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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真的是神了,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想到如此的办法,以这种原料造纸,当真是神奇啊”毕自严两眼冒星星的问道,这可比以前宝钞用纸强了一万倍了。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你别告诉别人就是,也不可透露其中的秘密,这东西,其实,是司礼监下面经厂的一个叫做刘阿武的人发明的,呵呵,这方法嘛,倒是朕教给他的,朕告诉他,人穿的衣服不怕折,不怕水,很耐用,让他以穷尽法,半成半成的实验,看那种原料能够用来做这种要求的纸,呵呵,没料到,还真的给他穷举出来了,这不,如今的这种纸,据说用的是一种棉花绒,参杂了半成的其他东西制成的,耐用,有很强的防水功能,嘿嘿,如何,有了这种纸,发行纸币,不发行军票的事,没问题了吧。”杨改革笑呵呵的说道,今天毕自严出的这个主意很好,这可解决了自己的老大问题了,一百万两银子可以当成二百万两用啊
“厉害,厉害啊没料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事,陛下真是大才啊不是陛下指点他以穷尽法穷举这做衣服的布料,恐怕那个刘阿武也不会造出这种神奇的纸啊这简直就是专门为纸钞而生啊”毕自严见识过了这种纸,那是感慨无限,称赞无限。【大家别奇怪,95%的短棉绒加其他一些原料就是如今人民币纸张的大致配方,呵呵,不求和人民币的纸张一样,做到人民币的七八成也相当不错了。】
“还有更好的事,这种纸,对于吸墨的效果,那是相当的不错,毕爱卿,你看看,那纸张上面印的字,可还能看得清?”杨改革笑着问道。
毕自严连忙拿起那张丢进过茶杯里纸,仔细的瞧瞧,这纸币上面的字迹图案依旧清晰得很,好像根本就没有洗过一样。
毕自严惊讶的看着这纸币,再呆呆的看着皇帝,皇帝这纸,可真的是为纸钞准备的啊这种钞纸一经推出,就是以这纸张和特殊的油墨,就该值不少钱就可以当钱花了。
“毕爱卿,你别惊讶这种特殊的墨,是墨水和油混合到了一起制出来的,里面还添加了一些中药,香料,闻起来,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呵呵,你别问是怎么造出来的,具体的朕也不知道,只是叫刘阿武穷举而已,天下万物,半成半成的穷举,呵呵,总有一些能接近朕的要求,天幸,刘阿武没有让朕失望,倒是造出了朕需要的东西……”杨改革是笑呵呵的说道,这个穷举当真是一把利器,其实怎么配油墨的配方,杨改革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不过刘阿武倒是得了皇帝的启发,既然纸都可以穷举,那皇帝说的那个油混合了墨干嘛不穷举?于是,下了狠功夫,穷举油墨,不断的实验,最终,把接近皇帝要求的墨给造了出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毕自严端着那张在茶杯里浸泡过的纸币,呆呆的看着皇帝,对皇帝的敬仰只能以滔滔的长江水去形容。
“毕爱卿,你觉得朕用这种纸,这种墨去印制军票,可行吗?”杨改革问道。
毕自严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送给大明朝的一件宝贝啊还有什么不可以?简直是太可以了。当下就道:“陛下,没有什么不可以,这简直是太可以了,臣完全赞成陛下以此物印军票,此物本身就有极高的水准,不输于一件宝贝啊以此物印军票,光是这制作军票的水准,都得为军票加分不少呢。”毕自严完全拜服了,此物去印军票,他觉得心疼。
“好,毕爱卿,你觉得没问题就好,那朕也就放心了,对了,那个纸币和墨的事,毕爱卿请务必保密,不要外泄了。朕可还指望着这东西吃饭呢。”杨改革笑得合不拢嘴。
“臣遵旨,臣明白。”毕爱卿相当恭敬的说道,跟着皇帝办事,总有无数的惊喜发生,今天,他毕自严算是又见证了一件奇物的诞生,如果人生一直都是如此的多姿多彩,他毕自严打算跟着皇帝一条道走到黑。
杨改革高兴极了,这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夏天里的一根冰棍啊
当下就道:“大伴,立刻去请孙师傅,施首辅,刘兵部,方弘瓒,曹化淳,满桂,赵率教,樊维城,李若涟到文华殿议事,朕有急事,毕爱卿,你先别回去,朕今日就要把这件事定下来,朕要尽快的发行军票。”杨改革见发行军票的条件已经成熟,急不可待的就要发行军票,当然,发行之前,得和自己帝党的人通通气,做些准备。至于其他大臣,杨改革可没心思去告诉他们,自己内帑怎么花,还真的轮不到他们来说到。
“奴婢遵命,立刻就去。”王承恩高兴的答应下来,这回,皇帝可算是有钱花了,他这个大内总管,管着皇帝的钱袋子,看着皇帝的钱袋子一天一天的瘪下去,他更比皇帝坐不住,更加的心惊胆颤,生怕哪天皇帝没钱了,连这皇位都坐不稳,如今,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途,如何不高兴,皇帝一吩咐,他立刻就去办了,可谓是飞奔。
“那臣就先告退,臣先去文华殿了。”毕自严告退了。
“嗯,也好,毕爱卿可先去文华殿里等候,不过诸多的人召集起来,需要的时间不少,毕爱卿可先行去办自己的事,这召集人,少不得也要一两个时辰的,到时候毕爱卿别迟到就行了。”杨改革吩咐道,这召集人,最主要的是要等孙承宗,孙承宗一般在西山练兵,没点时间,还真的来不了。
“臣遵命,那臣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记得别迟到就是。”
毕自严走了,杨改革一个人独自坐在乾清宫里,翘着二郎腿,眼睛飘忽在天花板上,美美的回味着一份钱当两份钱花的滋味,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印钞票更美的吗?答案是没有,挖金子显然挖不过印钞机刷钱的速度。
……
“我浪里格朗,浪里格朗……”杨改革快活的哼着小调子。
乾清宫的门外,逐渐的吵闹起来。打破了杨改革的美妙时光。
“大伴,大伴,这是怎么搞的,外面怎么那样吵……”美梦被打破,那是最不爽的了。杨改革发脾气了,见周围没人,立刻大声的喊道。
没人答应,王承恩去交代事情去了,还没回来。一个小太监爬进来,道:“启禀陛下,外面很多大臣,嚷嚷着要见陛下……,故此才这样吵闹……”这个小太监怕得要死,皇帝显然正在发火,而王总管又不在,他正好倒霉的进来向皇帝禀报事情。
“大臣们嚷嚷着要见朕?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他们好像说什么邸报的事,说邸报上有人诋毁他们,他们要找陛下讨个说法,不过,奴婢们以陛下正在休息,不让人打搅为由,拦着大臣们不让他们闯乾清宫……”说到这里,这小太监又活灵活现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好似有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
“邸报……”杨改革明白了,这不就是昨天那个事发了呗嘿嘿,这群挨千刀的,还想抢夺邸报对舆论权的主导,自己怎么可能放任这事的发生,有锦衣卫就是好,加大了锦衣卫的投入就是好,这时候,锦衣卫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了,那群人毫无防范意识,一群人在一起谋划什么事,还没谋划成功呢,锦衣卫就侦查到了,自己就知道了,自己可以从容的应对。
“见……,让他们都进来。”杨改革爽快的接见众臣,这扯皮的事,不光是你们会,我比你们更会呢,你们谁见识过网络水军的厉害?杨改革心中是更加的爽快。
不多时,这大臣们就集聚到了乾清宫了。
大臣们个个气鼓鼓的,这是肯定的,从来就只有他们骂别人的,那里知道,今日就有人开先河,在那个什么邸报上,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把太监们夸得跟花一样,活生生的气死不少人,他们去找通政司算账,结果找到樊维城的头上,樊维城朝宫里一指,你们去找住在那个地方的人吧,是司礼监送来的帖子,他小小的通政司经历,可得罪不起,司礼监?这事,只能是皇帝管了,于是,一群人鼓噪着,要去找皇帝讨个说法,这宫里的太监们今日也看了邸报了,对于邸报上把他们夸成了花,把腐儒们骂得狗血喷头那是个个叫好,得知了大臣们是来讨说法的,更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拦着,反正皇帝有命令,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要打搅,更别靠近乾清宫,有了这尚方宝剑,太监们是强硬的把大臣们拦在了乾清宫外,也才有了刚才的大声争吵。
一番见礼过后。
“诸位,这都是怎么了?”杨改革率先问道。
“回禀陛下,臣等是来讨个说法的,陛下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个清白啊”大学士张瑞图首先说道。
“哦?什么事?要讨怎么样的说法?”杨改革装糊涂的问道。
“回陛下,就是新邸报的事,新邸报上面,载了骂我等儒家的话,全是为阉宦说好话的内容,臣等实在是气不过,想我等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偏偏落到这种田地,寒人心啊陛下,无论如何,陛下还请给我等一个公道,还有,我等皆弹劾樊维城,此僚不顾公正,欺君媚颜,卑鄙无耻,不配待在通政司,更不配管邸报,邸报需要有饱学,道德高尚之士管理。”大学士张瑞图很强硬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太监敢这样出风头,肯定是皇帝致使的。
“放肆,朕任命谁当什么官,还用得着你来教?要不,你来当这个皇帝如何?”杨改革知道这是舆论权之争,马虎不得,立刻利用自己皇帝的身份反击,这事,必须在“气场”上压倒这群人。
“臣不敢……”张瑞图被皇帝一声大喝,吓得滚到地上,他本来也没胆子跟皇帝叫板的,不过一看,自己的队伍蛮长,众人起哄得厉害,他又是大学士,刚好归他领头,也就起了点心思,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件事,加重自己的内阁里的影响和权威。一时间,把皇帝已经越来越难以捉摸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如今被皇帝一吓,才想起来,如今的皇帝不是一年前那个刚刚登基的毛头小皇帝了。
群臣也跟着跪倒在地。
“这件事,朕会主持公道的,绝不偏袒那一方,但是,你们记住,你们是做臣子的,不是叫你们一群人来威胁朕的,记着,这是大明的天下,朕前几天才任命的官员,你们就敢说朕的是非,是不是,朕什么事都得听你们的你们才觉得好?”杨改革的权威,在朝廷里,是越来越重了,毕竟,做成了好几件事,而且还是大事,所以,这威信,耍起来的时候,也有模有样了。
皇帝这一说,大臣们的胆子就小了一截。
“臣谢陛下隆恩,臣恳请陛下为臣等主持公道,那司礼监指使通政司,让通政司在新邸报上吹嘘内臣的好,辱骂我儒家,陛下,无论如何,这也是司礼监的不对啊”另外一个大臣见刘瑞图被皇帝几句话吓得不敢说话了,立刻接过话头,继续跟皇帝叫板,当然,没再提那个樊维城的事,别人樊维城是进士出身,当时皇帝派他去通政司,可是各个衙门都用印了的,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当官,如今想威吓皇帝把别人撤掉,皇帝不发火才怪。
第三百一十一章 黑的不能再黑的黑哨
第三百一十一章黑的不能再黑的黑哨
“哦?吹嘘内臣的好?辱骂外臣?这个,今日这邸报,朕还没看,卿家先说说具体是怎么骂的?”杨改革一副我不知情的表情。(手打小说)
“启禀陛下,这邸报上登了一首诗,其中有内容‘大内诸公好古风,行止无愧褒贬空……清谈高论俱竖儒,负剑挟弓有厂公’,这明明就是说宦官们的好,夸宦官呢,最后更是骂我等只会清谈高论,还说他们宦官负剑挟弓,这怎么可以呢?这是在是太不要脸了,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此自我吹嘘成这样的,陛下,我等可是被司礼监骂惨了啊恳请陛下为我等主持公道……”这个大臣立刻罗哩叭嗦的讲了一大堆。
杨改革闷在心里笑,这首诗,可是自己抄的日后的,为的就是挑起争端,让那些整天闲着没事干的腐儒们受不了,然后在邸报上和自己打口水战,这打口水战,首先,你这报纸你得买一份吧,你得拉拢更多的帮手吧,嘿嘿,这一来二去的,报纸的销路更定是大涨,这邸报的销量已上来,嘿嘿,这影响力可就蹭蹭蹭的往上涨,日后谁还还想跟邸报争舆论主导权,那是痴心妄想,杨改革的如意算盘,拨拉的是“啪啪”作响。
“哦,是吗?朕看看……”杨改革如今的脸皮,也是锻炼出来了,心里笑得要死,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副秉公处理的模样。
杨改革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阵,然后蹩着笑,道:“嗯,朕看了一下,这段文章,引用的是这句‘大内诸公好古风,行止无愧褒贬空’…,里面讲的是太史公的事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