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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聚集了帐下众将说道:“敌军远来疲惫。我且领军前往冲阵,若得击溃最好。若是难分高下,也必令其难以喘息,愈发疲劳。而且,有此一战,他自觉双方均已知晓对方厉害,其夜晚必不会防备我军偷袭。适夜,我军偏偏偷营,想他连续应战,军士疲惫不堪,我军必能一战而胜。尔等均需听我将令,莫要乱了章程,务必一战而下。”
姚平仲此策,也是深思熟虑的,即使不成功,那种家军连续不得休息的作战,也是很疲惫的,也未必没有给姚平仲的可乘之机。
可问题是,种师道的种家军不算是什么养精蓄锐的鼎盛之兵,可这姚平仲统带的宋军,却也是同样算不上。这些宋兵,别看是在军营中,可那也是连续攻城轮换下来休息的军兵。不是带伤的,也是劳累不堪的。甚至疲劳程度,更在刚刚下船,追击了十余里的种家军军士之上。
尤其是,姚平仲统帅的宋军,却不都是他姚家军的根底。除了那些他姚平仲带来的姚家军之外,其他宋军,早就对姚平仲那他们当炮灰,强攻润州城的意见大了,只是在姚平仲姚家军的督战队下,不得不忍气吞声罢了。那可是万万赶不上种师道的种家军那种上下一心,万人如一的军心士气。
只是,姚平仲太年轻了,武功高,自大惯了。一切都太理所当然了,根本没想过人心有异,一切全是从自我出发,当即就领了军兵出战。
第十六卷 第二回 人算不如天算
“西北姚平仲!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姚平仲跃马上前,持枪怒吼。
种家军自姚平仲领兵前来,已是列阵待战。听闻姚平仲叫阵,种家军数员大将,皆上前讨令。其中,王进更是激昂。
种师道暗道:军心可用,随即命王进出战姚平仲。
这王进原本与姚平仲打过了一个照面,只是乱战之中不得较量真本领,却是没有分个高低上下,此时得了机会,当即催马上前,高声喝道:“小辈!还记得洒家王进否!”
姚平仲一看,顿时眼红。要知道他姚家军的一多半根本,那可都是死在了与王进军马的拼杀之中。姚平仲当即狂笑道:“哈哈哈!来的好!正自寻你不到。受死来!”
说罢,姚平仲随即催马挺枪,急向王进冲来。
此时,姚平仲与王进的距离,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样子,那姚平仲胯下的宝马良驹青鬃兽,已是早已活动开了。以姚平仲青鬃兽的脚程,那绝对是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这三十米的距离,又是在青鬃兽早已活动开的情况下,那还不是眨眼就到。尤其是,此时那王进也是没闲着,那胯下的黄彪马,那可也是有名的宝马,脚程丝毫不逊那青鬃兽,这两下里一就乎,两人相撞的速度自然更快。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姚平仲和王进之间的马头已经是不足两米,正是到了各自攻击的绝佳距离。姚平仲毫不迟疑的抖枪就刺,大枪一颤,突突突,就是抖出了五朵梅花,分自扎向了王进的咽喉,两肩,两肋。
正所谓:长枪一抖鬼神惊,梅花五展逞英豪,但见花来不见长枪,五花凋零命难逃。
这长枪以直线为主,使大枪的,一扎咽喉带两肩容易,可若是把大枪使圆了,除了一扎咽喉带两肩之外。若在加上了两肋,形成五朵梅花之势,那可是太难了。
此枪一出,即使王进,也不得不佩服这姚平仲别看年轻,可确实有真本领。不过,王进却也不是吃素的。王进原本在京城任那八十万禁军的教头,资历比林冲还老。家传的九龙闹海棍法,那也是当今大宋一绝。
这王进原本在姚平仲进入攻击范围之时,已是做好了攻击准备,只是手中的鎏金盘龙棍比那姚平仲的丈八蛇矛枪短上一些,故此让那姚平仲占了先手。
可是王进见到那姚平仲的五点梅花枪之后,也是不躲不闪,径直一招金龙出海镇九州,就像那姚平仲打去。这倒不是王进如那程咬金一般地打仗只会与人拼命,兴了与那姚平仲同归于尽之心。
只不过,王进却也是清楚地很,这姚平仲的五点梅花枪,虽然仗着枪速,每一点都是真的。可是姚平仲的大枪,却始终有一根,枪头能颤出五个,可枪杆在那姚平仲的手中,却是变不了。故此,不管那枪头扎向哪里,只需径直的打过去,自然有枪棍相交之处,那大枪受震,自然震不出枪花来了,而其扎向王进的长枪,自然也就被震偏了方向,而王进正好趁机直捣姚平仲中宫。
这也就是会者不忙了,电光火石之间,王进与姚平仲的两马,从马头相距两米,到两米不到,这才是多一点的功夫,姚平仲已是抢先刺出了五点梅花枪,而王进更是近乎本能反应的使出了破招。
快!绝!
除此以外,实在是再无他语可描绘此两人的功夫到了何等地步。
而王进破招使出,那姚平仲也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此时变招已经来不及了。思考,更是没有那个时间。长期练武的本能,早已取代了瞬间的思考,姚平仲根本连思考也没有,随即凭着本能,直接长枪再震,以崩枪弹向了王进的大棍。
此时,王进和姚平仲的马匹间距,已是到了一点五米,王进此时也是根本来不及再次变招。不过,王进从头到尾也没想过变招。
正所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使锤使棍的,那玩的就是以力气欺负人的招式。敌人纵有千般招式,那都是玩的一招砸下。虽然姚平仲的崩枪法,在兵器对碰时,有些巧劲,可是那又如何!
王进当下连任何的变招都没有,依旧是一往无回的砸下。
结果自然毫无意外,长枪与大棍两般兵器,狠狠的对撞到了一起。立时间,正自腾空急冲的两匹宝马,在空中愣是都产生了一小会儿的滞空现象。
随即两匹宝马齐齐落在地上,都是吸曥曥的爆叫,随后四蹄发力,再向前冲。
王进和姚平仲更自暗赞一声对方的力大,可手上却没有一个迟疑,随即一个抡棍横扫,一个摆枪盘拨。没办法,此时双方的马头已是不足一米,姚平仲的大枪枪头掉转不会不说,就是王进的大棍,那也是不好用捣的,双方只能用到各自的兵器中间的部位攻击。
而眼看着双方就要同归于尽,双方却是齐齐的来了一个金刚铁板桥,都在瞬间把后背贴在了马背上,双方的兵器,再次越过了对方,撞到了一起。
不过,这一回双方的撞击力度,显然不如第一次的力大,双方的马匹都是毫没停顿的,继续向前冲刺。而王进和姚平仲对撞完这一招后,却都是几乎同时从马背上挺身而起,小腰那叫一个有力,就跟压了一根弹簧一般,呗一下就起来了。随后各摆兵器,就向对方的后背捅去。
那姚平仲用的是枪籑,而那王进用的棍尾。那姚平仲的枪不说,哪一个带尖的,跟蒜头一样的铁疙瘩,捅上了,绝对一个窟窿。就是那王进的棍尾,虽说是钝击。可就那王进大棍的份量,打实了,那也是跟打桩机打到了一般,绝对一打一个飞,那绝对的内伤啊。
好在,这两人下手狠,感知却也是不慢。出手的同时。也是都知道了对方的招式,当下都是一个镫里藏身,整个人就好像栽下马一般,就向马匹的一侧倒下。
这倒好,俩人就像玩配合一般,又是废了一招。只不过,这其中的风险,却是厉害无比,哪一个人只要慢上片刻,那就绝对地是一命归西。
眨眼的工夫,两马交错而过,一个照面对了三招,王进和姚平仲再次感到了对方的本领非凡,力大招沉。各自跑出了五十米,随即兜转马头,再次冲杀。
要说,两将交锋,讲究的就是头三招。毕竟武将也是人,却是没有几个能如鲁智深一般,不知什么叫力竭的。但凡上阵武将的兵器,虽说没几个能上六七十斤的,可却也是少有小于二十斤地。份量再小了,根本就连杀伤力都没有,却也是不用打了。尤其是像王进和姚平仲他们这种全金属的大棍长枪,那份量,更是不低于六十斤。
这两方较劲碰撞的份量,那一两带一斤的,可就是不下千斤了,一般人根本支撑不下来。
不过,这王进和姚平仲却一连马打五个照面,两人依旧悍勇无比。不过,五个照面之后,双方各打了将近十五招,这等高强度的力量交锋下来,即使王进和姚平仲这等猛人,也是吃不住了。甚至,就是连他们两位的坐下马,那都是有些吃力。
要知道,这两位的力量交锋,那可是各自全把力量卸到了他们各自的马匹身上,纵使他们两位的坐骑,都是宝马良驹,可是这么长时间的腰部冲击,那马也腰疼啊。
故此,五个照面之后,这王进和姚平仲几乎同时不再各逞力量,而是展开了技巧的比较。而双方的马匹,也是不在冲击,而是开始了马打盘桓。那可真正是马头追马尾,跑成了一个圆。而后面追的,但凡近些,那就是伸脖子就咬,而前面跑的,那也是撂蹶子就踹。
而马上的两位,这是在这两匹马匹追跑的五米不到的间距内,各自挥枪抡棍的,扎打个不休。那真是上打敌将,下打其马,双方还得各自护着,那真是一个好看。而且其凶险的程度,更是不逊先前纵马驰骋冲杀的半分。
这一下,又是一连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下。
可就在此时,姚平仲的后营却是乱了。
这姚平仲在种家军的背后威胁下,只想着种家军了。却是把被逼在城里的石宝给忽略了,只以为凭着一万军兵的围城骚扰,就能护住石宝。
可这姚平仲却忘了,那石宝可也是一个狠人。若不是乔道清的道法,石宝无法抵挡,真正的只靠兵马硬拼,那还真不见得谁胜谁负。
尤其是石宝统帅军兵防御,连姚平仲的全力猛攻都没在意,只是一万人,又如何会给石宝压力。何况,那些军兵,以及领军的将领,各自觉得姚平仲不公,心有不服,这姚平仲没在跟前督战,情不自禁的就有些怠战。
这石宝乃是帅才,当即就觉察出了姚平仲攻击力度不足,立刻就猜到了姚平仲的部队出了问题。
本来就是,李民率大军在金陵固守,正面抵住了宋军,这宋军顺江而下攻击润州,李民又怎么能没有点支援?
石宝当即就拿出了李民赐发的高级军官标准配件的千里眼,登高远观。此却又姚仲平估虑不到的一个地方,此时的千里眼还没在大宋彻底流行开来。磨制这种水晶镜片,更是一个纯手工的慢功夫,也就是大宋皇帝赵佶那里,在李民除研制成功之后,被送了两具,收在了宫中当宝贝。这姚平仲又如何能得知李民的核心将领,竟然已经都配备了这种超时代的战略装备。只以为有着营盘、旗幡相隔。靠着一万军马骚扰,就可彻底隔绝石宝的耳目,此却是成了玩笑。
石宝只是登高一看,就看到了种家军种师道,以及刘梦龙和公孙胜的将旗。虽说种师道的将旗,石宝不知道是哪一位。可刘梦龙的将旗,石宝却还是知道的。而公孙胜的将旗,石宝更是清楚地很。何况那将旗之上,还有李民神宵雷霆的标记,一望就知是李民的援兵到了。石宝如何还肯坐守待援!
虽说那样安全一些。可以石宝要脸要面的性格。固守一方,却需要他人救援,岂不是把脸面全都丢光了。而且,石宝怕的也只是幻魔君乔道清的道法厉害,对那姚平仲地悍勇,丝毫不怵。如今公孙胜既然来了,那乔道清自然有公孙胜收拾,只剩军阵厮杀,石宝却又是在乎过谁!
故此,姚平仲还在和王进缠斗,石宝已是领着一万精兵,开城杀了出来。
此时,那姚平仲留下骚扰,抵挡润州的一万兵马,早已是疲兵、伤兵,又怎么抵挡石宝的悍勇。虽有两个领军的将官迎向了石宝,可被石宝宝刀一挥,却是连兵器都砍断了,直接分尸落马,那些本无斗志的军兵,又怎么敢亡命抵挡,当即溃败回营。
而石宝自然是顺势掩杀,直接领军冲进了姚平仲的大营。
这姚平仲的大营,虽然有个营盘的样子,可也不过是刚刚砍伐树木扎下的,营盘的木栅栏,壕沟等等,都是不甚齐备,而且营内的军兵,还要连续攻打润州,这营盘自然不甚牢固。而守营的军兵,那就更别提了。还算力壮一些的,都跟着姚平仲出营迎战种家军去了。剩下,不是数次攻打润州产生的伤兵,就是连续作战的疲兵。这虚应事故骚扰润州城的一万军兵往营内一跑,不用石宝打,已是先自把辕门挤坏了。
而石宝随后领军一掩杀,自然更是没有一个能成建制抵挡的,姚仲平的大营自然就乱了起来。
初始声音不显,可随着动乱越来越大,连姚平仲的本阵,都已经感觉到了,有些了慌乱,几万人的私语,汇聚起来,那可就是不小的声音。
为大将者,讲究的就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姚平仲虽然战着王进,可这么大的骚乱,又如何能感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