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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子云又表露出了她对战场的厌恶,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看不惯战场的残酷,虽然,她依然会跟随我去战场,会为我出她的“小主意”,可她的琴音还是泄露了她真实的内心,凄凉,苍茫,不忍和痛苦。我真想把她拥进怀里,不再让她面对这些,我不想看到她这么幽怨的表情。
公瑾笑了起来,他在嘲笑同样身为“男儿”的子云,会有这么多的多愁善感吗?公瑾,你又怎么知道,这大善人的赞誉,来自的是一颗充满爱的女儿心呀!她用这颗善良的心,养活了那么多的人,给多少无助的人带来了生的希望。子云,我很迷茫,你的这种善举,也阻碍了我对你爱意的表达,因为我知道,你放不下这些凄苦无助的人们,放不下你的寿光渔村,放不下你的无忧山庄,放不下你的抚孤所。
公瑾的一曲激昂,冲淡了子云带来的哀怨,我和公瑾都不约而同地对沉浸在悲伤中的子云笑笑,我想让她放下这种心情。她看着我们,长叹一声,一句“争强斗狠真是男儿本色吗?”让我听得心痛。在这个乱世,争强斗狠就是男儿本色呀,不这样做,死得只能我们自己。
公瑾对子云的这种情绪很明显地觉得好笑,他走了过去劝她:“何必去理会这些?能在这世间尽情挥洒一生,也就够了。”
子云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她听了公瑾的话,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笑了:“人生苦短几春秋,何不醉卧明月中。”说了后,她不再有苦闷的表情,而是不停和众人说笑,不停过来敬我的酒,对别人敬来的酒也不推辞,喝了一盅又一盅。我知道她的酒量并不好,看她已是醉眼朦胧,赶紧阻止众人再敬酒,嘱咐了公瑾一句,我拉着子云要回舱。可她真的醉了,还要喝,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抱起她就走,身后传来阵阵笑声。
子云身子真的很轻,喝醉的她好乖,匍匐在我怀里,说着醉话:“伯符,不要恨我,不要不理我,对不起,不要恨我,好吗?我是真心当你们是兄弟的,不要恨我。”
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我为什么要恨你?是因为你对我们隐瞒了你的女儿身吗?傻丫头,你不知道,就是我们都知道了你是女儿家,也不会不理你的。把她放在床上,我轻轻给她盖好被子,逗她:“子云,醒醒,我们说说话。说说你怎么对不起我啦?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好吗?”
她鼻子里发出嗯音,却睁不开眼睛,依然是喃喃自语着对不起,不要恨我的话。脸上红扑扑的,像朵花一样,要不是旁边有亲兵守着,我真想在上面亲两口。看着她慢慢沉睡过去,我却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冲动,不敢再呆在她身边,急忙站起来走了出去。
江风吹过来,我慢慢平息了自己,看着公瑾略带疑惑的表情,我笑道:“子云真喝醉了。睡得好沉,怎么都逗不醒。”
公瑾也笑了,笑过后,他突然对我说:“伯符,你要用强,应该能留下他。”
我一愣,看了看他坚定地目光,摇摇头:“公瑾,子云的脾性你还不知道?我们真要用强留下她,她绝对要再来一次离家出走,恐怕,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他就不会留下来?伯符,我看得出来,你不想放他走,不是吗?而他对我们的付出,也表明了他很在乎你的感受。”公瑾固执地劝我。
我还是摇头:“公瑾,你不明白吗?子云太与众不同了,她做任何事,都与我们的想法不同。你说的对,她在乎我们的感受,在乎和你我的友情,可是她一样也放不下她的亲人,她的山庄,她的渔村,她的抚孤所。公瑾,我们要真想把她留在江东,只能用一个办法,那就是囚禁了她,不给她任何自由。这样做的后果,子云已经表露过多次了。”
公瑾上前两步,想说什么又忍住,终究还是叹气道:“明天我们就分开了,你一定要当心。有什么事情,要马上通知我。”
我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旁:“放心好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子布先生的唠叨了。祖郎我还不会放在眼里,子云我也会照顾的很好!”
周瑜笑笑,过去跟其他将领打招呼了。我却是很仔细地想了想他的建议:强行要了子云,这个方法行的通吗?或许,她会这样跟了我,但,我还是觉得最大的可能是逼她彻底离开我。万一,因为我的行为,她,她做出了任何我无法挽回的事情,我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了。这种可能性还非常大,上次她在建业可就来了这么一出。想到这里,我摇摇头,算了,虽然公瑾的建议也让我心动,当然我还有另外一种心动,可我还是不敢冒任何危险去强迫她,哪怕是像公瑾说的那样把她软禁在建业,像子布先生说的封她官职,我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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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篇之番外——孙策的挣扎
荆州被曹操拿下了,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刘备被曹军生擒了,这个曹操的坚决反对者就这样完了。这些对我来说,都没什么,让我震惊是,荆州传来消息,赵如是曹操的人,是曹操在暗中的超级谋士。
子云居然是曹操的心腹谋士,是那个传说中的暗箭,得到这个消息,我简直惊呆了,我不相信这些,这是胡说,是骗人的,是曹操的辩解,对他强行把子云纳入帐下的诡辩。公瑾和子布先生比我恢复的快,他们马上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并极力说服我接受这个事实。我怎么能接受,这不会是事实呀,子云她对我们那么好,她数次救我们,那么尽心帮我,怎么会是曹操的人?更何况,她是女子呀,一个女人怎么会参与到这种事情中?
洛阳的消息终于来了,子云被曹操封为定乡侯,她在12岁的时候,就成为了曹操的谋士,她一直用商人的身份周旋于各诸侯之间,为曹操当了古往今来最厉害的奸细,袁绍、韩遂、刘表、刘备等人的覆灭都与她有关,有些甚至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拿着手中的报告,我木然地坐在那里,完全没了反应,直到公瑾强行把我送回家。
我病了,持续高热,反复做梦,梦到子云的笑,梦到她的好,梦到她救我,梦到她为我的每次征战心焦。转眼之间,她却是冷笑,拿着月儿向我身上刺来,说着一些绝情的话。我常常在这样的梦里惊醒,醒来总是一身大汗。公瑾一直守在我身旁,竭尽全力来开导我,劝说我尽快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他哪里知道,我这样的原因是什么。我爱子云呀,深爱着她,我从来就把她当成我最亲最近的人在看待呀。这么多年了,就在我还想着怎么把这种感情说出来时,她却给我这样致命的一击。
公瑾似乎看出了什么,他对我解说,子云对我们还是真情真意的,只不过她在给与我们感情的同时,也在履行着她奸细的职责。在公瑾的提示下,我仔细回想了和子云交往的这些年,是的,她不是绝情地人,为了我和公瑾,她做了那么多与她身份不相符合的事情,这证明,她很在意和我们的感情。我想起她无数次流露出来的痛苦,包括那次在船上,她喝醉后求我原谅的话,到现在,我才明白那话中的意思。
这些想法给了我安慰,公瑾看我心情好了一些,告诉我,我必须尽快振作起来,因为子云的背叛对我们的威胁太大,我必须重新布置很多的事情。肩上的重担让我清醒过来,我咬牙将痛苦咽了下去,不顾众人怜惜的目光,行使起自己的权利,稳固江东的一切。
手里做着事,表面上我还是那个众人仰慕的豪杰,是江东的霸主,是有气魄只指天宇的英杰。可当黑夜降临时,我内心的寂寞无人能懂,而懂我的人却成为了能致我于死地的敌人。子云,子云,无数次在喃喃自语的呼唤中睁眼到天亮,还是舍不下,放不开呀!我从不在他人面前提起子云,可关于她的消息我却不会放过,她在许都和洛阳潇洒自如,她安排皇帝离开许都,她放走了刘备等人,她去洛阳待罪,她的兄长赵云这个仅次于战神的人物归顺了曹操,她平安无事去了泰山,她又回到了洛阳,她没有参与朝政之事,天天玩乐。子云,你可知我一直在为你担心?你可知大江以南的地方有一个人日夜思念你的笑,想念你的音容。
无论如何,对子云的思念都只能是自己的遐想,是深夜里的梦,是孤独无人时的寂寞回味,责任逼迫我不能沉迷在这种思想中。然而,就在我快从子云事件中摆脱出来的时候,子云给我来信了,她在信中诚恳地请求我们的原谅,她想亲自来见我,亲口对我做一些解释。拿着信,我思考了几天,毅然回绝了她的请求。我也想见她,想问问她对我们到底是什么感情,想把她狠狠镶入到我得骨子里,再也不让她离开。可她如果来了,被她的欺骗所激怒的众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虽然恼怒她的欺骗,虽然渴望将她吃下肚腹,却无法狠心让她受到伤害呀!
几个月过去了,我再没得到子云的消息,不知道她收到我的回绝会怎么想,或许,下次再见面,我们会是在战场上了。呵呵,公瑾很认真地跟我说,子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战神,我很好笑,无论子云怎么厉害,她也是一个女子,不可能拥有那么强大的武力。如果她真的是那个战神,我倒真想在战场上和她打上一场,哪怕,哪怕死在她手里,我也会心甘情愿。
与我想法全然不同,公瑾知道了子云来信求见后,跑了回来,狠狠说落了我一番,对我回绝子云的事很不满,他说应该趁机让子云过来扣押了她,因为她的存在对我们的威胁太大。我苦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还是忍不下心来这样做。再说,我宁愿与子云在战场上对决,也不愿意采用这种方法。
过了一段时间,我突然听到一个传言,说子云在江东失踪了。我想笑,子云又不傻,没有我的同意,她怎么会再来,来这里就是找死呀!传言越说越多,甚至说我已经把子云杀了,虽然我不相信,可也有些心慌了。问过子布先生一次,他不屑地说,这肯定是曹操那方散布的谣言,甚至是为他们出兵江东找借口。曹操那种人,完全使得出这种龌龊手段,我很赞同子布先生的见解,将这件事彻底放开了。
可是,这天,孙力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他的一个远方亲戚托人带信给他,说子云被秘密关押在曲阿了。我一点都不相信,虽然,这段时间我不时梦到一个人让我去救子云。但是,这个消息让我心慌,虽然我不信,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一次曲阿,无论消息是真是假,还是应该去证实一下。
没有惊动任何人,我只带着孙力跑到了曲阿,找到了他的亲戚,那是一个大夫,他说,他曾经当过我军的军医,见过子云,甚至子云还在会稽救过他,传授了他许多救人的良方,他虽然不敢肯定监牢里的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子云,可那人给了他一个治疗瘟疫的药方很灵验,像是子云的手笔,他还告诉我,那人告诉他,他在外面有小神医之名。
这事听起来很可笑,也很荒唐,但却像是子云的作为。带着怀疑,我们赶紧去了监狱。监狱的典狱长不认识我,面对我的询问,也不肯说实话,我急了,示意孙力用武力挟持了那典狱长让他带路去见那个神秘的被关押之人。
走过曲曲折折的通道,跨进阴暗的地牢区后,已经有点确信的我又对消息起疑心,转身问孙力:“他告诉我们的是这种地方?”
孙力用力点头。我没再问,反正已经来了,不求个结果,我无法心安。不过越是到了地头,那个典狱长越是害怕,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就烦,猛推他一把:“快点走。”
他一个踉跄,嘴里哀求起来:“大人,您饶了我吧,程都督就在里面,要是他知道了,我的命就没了。”
程普?我心一紧,看了一眼孙力,他一把抓住典狱长:“老将军在更好,我家主人正好要见他,你还不快点走。”
那狱卒显然被吓住了,急忙小跑起来,很快,他就带我们走进了地牢所在的地方,来到最里面,他站住了,却不敢进去,我一把推开他,跨了进去。程普果然在,正命令军士将横躺在地上的人拉起来。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大喊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放开他。”
屋里的人都傻在了那里,程普回身一看,急忙迎了上来:“吴侯,你,你怎么……”
我那有时间理他,几个跨步就到了躺着的人面前,天,真的是子云。可眼前的人没有半点反映,连生气似乎都没有了,难道,难道我来晚了?我急忙回头找程普:“她怎么啦?你对她作了什么?”
程普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似得回答我:“他病了,染上了牢瘟。我正要把他移到外面去。”
我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我是问,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病的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