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局面,结果禁卫军不但顶了下来,而且还将渗透有革命党的新军清剿得干干净净。
在外界看来,革命党或许是铁板一块的造反阵营。但在知悉内情的人眼中,革命党派别之分野实际上远远要比朝廷来得更加复杂、更加诡异。两湖地区原本是黄兴、宋教仁等长江派苦心经营多年地场所,不但拥有较好的革命氛围而且还拥有不错的群众基础,除开广东以外。就是两湖地区的革命形势最为看好,黄、宋等人之所以能在同盟会中成为主流派,就是源于这种基础与实力。
但武昌举事的结果让汪精卫深为震撼,拥有相对优势和先发制人时机的革命党非但没有能够短暂地取得胜利或者宣布独立,而且还把经营多年的本钱全部搭了进去。望着一批又一批被捕后被关押、被处决的革命党名单,看着两湖地区革命势力被连根拔起地结果,汪精卫深感痛心但又无能为力。
他还不能开口求情——因为皇帝早就有言在先:他对优容是有底线的,那就是不准诉诸暴力,不准公开举事,武昌举事恰恰造成了中外震惊的结果,亦让皇帝有不得不痛下杀手地缘由。
作为革命同志,汪精卫对这些革命精英的遭遇极感痛心,但作为革命党的青年领袖,他对革命前途愈发关切,对革命前途和信心有了更深入的思考——在他看来,革命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成功的问题,倘若像武昌举事之类付出巨大代价而一无所得,那不是革命的应有之意而是中国不必要的损失。而且,经常性暴力革命的失利会带来阴影,不仅是对革命党的士气不可估量的打击,而且对民众的心理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这个世界上,渴望安定,厌恶杀戮是大多数人的本性,如果革命党一次又一次诉诸暴力而宣告失败,只能进一步加剧民众对革命的反感以及他们对革命党的厌恶。如果违背这个趋势,革命永远没有胜利的那一天。
这次查处钦差大臣暗杀案,汪精卫是他熟悉不过了,行事手法、所用武器都是典型的革命党特征,他坐不住了,一反常态,主动向善耆要求,希望能够参与此事的查办。
对汪精卫态度的转变,陈璧君有着深刻理解。汪精卫在目睹两湖革命党的下场后,对革命党人的遭遇深感痛心,他流着泪对陈璧君说道:“小妹,革命的形势远远还没有成熟,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同志们白白枉死了。”
“只是你这话孙先生未必听得进去。”
“不需要他听进去。”汪精卫的表情很古怪,他对孙中山的革命热情一贯是异常敬佩的,他只是说道,“他的考虑和追求我明白,但是我不能为了这种远大的追求而让热血青年前赴后继地去送死,那不是革命领袖,那刽子手,是杀人犯。”
—
“咱们能怎么办呢?找皇帝求情?”
“不!那没用!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汪精卫的态度斩钉截铁。
“可是,四哥,你要想好了,自从报纸上登过咱俩结婚的消息后,孙先生和革命党已经认定我们是革命的叛徒了,如果你有其他的举动,更加坐实了。”
“对于革命的执著,我汪兆铭从来就不甘人后,对于慷慨赴死的从容,我汪兆铭从来就不曾害怕。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我死很容易,要成全自己、保住自己的名声亦很容易,但这样对革命有什么好处?”
对汪精卫的请求,善耆和赵秉钧两人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就向林广宇做了禀告。
面对汪精卫被捕后第一次要求合作的态度,林广宇的意见异常明确:“照准,注意保密!”
合作显然需要双方各自付出代价,汪精卫承诺,协助赵秉钧等人查办暗杀大案,帮助查获直隶革命党组织;赵秉钧承诺,抓获革命党后,一个不杀,由汪精卫加以劝说,愿意具结悔过者当场释放,
日细。因此,改革弊端丛生的盐政,已成为非常迫切肋问题。不
少忧回忧民之士,着力于盐政改革。随着变法运动,立宪运动及一
系列革命运动的进行,在盐果、会党、士匪等欺压下的人民面对私
盐贩卖活动的猖撅,要求改革盐政的愿迢也越来越强烈。
盐政改革是在辛亥革命中独立的各省进行的。各省在摆脱了
清廷酌统治之后,纷纷进行盐政改革,废除旧盐商的引枚和票权。
首先实行改革的是四川邓车可,实行废除引岸,就场征税,自由贸
易。接着有两广次行废除引权,福建收回引岸,改为宫专卖等等。
两淮、两浙是故商势力最顽固的场区,这里改革呼声也最高。两淮
改革派代表张穿着了《玫华全国盐法意见书》,主张组织制盐公司
就场征税,自由贸
易。接着有两广次行废除引权,福建收回引岸,改为宫专卖等等。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 五体投地
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杨度将洋洋洒洒的九年分期目标一样样解读后,大殿里静悄悄地,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两年以来,虽然陆续有官民上书,要求速开国会,但多数只说三年,少数说两年者也是指在各省议局设立以后的两年,从没有人想着在上谕中斩钉截铁地提出两年的时限。
果然疾速!
林广宇朗声说道:“杨卿的条陈,朕已预览,大体都是赞成的。今天特意提出来让诸卿议议。都说‘大权统于朝廷,万机决于众议’,今天朕就想听听众议如何?”
“皇上。”肃亲王善第一个出列,“杨提调所罗列之大政,除个别细节尚容商议外,臣全部赞成,一年设过渡内阁,两年开国会,三年选举责任内阁之举臣尤为同意,这都是海内所瞩目之事,两年来舆情浮动,实在不宜再拖延了。有关于大政中涉及到民政部的条目,虽有难度,但臣一定竭尽全力在9年内办到。上不负大行太后、皇上的重托,下不负亿兆黎民的愿望。”
听着善耆的这番话,奕劻不禁别过头去,对徐世昌投以感激和钦佩的眼色……
前些日子奕劻发完火后,闷闷不乐了好几天,除了那桐还来看望过几次外,平素和自己走的较近的亲信却是连一个都不曾前来。这可着实将他气得不轻。派载振出去打探地结果更是触目惊心——那些墙头草已经开始在走善耆、载泽甚至载沣的门路了,连日来无论肃亲王府、醇亲王府、镇国公府乃至载涛、载洵两兄弟的家门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前去,偏庆王府前是门庭冷落。
但就在前几天的一天夜里,神秘莫测的徐世昌悄悄来到了庆王府。
奕劻一看到徐世昌,挣扎着便想从病床起来,载振则扑通一声。立马就跪下给徐世昌磕头:“徐叔,救我们父子俩一命啊!”
“王爷您赶紧躺着,躺着。”徐世昌被吓了一大跳,一边示意奕劻躺下,一边连忙把载振扶起来。
奕劻老泪纵横:“徐大人,我们父子俩算是完了,哪还敢连累您来看我们?”
父子俩唱得这出双簧一点都不高明,徐世昌用脚趾头就可以想明白。不过他别有使命,也不点破,只说:“王爷,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这么大地礼世昌承受不起。去年我外放东省,还不是沾了您和振贝子的光?说起来赔罪的倒应该是我,当时没提醒振贝子。”——去年5月,正是载振和徐世昌考察东三省,确定三省巡抚名单的关键时刻,岑春等人授意御史赵启霖弹劾段芝贵。说他购买天津歌妓杨翠喜献给载振,又掏40万两银子给奕劻祝寿,查明后,慈禧下令撤销了段芝贵黑龙江布政使署黑龙江巡抚的任命,载振亦被迫辞去农工商部尚书的位子,徐世昌现在旧话重提。隐然倒有些不好意思。
说罢,他又把头别过去对着载振:“振贝子,不是我倚老卖老来提点你。皇上一没有说要免王爷的差事,而没有要查办王爷的意思,一切都好端端地,你着急成这样,传出去都折了身份。”
听他这么一说,奕劻的病倒好了一大半。他知道这些天皇帝召集了徐世昌等几个新进军机好几次,想着是不是皇帝露了口风?
“菊人兄,你倒说说,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奕劻比徐世昌大了好些年纪。以往顶多徐大人、徐大人的,现在连兄都蹦出来了,真是情急之下万事好商量。
“王爷在担心什么?”徐世昌狡黠地一笑,“皇上的心思您难道没看透吗?”
“皇上?”奕劻怅然若失地摇摇头,“袁慰亭死后,我心乱如麻,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有那琴轩还跑过来几次。可菊人兄也清楚,他小聪明是有的,大道却看不清楚,只等干瞪眼着急!皇上的心思我真琢磨不透,这两天一着急便病了。”
“王爷,您说皇上亲政后最想干什么?”
“肯定还要搞维新变法。”
“变法之前呢?”徐世昌提示他,“10年前为什么变不
“太后……”奕劻猛地醒
皇上第一样事情便是要抓权,有了权才好办事。”
“正是!王爷要和皇上争权么?
奕劻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哪里敢和皇上争权?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便对了。权分政权、兵权、财权……这政权,军机处原本也不是王爷一家独大,皇上要拿权很容易;这兵权,地方上么在督抚手里,京畿么在北洋手里,剩下的在陆军部手里,您一点都没有;这财权么,大部分还在各省,朝廷又分在度支部等几个油水衙门里,皇上凭什么要动王爷?”
载振插话:“徐叔,那您说皇上为什么要把岑云阶给弄回来?这不是摆着给咱们阿玛难堪么?”
—
“王爷,这事咱们得分开来说。岑云阶的名字不是皇上提的,却是香帅说出来地,张南皮的老谋深算,不可以常理度之。军机里的汉臣,原本以袁慰亭为首,处处压他张南皮一头,但我听说最近有两件事慰亭没想好,让老家伙压了一头。第一样便是设摄政王,听说商议那天您不在场?”
“太后让我去东陵放佛像去了。”奕劻一想到这事,心里就异常懊悔。
“原本他们都不主张设,唯独袁慰亭同意,后来太后非说要设,袁慰亭提议由王爷担当,张南皮却说让醇王爷担当,有没有这回事?”
“有,那桐和我讲过了。”
“这便是了,以太后的精明,如果她要立王爷为摄政王,怎么会把王爷支开呢?此事一提出来就可疑。”
“嗯。”
“第二样事,便是立大阿哥。听说皇上的身体是很差的,几乎都要走在太后地前面,那个杜仲骏甚至还说什么‘四天必有危险’,是不是这么传?”
“有!宫里头都这么传。”
“这便对了,如果立了大阿哥,一旦皇帝大行,承嗣的必然是大阿哥。可是慰亭又没看透太后的心思,提伦做大阿哥。如果能轮到伦,早34年前就可以轮到他了,为什么还要等到今天?”34前,正是同治驾崩而需立嗣的时候,很多大臣都上书慈禧要求立伦或者别的字辈承嗣,但慈禧硬生生地立了载湉。
“以现在的情形,张南皮这两条占了上风也没什么。可是王爷,您想一想,倘若皇上没有神人襄助,真的大行,现在谁掌权?”
奕劻一拍大腿,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说道:“正是大阿哥和摄政王!他张南皮提了这两条,便是从龙之功,有拥戴之劳了。”
“正是。以袁慰亭的精明,绝不会看不出这一点,所以他才拼命反对,只是太后地心思已定,他能有什么办法?”徐世昌微微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上是真龙天子,命格太硬,居然顶了过来!可香帅也不吃亏,他给醇王爷下了好大的力气,对方能不承他的情么?若袁慰亭的主张成了,王爷承他地情不?”
“自然!”
“张南皮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他知道皇上要靠人办事,也知道醇王爷办不好差事,于是便推荐了肃王爷,明着是醇王爷的意思,可没有张南皮敲边鼓,载沣想得到这办法?可没想到袁慰亭罹难,军机又缺了一个,他想想不放心,还得再恶心王爷一下,于是就提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岑云阶。”
奕劻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居然和徐世昌说得分毫不差。
“这如意算盘本来打得挺好——想着我徐某人和袁慰亭是莫逆之交,是铁的不能再铁的袁党,他虽然把我的名字排在前面,但想着皇上因为忌讳而绝不会用我,那岑云阶便当仁不让。这样一来,军机里他、醇王爷、肃亲王、岑云阶、鹿传霖就有5人了,王爷即便有那中堂帮腔也是孤掌难鸣,足以压倒王爷您了。可惜皇上圣明,得仙人提点后愈加如此,早看穿了张南皮的小动作。二话没说先把我调进了军机,后来还让我接了农工商部的差事。”
“言之有理。”到这时,奕劻父子已经对徐世昌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 盐政改革
杨翠喜案为突破口而进行的盐政改革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