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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起来的,朕要为我大明的子民安置一个护身符,要为‘资本’逐利,设置一个底线……”杨改革说道。
“陛下可是要行内王外霸之事?”孙承宗努力的思考着皇帝的话。
“或许是吧,朕是大明的皇帝,自然要为我大明的子民考虑……”杨改革说道。
场面又沉默下来,皇帝打算以户籍作为日后区分的凭证,有大明户籍和没有大明户籍的,将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此,孙承宗十分的震撼,震撼的不是什么海外资本追逐天性的事。而是为皇帝能想出这个办法而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觉得,这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办法,如日后真的如皇帝所言,有没有户籍的待遇,将会有天壤之别,那就是说,这户籍,只怕会成为众人追逐和爱惜的对象,不知道多少人为了户籍要打破脑袋,和如今为了少交税赋而隐瞒人口的情况,只怕是截然相反。
稍稍的把这个事往深处思考一下,孙承宗就觉得,这简直是一个绝妙无比的事。甚至可以用妙不可言来形容。
“回禀陛下,臣以为,陛下这凭户籍而内外有别,只怕不仅仅是在海外扩张之事上有区别吧,在很多方面,也必定会有区别,臣但求先闻……”抛开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把思绪转到这个话题之上,孙承宗可以说得上心花怒放了,皇帝既然敢出此言,只怕很多东西都已经考虑过了,立刻打听皇帝的想法。
“呵呵呵,不错,朕的设想是加强这户籍的管理,这海外的区别,在于移民和殖民,我大民子民,持我大民户籍的,自然只能以移民对待,那些殖民的手段,自然不能用到我大明子民头上,这工钱也好,待遇也好,必定是要有保障的,是要以琉璃斋作为准绳的,走到哪里,朕都希望我大明的子民高人一等,不受外人欺辱……”杨改革说道这里,心情算是不错了,先前因为思绪太多而有些郁郁寡欢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除了持我大明户籍的人能享受移民待遇之外,其他方面,自然也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如今朕推广的这全民读书,自然也只有持我大明户籍的人才行,没有我大明的户籍,自然不能让他来读书的,朕是大明的皇帝,是大明万万百姓的皇帝,推行免费读书的钱,也是我大明百姓之血汗钱,自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来占便宜……”杨改革开始兴致勃勃的讲解自己的计划了。
孙承宗听得直点头,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相当好的主意,如像皇帝说的这般,这大明的户籍将会变得无比的值钱,有没有大明的户籍,将会是两个世界的人。世人无不得珍惜自己的户籍,一旦没了大明的户籍,只怕日子将会急转直下,在很多地方碰壁。
自然而然的,如果百姓都自觉的上报户口,爱惜和珍惜户籍,不说别的,这大明的人口可就不是这在册的六千余万了,至少得上亿,这样一来,很多隐瞒人口,躲避赋税的人只怕是无处遁形,就凭这一手,日后的田赋都只怕会年年上涨,这一手,可真的说是大象无形了,实实在在的解决了很多年遗留下来的顽疾。大明朝从开国到如今,这田赋就从来没涨过,甚至比开国的时候更加的少了,按理说,如今承平了二百年了,这人口必定会增加,这土地必定会增加,可这赋税没有往上涨,还年年亏欠,越来越少,这里面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可盘根错节,知道了也没办法,属于无法解决的事。而如今皇帝的这一手,算是点中这个事的七寸了,将众多的权利和户籍绑定起来,实在是妙,你可以隐匿户籍,但是日后一旦有事,你必定无法享受到持有大明户籍的种种优待,要想享受持有户籍的种种优待,那就只能办理户籍了。
孙承宗想到妙处,自己倒是笑了起来,这和皇帝的自愿缴税可以说如出一辙,也不逼你强迫你如何如何,但却不得不“自愿”,这种功夫,可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想到的,也唯有皇帝能想到和办到这种事。
“妙哉,妙哉,臣知陛下所准备的必定不止这些,臣还愿闻其祥……”孙承宗想到这种种妙处,忍不住催皇帝说更多的细节来了。
“呵呵呵,除了读书的事,实则,比如治病救人这方面,朕也打算和户籍挂钩,持有我大明户籍的,自然优先享用医学发展带来的福利,张显庸那里已经有了不少进展,日后医学这方面,我大明必定会有长足的进步,朕打算在这方面也有所区别,特别是在边关和海外,没有我大明户籍的人和外族,在用药和就医方面,必定是要区别对待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无偿的享用我大明进步所带来的好处的……”杨改革又说了一条。
“妙,妙,虽说医者父母心,该一致同仁的对待患者,可陛下说得也有道理,医学的进步和发展,我朝也是下了大力气的,也是花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人力的,我大明百姓,自当该优先享用,没有我大明户籍之人,自当和有户籍的有所区别……”孙承宗如今倒是一心的想把这户籍的事好好的弄一下,搞清了大明的户籍,那就按照人口收税,别的不说,光是这田税这一块,就不知道要增加多少,这可是年年都有,实打实的巨大好处,既然这样,孙承宗自然是要支持皇帝这样做的,至于什么其他的,就管不了了。
“……要说还有就是,朕打算把做工的权利,做工获得报酬的权利也都和户籍绑定起来,没有我大明户籍的人,和有大明户籍的人,这工钱也自然有所区别,日后我大明发达起来了,远超周边诸国,也要防止周边诸国到人我大明工,赚黑钱,抢我大明百姓做工的位子……”杨改革一高兴,就把这条说了出来。
“咳咳……”孙承宗猛然呛了几下,这条算什么?大明本来就远超周边属国,防止有人来大明工?这是怎么说的?不过好像说得有道理,像琉璃斋那种工钱高到让世人羡慕的地方,做工的位子自然是有限的,能给有户籍之人,自然不能给没户籍的,谁叫你没户籍偷税漏税的?该,实在是该,孙承宗一心想把户籍的事解决了,这事,自然是十二分的同意。天下户籍的问题解决了,那可是把很多问题的根子给解决了。
杨改革看了看孙承宗,见孙承宗欢喜得满脸通红,虽然咳嗽了几下,可看样子,没事。于是,又继续说自己的打算。
“……要说还有,就是这参军入伍的权利了,日后,凡正规军,自然需要有我大明户籍之人才可参加,没有我大明户籍的人,很多军队,是加入不了的,比如朕的新军……”杨改革又说了一条,这一条,其实也是很有杀伤力的,新军的待遇,那叫一个高,属于世人羡慕的所在,如果把这一条推广开来,很大一批军队施行这一条的话,天下很多人都是不得不入户籍的,如今的新军,都是很多寒门子弟的一条出路。
“妙,妙……”孙承宗倒是听得jī动起来,这可真的是大象无形了,做事找到正确的方法,自然轻而易举,如没找到对应的方法,即便是劳累到死,也是个奔bō的命。如今算是以大势逼老百姓自己主动去办户籍了,可远比要求各地官府强制的核查户籍强太多。普通的核查几乎没任何用处,地方官府也就是把以前的户籍抄上来而已,要他们逐一的核实,那是不可能的,可如果这样办就不同了,老百姓都自动的来上户口,办户籍,主客颠倒,办事实在是轻轻松松。
“……还有就是这缴税派,自然得是有户籍的,自然得把户籍搞清楚了才行……”杨改革又说了一条。前面的都是涉及普通老百姓的,这条,倒是涉及到了统治阶层了。
“……要说还有,持有我大明户籍,自然是朕的子民,自然是天朝上国之子民,则是日后出海也好,出关也好,见到化外之地之王,之主,自然无需行跪拜之礼,仅需以平常礼待之,这一条,朕也准备加进去……”杨改革继续说道,其实,还有治外法权这东西,不过,倒是没必要现在说。
孙承宗不住的点头,脸上倒是红光满面,看样子,相当的满意。
“……其他的还有就比如只有我大明户籍之人,才可以考功名,才可以做官,如非我大明户籍之人要做官,则另说……”杨改革又补充了一条。
孙承宗还是不住的点头。
“……要说还有,就是严格管理和审视要入我大明户籍的人,非对我大明有功,不可随意的入我大明籍,要把我大明户籍的好处体现出来,让世人珍惜我大明户籍,把这权利和义务都绑定在户籍之上,与我大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杨改革笑着说道,倒是充满了憧憬。
孙承宗听得欢喜,沉默了半响才佩服得道:“陛下果然圣明,如如此,则我大明国运之长,天下无出其左右者,的却不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后这大明算是和天下人都捆绑在一起了,算是休戚与共,他日有国难,百姓自然一拥而上,当为国运而争,即是为大明争,也是为自己而争,陛下这手段,着实是厉害。”孙承宗满脸的兴奋,这一招,不得不说,相当的厉害。
“不错,朕一直觉得,以一人为天下人奔bō,实在太难、太累,唯有天下人为自己奔bō,为自己努力,才能让我大明朝更加的繁荣昌盛。”杨改革说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心事,这心里也舒坦多了。
“陛下这一手,不说别的,臣以为,光是在盐税这一方面的收入,就会大增,如天下没有隐匿户籍和人口之事,这要逃脱盐税,只怕是不可能啊!日后陛下就只需要对着户籍册去卖盐了,这……,不得不说,陛下所谋,实在是妙,妙不可言啊!”孙承宗想到了某些东西,佩服得对皇帝说道。这个盐税的事,孙承宗很清楚,打得主意也是按照户籍人口去卖盐,有多少人口,自然需要多少盐,这人吃盐都是固定的,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某一个地方卖出的盐少了,那肯定这地方有sī盐进入了,不然,人都不吃盐吗?基于这个道理,琉璃斋也才敢夸下海口,一口气接手天下制盐这份买卖,并且上缴巨额盐税。当然,即便是按照人口卖盐,因为这户籍的原因,也还是和实际有很大出入的,人口的不确定性会导致对sī盐的判断不准确,进而损失盐税,但如果户籍没有水分,人人都得上户口,那吃盐的人口可就无处遁地了,那可就真的可以拿着户籍去卖盐了,盐税这方面的收入,当大涨。而盐又是天下人不可或缺的东西,属于人头税,收盐税,就是向天下人收人头税,猛然增加一倍的人口,这人头税不涨才怪,原先孙承宗害怕皇帝要琉璃斋拿出那么多盐税会吃亏,认为是左手的钱捣腾到右手的把戏,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皇帝早已有所准备,开始这几年或许会吃亏,但从长远来看,无疑是一件相当赚钱的买卖。
“呵呵呵……,这不过是顺带的罢了,算不上是什么谋略……”杨改革笑着谦虚道,户口的事,杨改革老早就开始考虑了,不过也知道,施行需要时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实施的,也只有等到如今,自己搞定了士大夫阶级,威望无二,户籍有了诸多的吸引力了,才是推出去的好时机。不然,凭白的推广户籍,只会惹人发笑罢了。
“如陛下能完成此节……,实在是我大明之幸啊!除了这盐税,田税也必将猛涨,我大明开国二百多年了,这田税就没有涨过,还下降了不少,如能完成户籍之事,这田税是必定要大涨的……”孙承宗已经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皇帝了,只能如此说道。田税的事,是诸多想改变明朝的人都在考虑的事,这些人,包括孙承宗,这些人没少为田税的事伤脑筋,头疼,可都没什么好办法,甚至包括当年的一条鞭法,也不能说是多么好的办法,如今再参考这个办法,实在比以前的强太多,隐匿的人口一下子无所遁地,这隐匿的田地自然是要浮出水面的,孙承宗稍稍的一想,就想明白了这里面的诸多细节问题,除了表示佩服,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孙师傅过奖了,这是一个大时代,是一个变革的时代,时不我待!朕也好,我大明的子民也好,自当奋勇向前。”杨改革说道。这许多的事,原本是要和孙承宗商量一下的,可现在看来,也只能按照自己设计的路子走了。
虽然杨改革把话题转到了户籍方面,把其他的思绪沉了下去,可还是想起了很多事,这户籍的推广,也不是一撮而就,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这海外移民与殖民,自己给找的这个笼头,还不够,还得有人盯着才行,不然,就只有空想了。
这推广户籍,把户籍跟权利和义务绑定,也还要一个人出面比较好,这撕裂了儒家,让资本出世,其实也是撕裂了这个时代的意识形态,是在撕裂杨改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