。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两拨人都算是他李民地帮手,就冲着那三只手的威胁,李民也不能让这两拨人还没派上用场,就先自己消耗掉了。
李民当即大吼一声:“都住手!”
有些伶俐的,当即也帮腔喊道:“先生来了。先生来了。都住手!万事有先生作主!”
那些官兵,本来就被压着打,有先受了李民的钱财,知道李民是金主。当即纷纷收手。可那些紫金山的好汉。可不搭理李民这一套。若不是他们打当家的张横发晕。他们知道这个李民是谁啊。故此依旧穷追猛打。
李民看得气急。正好看见张横三兄弟也闻讯赶来,当即冲上前去质问道:“张大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出言反尔,言而无信不成?”
张横最在意好汉的名头,被李民说是言而无信,当即急了,怒声道:“小白脸!你莫冤枉我。爷爷说了护送你上京。就是脑袋掉了,也不眨一下眉头!这帮崽子撒野!定是那帮官兵惹得。”
随即又冲着手下大声喝道:“都给爷爷住手!一个个的皮痒了不成!”
别说,这张横的怒吼,对这帮紫金山的好汉来说,就是比李民吼的管用。当即一个个的收了手。
那王焕这才得以过来。刚才,十几个紫金山的好汉,围着王焕打,这王焕虽然有些功夫,可终究不象是传言中的万人敌。也是被打得不清。此时得以脱身,来到李民身边,当即诉苦道:“先生。这帮人是紫金山的山贼。混进了您的车队。我这就请王大人派兵把他们全都拿了。”
李民暗暗皱眉:这帮紫金山好汉的嘴,也太没把门的了吧。这才打了一场架的工夫,这就把底细全给人知道了?
李民冷眼看王焕说道:“如今你家王大人还能派出兵来不成?”
王焕当即想到前不久李民还想增加人手,却要不到的事情。当即挫了几分的说道:“先生,这不是还没出韩张镇么。这韩张镇来了匪徒,我家大人守土有责,自是可以多派兵马。”
一旁的张横,当即大怒道:“小白脸!原来是你勾结官兵来抓我。你倒是叫人来,看爷爷怕也不怕!爷爷今天就要血洗这韩张镇!”
张横的那两个兄弟,当即也抽出了家伙,叫嚷起来。王焕当即有些变色。虽然王焕友信心若是王大人得报,把那驻营的五百官兵都派来,定能拿住这帮山贼,可目前却是这帮山贼占了优。能不能杀出重围报信不说,眼前亏是吃定了。等大队官兵赶来,背不住自己这些人就全都死了。
李民此时也是暗中头疼:这张横三兄弟,虽然好忽悠,可却太冲动了。他们这帮山贼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被人找茬扣一个勾结山匪的罪名,虽有护宝的名目遮拦,可也是个麻烦。
李民当即怒吼一声:“都住口!似这等胡乱嚷嚷,成和体统?都随我进屋来说!”
随后,李民见张横兄弟三人还有些不信任的样子。又对他们说道:“你们若是想做那无信的小人。自是随你。”
说完,也不理会张横兄弟,径自向院内的空屋走去。鲁雄也不多话,只在一旁暗中护卫着李民,跟着李民进屋了。
那王焕一个是刚收了李民得钱,虽然谈不上多大的交情与忠心,可总还要给几分面子。另一个,如今王焕势孤。别说紫金山好汉这边又来了三个首领,各个膀大腰粗的,看着就不是低手。就是原先那帮小贼,人多势众,那也讨不了好啊。
故此,王焕瞪视了一眼张横三兄弟,也跟在李民身后进去了。
那张横三兄弟,拉出了家伙,说出了狠话,原以为就要拼命了。没想到竟没人理他们,全都进屋了。当即气焰就低了几分。又碍不过做那无信小人的名头,最终也气哼哼的进屋了。毕竟,虽然张横猜测李民勾结官兵生事。可现在李民不先动手,他们若是主动出手,自然就是坏他们的许诺。
李民看着进屋来还自气不忿的两拨人。心中暗自感慨:我这算是什么?蛇鼠一窝,官匪一家?自古兵匪不两立,我怎么找这个麻烦?
眼看着两拨人瞪得差不多了。李民先给张横兄弟正名道:“王焕。这张横兄弟,虽曾在紫金山上呆过,可他们得知我护送的重宝,乃是关乎我国家民族气运的重宝,并受到奸贼的窥视,当即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去,加入了我献宝的护送队伍。就算他们先前有什么错。就冲这一点,他们就是义士,好汉。我国家民族的义士和好汉。就算到了当今圣上那里,也必认可。也必然赦了他们的罪。给他们一个前程。你莫要小看了。”
王焕当即蔫了。他一个小小的步弓手,哪经的起圣上这么大的名头忽悠。再说了,这年头,杀人放火受诏安。那也是好汉们的一条出路。这张横三兄弟,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弄不好日后的前程比他还高,他还需要人家关照呢。
而那张横三兄弟,虽然旁的没听懂。可那好汉和义士两个名头,却是听得明白,而且还是官家承认的义士、好汉。张横三兄弟当即就美了。觉得李民这小白脸向着他们说话,断不是和官兵合伙害他们的人。
尤其是老大张横,更觉得总算能做到父亲临终的叮嘱了。就算这趟买卖跟三只手把命拼了,也要拼到底。一定要让官家认可他这个好汉。
这人活着,总是活着一个希望。这张横以前虽然也被人称好汉,大酒大肉的也快活。可无人寂静时总有些觉得不踏实,觉得没做到父亲所说的好汉。可又一直找不到方向,不知该怎么办。如今听到李民说道圣上知道也必认可,当即有了目标和希望,这官家金口玉言,他说的,自然假不了。他要说我是好汉,谁能说我不是?
这张横一有了真正的希望,整个人都不一样。明显更是精神了几分。
只是李民正关注着王焕的态度,一时没有注意到。见王焕软了下来,当即说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打起来?”
第一卷 第五十三回 说的再多,不如花钱有用
打起来的原因很简单。
不患寡,而患不均。
卢俊义包下来的这个客栈虽然不小。每个院落都能住百十号人,乃是专门供南北行商落脚的大客栈。可客栈毕竟是客栈。他这院落之间的间隔,自然没有什么水榭亭台,假山幽径的间隔。相互之间,也并不是很远。李民为了收拢那帮官兵认头卖死力,惹出的动静不小,自然有隔壁好奇的过来打探。
那紫金山的好汉,过来一看,这里又喝酒又吃肉的。一打听,今后这些官兵每日里还有一百钱的赏钱,死了更有安家费。他们本来就是糊里糊涂的跟着大当家的张横跑来的。本来就对原本是打劫的对象突然变成了被保护的对象,有着些许不满。如今一看更是两种待遇,自然抱怨和起哄起来。
而那些官兵,原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再加上喝了酒,又正是准备了不要命的博一把的兴奋头,自然和那些紫金山的好汉起了口角,进而争执动起手来。
这原本只不过是一两人的打架。可那官兵打输了,一声召唤,在这个院落里,正是当兵的地盘,当即也就过来十几个人,那紫金山的好汉,自然不甘心吃亏,一个召唤,临院的好汉们,又冲进来十几个相好的。
一来二去,就成了这般规模的群殴了。连王焕都扯了进去,不能幸免。若不是李民来得及是,就冲着那帮紫金山的好汉热血喊露了底,引发了官贼不两立,就是张横三兄弟来了,估计也要被牵扯进去。到时候出了人命,那就不好说了。
李民暗中感叹:都是我的疏漏啊。光顾拉拢官兵了,却把张横他们也是新来的给忘了。还是没经验,办事不周详。
此时,那张横三兄弟也听明白了。张远当即不干了,怒声喝道:“打得好。该打!你这小白脸,忒不仗义。我家兄弟为你卖命!你竟然好酒好肉的供着那些废物吃,也不招待我们。你这买卖我们不做了,大哥,咱们回山。”
然而,还没等李民想清楚是挽留他们,好收些贴己人的好,还是干脆就让他们走,省得麻烦的好。没想到,那个老大张横,已率先骂道:“你这不成器的吃货!几口酒肉,哥哥我在山上短了你的,还是你没吃过。要回去,你自回去。莫要拉上我。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父亲灵前,我自去请罪没管教好。”
张远当即熊了,陪着笑说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是大哥,都听你的。自家兄弟,你哪能不认我。”
张勇也在一旁劝道:“大哥,老三也就是口快。他你还不知道么。那敢违了大哥的话。这些小事,没得还去烦父亲干啥。”
李民很是差异,不知道这张横一下子,这觉悟怎么就这么高了。他可不知道,这张横为了能让皇上承认他好汉的名头,连性命都准备不要了。又岂会在乎这身外之物。
不过,李民还是很上道得的说道:“三位当家的,都是我的错。今日诸事繁多,以至慢待了三位当家的兄弟。都是我的错。三位当家的请放心。只要你们跟着我李民一天,官兵享受什么待遇,你们的那些兄弟,也同样享受,每日里,也是每人一百钱。到了地头,每人二十贯,若有死伤,每人一百贯的安家费。至于酒肉,我这就派人给你送去。”
张横虽然训斥了兄弟,可心中却同样为那不公平的待遇不满。只是,一来这护送是他张横许得诺,自家兄弟吃喝,自是算不到李民头上,二来又是心中窜起来的那一点盼头,这才让张横强忍着。可如今李民如次识趣,却让张横那点不满全无,暗中也有些念起李民得好来。
一场是非,就这么压了下去。李民虽然舍出了大把钱财,可李民也不在乎。
要知道,李民早在大名府时,就已经和鲁雄定下了要广散钱财换名声的策略。只可惜,如今这个年代,物价指数实在太低,这钱财换成了粮食施舍,两天才花了不到一万贯。远远没有达标。剩下的钱,交给别人使唤,不仅名声落不到他李民头上,外人更不知道他李民钱花光了。李民自然也不会做那傻事。这李民本来还犯愁这钱怎么花呢,就算是一路施舍,到了东京,那也是花不完的。此时花些钱财,自然不算什么。
不过,这落到王焕和张横三兄弟眼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