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还有什么难处?”杨改革问道,其实,不是有什么难处,而是这件事必定十分的艰难。
“回禀陛下,就是臣这个银行,涉及的银钱数目实在太大,所以,招揽掌柜,伙计都必须格外的小心,臣也不敢贸然行事,怕坏了陛下的事,所以,扩张网点,实在是有些慢,还请陛下赎罪。”李若涟赶紧把这个说出来,给皇帝先打个埋伏。这个是他最怕的事了。如今南方的人一bō一bō的往京城里跑,寻找门路做买卖,为了赶快和安全,都是走他们银行的路子,这经手的银钱是越来越多,数目越来越大,银行里兑现,全靠密印,暗记,这要是错一笔,那可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错一笔,就是天大的事,李若涟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招揽掌柜的和伙计,李若涟恨不得把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才好,又要人品好,又要根骨好,又要人精明可靠,这可真的不好找。也好在李若涟有一层锦衣卫的皮,有这身牌子罩着,做事总是方便很多,别人也不敢轻易的朝他递手段,不然,数目如此庞大的买卖,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睛。
“唔,这个朕明白,这个事倒是急不得,慢慢找便是,不过,还是要尽快的扩大网点才好,要跟得上朕的步伐才行!”杨改革也理解李若涟的难处,不过,还是给他施加了压力。
“臣领旨!”李若涟立刻答应道。他这个差事,可真的是风光无限,也是凶险得厉害,不过,身在其中,也只能往前走,万万不能退后半步。
“银行乃是银钱重地,监管可是万万松懈不得,这方面,卿家可要格外注意。”杨改革又吩咐道,如今投资的渠道已经基本有了个架子,获利的渠道也基本有了个样子,这殖民扩张的步伐,马上就要迈开了,这银行通汇成了关键,成了其中的桥梁,自然得格外的注意。
“臣明白。”李若涟又答道,他可真的是不敢有半分马虎,这一马虎,就不知道是损失多少银子,他把自己卖了也还不起,当然,也好在这是皇帝的产业,是皇帝的钱,如今还没那个不长眼的把主意打到皇帝的头上来,真要有人打这个主意,绝对是有命骗,没命花,随便那个地方一旦出事,必定是天下锦衣卫联动,任他是上天也好,下地也好,总归是无处可逃的。
又和李若涟聊了一会关于银行方面的事,杨改革才放李若涟走。
……
曹于汴进宫面圣的消息,在北京城的高层,引起了不小的注意,很多人注意到,老态龙钟,似乎随时会倒地的曹于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个匣子。
韩爌府上。
下了班的韩爌正要休息,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韩爌府上。
“阁老,大消息。”来的这个人风风火火的,看到了韩爌就直接说道,看样子相当的急,想也是韩爌府上的常客,在这里相当的熟络,不然,也不敢如此大胆。
“永志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风急火燎的?”曹于汴连忙问道。
“阁老,曹总宪进宫了。”这个人喘息着说道,看样子,是韩爌的心腹,打听到了重要的消息,立刻来禀报韩爌了。
“哦,老同年进宫了?”韩爌疑huò的问道,他和曹于汴之间的事,可算得上是错综复杂,如今虽然是他赢了,可他还得留个心眼,看曹于汴的结局到底如何,在事情没有彻底尘埃落定之前,他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回阁老,是的,不光是进宫,据学生所知,曹总宪出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一个东西。”这个人擦了擦汗,继续说道。
“什么东西?”韩爌连忙问道。
“回禀阁老,乃是密匣,是陛下给的密匣。”那个叫永志的人,又连忙把消息奉上,这个消息,可算得上是大消息了,曹于汴的去留,几乎已成定局,皇帝在曹于汴和韩阁老之间,必定只能选一个,以现在的情况,那只能是韩阁老了,但,皇帝又给了韩爌一个密匣,这就有意思了,虽然密匣不是什么显赫的东西,可代表的意思,确实耐人寻味。
“哦,是吗?”韩爌皱起眉头,思索起这件事来,这件事,对其他人未必有多大的影响,对他,却有相当大的影响,他和曹于汴,如今,可算得是死对头了。
“回阁老,确实是陛下给的密匣,据说,还是王总管把曹总宪送出来的。”那个叫永志的人擦了擦汗,继续说道,他一得这个消息,就立刻赶到这里来了。
“这?确信吗?”韩爌疑huò的再次问道,关于密匣,他也只听说过,具体也没用过,思索起皇帝的用意起来。
“回阁老,千真万确的事。绝不会认错的,如今这消息,只怕很快就要传遍整个北京城了。”那个叫永志的人认真的说到,他是跟韩爌的,对韩爌不利的事,对他自然也有影响。
韩爌确定了这件事,陷入了沉思。
“老同年辞去总宪,应该是必然了……”韩爌说了这么一句。
“阁老,这要不要紧啊?”这个叫永志的人倒是有些焦急起来,皇帝似乎又看重曹于汴那边了,那岂不是说,他压的韩爌这边会出问题?
“永志啊!要学会淡定,不要遇到什么事都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韩爌稍稍的想了一下,已经大致得出了结论了,看见自己门下的人这幅模样,有些不喜,教训道。
“阁老教训得是,学生记住了。”那个叫永志的人连忙说到。
“嗯……,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老同年是要归乡了,……陛下给一个密匣,不过是想让……”韩爌的话说到到截,就没说了,停顿了一会,又小声的嘀咕了句:“……这是陛下的帝王心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韩爌的心,一半是喜,一半是忧。喜的自然是曹于汴终于还是走路了,他和曹于汴之间,只能有一个留下,现在可以肯定,留下的必定是他了;忧的是显然陛下也有自己的考虑,也是要动帝王心思的,这朝堂上,不可能成铁板一块的,皇帝必定是要周游在几方之间,方能平衡,这是帝王应有的反应,韩爌倒是觉得这很正常,却是担忧自己日后做事会有人看着,看着的人,自然是皇帝希望的曹于汴那一派人马。RO!。
第六百四十七章 卢象升
崇祯二年的北京城,是天下第一热闹的地方,无时无刻,不聚集着天下人的目光,这赶往北京城的人,也格外的多。
有各地活不下去,想出来找份伙计的普通老百姓:也有地方上的名门望族,准备进京寻找门路:也还有各地的商旅,贩送往来的货物:也还有往来的官员,学子。
出来讨生活的老百姓,大多衣着朴素,行囊简单,或是一家几口,或是几人结伴,走在这人流如织的大道之上,有了希望,这天空似乎也明亮起来,脚下也轻快起来,声音也洪亮起来。
也有往来华丽的车队匆匆路过,车队往往由数辆马车组成,前接后连,阵容也是不小,主人们人都躲在马车里,外面能看到的,不过是些仆人,马车夫。
商旅则往往是由一辆马车或者数量马车运送自己的货物,马车倒是不那么华丽,简朴得很,一切以运送货物为最要。
在这人流如织的队伍里面,今日,有一位特殊的人。
这个人说起来,应该算在官员之内,可他却没有马,也没有车,身后不过是跟了个小厮而已,和众多的苦哈哈挤在这拥挤的马车里一起进京。这个人就是被皇帝召进京的卢象升,从大名府出发,顺运河而上,到了通州,卢象升立刻跳上了传闻中的驿递马车,要体验一下这新奇玩意,坚决不听仆人雇辆马车的话。
这马车颠簸得厉害,因为是给穷苦人坐的,只求便宜。自然是能塞一个人就多塞一个人,除了车厢里坐的,外面还挂了好几个,这车顶上。又带了好些匹布,充分利用了每一处地方。也好在这里是北方,地势平坦,没什么需要上下坡的地方,不然,铁定运不了这么多人的。
看着这车外人流如织,卢象升感概万千,以前他也走过这条路,这条路上虽然也是热闹,可绝对不像今日这般热闹,难以想象,才几年的功夫,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卢象升在一旁感慨,身边的小厮则捂着两个鼻孔,翻着白眼,这车厢里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贩夫走卒容易出汗,自然味道大。即便是马车动了起来,可这味道,也不是那么好闻的,小厮受不了这个味道,却有必须陪着老爷,只能捂着鼻孔翻白眼,他家的老爷是被皇帝召进京的,是大官,是有身份的人,可现在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实在是掉身份。
“老丈有礼了”卢象升看过了这车水马龙的场面。看过了人流如织,倒是开始和车厢里的人攀谈起来,卢象升觉得,自己有必要深入的了解一下普通人对这些事情的感受。
“公子有礼了。”这个被卢象升问话的老者连忙拱手回礼。看卢象升面孔白皙,带着小厮,就知道是读书人,身份自然是高人一等的,见乒象升问他话,自然是赶忙答应。
“敢问老丈,可是京城人士?”卢象升问道,他虽然是进士出身,是大官,却不在乎混迹在普通人中间,要论和普通人打交道,他很在行,也很乐意。
“回公子的话,正是。”这个老者倒是认真的回答道,看卢象升的气度也不凡,老者也算见过一些世面,知道只怕不是凡人,倒是客气得有些拘谨了。
“老丈倒是不用客气,敢问老丈,坐这马车,huā了多少文钱?在下可是huā了十文呢”见老者有些拘谨,卢象升倒是很会打开话匣子,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呵呵呵,那小老儿就托大了,公子可是怕那驿递的欺生?这倒是万万不会的”那个老者本有些拘谨,但听了这话,也就稍稍的放开了,不那么拘谨了。
“哦,是吗?何以见得?那老丈又huā了多少文?”卢象升见老者和周围的人都有些拘谨,知道自己的存在可能让他们不自在,所以,故意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好打开话匣子,见老者搭话,也就顺着问道。
“公子,这个价格,据说,是上面定下来的,没人敢sī自加价的…”老者边说还边往上指了指。因为问题过于简单,他倒是可以以知情人的身份来说。
“上面?”卢象升故意装不懂的问道。
“自然是上面了”老者笑呵呵的说道,手指又向上指了指。
“哦,……懂了,懂了……”卢象升又装作懂子。
“…那也就是说,老丈也是huā的十文了?”卢象升继续问道,这个问题虽然简单,甚至有些“白痴”可却是消除隔阂的好办法,这话匣子一旦打开,他自然会听〖真〗实的声音。
“那是自然,当然只huā十文,多了可不会给”老者笑呵呵的说道,面对眼前这个身份不一般的人,老者从刚开始的拘谨到现在已经变得自然起来了,这个不一般的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可真便宜啊!”卢象升道。
“呵呵呵,这也是摊上了如今这个年月,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放以前,那是绝无可能,公子可是担心这会折本?”老者笑着问道。
“是啊!实在难以想象,怎么会这般便宜呢?”卢象升问道。
“不会的,不会的,公子有所不知,他们做这个买卖,都是皇上给的本钱,车不要钱,这牲口也是不要钱的,自然是可以便宜了,如今,他们也就是管好自己,管好牲口及行了”老者连忙说到,虽然这是一个新鲜的事物,可他自觉十分懂行,可以为这个白皙的公子解释。
“哦,是这样啊!那如果只管自己,那这车总会坏,这马总需要换,难道日后又靠陛下给吗?”卢象升问道。
“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个,据小老儿所知,这个,恐怕得他们自己弄了,皇上给的也就是这次的钱”老头倒是笑着回答。
“那刚才老丈不是说他们只管自己就可以了吗?”卢象升问道,前面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打开话匣子,这后面的问题,就逐渐的问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很多东西,虽然他也有猜测,也明白,
可还是想弄个水落石出,自己亲自搞清楚,算是天性。
“呵呵呵,公子岂不知,这换马车也好,换马也好,总不是一下就要换的,他们做这个买卖,虽然便宜,可胜在年长日就,每日积攒下几文钱,年长日就下去,也是笔不小的数字了,等到了马车要换,马也要换的时候,自然就有钱了,所以,他这买卖可以做得如此便宜,也只能靠着他们,小老儿才能到通州进货。甚至有些人愿意吃苦的,到天津去进货”老头话匣子拉开了,觉得眼前这个白皙的公子很好说话,也乐得和他说话,也乐得说些这个读书公子哥不知道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在下懂了,……敢问老丈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