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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妍姐姐先别着急,”言紫若昨天已经看出了来了曹清妍对自己的敌意。她不想节外生枝,颇有些讨好地意味接近她道,“只是迁宫而已,殿下也没任何其他的表示啊,说不定只是那个绒雪得了什么急病,怕传染了我们,殿下才这么做的呢?”
言紫若没想到自己的示好,遭到的是曹清妍高傲的冷视:“哼,反正你和苏绒雪都是一样地聪明,知道抓住定远公主,才是最妙地招数,只可惜,你比苏绒雪还是棋差一招,定远公主被她给骗走了。”
“……”言紫若微微皱了下眉,她觉得有点奇怪,一个江州充使的女儿,也不算特别地出众,没道理敢跟自己这样说话才对啊。
言紫若直觉就觉得这女孩的态度里一定关联着些什么,心想等风炎或者冰影来了之后,要他们去查查。
“哎呀,原来紫若姐姐早就看出了定远公主是突破殿下的关键,居然都不告诉我们。”曹清妍的话果然一下子引起了其他秀女的注意。
住在锦绣苑东阁的都是正妃候选的秀女,都因为曹清妍的“分析”,而忆起了昨天言紫若在共膳时的表现,都紧张起来:“紫若姐姐怎么能这样呢?太不公平了。”
“我说奇怪呢,昨天紫若姐姐一直在和定远公主说话。”
“我们是没有绒雪和紫若聪明,能怪得了谁?”
言紫若被她们的话弄得有些生气,她是一点接近秦曦的意思都没有,更不会一个人接近定远公主而不告诉她们这种妙招。而且,她们难道都忘了昨天是谁打破了僵局,让她们能和皇子畅快的交谈?
“不过到底还是绒雪厉害,一手西子捧心,就将定远公主给骗了过去。”坐在言紫若后面的一个秀女,看着花园里的花,半说笑半讽刺地瞟了言紫若一眼。
马上有秀女点头附议:“对,从绒雪和紫若的方法成功来看,公主应该不喜欢人讨好,我们应该利用她的同情心才好办。”
如果凝烟在这里听见了她们的交谈,定会笑的昏过去。
同情心?那恐怕是沈凝烟最绝缘的一个名词了。
言紫若在心里叹了一声,觉得这群只知道围着皇子争风吃醋的女人实在是无药可救,那个定远公主,如果是单纯如绒雪都可以骗过去,她言紫若又怎么会失手?
绒雪这个人的来龙去脉,言紫若比谁都清楚,她哪里会这些秀女所说的,聪明地从定远公主做切入接近皇子,她根本就是病入膏肓,她身上的毒症,已是神都救不了她了。
言紫若摊开手,无奈地朝着那些胡乱猜测的秀女道:“不要乱猜了,苏绒雪一个月之内就会病发而亡,你们愿意西子捧心的也好,愿意东施效颦的也好,尽管去试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对定远公主没有任何效果。”
这话如炸药一般,让叽叽喳喳的秀女们,一下子全闭了嘴。十几双眼睛都盯着言紫若,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言紫若好笑地看着她们,简直是一眼就能看到她们心里面去,一方面这些秀女对她的话感到惊讶,另一方面又非常希望她说的是真的。
绒雪这个对手一去除,这些秀女就觉得所有人都站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竞争了。
确实,绒雪的容貌,是一种很不公平的存在,就连言紫若自己也这样承认。
“你……是在开玩笑吧?”说话的是刚才提起这件事的曹清妍,很显然地声音小了很多,比起言紫若刚才炸药一般轰动的话,她此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坐在曹清妍身边拿着小手炉的曲怀馨,脸上不知是真是假的焦急:“虽然她比我们漂亮,又是陛下封的安阳公主,但是我们也没有想要她死啊,紫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是啊是啊,紫若你太恶毒了。”其他秀女马上被曲怀馨“不经意”地提点转移了目标,没有再纠结曹清妍的窘态。
“嗯,太不像话了。”
“让绒雪听到了该多伤心啊?”
“只是个迁宫而已,至于吗?紫若!”
言紫若完全地无语了。
迁宫这个话题不是她提起来的,告诉她们绒雪的死期也只是想让她们安心,不用在这里做一些无谓的猜测。说到底,身为主上三大银面之一的言紫若是看不起这些秀女的,可是没想到,她的好心,竟然反过来被她们说弄一通。
真是悲剧。言紫若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理会这些无聊的秀女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空和她们整天虚伪地应付来应付去。
“晨月姐姐,你是懂医理的,你说说看?”曹清妍感激地看了曲怀馨一眼,又自己平和了一下心境。虽然很高兴秀女们都站在她这边,去攻击言紫若,可是,如果言紫若所说的是真的,那她会更加开心,这样想着,她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正在吹拂茶上雾气的展晨月。
展晨月快满十八了,是她们这群正妃候选的秀女中年纪最大的,她是一个知名御医的女儿,但先皇重病之时,她的父亲被同僚陷害而死,母亲殉葬而亡,以前受过她父亲恩惠的一个姓徐的老内监照顾她,并把她交给一个多年无子女的翰林吏记夫妇抚养长大。
从小跟着父亲学习医理的展晨月,在迎秀的时候帮助了两个手指冻伤的秀女,让她们不至于无法在宴会上抚琴,她的医术也因此得到了秀女们的认同。
刚才一直都坐在一旁安静听着的,而没有出声说半句话的展晨月,听到曹清妍的问题,淡淡抿了口茶,微笑地开口道:“安阳公主确实是有病在身无疑,我昨天看了她一整天,她不只是身体状况不佳,而且,就如紫若妹妹所说,应该命不久矣。”
“不会吧?”不但是曹清妍,所有的秀女几乎都石化一样呆住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长兄
奇年自有奇景,荣旭四十年的这个春天,似乎来的特别的早,初八晚上的那阵小雨之后,自腊月起就一直纷纷扬扬的雪花终于是彻底没了声息,忽然的就转了暖,皇宫绣房里的绣娘们都在暗地里怨着,还没好好的过完个年,就又开始忙着准备起春天的衣衫。
正月初十的正午,艳阳吐着火红的舌头,皇都北岭附近的一处白色篱笆围起来的小庄院,因为地处皇都东北掬水河,春天的第一场雨一过,空气就变得湿暖起来,门口荫绿的草地都冒出些微的嫩色,在金色阳光下掀起一阵一阵水绿的舞蹈。
洁白篱笆的侧边,就是这座小庄院的门,此时正停了一辆双驾马车,附近的村民都忍不住停下来。
不是看精致的小马车,也不是看赶车的人,而是看那拉车的两匹棕红色的骏马。
“哟,怕又是哪家的俊才看上黄家媳妇了?”两个村民从庄院门口路过,指着骏马直咋舌。这两匹骏马色泽光亮,瞳孔乌黑有神,雪蹄矫健,马尾淡扫,实在是这乡野之地难得一见的名驹。
白篱笆里的老伯,随意地舞着花锄,仿佛没有听见两个村民的说话一般,而是满脸戒备地看了一眼那辆双驾马车。
“我说那黄家媳妇也是的,长的如花似玉,倒是十年八年的都见不着个当家的,上次齐员外想收了她做小妾,据说媒婆刚进门被一群子的家丁打出来了。”另一个村民说话的时候,声音放小了些,因为离庄院已经有些近了,这家素来跟村里人没什么来往,而且有一群“据说”非常厉害的家丁。平常有好色之徒也就只能在篱笆外看看里面女子的美貌。倒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活该的,那个齐员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什么小妾?我说,这北岭离皇都那么近,那黄家媳妇指不定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在我们这穷乡僻壤地偷偷生下孩子避了羞。”
“我说不是,避羞要避这么久吗?她住在这里。==怕是有十年了吧?”
“啧啧,谁知道呢。这家门口总是有这种骏马来去,真够威风地。改天我家生个貌美地闺女,也和她家比上一比看看。”
两个村民哈哈大笑起来,又互相骂着对方做白日梦,渐渐就走远了去。
装束朴洁的秦曦,抖了抖白色的冬袍。从马车上跳下来,他听着那两个村民津津有味的开着玩笑。简直是哭笑不得………
什么小妾?
还偷偷生孩子?
这些村民是是真不知道这小院里住的是谁,还是随便说笑的?
这座小院,乃是大秦帝国的皇长子居所。而村民口中地黄家媳妇则是这帝国的第一皇妃,至于那个他们以为是“偷偷生下”的孩子,更是荣旭帝视为掌上明珠的长孙女清儒公主……
皇长子秦毅常年戍边不归,大皇妃又是个正直谨慎,深居简出的女人,自然都是于附近的村民无扰。可是秦曦也没想到。他们会就这样隐于山林之中居然到近人不识的地步。
当初秦毅对荣旭帝说自己地性格不适合继承皇位,而主动放弃皇位继承权。搬出皇宫的时候,荣旭帝念他常年征战,特意在皇都赐了一处宅邸,可是,皇子和皇妃两人都执意退避宫舍,田园隐居,对这个境况,荣旭帝还很是心疼了一阵。
且不说荣旭帝是不是真地讨厌皇长子耿正的性格,就说这位大皇妃可是先朝辅政老臣的孙女,从小娇生惯养,在繁花如锦地皇都中长大,让她去过隐居生活,不是太对不起一生赤胆忠心的大秦老臣了吗?
但十年前还年轻的皇子和皇妃心意已决,毅然退出后宫倾轧,投入了这种淡如凉茶,与世无争的生活。
荣旭帝自己当然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其他的几个皇叔皇子就更不用说了,秦昀还有时会带着秦怡和秦曦来看看皇嫂,那时秦曦都还小,只记得大皇妃亲手做的梅花松饼很好吃罢了。
秦昀过世了之后,秦曦这还是第一次过来,因为以前都是秦昀带着,没怎么记路,一早上北岭就走错了几次路,闹到正午才到这里。
秦曦缓缓地走近院落,篱笆边一个老伯站了起来,刚才那老伯还在冷眼看着秦曦地马车驶来,以为又是什么纨绔子弟来闹事劫美,但是看清楚往里走的人时,老伯脸上地皱纹呼一下的舒展开来,不禁惊叫出声。
“哎呀,我的老天,这是……十四殿下吧?”
“嗯,云伯,”秦曦疾走几步,过去张开手臂抱了抱那个莳花老伯,微笑道,“是我,秦曦。”
“十四殿下长大了,和你父皇当年一样英俊。”云伯开心地拍了拍秦曦,“你们已经两三年没有来过了,娘娘还老念叨着呢,对了,今天五殿下和十三殿下怎么没来?”
五殿下?秦昀?
秦曦怔了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北岭到皇都,坐马车也不过小半天的路途,秦昀过世好几个月了,皇都几乎翻天覆地,这庄院里的人却还如身在桃花源一般“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以为一切都还和十年前一样平静而美好。
这位第一皇妃竟然已经将自己的生活封闭到了如此程度,秦曦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既然没有人说,秦曦也不准备说透,而且,他今天来也不是为着报丧的,所以随便含糊了两句便跟着云伯往里面走。
这个草院很小,平时只有皇妃和六个随侍宫女住在内院,十几个杂役家丁住在外院,每年除夕之前皇长子才会回来,白天他一般都在书房里看书,云伯直接带着秦曦穿过外院的小路,走进内院。推开书房的门。
“爷。您看谁来了。”云伯笑眯了眼,朝着里面轻轻喊了一句。
秦毅正想问云伯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听见云伯说话之后,便抬起头看。
“曦儿?”秦毅显然也是颇感意外,“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先派人来说一声?”
云伯朝秦曦微微点头,又对秦毅告了礼。笑眯眯地为他们关上门就出去了。
秦曦欠了欠身:“没有先传使者过来,是臣弟失礼了。”
秦毅脸上刚劲的线条微微有了些变化:“这是哪里话,你是皇族谱载的皇子,我才算是臣子身份,要说失礼,也是我失礼在先才是。”
秦曦坐在秦毅对面,伸手去摆弄棋盘上的残局:“皇嫂这些年生活清苦。皇兄于心何忍?不如搬回皇都去也好啊?”
“曦儿,这话你劝我没用。你皇嫂她厌倦了虚伪的浮华,更不想让小清儒接触那些东西,怕是一百匹马都拉不回她回去地。”相继一黑一白两子被秦毅落在棋盘上。他笑道,“你选妃正忙,必不会为劝我们回皇都这事而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秦曦见皇兄看透了他,也没有反驳,只笑了笑:“也是。皇兄好不容易回京一次。臣弟不该来打扰皇兄跟皇嫂这短暂地清净,皇兄说的没错。臣弟着实在是遇到了一个难题。”
“哦?怎么了?”从秦曦很小的时候,秦毅就极少听到他叫难,所以秦曦这次主动说碰到一个难题,让秦毅小有些惊讶。
秦曦接着将此行的目的说清楚:“臣弟这次选妃,已定下了正妃人选,可是她体内却有剧毒,需要能取出毒囊的高明大夫,臣弟听说以前在边疆有这么个人物,正是在皇兄手下,不知可否请那位神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