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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眼泪的,虽然楚潇然尽数蹭在他的衣衫之上,秦殇虽呆,却也明白,彼刻,楚潇然的泪水是充盈着幸福地,第一次。秦殇觉得楚潇然在自己的怀中,心心相印处,彼此的心跳如此合拍。
天地虽浩渺,但恐怕这尘世之间。只有楚潇然一人,才会叫他想到,不离不弃。
然而,仅仅是半月之后,甚至于在秦歌大婚之前。秦殇何曾知道,自己所将面临的,同样是一场关于婚姻的浩劫……
“母后近来身体可好,不知今日唤儿臣所为何事?”秦殇被召至寿宁宫,请过安之后,便开门见山道,近日来,太后于后宫外戚之中的小动作愈加频繁,秦殇虽未言语。却也不是没有察觉,二人如今的“母子”关系,可谓只差一层脸皮儿,只是暂时却没到需要破釜沉舟的地步,仍未撕破而已。
“母后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心中,总有一件事郁结着,叫哀家放心不下。”太后笑盈盈地走上前,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极其、特别虚伪的。温和的走上前去,“亲切”地拉着秦殇的手,一步一摇,将其带到自己身旁落座。
切,我和你很熟吗?!
秦殇心内不禁想起楚潇然曾经说过的话,然而表面上却也波澜不惊,亦是满脸笑意,外加感恩之情。扮演好孝顺“乖”儿子的角色。
“母后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兴许儿臣可为你分忧一二。”秦殇依旧笑着言道,心道恐怕这便是狐狸尾巴。无事不登三宝殿,同样,若是无事,这三宝殿,太后恐怕也不会召他来。
“先帝去的早,哀家看着你们一点点长大成熟,心中真是无限欢喜,过一阵子,你皇兄便也要大婚,哀家这心中,是既有不舍,又打心眼里高兴,哎……真是五味杂陈。”太后一边抑扬顿挫地陈词,一边配合以丰富的肢体语言,一番话说的是声情并茂。
“是,儿臣又何尝不为皇兄高兴。”秦殇于一旁点头附和道,心中却是滑过一丝凛冽,不舍?是光高兴还来不及吧?!
一步一步,纵观萧家的势力,以及萧湘儿与秦殇的联姻,若不是太后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设计,秦歌又何至于此?
他是何等风流的人物,将近月余,却终日与酒为伍,任是何人的劝说,尽是无济于事,秦殇明白,皇兄如此一番作为,不光为求一醉,也为向朝野上下明智,从而来保全他的皇位。
“只是……”在秦殇地意料当中,太后开始叹气,转折……这种老套的戏码,从小到大,于这纷争的宫廷之中,他已不知看过、听过、亲身经历过多少回,又何止千百。
“只是皇帝的诸位兄长,亲王、郡王们如今乃是皆以纳妃,便是皇帝的十二皇兄,虽未有正妃,也是早有妾室,”话及此处,太后顿了一顿,不经意间增了几分威严,继续道,“皇上,也该尽快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才对。”
咚……秦殇闻言,心内不禁一沉,实在没想到太后邀他此行的目的,竟是在此,若是他应下此事,八成太后又会搬出南宫嫣然,如此一来,却是要将他置于何处?又将楚潇然置于何处?!
不行……此言一出,秦殇的心中便只有这一个念头。
“母后,儿臣仍未及冠,尚且不谙世事……”秦殇立刻开口为自己辩道,他才不想要什么倾城绝色的南宫嫣然,也不想要什么佳丽三千,秦殇地心只有一颗,容不下这么多人。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
太后闻言,不禁双眉一敛,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斥责道:“皇帝不可胡闹,前次的选秀之事,已是弄的满城风雨,而后,你又私自出宫,闹的朝野之上人心惶惶,立后纳妃,正是叫你收收小孩心性儿,成长为真正堪当大任的帝王。”
“母后,实非儿臣不愿,只是占天阁主亦有过论断,儿臣确是不宜此时立后纳妃,天命不可违,朕不想因朕一己之私,天怒人怨,而使黎明百姓遭受无妄之灾。”秦殇见太后回的坚决,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搬出易邪那桩子事儿,希望暂时将此事压下。
“哼,易邪吗?!”太后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而后却是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呼啦”一下,便拍在秦殇面上的桌子上。
正是占天阁地几位肱骨臣子地联名信,而最后一位更是易家这一代,与易邪相争家主惜败的易子洛,若论占星、问卦地本领,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不死,是谓天地之根……”秦殇皱眉瞧着这些龙飞凤舞的字,尽是什么“砍”、“离”之类的悬乎词儿,洋洋洒洒一大篇子,几乎将天上的星宿念叨个遍,总的说来,便是今年成婚乃是多么多么大吉,如何如何五谷丰登、满堂彩。
瞧完这些,秦殇的嘴角不自觉的一抽,当初楚潇然、易邪等人能想到以“占天”为由,暂时阻挠他的大婚,而太后等人,便不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吗?
易邪可以信口胡诌的,将此事说的天怒人怨,而眼前顺畅至此的大吉大利,便全是真的吗?答案再显然不过,“占天”于这一轮的角逐当中,只不过是双方争斗的工具而已,而对于人数和阵容上的配置,太后等人后发制人,反而占了上乘。
“母后……”秦殇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努力,缓言道,“先帝崩逝不久,此时凌霄国正处于动荡时期……”
“够了,不要再找什么理由!”秦殇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便厉声将其打断,顿了半晌,语气方才缓和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哀家更要这样做,文有南宫谋,武有萧定邦,我凌霄朝野素来流传这样一句话,如今秦歌与萧湘儿成婚在即,你若立南宫嫣然为后,无疑正是加强皇权的最好时机。”
秦殇眉头一挑,心中不禁暗道,真的是这样吗?
表面看来,南宫家、萧家,一文一武,于朝野之上势均力敌,然而但凡上位者,却无一而不知兵权的重要所在,更何况,南宫嫣然为后,明里上是维持平衡,然而,太后姓什么,宰相又姓什么?
南宫,全是南宫,再加上一个皇后,且不论她是秦殇身边最好的暗桩,便是外戚专权的后果,也是秦殇想都不敢想的。
秦歌不在乎皇位,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在乎,他不争,也不代表不会有人为他而争,这也是最叫秦殇难以抉择的地方。
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秦殇想要的妻子,并不是南宫嫣然……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颜毒药(上)
“恕儿臣难以从命,南宫嫣然,朕定不会立她为后!”
秦殇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最灿烂的弧度,丝毫没有一点胆怯之情,不顾太后绿汪汪的驴脸,以及身后暴怒的吼声,拂袖而出。
“皇上!”
秦殇只走出寿宁宫几步,一个妩媚嫣然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不嗔不怒,云淡风轻,就仿佛如巧遇一般。
秦殇转过头,泛起一丝讥笑,淡淡道:“南宫嫣然,好久不见,佩服、佩服!”月余不见,一见面,秦殇便与她打着机锋,瞧着面前千娇百媚,毫无一丝破绽的南宫嫣然,秦殇不得不佩服她高超的演技。
若不是秦殇早有察觉,寿宁宫中一直隐在暗处的人便是南宫嫣然,他简直也要相信,自己与她在此处的相见只是巧合。
听了他一番话后,居然还能笑的像朵花似的,而且正是含苞待放最动人的状态,秦殇不得不佩服,如此的隐忍,如此的心机。
“皇上,嫣然很长时间没有进宫,不想今日竟能与你巧遇,可愿与我一同走走?”听秦殇的语意,二人对于方才的事情却是心照不宣,但南宫嫣然却丝毫未乱阵脚,独角戏仍旧被她唱的极其到位、动听。
“朕不愿意。”秦殇答的简单,也冷的透彻,转身便作势要走,南宫嫣然越是这种,无论何时都刻意的八面玲珑,便越是惹他讨厌。
“等一下!”在秦殇的身影几乎渐渐消失于南宫嫣然的视线中时,她才猛地向前小跑了几步,高声对秦殇喊道。然而秦殇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一丝地停顿。
“如果我要说的事情,与楚潇然有关呢?”南宫嫣然见状,语调不经意间也有些凌乱,只是抢在秦殇消失前,急急的抛出这句话。
只一瞬间,秦殇便在前方站定,不禁眉头紧皱。楚潇然……她如何得知他二人之事。又究竟想说些什么?!
正、正、横、竖、横……大约是一周前,楚潇然才开始留心记录:秦殇有多少天,对她几乎是刻意为之的避而不见。
将嘴里叼着的毛笔甩到一边,楚潇然一仰头倒在床上,将手中的纸盖在脸上,十三天,整整十三天,莫名其妙。
自打楚潇然做了甩手掌柜。每日除了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午后逛逛御花园。楚潇然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好吃不过饺子,这句话楚潇然虽然十分不认同,坚持放眼于大好河山地各种美食,但舒服不过躺着,却被她奉为至理名言。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而且是别人帮她数,这种感觉,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真奇妙。而对于她现在米虫、**地生活。楚潇然一言以蔽之,由俭入奢易。从奢到俭难。
当然,闲的发慌,是楚潇然这种生活最大的弊病,每日她最大的娱乐活动,便是午饭和晚饭,而目前“共用晚膳”这一项,正在秦殇的剥夺中。
至于午饭,反而是自上次的“皮蛋瘦肉粥”之后,叶枫便经常差人送来一些美味,原先是隔三差五,如今却是愈加频繁。
以叶家之财,无论从食材的珍贵上,还是菜式在色香味的调和上,叶枫所赠之菜,往往比御膳还略胜几筹。
而更难得地,却是叶枫的用心,无论哪一道菜,都仿佛为诗意浸满,借典为名,而这典故地出去,却又是楚潇然当日于“枫叶阁”中所吟之诗。
“公主,这锦盒,还打开吗?”算算时间,也该是用午膳地时候,但瞧楚潇然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小月只是浅浅的试探着问道。
“打开吧。”过了半晌,楚潇然才将脸上的纸揭开,民以食为天,再大的事儿也大不过天,至于与秦殇之间,还是先填饱肚子,在从长计议。
“咦?黄鳝!”
小月将菜丛中取出,好不容易见到完整的、她能叫出名的原料,不禁开口道,一边说着,一边将它端到楚潇然身旁,而锦盒中的字条也是老规矩,一并拿给公主。
楚潇然一看,可不怎就是黄鳝,只不过盘中黄鳝的大小却皆是相同,尽皆是一笔之长,无一长上半寸,也无一短上一分,据她所知,这种鳝不禁极为难得,而且其生长对于水域、水温地要求近乎苛刻,肉质乃为上上之乘。
接过小月递过来地筷子,楚潇然只是夹了一小口,轻轻的送入口中,却又是长了一番见识,以鳝为主,以竹为辅,浓汤虽只是浅浅勾于鳝身之上,味道却丝丝入扣,咸鲜得当,更为绝妙地,是入口之处,浸着一股竹香。
于百花之中,竹堪当君子之称,而于这道菜当中,竹的地位也是一般,若有如无的竹香,游离于唇齿之间,却又丝毫不张扬、作喧宾夺主之势,清而不腻,雅而不庸。
楚潇然嘴角一勾,竹、鳝,却不知此二物相配,叶枫要拿什么来给这道菜为名,迫不及待的将纸条展开,不禁愣了一下,而后便是放声大笑,这个叶枫……
为伊消得人憔悴。
亏他能想到这个名字,便是人家都长的“瘦”一些,也不用如此挖苦吧?!同时又不禁想起,上一次叶枫恶搞,愣是将猪头肉做的个花样百出,最气人的是,待楚潇然一展纸条之时,上书七字叫她愕然无语…………人生若只如初见。
然而,也只是淡淡一笑过后,楚潇然便又有些黯然,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这境界她虽仍未达到,但长此以往下去,也距离不远。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秦殇能避她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楚潇然便不信,他能托而不见自己一年两年,甚至是一辈子。
楚潇然索性用过膳后,收拾停当,自己找上门去,问个清楚,乘辇而行,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来到略显生疏的北辰宫。
小玄子大老远瞧见楚潇然的身影,便一溜小跑的来到她的身边,皇上的心思他还不知道,湘宁公主那可是他的心头肉,若是有半点怠慢,仔细他的皮子。
喘了口气,小玄子立即“嘻嘻”笑道:“公主近来可好?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里边坐。”
“不好。”闻言,楚潇然赌气道,“怎么,你主子又肯见我了?”楚潇然一边向屋中走,一边道,你主子……这口气,现在连皇上,她都懒得叫,看的出来,却是烈焰灼灼,正在气头儿上。
“这……”小玄子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楚潇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小玄子如此这般,其中必有什么端倪,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是缄口不语,楚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