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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洪涛统领高迪军多年,自被杨志夺取了扬州,逼得退守都梁山,那可是时刻防备着杨志的进逼突袭,这警备心,却是极端敏感。当即就想到,会不会是杨志派出兵丁假冒高俅人马前来诈山?
只是,洪涛虽有此想,却也终究不是什么圣人,也没那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未卜先知的道行,虽有猜想,疑惑,却也是不敢断定。
毕竟这都梁山属于泗州地界,而这泗州也属于淮南东路,高俅奉旨督战江南,驻军淮安,如今可是这一片最大的督战总指挥,派人来巡检或是增援,督战,那也不是没有可能。这要是他洪涛猜对了,真的是叛军诈城还好说,若是万一他洪涛猜错了,高俅的官威可在那摆着呢。若是高俅真的派兵来此巡检,他洪涛不接待,那可就是不听将领,外加扫了高俅面子,得罪了高俅,那可麻烦大了。故此,洪涛虽然谨记兵法,提防诈城,却也不得不亲自验证一番。
当下,洪涛领兵卒登上城关。俯下喝道:“本将高迪节度使洪涛是也!尔等哪路人马?何人领军?出来见我!”
对此,李民倒也是早有准备。
当下,李民军中有石秀越众而出,高声喊道:“呔!大胆洪涛!某高太尉帐下大将张定国是也!今奉太尉大人军令,巡检都梁山防御,尔不速速开关迎接,莫非有谋反之心不成?”
这石秀功夫虽然不错。可在李民手下,却是不靠前的,在李民军中很少有露面单挑的机会,多是在军中领兵冲杀,故此知道他的人也不多。此时要蒙人,却是正好。
那洪涛仔细往下一看,虽然离得看的不太真切,可却也是能断定没见过。不过,高俅手下的偏将,牙将众多,那也是几百上千的,洪涛也不可能都认得。这却是不能说明什么。而且,石秀的态度嚣张,语气坚定,更让洪涛觉得此人果真有些太尉府的气派。反倒让洪涛原本的八分猜疑,直接降到了六分。尤其是那石秀谋反的这顶大帽子一出,洪涛那就更是心虚了。
洪涛的气焰当即就消了几分,赔笑喊道:“张将军莫要误会。非是本将慢待张将军,实乃是这都梁山比邻扬州,乃是守护泗州之要道。而今扬州已被叛军偷袭占据。本将退守都梁山,不得不防叛军突袭,往来进出,皆要验明方可,职责所在,却是松懈不得。如有得罪,还请将军海涵,待验明之后,本将为将军摆酒赔罪。”
石秀一听,当即喝道:“呸!你个鸟人,有什么资格验我。老子奉太尉大人军令,进出京师四镇,都没个人敢验的。就你这里啰嗦,快说如何个验法?”
石秀越凶,洪涛反倒气势越弱。当下连忙陪笑道:“将军包涵,本将绝无刁难之意。想来,将军奉太尉大人军令巡检都梁山,自然会有太尉大人文书印信。将军只需出示文书印信与我,我自恭迎将军入山巡视。”
这洪涛谨慎小心,说话却是在理。正所谓:私凭文书,官凭印。似这等巡检督战一来的差事,自然要有正式的军令和文书。没那个,任谁来瞎说一通,全都当上差招待,那岂不是乱了套。
只可惜,这洪涛打破头也想不到。那高俅早就暗中投靠了李民。李民此次为了迅速突破扬州和青州之间的封锁线,救援青州,却是没想过硬打,早在来的路上,就想过借重高俅的剩余价值了。早就准备好了大量的高俅文书任命。那拿出来地,绝对没有一个假冒的,都是高俅的亲笔,而且盖的也是真正的官印。
故此,石秀很是痛快的骂了一句,随即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文书。让军卒送到寨墙之下。那洪涛命人用竹篮提上来一看,以他的学问,却是分辨不出高俅真迹和假冒的有什么区别,何况这根本就是高俅亲笔。只知道这文书上的大印,却是无错,暗花全对,应该是真正的大印。只不过,那文书的内容,却是有些含糊,即没有指明巡检地点,更没有指明巡检的日期,这又让洪涛有些疑惑。
没办法,李民和高俅再有才,却也是无法断定李民要在哪里以及何时用到这些文书,故此,李民却是仿后世万金油的回帖,拟了一道几乎可以通用的文书。
而此时,石秀已是在关下大声喝道:“呔!你这厮,文书也看了,还不快快恭迎某家,还愣着干什么?莫非你还真的不尊太尉大人谕令不成?再不开门,某家可就走了。你自去向太尉大人解释这不尊军令之过!”
洪涛本正自蹉跎,闻言猛地一惊。他可是万万不敢得罪高俅的。何况这军令大印也是一点不假,虽说交代的有些不清,可也说不准这是不是高俅本身不通军务的缘故,洪涛当即信了八九成。
洪涛这心态一变,再看石秀,那可是越看越觉得乃是高俅派来的兵马。当下不敢怠慢,连忙高声呼道:“张将军莫要心急,莫要心急。在下这就开关恭迎张将军。”
随后,洪涛急对左右喝道:“快快快!快快打开关门,恭迎张将军入关。”说完,洪涛自身也急忙下了关墙,恭迎石秀入关。
别说,这石秀装逼还是很有一套的,官威摆的很足,眼见洪涛出关迎接,也不下马,趾高气昂的喝道:“洪大人不是要验证本官么,如今文书已经看过,本官可有假?”
洪涛连忙陪笑道:“不假,不假。都怪末将过于小心。慢待了将军,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说完,恭请石秀入内安歇。
石秀这才在洪涛的陪同下,领兵进入都梁山山寨。
可一待石秀领兵进入都梁山山寨,不待那洪涛把石秀让进山寨大厅款待,石秀已经是一把抓住洪涛的手腕哈哈笑道:“大人而今不怀疑我是叛军了么?”
洪涛听石秀旧话重提,以为石秀乃是要挑理取笑。当即又是陪笑道:“不怀疑,不怀疑。将军这等人才,如何会是叛军。”
石秀闻言更是大笑,笑罢高声说道:“不错!本将绝不是什么叛军。可本将也不是大宋的将官,本将乃中华共和国国主李民驾下第三军锋将团长,石秀是也!”
洪涛闻言大惊,失声说道:“将军莫开玩笑。”
石秀守一紧,紧紧抓住洪涛地右手手腕,厉声喝道:“哪个有闲与你玩笑。老子就是奉命来取你这都梁山的。”
洪涛闻言,如天打雷劈一般,高声喝道:“来人!拿下。”一边喊着,一边就待抽剑刺杀石秀。
可此时,石秀带进来的兵,早就各就各位了。再加上军中有众多的高手,更有李民亲自坐镇,有心算无心之下,早就把都梁山的军兵缴械看管了,自然没人应这洪涛的喊喝,而至于那洪涛的挣扎,洪涛功夫虽然不错,可比之石秀却是还差了点了。
那石秀虽然统兵不算太好,可一身的功夫,却是比杨雄还强,也就是李民手下的猛将太多,这才显现不出来他石秀了。可放到外面,跟大宋的普通将领一比,那绝对是平均线以上的高手。拿住了那洪涛的手腕,只是一用力,那洪涛原本要挣扎的动作,也就再也持续不下去了,很是轻易的就被石秀生擒活捉。
李民军北上第一阵,却是轻取了这都梁山。
不过,这一回,李民却是没有分兵驻防都梁山,稳扎稳打的打算了。清理余战之后,随即聚拢了都梁山的官兵俘虏。运神通讲话道:“本尊,中华共和国国主李民是也。想来尔等也知本尊之名号,今宋皇无道,崇信奸臣,盘剥百姓民膏,以用奢华,宋室气运已尽败坏,本尊顺应天命,立国东南,以解天下万民于水火。尔等皆良善之民,孰是孰非,可自觉。今尔等被俘,本尊也不责难尔等,尔等可各凭本心,或随本尊共建大同之国,或自拿盘缠,投奔他处。”
李民说完,随即命人把从都梁山缴获的军饷拿出。令人分做两堆,凡是愿意跟随李民的,各拿十两的安家费,凡是自谋生路地,各拿五两的路费。
一时间,都梁山众俘虏,全都是议论开了。要知道,李民的名声,那可是没有不知道,就是这些军兵当中,原本也是有不少乃是李民神宵教的教徒。尤其是李民刚才一番话,声音虽不大,可一万五千多的军兵俘虏,没有一个不是听得真真的,全都跟李民在他们面前,与他们单对单讲话一般。自然都是信服了李民神通。而且,他们这些军兵,原本就是高迪军的军户,除了当兵,也是不会干别的。自然有大部分想继续跟着李民当兵。只是,也有人还念着大宋的正统,有忠义在身,不想反戈一击,犹豫不决。这三三两两的,也就商讨开了。
第十六卷 第二十八回 急袭徐州
秋风阵阵,打着宋军高俅旗号的李民大军,迎着风,快速的挺进着。
这一回,李民在老家有可能被端的情况下,算是发扬了不以一城一池为重的战略精神。攻取了都梁山,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兵丁把守。在一番演讲后,就按着众俘虏的意志,留者自留,去者自去。一万五千的俘虏,收了六千,整编成一个独立旅,直接就拉着走了。
那速度,那干脆,愣是让一群被遣散的大宋军兵,目瞪口呆。要知道,往常的俘虏不投降,那就是一个字:杀!那还有放行外加给盘缠的。
而对此,李民不过是没有时间跟他们浪费。何况,李民整军,最重军队向心力,强扭的瓜不甜,紧急时刻,自然直接放了了事。反正,李民推翻大宋之后,这些也还都是李民手下的百姓。到时候他们也绝对要念着李民的好。回到乡野之后,绝对是李民义务的宣传员,李民又是何乐而不为。
而至于这些人会不会重返大宋,或是通风报信,走漏李民回援青州的消息,李民那也是丝毫的不担心。要知道,这都梁山的守军,那可不比讨伐军,驻地丢失,那可是重罪。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却是没有哪个小兵会找那个不自在的。而至于走漏消息,李民就更不在乎了。李民却是不相信,一路躲躲藏藏的遣散者,能跑过他们这些打着宋军旗号,急速行军的大部队。
而事实,也果如李民所想。李民军从都梁山出发,待到傍晚,已经是来到泗州城。
此时,泗州城的城门尚未关闭,远远的看见来了一哨兵马直奔泗州而来,那些守城的兵丁。这才慌忙的关上城门,报给了泗州城的兵马团练使张龙。
李民随即仍用老一套,令石秀仍旧打着高俅手下奉命巡检督粮的旗号,再次诈城。
要说,这守备泗州的团练使张龙,在当地也算是有本事的了,可他那警觉性还不如那洪涛呢。毕竟洪涛守备都梁山,那可还是防御着扬州地杨志的第一线。而这泗州有都梁山作为屏障,已经可以说是算作腹地了。在不知道都梁山已经丢失了的情况下,这张龙怎么可能想到腹地内,行走着自家的军马,会有什么问题。
这张龙,却是连石秀的文书都没验,随即命人开了城门,恭迎石秀这个上差进城。
别说,别看这诈城的套路旧,可用于突袭,那还就是好使。可见,经典地,流行的,必然有其根基。
李民再次领军轻取了泗州。
而后,李民依旧没有分兵占领泗州。依旧把泗州的三千守军再次按其意愿,收编遣散,最终再次得兵一千。
随后,连夜宴请泗州当地的商会乡绅,族老。对其说道:“本尊今顺天应命,立共和之国,以求大同。今已得东南半壁。现今,泗州平定,本尊不日解放天下,还需各位贤士助力。”
那些泗州的名流乡绅,原本被李民连夜请来,心中甚是害怕,可如今见李民说的客气,不像有歹意,更都知晓李民的名声。当下各个安心了许多,纷纷说道:“尊者顺天应命,我等自当相助。”
李民安抚了这些氏族名流之后,随即令其众人推举乡老。而后象征性的留下一名法官,一名县官。就将泗州交给了他们治理。
休息一夜之后,次日黎明,李民大军半点不耽误的就继续拔营赶往青州。而那些泗州的名流乡绅,则还高兴着自家也是官身了,美滋滋地要摆些体面,为李民治理好泗州。
如此,一路无话,李民逢州过城,根本没打一处硬仗,全都是诈开城门突袭,全都是收编遣散当地武装,把地方交给当地德高望重者治理,那前进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说实在的,李民如此推进,快虽快了,可根基绝对没有李民当初在江南那样稳扎稳打来的牢固。且不说民心归属问题,就是大宋但凡派些军兵来收复失地,那些城池,也不用费什么力气,绝对立马改换旗号。
只不过,而今大宋兵力吃紧,中央派不出兵来,而地方相邻的地方军兵,更是无诏不敢擅离驻地不说,他们各自手下的那点兵力,镇守当地尚可,真要是跨洲平叛,却也是没有几个敢的。
不过,就算大宋真的出兵收复,李民也是不在乎地。想当初,毛老爷子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打一路,解放一路,随后又被紧追而来的蒋军收复一路,那些都是无用功么?革命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