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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吼道:“大家赶紧清理下壕沟,将140团的弟兄的遗体搬动一下。”说完众人便七手八脚地将那些未曾来得及清理的尸体稍微清理了下,腾出了些空间。
搬动完后,李矛饶有兴致地走到那名机枪手旁,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兄弟怎么称呼啊?我是139团的李矛。”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冷滋滋地回道:“李豹!”斩钉截铁般的口吻,其间透着中央军准特种兵特有的傲气,让李矛听得是直咬牙。
“傻大个”!李矛心里暗暗咒了句。表面上他却是笑容满面地说道:“原来是李豹兄弟,幸会。也许三百年前我们是一家。” 李豹白了李矛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李矛,你个杂毛在呢喃什么,噤声!” 岳不群又嘶吼了起来。一到战场上,平时随便的岳不群一下子变得严厉多了。
李矛闷闷地将手中的枪揣在怀中,疲惫不堪的身体挪了几挪终于是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浓浓睡意袭来,李矛很快便打起了呼噜来。
“大哥,大哥!听,前边好象有人在喊来着!” 李矛身边的姜子牙出力地推着李矛。
被姜子牙推醒的李矛窝着一肚子的火,一个大耳光就往姜子牙脑后抽去,啪地声打地姜子牙眼冒金星,刚要训斥姜子牙一番的李矛却是忽然被那凄惨的求救声给震住了!“排~长!班~~长,救救俺……”零星的枪炮声已经停息了,寂静的夜空中如此凄厉的呼救声听来更是让人心揪如焚。
李矛恨恨道:“那些当官都死哪去了,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弟兄在前面哀号吗?”
“那些个人是三个小时前,未从前方阵地后撤的伤兵,晚上天这么黑,没人能去接他们回来,唯有让他们留在那了,哎!” 李豹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李豹的话是实情,但是李矛心里依然是愤愤不平,他重重地哼了声道:“抛下自己手下弟兄自己却安然逃掉的长官都是畜生,都他娘的该去喂枪子。”
早已领教过李矛张狂的岳不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他装作未曾听到。而李豹却是深深地被李矛的话所触动,凝神深望着李矛。
正当李矛焦躁烦心的时候,随着几声枪声的响起哀号声戛然而止,之后一切再次如故,大家能够猜测地到这是那些落下的兄弟是自己给了自己一枪。死在自己的枪口下,很屈辱也很无奈,但至少,他们能够告别那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
黑暗中传来岳不群的轻叹声,两行热泪从姜子牙的眼眶涌出,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之声。其他人静静地沉默着,李矛出力地搓着手中的三八步枪,钢牙锁紧怒目圆睁,莫名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起。骠悍的黄海龙拿起身旁的大砍刀,就着随手拣来的糙石就磨了起来,沙沙的磨刀声回荡在夜空,萦绕在一班战士的心间。
赵晓辉将自己的部队上的人补充到阵地上之后,便由人领着来到了赵建林140团的指挥部。
说是指挥部,其实就是在几棵大树背后一个天然山洞改挖成的,几棵大树已是伤痕累累,山洞洞口才容两人进出,为了不暴露目标,两人摸黑走了二十多米。突然看到了微弱的火光,这是主洞约40平米,旁边有几个仅够人爬过的小支洞,黑古隆冬的深不可测。是洞中油灯透出十分微弱的火光。一个指挥员正打着灯全神凝聚地看着桌上的战地图,他便是暫编师副师长赵建林。
听到脚步声,赵建林才收回目光,放下油灯朗声道:“到底是自家兄弟,能这么及时来支援我,实在是万分感激呀!”
“自家兄弟,何必客套。” 赵晓辉爽朗地说道。
赵晓辉又快步走上前关心地道,“副师长!还好吧!”
“好!好!要我命的小鬼子还没出世呢。”两双血性男儿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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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光线赵晓辉能够看到赵建林疲惫不堪,瘦多了,
二人原本从小脾性相合,赵建林也不再客套,拉着赵晓辉到地图边讨论起明日的布防来。山洞中,两位中华热血少壮军人仔细的研讨着,肩上背负着国土的守卫之责,背负着本溪防线二萬多将士的生死存亡,他们又岂敢有丝毫的懈怠。
与此同时,冈村江旅团的指挥所由军用帐篷搭建而成,其内明如白昼,高高挂起的地图前,冈村江旅团的指挥官冈村江拄刀而力,他正满脸怒气地盯着一个打着大红叉的点,那个小点便是他所要拔掉的暫编师139团守卫1058高地阵地。
冈村江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的旅团参谋长小狼茨中佐,年仅二十五的小竹狼茨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东亚军事战略科,入伍仅三年便爬至中佐的位置,左边是毫无背景的坂田男苑中佐做事谨慎老辣,在配合小日向白朗部围剿东北抗日游击队的战役中屡立战功,乃是军部公认的将才。这几天率部被调到冈村江旅团。
“狼茨君,司令官林铣十郎大将已经向旅部下了死命令,必须以最快的时间除去暫编师140团,让朝鲜军顺利打破本溪防线,与关东军会师沈阳。你觉得我们明天应该怎么做?”
冈村江阴声道。
小竹狼茨中佐用力点头应道:“嘿,尊敬的林铣十郎大将的命令是必须无条件执行的,作为大日本帝国的精锐之师,与战斗力低下的###军队相比我们拥有绝对的优势。现时###军队的锐气尚在,他们正如同急待寻人拼命的疯狗一般等着我们,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切断其余增援部队,只有加大飞机炮火轰炸其阵地,140团的###军队一定要会失掉锐气的哟,到时旅团便能够非常顺利地干掉140团的哟。”
“八噶!对付懦弱的###军队不需要这么浪费精力,只要狠狠地攻过去,那些东亚病夫死啦死啦的哟!要想打击他们的士气,有的是办法,我们不是还有一千多人的俘虏吗,明早将他们赶在前边,这一千个###俘虏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盾,嘎嘎!”
坂田男苑中佐狞声笑了起来。
小竹狼茨皱紧了眉头,沉声道:“坂田男苑中佐阁下,那些俘虏都是平民的哟,我们这么做是否有损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尊严!”
“狼茨君,你的迂腐!你得多向男苑君学习。我们要的便是胜利,占领###的国土便是我大日本帝国军人最高的荣誉所在,是对天皇陛下最高的尽忠方式。那一千个###人,他们能够为我大日本帝国倾占###作出贡献,那是无量的功德,你的紧记,仁慈的不要,仁慈是军人的毒药!”
冈村江高声地训斥起小竹狼茨来。
虽然心中对冈村江所说不以为然,小竹狼茨口中依然大声应道:“嘿,大佐大人!”
冈村江满意到点着头,他满布血丝的两眼闪过寒芒,这俩天失去供给的那些东亚病夫炮火弱多了,这时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大日本帝国皇军占领1058高地阵地,从本溪防线背后狠狠地插上一刀,那些东亚病夫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一群群跪倒在地任人宰割的情景,想着想着他全身都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十二章、血战本溪后防线﹙2﹚
天微亮,蛰伏了一宿的鬼子便动起来了。
飞机呼啸着在天空盘旋,炸弹密集地轰炸着暫编师的防守阵地。漫天尘土飞扬,掀起的泥土盖地人是灰头土脸。
像所有守土将士一样,一班战士都是饱受招待。烟尘消散后,李矛便按捺不住地高声骂道:“狗日的,大清早就扰你爷爷的好梦,操死你家老母!”
李矛身边的李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着李矛是大摇其头,李矛见着后怒道:“喂,傻大个,你头摇地跟晃尿壶似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对兄弟我有意见,是的话你丫痛快地说出来,别憋着,那多闹心呀!”说完李矛也不待李豹应话,转个身就解开裤衩撒起尿来。
李豹看得是瞠目结舌,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李矛那几个兄弟也是毫无顾虑地原地小解,这时一颗炮弹落在了阵地前沿,轰地一声巨响,炸得李矛几人是齐齐仆倒在地上,李矛见到尿湿的裤衩,火起三丈,一把抓起旁边的枪就拉栓对着鬼子的阵地放了一枪,李矛龇牙吼道:“小鬼子,老子和你杠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操你老母!”
岳不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骂喊道:“李矛,安静点,再乱嚷嚷老子毙了你。”
这要是以往有谁敢这么和李矛说话,他非得冲上去找那人拼命不可,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干,因为他已经是身在军中了,知道了什么叫做纪律,特别是战场纪律。
“飞机之后是野炮,再接下来鬼子的步兵就该来了,来吧,小鬼子!” 李豹打开保险,紧握着枪把,眼神犀利地盯着前方。
“新兵蛋子,都给我听好喽,记得我以前教过你们的,怎么打陣地战,首先你们要知道五十公尺有多远,然后便要判断你前面的鬼子距离你有多少个五十公尺,都给我判断准确了,然后给老子瞄好了,往死里打,我要看到的是鬼子脑袋开花,不是要你们的枪都往人缝中打,都他娘的听清楚了没!”
岳不群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是!”众人齐声应了起来,包括李豹在内。李豹曾在中央军中是岳不群的部下,虽然李豹也是140团的一个班长,但在这个小阵地上,岳不群便是最高指挥官,他李豹又自然视其为自己的长官。
李矛端枪趴着,却是突然紧张了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矛居然是手心直冒汗,李豹沉声道:“紧张了吧!”
“谁紧张了,我,我正兴奋着呢,巴不得小鬼子早点出来给我当活靶练练我的枪法,以前光打木版,偷袭战又是混战,搞不清是谁干掉的,憋闷!” 李矛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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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放轻松,这样你才能击中你的目标。打其中一个鬼子的时候最好是能以旁边几个鬼子作参照,这样才能打地准。” 李豹淡然道。
这次李矛不再顶嘴了,而只是默默地听着,默默地记在心里头。
过了会,终于是能够见着人影从远方的地平线处出现了,慢慢地人影由小黑点慢慢到变大了。等到人慢慢地走近的时候,有望远镜的指挥官首先是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是栓成一条链状的老百姓,且是一群老弱妇孺为主的人墙,在他们的身后是猫着腰的日本兵。
同样发现了这个状况的赵建林和赵晓辉一脸悲愤,赵晓辉一口钢牙咬地咯吱响,怒吼道:“畜生,畜生!”
赵建林更愿被一把钢刀架到脖子上,也不愿意面对这种状况,小鬼子步步逼近,而他们却又是不能够开枪,从来未曾有过的无力感从赵建林的心头生起。
鬼子越走越近了,距离最前沿的阵地只有八百公尺远,战士们已经是能够见到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像牲口般被驱赶着慢慢往前走。所有的战士都惊呆了,他们静静地等候着,等候着他们的最高指挥官赵建林副师长作出决定,不管是什么决定他们都得执行,只因他们是军人。
便连自认是无恶不作的李矛等七人也是对小鬼子令人发指的行为感到万分的悲愤,李矛咬牙咬地牙龈出血,血就着唾沫往下咽,血腥的味道,是的,他的脑海只有一个声音,那便是他要杀人,要灭了小鬼子,碎其尸饮其血,方能消他此时满腔的怒火。
沉沉的气氛压在阵地上每一个将士的心头,那感觉让人异常地难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越来越近了,七百公尺、六百公尺、五百公尺……随着距离的拉近,同胞的容颜也更加清晰了,那消瘦的脸颊,无神的双眸让人不忍睹,但是战士们必须得看,这是种残酷的折磨。
“赵副师长,你倒是拿个主意,现在已经是只有三百公尺的距离了,我们不能让他们再靠近了,否则这阵地就该让给小鬼子了!” 赵晓辉急道。
赵建林只能是苦笑:“兄弟,难道你要我让弟兄们开枪吗,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开枪?何大哥也没有教过我,作为一名军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做?但愿这世上有个人能教教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赵晓辉沉重地叹了声,如果要做决定的人是他,他应该也是无法做出决定的。
人墙依然在慢慢地向前移动着,守卫在阵地上的战士都是万分紧张,且惶恐不安,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时间慢慢地流淌过去,距离一点点地压缩,很快地便会有变故发生,他们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长长的队列中一位白发苍苍,胡须也是银白色的、身着华服的、德高望重的、不屈老者突然跪在了地上,像是有默契一般周围地人也是纷纷往地上跪去,少不更事的孩童见着大人这般做也是跟着蹲了下来。一时间排在日本兵前面的人墙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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