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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已经明白雷大用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呼吸猛然加起来,以颤抖的声音问着。
“是的,我的意思就是这个,一旦下雨,江水必定暴涨,会隔开东西两岸,鞑子的主营在江的西岸,而江东岸的这一部分鞑子,将变成孤军,特别是那些驻扎在江心岛上的鞑子,会彻底的变成孤军,如果在大水来临之前不退走,还会变成无路可逃的孤军……”雷大用微笑着解释道,说到这里,雷大用充满了自信。
“大人的意思就是,末将就是对付这些江心岛上的鞑子?”马腾忽然明白这个xiao“钦差”打的什么主意了,心里对此次作战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忍不住出声问道。
“……对……,马大人要对付的,正是这鸭绿江东岸的鞑子,更具体的,是妨碍我们拉纤的鞑子,如果鞑子主动从江心岛退走,那么,就可以不用去管他们,一旦涨水,这鸭绿江有千步之宽,如果加上江心岛,鸭绿江东西两岸会有数千步之宽,如此之宽,鞑子只能看着我们拉纤,而毫无办法……”雷大用解释道。
马腾看着那沙盘上面的地形,神情jī动的指着那沙盘上面的两xiao块地方说到:“大人,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把这两大块的江心岛控制住就可以了?”
“……是从临江村到镇江堡这一段路,鸭绿江和大虫江汇合,江中心有两块比较大的岛,四周都是被江水隔开的,只不过是到了枯水期,不觉得罢了,鞑子可以纵马过江,但是一旦涨水,这江心岛,就真的成了岛了,鞑子想再纵马过江,这无疑不可能,所以,我们要乘着下雨,乘着涨水的时候,乘着江心岛变成孤岛的时候,打这孤岛的主意,如果我们能拿下这两块大的江心岛,那么,我们的拉纤队伍就安全,就有了足够的保障。将战船、补给拉到镇江堡,也才有了可能,而不一定等到顺风……,当然,如果顺风,那更好,这是我们这次作战的关键……借雨行事”雷大用说到。
“大人,据末将打探,如今在鸭绿江东岸的鞑子,总数在万人上下,除了封锁江面的四五千,其他都在到处抓朝鲜人……”马腾神情紧张的说道,这个谋略确实不错,不过,也不能无视了东岸的鞑子。
上万鞑子,这个数字,又让这个xiao房间里议论起来,一些东江镇的老将更是大声的说道起来,对付上万的鞑子,而使用一个xiaoxiao的守备,参将,这明显是把他们这些老将没放在眼里。
雷大用见这越来越闹腾的场面,想了想,道:“不错,东岸是有上万鞑子,……如今我们从我大明和鞑子的整个态势来看,东线黄台吉领着六七万人马和我们打仗,南线和袁大人那里对峙的,则有二三万鞑子,鞑子守老巢的还有一些,总的来看,鞑子已经出动了十万人马……”雷大用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十万人?”
“啧啧……十万……”不少将领都会心的笑起来,不是惧怕鞑子,而是嘲笑鞑子。鞑子号称全民皆兵,其实不过二十万人口,即便估计的有些偏差,但是,出来十万人打仗而且一打就是好几个月,这种事,稍微明理一些的人就知道鞑子到了什么程度,说句强弩之末也不为过,只要把战事再拖得三五个月,鞑子怕得自己啃自己的骨头了,说到整个的态势上,众人的认识到是一致的,气氛到是缓和了下来,不少东江镇的老将也笑着附和起来,毕竟这种不用和鞑子死磕,不计较成败、得失的仗,很难遇到。
“……呵呵呵……,我们东线即便是有六七万鞑子,其实,我们在外的那十几路人马,已经牵制去鞑子一两万人了,嘿嘿,咱们那十几路人马,可都是战兵,鞑子即便是厉害,即便是托大,没有一对一的人手,根本不敢过去追我们,这一下,就去了一万多鞑子,算下来,鞑子如今能调用的人手,不过五六万人……,再除去运送粮草,守备后路,其实,鞑子真正能调用的人手,不过五万人,还得把镇江堡团团围住,还得控制江岸,嘿嘿,鞑子再分一万人过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雷大用将大明朝和鞑子的整个态势一说,原本还有些紧张的人,都放松起来,虽然镇江堡看着十分凶险,但是其实,鞑子更加的难熬,已经是1ù出疲态了,如果战事再拖下去,鞑子必定自行崩溃,战术上未胜,战略上已经胜了。
场面一下子轻松下来,原本对这几个xiaomao孩看不上的老将,也1ù出了欣慰的笑容。
“江东岸是一万鞑子,这个,其实,不管用,还得看到时候江心岛上留下多少鞑子……,如果不留在江心岛上面,则对我们的拉纤没有一丝影响,随他一万也好,二万也好……,到时候一涨水,凭鞑子的水上功夫,呵呵呵,也就是隔江看着我们把东西运到镇江堡罢了……”雷大用轻松的说笑着。
如此一说,雷大用的整个布置就很明了了,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确实,一旦下雨,局面就会立刻变得对大明有利,而且是十分有利,而鞑子那水上的功夫,基本可以无视。
“那大人,如果鞑子上万人全部都留在江心岛呢?那怎么办?”一个老将开口问道。
“呵呵呵……,问得好,如果鞑子敢留大部人马在江心岛,那正求之不得,我们会让鞑子尝尝什么叫大炮,诸位,这次我们的战斗部里,领头的就是三大三xiao,共六艘蜈蚣船,这些蜈蚣船无需风帆,就可以逆流而上,由这几艘战舰开路,如果鞑子敢把大部人马留在江心岛,嘿嘿,咱们就轰他娘的,江心岛就那么大,还没个地方躲,我倒是要看看,鞑子是跳江呢,还是等死呢……哈哈哈……”说到此,雷大用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尚可喜早就知道这个计划,一直在一旁闷不作声,看见有人问如此“幼稚”的问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老将有些脸红,又问道:“那大人,万一鞑子以骑shè封江怎么办?即便是涨水,江面变宽了,但是,也不是够不着我们的船,何况鞑子是在江心岛上,如果鞑子拼死以骑shè封江,那该怎么办?”这个东江镇的老将对这些xiaomao孩们很不感冒,原因就是这次如此之大的动作,皇帝是派的这些xiao孩子坐镇的,于是,给这些xiaomao孩挑刺了。
听到此,尚可喜站在一边,笑得更加厉害,不过,他的位置比较特殊,也不好在这次作战布置上多说,一边是皇帝的信任,让他出任这个增援的“钦差”,掌握着众多的增援物资,兵力,而另外一方面,他也是东江镇的人,维系着皇帝和东江镇之间的联系,这种场合,他倒是打定主意,不开口说话,免得里外不是人。
雷大用也笑了起来,道:“哈哈哈……,这位大人问得好,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试问,下雨了,鞑子的骑shè还能叫骑shè吗?”
雷大用的这个回答,立刻让房间里的很多人明悟,怪不得这些xiaomao孩如此大胆,这样笃定呢,原来如此啊
那个出来挑刺的老将先是面sè疑huo,转而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脸瞬间变得通红,连忙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唉,人老了……,这心思就跟不上年轻人了……,大人高明,高明啊”这个老将连连拱手告饶。
无他,一旦下雨,鞑子的骑shè就不能称之为骑shè了,先,这弓箭在下雨天就没法用,即便强行使用,在雨中,那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头可言,更别说shè火箭了,不能shè火箭,对战舰的伤害几乎就是无,即便是shè火箭,更本不能对湿漉漉的蜈蚣船造成任何伤害。一旦在雨天强行使用弓箭,那弓弦离报废也就不远了,而下雨了,泥泞、松软的泥土将对行军或者冲锋造成巨大的不便,一旦身上被雨淋了,如果不及时nong干,很可能会得病,所以,下雨天,鞑子的骑shè就只能猫在家里,不能称为骑shè,如果是上万人都聚集在江心岛那块地方,除了等着让大炮轰,就是去跳江,所以,想通了这个问题的诸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诸位都安静一下……”雷大用xiaoxiao的年纪,却有着和年纪不同的镇定,力压这里的许多老将,让在场的老将不得不服他们。
众人还在高兴的议论,听见主事人说话,立刻停下来,看看这位xiao“钦差”还有什么话说。
“……所以,此次作战,我们称之为——借雨行事,一切都在雨中进行,借着雨,江水才会有足够的深,我们的大战舰才能上得去;借着雨,鞑子东岸和西岸将被隔开,西岸的鞑子将无法增援东岸,东岸的鞑子将成为孤军;借着雨,鞑子的武功尽废,我们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任何事……”雷大用越说,口气越严厉,和刚才的嬉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末将明白……”众人轰然领命,不管是老将,还是xiao将,在这种借老天的力来打仗的谋略面前,众人都服了,天地之力,不是人所能对抗的。
雷大用这才松了一口气,和尚可喜对望了一样,心中绷紧的那根弦,这才松了下来,这次增援,很大一部分都是用的东江镇的人,而东江镇的老将,老人不少,雷大用担心自己年纪xiao,不能服众,会对这次增援造成麻烦,先前也听到一些风声,雷大用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通过jīng彩的分析,终于将这些老将们压服,起码现在没人敢质疑他的计划了。
马腾听了雷大用的整个作战部署之后,心中的那些疑huo,已经全部解开了。他要做的,不过是带着人去清扫那两个大江心岛上的鞑子,如果鞑子多,不用他出手,战舰就会把他们打得七荤八落,如果是xiao股鞑子,同样是一顿大炮,然后他冲上去捡便宜,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事情到了这里,马腾的心才安定下来,刚开始的时候,猛的听到让他负责地上的作战,他吓了一跳,东岸的鞑子有上万人,他一个xiaoxiao的千总要对付上万人,那得领多少人马?这也太多了点吧现在一听,明白了,自己要对付的就是那些要么跳江,要么等死的死鞑子,所领的人马,也绝对不会太多,而具体的情况,还得看鞑子到底在江心岛驻守多少人。
第四百二十六章 来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来了
“一切都要借雨行事啊”
一大早,杨改革就来到平台,昨夜,恶梦只做到一半就醒了,心有感应的杨改革估mo着,或许镇江堡那地方下雨了,要不然自己的恶梦就做了一半?最近几天,自己做的恶梦,都多多少少和镇江堡有关,按照先前的种种布置,这几天将是决定镇江堡大战输赢的关键,如果这几天下雨,那么,借助雨的威力,这次镇江堡之战,可以说赢了八成,而镇江堡的输赢,关系到这次整个对东虏作战的输赢,而这场牵涉了几千里战线的大战,将对日后杨改革铲除盐商,铲除晋商有相当大的关联。杨改革如今还欠缺的,就是军事上的巨大胜利、军事上的巨大威望,如果没有足够的军事上的胜利,没有军事上足够的威望,那么,一旦自己动这场改变明末格局的行动,很可能让某些人产生一些“异样”的念头,甚至可能出现某些“失控”的场面。杨改革不想看到局面失控的场面,不想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错失掉,更不想看到什么“清君侧”“另立”等等这些事。
杨改革明白,自己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在明末这种天灾连绵,内部内讧,外部强敌压境的局面下,自己可能再没有机会了,对于这些导致明朝灭亡的诸多因素,杨改革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这次自己不能成功,那么,面对那些更加理直气壮不合作,扯自己后tuǐ的官僚,或者是分裂,内1uan的内部;面对注定连绵的天灾;面对历史上越做越大的野猪皮,自己除了吐血,就只能吐血……这种让人吐血的饷帝生涯,杨改革只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真的就快吐血了,以一个人的财力向一个即将倒塌的帝国输血,这种倾国之重压于一身的事,即便是开再多的金手指,杨改革也觉得自己干不下去了,真的会给压吐血。如果这次输了,杨改革觉得,自己可以找个机会试试,看能不能穿越回去,免得走历史的老路。
“回陛下,是的,一切都要借雨行事,如果没有雨,则这次东江镇之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把增援送到镇江堡里去……,而镇江堡的坚持,将是维持整个战线的关键……”孙承宗在一旁,认真的回答者皇帝的这一声感叹。
“是啊输赢也就在这几天啊赢了,一切都好说,如果输了,嘿嘿……”杨改革笑着嘿嘿了两下,没继续说下去,如果真的作战失利,无疑对自己的威望是个巨大的打击,特别是军事上的威望,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如果枪杆子不稳,在那种改天逆命的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