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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反间
缅官进账之后纳头便拜,朱骏斜觎着眼觎着眼,居高临下的势态打量着匍匐在下的缅国道:“不知逆贼王莽白派遣你来有何见教?”
“下臣不敢见教天朝皇帝陛下,吾王一时糊涂,向来与其兄王莽达不睦,竟听从了佞臣们的建议诛杀了其兄才酿成此祸,如今事已至此,吾王也早已幡然悔悟,只求天朝皇帝陛下能够赦其死罪,吾王定当负荆请罪。”缅国说着一口纯熟的汉话道。
好一个幡然悔悟,轻描淡写的就将责任推到所谓的佞臣身上了,他倒化身成了一个受佞臣陷害而不忠不义的可怜虫。朱骏冷哼一声:“既然是佞臣的错,朕倒是误会王莽白了。”
“陛下明察!”缅官心内一喜,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
朱骏话锋一转,厉声道:“既然与王莽白无关,朕也不为难他。但那些佞臣实在可恨,朕定要将王莽白狗贼左右全部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缅官全身一颤,眼眸中流露出惊恐,他就是王莽白身边最亲近的心腹,到时岂不是要凌迟了自己、株连九族吗?
朱骏语气放缓,慢悠悠的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
“下…下臣叫阿伦,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总计三十一口。”张喜听朱骏语气不善,连说话也不太利落了。
“哦,阿伦?这倒是个好名字。”朱骏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王莽白是让你来向朕归降的吧?”
“不…不…是,是的陛下,吾王深知罪孽深重,只求陛下能够放得一条生路。”阿伦言语恍惚,总觉得朱骏问及自己的家小另有深意,更害怕朱骏所说的凌迟处死、株连九族是拿自己开刀,已吓的心惊胆寒了。
“既然是佞臣们指使,王莽白也是受害之人,朕答应你,限他三日之内开城纳降,朕保他性命无忧。”朱骏豪爽的答应,挥挥手:“你回去复命吧。”
“谢陛下。”阿伦神情恍惚地走了。
“皇上当真要放过王莽白吗?此人在缅军中素有人望。若他不死。总是留下了一个祸患啊。”李定国待阿伦走远。这才低声谏道。
朱骏笑道:“李卿家安坐。朕给你看一出好戏。”
李定国低声道:“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朱骏愕然。见李定国一脸踟蹰。似乎有什么兹事体大地事要说。忙正容道:“李爱卿但说无妨。”
“皇上。臣在缅北时曾听说皇上在阿瓦城外游猎时受到当地土司地伏击。不但俘虏了皇上。还有皇后、皇子、内侍等数十人。那土司贪图清人开出地悬赏。便暗中带了一干部众押着前往云南。微臣听了这个消息心急如焚。连忙派人拦截。只可惜晚了一步。据说那土司已将人送到了云南交给了吴三桂。之后云南便传来消息。说皇上、皇后、皇子等人尽皆被吴三桂处死。清人还大肆宣传。老臣心急如焚。连忙让人入阿瓦打听消息。这才知道被抓地那些人全是假地。皇上已去了缅南。”
朱骏嘴角微微抽动,他一直担心原先的永历帝会突然回来,不成想已被人抓去云南处死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好在自己和那永历帝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精明的李定国也只是当那些被俘的永历是假的。
自从朱骏被大臣们从森林中迎回之后,朱骏对狩猎之事一直忌讳莫深,偶尔有大臣问起皇后、皇子的去向,朱骏便皱起了眉头,大臣们原以为朱骏是因为皇后、皇子遭了什么不测勾起了朱骏的伤心事,便不敢再问下去,而朱骏也就坡下驴,从来不曾提起皇后、皇子,以及那次狩猎的经过。
“朕的皇后与皇子被土司俘虏了倒是真的,只是朕运气尚好逃了出来,这才免于满清的毒手,朕如今已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妻离子散……哎,此事不要再提了。”朱骏作出一脸痛苦的挥挥手,将此事掩盖过去。
这时,帐外又有人通报道:“皇上,那缅官去而复返,又来觐见陛下了。”
朱骏放下心事,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道:“让那缅官进来吧。”
片刻之后,阿伦又碎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给朱骏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朱骏面色一寒,呵斥道:“朕已答应了王莽白的条件,给了他一条活路,你还来做什么?”
阿伦原本打算回城,可走到了半路突然发现了不对,新始帝确实是赦免了王莽白的死罪,可是也说过要将王莽白左右亲信全部抄家灭族的话,阿伦自己就是王莽白的铁杆亲信,岂不是保全了王莽白一人而将自己全家三十一口置于死地吗?不行,这事得说清楚,阿伦可不是傻子,他虽是王莽白的亲信,却也绝不是白痴,更不想全家死光光,于是,他又回来了。
“下臣这番前来,望陛下能够赦免下臣一家老小,下臣虽是王莽白的亲信,却绝没有做过助纣为虐的事,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此事朕自有计较,王莽白既然是听信了佞臣的怂恿朕不降罪于他,但缅国国体为大,朕定要将这些佞臣一一查清楚,届时一个不饶,你不需求饶,清者自清,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阿伦更是大骇,他倒希望朱骏宁可去冤枉好人,放过自己这个坏人,他跟在王莽白身边为篡位的事出的主意可不少,计较起来自己绝对是一字号的大佞臣。
“陛下,此事说起来与王莽白这逆贼身边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怪只怪那王莽白居心叵测,不择手段,左右的亲信其实并不坏,只是受那王莽白狗贼的裹挟,这才无奈从贼,下臣方才为王莽白狗贼欺骗陛下,自请死罪!”到了这个份上,阿伦已经打定了跟王莽白划清界限的决心,从前王莽白还是一块方糖,跟着他混时不时能捞些好处,现在这家伙就是跟瘟神,谁沾上一点算是倒了血霉,阿伦毅然决然的决定在王莽白身上踩上一脚。
“哦?是这样吗?”朱骏半眯着眼,心里冷笑,人心就是这样,墙倒众人推,到了身家性命的紧要关头,谁会管你是谁?王莽白始终是个祸害,绝不能留,若是和他谈好了条件让他归降将来就不好动手了,倒不如撺掇他的亲信将他干掉:“朕和你直说了吧,朕早就说过,只追究匪首王莽白一人,你们这些在他身边的亲信若想活命便去将他的头取来,朕非但不怪罪,而且重重有赏。”
阿伦倒吸了口凉气,朱骏的意思明确的很,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干掉王莽白升官发财,一条是全家死光光,再没有了别的选择,他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猛然咬了咬牙,眼眸流露出一股浓重的杀意,对着朱骏磕了个头道:“下臣明白了,还望陛下静候佳音。”
“明白就好,朕喜欢聪明人。”朱骏淡淡一笑,仿佛已看到王莽白的人头摆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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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纳降
阿伦回到阿瓦城下,便有城楼上的缅兵用箩筐系上绳子吊上了城楼,下了城楼,早有一匹快马在此等候,阿伦翻身上马,飞速的驶向王宫。
见到王莽白之后,阿伦谎称新始帝已接受了乞降,并且保证留下王莽白全家老小的性命,王莽白露出喜色,拍拍阿伦的肩膀道:“这一次辛苦你了,本王绝不负你。你先回去歇息吧,夜里到宫里来商议纳降事宜。”
阿伦心里冷笑,点头出了宫殿,回宅召集了几个家人嘱咐了几句,几个家人会意,匆匆的前往各个公侯的府邸。
“诸位,今日把大家叫来,是和你们说说几百来口人命的事,说的好了,大家都能升官发财,一个不好在场的诸位可都要人头落地了。”阿伦坐在椅上,扫了扫堂内聚集了的六七个将军,心平气和的道。
“右参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军们相互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疑惑,有一名瘦长将军站了出来出声询问。
阿伦眸光一闪,起身喝道:“死到临头,你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罢罢罢!对你们这些猪狗蠢辈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快走,反正大家都是死路一条,回去交代后事罢。”
“阿九,送客!”
将军们不禁面面相觑,阿伦是王莽白属下的智囊,善谋好断,深得王莽白的信任,阿伦说大家死路一条,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哪里还有人敢走,不待阿伦送客,便有几名将军忙道:“右参政大人,我们都是莽夫,懂不得什么道理,还望参政大人不赐教。”
阿伦见好就收,施施然的坐回原位,挥手斥开进堂送客的管家,将出城乞降的事一一说了,才说到一半,将军中有人露出喜色,道:“既然新始帝愿意受降我们还怕什么?这几日我也在担心明军破城呢,既然新始帝愿意保全大王的性命,想来咱们这些小虾米明军也不会怪罪。”
阿伦斥道:“新始帝的意思明白的很,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大王归降,新始帝饶了大王的性命,却要拿咱们这些亲信左右之人开刀,全部都是凌迟之罪,一家老小都要抄家灭族。”
“啊?”将军们纷纷惊呼,有人大吼:“明狗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劝谏大王与明军决一死战。”
“对。拼了。明狗欺人太甚。”有人附和。
“都不要吵。右参政大人说我们有两条路。我们听听第二条是什么。”
阿伦淡然道:“第二条就有些大逆不道了。新始帝地意思是若我们能够诛杀大王。带着他地人头开城纳降不但不追究我们从前地罪过。而且还让咱们升官发财。一边是保全大王地性命而害死咱们大伙。一边是保全我们大伙而诛杀大王。诸位。事以至此。阿伦也不相瞒了。城外地明军士气如虹。数百门佛朗机大炮指日之间便可运来。还有各地地讨逆大军已纷纷聚集。这座孤城坚持不了多久了。”
将军们一时闭上了嘴。堂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望向身边地同伴。希望能够得到答案。背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是需要勇气地。将军们正期盼在同伴地脸上找到这种勇气。
“土木司将军。你是职责是守卫宫廷。部下们可愿意听从你地号令?”阿伦眼眸已闪露出胜利地微笑。别过脸问一名黑脸将军。
黑脸将军点了点头。顺从地道:“别人不敢保证。但是有一营人马是我亲手调教出来地。今天夜里或许可以将他们调防守卫宫廷。”
“那就好。”阿伦点了点头。
堂内又是一片哑然,偶尔传来几声尴尬的咳嗽。
当天夜里,阿瓦城悄然的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各城门以及宫廷的防务调换频繁,宵禁的巡卫也增添了不少,皓月当空,骤然多出来的巡卫军三五成群的踏步在空旷的街道上拖出一道长长的人影,偶有几声不合时宜的狗吠声传出,才显出城内仍然还有气息。
阿伦走在队首,他的身后是七八名王莽白的心腹缅将,再往后便是几十名宫廷卫士,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平静如常,细看之下又觉得他们心事重重,到达正殿口,当先的土伦停住脚,低沉着声道:“诸位当真想清楚了?我们的机会并不多,若错失了今夜,我等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右参政放心,我们不是娘们,绝不会有妇人之仁之举。”黑暗中有人轻呼。
“走吧。”阿伦抬腿,待守卫殿门的侍卫高声通报之后,带着一干人进入王殿。
王莽白早已坐卧不安的端坐在金殿上,见人来齐了,忙道:“右参政与诸位将军坐下,今日本王诏令你们前来是详谈纳降事宜。”
阿伦顾盼王殿两侧,早已站满了一班缅官,木然着脸一声不吭,这些缅官并非是王莽白一系的官员,都是先王王莽达的朝臣,王莽白篡位之后,虽然大力诛杀了一些先王的亲信,但是还有大部分的缅官躲过一劫,成为了王殿上的摆设。
为了分别于跟随王莽白篡位的官员与其他官员的不同,王莽白特地在王殿之下设了一排座位,阿伦却立在殿中不动,他身后的七八名将军也是个个埋头不语楞是一动不动。
王莽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拍案道:“阿伦,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阿伦的眼眸如毒蛇一般死死的顶住王殿之上的王莽白:“只不过是想借大王人头保我全家性命而已,将军们,还楞着做什么,事到如此已没有了退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