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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镇江堡的战船在江面上对着他过河的队伍直接冲撞的事,给了黄台吉相当深刻的印象,那种千钧之力,绝不是人力可以抵挡,所以,也就有了今天这一问。
“回大汗,文程已经问过了,mao文龙的那些战舰,如今最多只能到临江村,江面过了临江村,则立刻变宽、变深,我们大金的骑shè,就再也够不着战船了,所以,mao文龙的那些战船,大多都聚集在临江村以下,时不时的还上来一阵,因为江面窄,很快就被我大金打回去了……”范文程回答道,以骑shè封锁江面,这是不得已的事,以人和战船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封锁住了江面,可以让大金在上游从容的过江、运送朝鲜人,但是,也是付出了不xiao的代价,当然,这个代价,现在看来,值得。
“呵呵,这就好,只要再有几日,朝鲜人抓足了之后,封锁江面的事,就不会这样急迫了,倒是可以缓一缓,这几天,就只能如此了……”黄台吉笑着说道,看着远处不断过江的朝鲜人,仿佛胜利已经在望。
“大汗,文程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范文程心中始终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哪里,隐隐约约的,他始终mo不着,但是,那种不安告诉他,有危险。
“哦,呵呵,宪斗只管说,你我君臣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黄台吉笑着说道。
“大汗,文程心里始终觉得有一些不安,或许是文程的谋划有些遗漏,但是,文臣始终是找不到遗漏的地方……”范文程还是把心中的那种不安说了出来。
“哦,这……”黄台吉疑huo的问道,不知道范文程现在跟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汗,文程的意思是,这批朝鲜人,大汗无须体恤,一切以尽快的攻下镇江堡为上……,文程这心里,始终有些恍惚,觉得,此战不能久拖,越快越好……”范文程虽然没有想通透具体是什么事,但是也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噩梦
第四百二十三章噩梦
自己这是在哪里?半梦半醒之间,仿佛有无数的人吼马叫、剧烈的爆炸,自己却听不见声音。
杨改革就这样半梦半醒之间,恍惚的游dang着,身边尽是死状凄惨的尸体,有的只有半截身子,有的只有一个头颅,有的则1ù出了内脏,杨改革越走越心惊这些死尸,无一例外的,都瞪着死鱼般的眼睛,看着自己,方佛随时都可以扑上来撕扯的自己的rou,杨改革越晃dang越心惊这是哪里?鬼域?自己游魂了?
这种场景,让半梦半醒之间的杨改革害怕起来。
自己可是皇帝,皇帝是九五至尊么,是真龙天子,有神灵庇佑,不用怕……
晃dang在这地狱般的场景里,杨改革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厉害,杨改革不断的给半梦半醒的自己打气。
尽快杨改革坚信自己是无神论者,是唯物主义者,不过,在这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场景里,杨改革不由自主的,不断的以这种手段来给自己打气,那些死鱼眼睛实在是瞪的让人胆寒、mao……,越走,越晃dang,越觉得这些死鱼眼快要扑上来了,……怎么好像连这满天神佛,真龙之身也不管用了?杨改革的心已经快跳到口里来了。周围那些死去的尸体,似乎晃dang着朝自己围了过来,那死鱼般的眼睛似乎死盯着自己,不放过自己,随时会上来咬一口。
就在那些尸体,那些死鱼眼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透不过气来的时候,杨改革猛的鼓足力气,一声喊……
“啊……”这声带着惊恐、不甘的声音,穿透了那半醒半梦的世界,直达真实的世界。
这一声呐喊响彻整个乾清宫。这一声呐喊,让寂静的乾清宫立刻嘈杂起来。
宫外伺候着的宫nv,太监们,立刻掌灯,乾清宫立刻明亮了起来。
“陛下?陛下?您不要紧吧?”mén外,是太监关切的声音。
杨改革借着那一声大喊,从那半梦半醒之间挣脱开,回到了现实当中,人已经坐了起来,仍然惊魂未定,黑暗中,一时不能辨认自己身处何方,杨改革惊恐的觉得,自己四周到处都是那种死鱼眼,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
借着太监们掌灯之后的灯光,杨改革这才确定,自己人在乾清宫,自己是这大明朝的皇帝,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噩梦的场景,实在太bī真,以至于,让自己产生了身临其境的感觉,认为自己给那些死尸吃了。
杨改革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sè一定十分可怕,自己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脸上的汗珠子,顺着脸流下来,心脏狂跳着,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
杨改革喘着粗气,迅的回忆着自己自己的梦境,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做起这个梦来?这场景,好像是在打仗,而且是一场恶战,是一场血淋淋的恶战,那场面,实在是太bī真了,简直就是身临其境,那残缺的尸体,盯着自己的死鱼眼,还能让惊魂未定的杨改革感到心惊。
见mén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灯光,杨改革知道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恐怕都是给自己那声惊恐的叫声吸引过来的,这声惊恐的惨叫,杨改革相信,能传半个紫禁城。
杨改革坐了一会,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复一下,才有了些力气抹额头上的汗,才道:“是朕做噩梦了,没什么事,不要大惊xiao怪的该散的都散了吧。”
“遵命”mén外的太监,宫nv们答应了下来,却不敢离开,依旧是掌灯待在mén外,今天那声巨大的叫声,怕皇帝的噩梦不是一般的恶,怎么敢离开?
杨改革也没多的力气管外面的情况,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做这个梦,这个梦到底预示了什么?怎么会有如此bī真的场景?难道自己真的梦游到了某个战场?
“陛下,陛下是奴婢啊”mén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杨改革分辨了一下,是王承恩的,想了想就道:“大伴啊进来吧……”
王承恩急急忙忙推开mén进来。
一番掌灯,屋子里亮了许多,王承恩关切的道:“陛下,听说您做噩梦了?”
杨改革已经平复了许多,道:“嗯,朕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地的死尸纠缠朕,朕用力挣扎,这才挣脱……”杨改革坐在g上,简单的叙述了下自己的情况,对于王承恩,杨改革觉得无需隐瞒什么。
“陛下,一定是陛下为国事cao劳过度,太过于疲倦所致,这才惊了心神陛下,要不,请正一真人做做法事?”王承恩关切的说道。
“算了,不用……”杨改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过,想到自己在梦中不断暗示自己,自己是皇帝,自己是真命天子,自己是真龙,有神灵护佑,又觉得无厘头,自己不是无神论者么?怎么到了那种关头,神仙,mí信全拿来用?自己或许应该在当时大喊一声: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杨改革想到这无厘头的一幕,一个人又笑了起来,各种从xiao看过的电视、动漫,玩过的游戏纷纷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什么圣斗士,什么机器猫,什么星际,暗黑,黑猫警长,西游记,纷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经历的梦境,被这些东西一冲击,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迅的消退。
王承恩掌灯结束了,将屋子点得亮堂堂的,这才现,皇帝的嘴角,居然带着微笑,不似刚刚做过一场噩梦的人,这……,王承恩就不明白了。
“陛下,您不要紧吧。”王承恩观其的问道。
杨改革回想起自己那些熟悉的电视,动漫,游戏,心中那种温馨的感觉早已占据了整个身体,将刚刚的那种恶寒驱散得干干净净,笑着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现在朕已经好了。呵呵,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卯时刚过了半个时辰,很快就要天亮了。”王承恩道。
“哦,天快亮了啊算了,今日就不睡了,起个早去看日出……”杨改革说道。杨改革做了皇帝之后,这作息时间也就改了,和先前皇帝的作息时间不一样,现在都是天大亮之后才办公,颇有朝九晚五的意味,今天天没亮就起g,倒是件新鲜事。
看日出?王承恩不理解皇帝的心思,怎么又喜欢上看日出了?
……
镇江堡。
东方已经泛起一阵鱼白,天即将大亮。
嘶喊声,爆炸声,响彻了一夜,终于在这黎明前的时分,渐渐的静了下来。
硝烟也逐渐的散去。
城墙上,到处都是一片忙碌,有的仗打完了,才现自己受伤了,这才觉得疼,开始喊起疼来,很快被战友们抬走了;有的则不断的抛出钩子,开始拉城外的尸体,有的人则很专业的开始割人头,血流了一地,和以前的那些暗血hún合在一起,让镇江堡的城墙,显得更加的血腥。
有的士卒则安静的靠着城碟,目光平和,掌着火枪,静静的呼吸这清晨的阳光。
尽管jī战了一夜,但是,mao大依旧是jīng神抖擞,不住的在城墙上跑来跑去,时不时的翻动一下勾上来的尸,时不时的还大骂几句。
张恒累了一夜,现在才得空休息一下,一屁股坐在城墙垛子下面,看着士卒们割人头的割人头,钓尸体的钓尸体,心中异常平静,没有一丝的感觉,那血水都快流到自己脚下了,张恒才挪动了一下脚,继续休息。
如果不是血水越来越多,张恒还会休息一会,见血水流到自己坐的地方了,张恒才挣扎起来,又开始忙碌起来。
天sè逐渐的大明,城外的场景已经十分的清晰。
泥土已经被无数的手榴弹犁过很多次,已经变得松散。一地的尸体,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城墙上,则是镇江堡挂着的一些风干的尸体在清晨的微风中dang漾,让这场面显得更加的惨烈,诡秘。
“父帅,孩儿翻了不少尸,现和昨日一样,绝大部分都是朝鲜人,真鞑子极少……”mao大说着自己遇到的情况。
“是啊父帅,孩儿那边也是一样,这次nong上来的,绝大部分都是朝鲜人的尸,还有很多fù孺,根本就不是鞑子……”另外一个部将也跟着说道。
mao文龙若有所思。张恒当初就说过,鞑子是在裹挟朝鲜人攻城,这是在消耗镇江堡的手榴弹,实际情况也如张恒所料一般,朝鲜人被赶出来送死,而他们不得不仍手榴弹,特别是晚上,可分辨不出城下的情况。
“张参谋,如今手榴弹的消耗如何?”mao恩龙问道。
“回大帅,昨日消耗了六千多枚,今日是近万枚,按照这样下去,最多二三日,我们的手榴弹就会消耗一空……”张恒掌握着这些数字,听见mao文龙问起,立刻回答道。
“哦”mao文龙皱着眉头,哦了一声。身边的部将,亲随们,神情也凝重,尽管周围是不断割人头的场面,不过,丝毫不能引起这些人的关注,丝毫没有收获的喜悦。
“这两日,我们的战果如何?”mao文龙又问了句。
“回大帅,昨日大概三千多,今日还没出来,估mo,四五千是有的,如二位将军说的,大部分都是朝鲜人,而且不少都是fù孺,真正的鞑子很少……”张恒简单的说了下。
“也就是说,鞑子把抓来的朝鲜人,不分男nv老幼,青红皂白,全部拿来填我们这个坑?”mao文龙问道。
“估计是的”张恒平静的答道。
“鞑子好狠的心啊这种灭绝天良的事也干得出来……,那些抓来的朝鲜人,怕是都没过夜吧……”mao文龙感慨了一句,还伸出头去看了下城外的死尸,朝鲜人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江的,第二天天没亮,大部分都成了尸体,这种事,只能说,鞑子做得可真绝,即不消耗自己的粮草,又可以消耗他镇江堡的手榴弹,打这种算盘的人,当真是狠得下心。
“父帅,要不要传信,让雷钦差他们往上冲一冲,不冲一下的话,任凭鞑子这样赶朝鲜人过江,真的是危险……,咱们镇江堡的消耗,太快了……”mao大在一边说道。
“现在冲?没用的,鞑子可以不从下游过江,可以从上游过,不过是多走两天而已,上游战船更本上不去……”mao文龙伸出脑袋,观看着下面,头也没回就否决了mao大的提议。
“……,鞑子这样无所顾忌的用朝鲜人的命来填坑,黄台吉怕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否则,不会这样干,朝鲜国主知道了这事,必定会对鞑子心生恶嫌,要是黄台吉这次没打下我们镇江堡,怕朝鲜立刻就会重回我大明,也不全是坏事……”张恒忽然想到什么,说道。
mao文龙听了,看了看张恒,不置可否,就自己念道:“那厮?”
张恒没太听明白,不知道mao文龙那个“那厮”是说黄台吉还是说别的什么人?
“张参谋说得不错,我们这次和鞑子的大战,这几日就会分出胜负了,诸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