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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帝说的什么索赔的事,很多人根本就没听懂,或者听得模糊,或者以为皇帝说笑,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了,关于这人头的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朕要说说。”杨改革环顾了一下大殿,决定做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立威。借着人头,借着这次军事上的胜利,立威,在朝臣面前立威,在边关、边军、京营里立威。
众臣严肃的等待着皇帝,看有什么大事要生,看皇帝的面sè,很严肃。
“朕记得,以前我朝和东虏打仗,输得极惨,好像是有位大臣被传九边的吧?可有此事?”杨改革问道。
朝堂上一阵寂静朝臣们的脸s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当年那个传九边的人,他们不少都是熟识的,不知道皇帝提起这事,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回陛下,陛下可是问的熊廷弼,熊飞白?”施凤来这个应声筒不得不出来应声,半响没人回皇帝的话,他实在抗不住了。
“哦,朕记得是他。”杨改革假装说道。
“……陛下,其实,当年此事也不全怪……”当下就有人出来为熊廷弼说情,这事确实很复杂,说起来,熊廷弼也不该到传九边这样惨去。
“停朕今日不是要为熊廷弼翻案,也不想沉渣泛起,朕只是想说,当年,我朝大败于东虏,死伤百姓、官军无数,以致我朝大臣被传九边,冤不冤朕暂且不说,这件事,朕一直以为,是我朝之极大耻辱,朕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我朝大胜东虏,获得头颅无数,朕想,那就得该东虏传九边了,以消朕心头之恨,以解我朝数年来的耻辱,也告慰先前为我大明朝牺牲的将士,告慰那些死难的百姓,朕给他们报仇了……”杨改革以异常威严的口气说道,其声势,容不得半分分辨。
众臣被皇帝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皇帝说的这事……,传九边?这,很多大臣模糊了。
有的大臣震惊;有的大臣惋惜;有的大臣流泪;有的大臣惊慌;有的大臣害怕,朝堂之上的气氛,变得寂静可怕。
杨改革看着下面大臣的众多面sè,心中很是满意,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今自己缺的就是军威,缺的就是能镇压场面的军威,这在日后“改天逆命”的时候,必定相当的重要,如今巨大的军事上的胜利已经有了,镇江堡大捷无疑就是一个军事上巨大的胜利,怎么把军事上的胜利转变成军威,用来镇压那些心怀不轨,或者可能出状况的人、军队,无疑,这次获得的大批野猪皮人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东西,而且还有一个相当好的借口,昔日明朝战败,朝廷大员被传九边,以平息战败的责任;如今,明朝大胜,野猪皮的脑袋去传九边,以传耀胜利,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退走
第四百三十一章退走
本来高高兴兴的大捷,本该高兴,没料到,忽然冒出这样一件事来,。
传九边?这个词可是有相当的份量。
说到传九边,就得说道熊廷弼,熊廷弼和传九边,这里面的关系就复杂了,牵扯到党争,牵扯到东林党和魏党等之间的争斗,而不是仅仅一句传九边就可以轻松的说下来的。
传九边这里面的框框绕绕,让在场的大臣听了,没有不陷入深思的,皇帝不是以前说过,不再提魏党那档子事了么?怎么现在又提传九边?这传九边就肯定会牵扯东林党和魏党之间的争斗,牵涉到党争,这不是又要重提旧事么?满殿的大臣,纷纷低头,侧目,思索着,这里面,皇帝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是不是代表着某种风向。
一时间,朝堂上,变得狐疑起来。大臣们纷纷就这句传九边展开联想。
其实,杨改革对传九边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大约也就是觉得熊廷弼被传九边确实有点冤,而真正指挥作战失败的王化贞却没有这样惨,说起来,杨改革倒是有些同情熊廷弼,即便该杀,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杨改革真正的意思,不过是通过传九边来立威,立军威罢了,为自己日后的行动做下铺垫,仅此而已,至于自己这一番话,让大臣们浮想联翩,这是没料到的。
朝堂上的狐疑,越的凝重,大臣们越是狐疑,越是不敢轻易的表态,生怕这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明哲保身也好,看看形式也好,再没人对这件事表示什么,仿佛这件事就从来没生过一样。
杨改革一直在等待众臣对自己疯狂的反对,却没料到朝臣们是这样一幅表情,仿佛这传九边就是讳莫如深的禁地。
对于这种场面,杨改革倒是有些意外了,想好的众多说辞,居然没派上用场。
“既然诸位卿家都不反对,那么,由兵部、都察院派员前去检验头颅,检验过后,论功行赏,再将头颅运之边关,传九边,以告慰牺牲的将士,以告慰死难的百姓……”杨改革原本以为会有一场争斗,没料到这样轻松就过去了,简单的下了一个命令,这件事,就算是完了。
……
朝堂上的消息传出来,满城欢呼,举国振奋,大街xiao巷,尽是奔走相告的人,和几年前那个锦宁大捷比,这次是真正的大捷,更加的漂亮,脑袋是不会说谎的。
这个消息也同样传到了京师某个院子里。
“徐伯伯,此事当真?”一个年轻的男子颤抖着,两眼流泪的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这个老者也是满脸的高兴,眼神里,透1ù出欣喜,道:“不会错的,刚刚从宫里里传出来的消息,陛下似乎对你父亲的事,有所同情,此事,已经有所松动,贤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待明日,老夫再上一疏,想必这次必定能为你父亲洗去冤屈,即便是不能洗去冤屈,至少,也可以将你父亲的级安葬,这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情啊”这个老者相当的高兴,越说越jī动。
“那就有劳伯父了,侄儿没有什么以谢伯父,唯有给伯父磕头了……”这个年轻的男子说罢,就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眼睛里,早已满是泪水。
“唉,贤侄,你这又是何苦呢?放心,老夫就是拼着这身官服不要……”
……
镇江堡。
自从明朝往镇江堡输送物资之后,战事就悄然停了下。
黄台吉已经醒了几天了,身体渐渐的康复。
“……也就是说,我大金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已近几天了,黄台吉对于大金的去留问题,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回大汗,是的,如果走了,这镇江堡之战就是我大金彻底的败了,而且输得极惨,日后,mao文龙就是我大金挥之不去的噩梦,无法逾越的高山,这将对我大金极为不利,但是不走却又不行……”范文程等几个心腹在汗帐里,和黄台吉商量着后金的去留问题。
“宪台接着说。”黄台吉说道。
“大汗,如今已经是十月下旬了,漠北,喀尔喀那边早已开始下雪了,要不了多久,整个辽东都要大雪封山了,大汗,如果再不走,很可能被困在这里,粮草转运也更加困难,大军长年累月的在外,大汗……,盛京也支持不住了,已经叫苦不迭了,如果大军呆在镇江堡过冬,怕……”范文程开始为黄台吉全方位的分析情况起来。
“嗯……”黄台吉之嗯了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深思,范文程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大军呆在镇江堡过冬,这个设想,黄台吉不是没想过,先前黄台吉还有点动心,现在,已经不往这边想了。
“大汗,如今从喀喇沁草原上传来的消息,明朝派出了满桂在喀喇沁大肆的打杀那些和我大金有联系的部落,已经围攻了不少部落,不少原本打算投靠我大金的部落,不是被满桂绞杀,就是投靠明朝了,成了皇协军……”说到这里,范文程停了下,看看黄台吉,见黄台吉依旧在听,于是才接着说道。
“据说,明朝的皇协军是由满桂负责弹压、监督皇协军作战,自己本身并不参战,只在皇协军打不下的情况下,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必胜……,据说皇协军,也是和我大金牛录一般,平时放牧,战时三chou一,轮流打仗,所斩获,也由满桂负责分拨,明朝chou取五成,剩下的归皇协军分……”关于皇协军的情报,已经很明朗,所以,范文程说起皇协军的时候,格外的xiao心,生怕触怒黄台吉,这个皇协军就是和他后金八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黄台吉对这事,早已知晓,但是,却毫无办法,喀喇沁草原上的事,他无能为力,否则当初也不会匆匆忙忙的到镇江堡来,喀喇沁离大金,实在太远了,离这里,实在太远了。mao文龙,袁崇焕,林丹汗三面堵死了他,他也鞭长莫及,顾不得那样多。如今看来,却是明朝皇帝的布局了,这种摆开阵势布局,光明正大谋略的布局,黄台吉先前是一只棋子,只能跟着明朝皇帝的手转,现在明白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解决mao文龙,就无法西进,老巢始终处在mao文龙的威胁之下,要解决mao文龙,mao文龙就在镇江堡……,这又回到了原点。
“……再,大汗,如今镇江堡有如此之多的大炮,再去攻城,文程觉得,胜算实在是不多,大炮都能增援上百mén,那手榴弹就不用说了,必定是很大一批,这种用人命再去消耗手榴弹的事,如今大雪封山之后,怕连朝鲜人也不好抓了,如今朝鲜人听说我大金到处抓人,很多都已经南逃了,已经很难抓到人了,更何况大雪封山之后,行走将更难……,没有足够的人命去填,这镇江堡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攻下啊……”范文程将情况继续说到。
汗帐里很安静,黄台吉只是低头不语,如今的镇江堡,已经满身是刺,已经无从下手。
“……,再大汗,大雪封山之后,连挖壕沟也变得困难起来,种种情况,都与我大金不利啊文程的意思是能撤走,还是尽快的撤走……,呆在这里,徒劳无用……”范文程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有什么地方是对大金有利的。唯一有利的就是如今江水消退了,能停靠镇江堡的战船,已经纷纷退走,镇江堡又孤零零的了,还有,下雪之后,江面变成通途,倒是方便围城,不过,一想到镇江堡上那上百mén大炮,这种优势,不要也罢。
“攻城,非是我大金所长啊……撤走……,本汗也想撤走啊……”黄台吉抬起头,喃喃的说了句。
“……听说,mao文龙撒出去的那十几路人马,如今,还在和我大金缠斗?我们去了,他们就跑了,待我们稍退,他们又回来,不和我大金正面jiao手,却是一味的sao扰、纠缠我大金,不让我大金有丝毫的休息,明皇这一手,是看准了我大金的命脉啊所谓不战而屈人兵,所谓不胜而胜,大概就是如此吧,明朝皇帝布得一手好局啊这次,我大金输在明朝皇帝手里,算是输得不冤枉……”黄台吉经历了镇江堡之战,再结合之前的种种,又经过几天的思考,终于明白明朝皇帝的打算,看出了明朝皇帝的布局来,不过,看出来是看出来了,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破局,mao文龙依旧在镇江堡,有办法攻下来吗?没有?那十几路人马,就跟大金玩躲猫猫,打了这样久了,也没见那十几路人马损失多少,实在不行,别人又退回到海上去了,面对海,大金就只能看着吃瘪,解决不了mao文龙,根本无法西进,无法西进,别说什么喀喇沁了,连多走几步,黄台吉都要担心自己老家被抄,一听到mao文龙在搞事,他就得屁颠颠的跑回来对付mao文龙。
“宪台,你看看,如果我大金放弃镇江堡,不再和mao文龙纠缠,得退到哪里比较好?”黄台吉有些悲凉的说道,这次,他输在明朝皇帝手里,输得不冤,明朝皇帝的布局能力,高出他甚多,从整个事情来看,他就是明朝皇帝手里的一枚棋子,跟着明朝皇帝的手转,这种做棋子,连跟布局的人下棋的机会都没有,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向来自负的黄台吉被这种真相打击的不浅,整个人消极了不少。
范文臣还是心惊真的要退走?这得退多远?虽然他一直劝黄台吉撤退,但是,他也知道,撤退绝不是一个好事,一旦撤走了,那么,他们的防线就不知道要退到哪里去。如果要以盛京为中心,维持一个适当的防御圈,不知道要放弃多少地方。
在沙盘上稍稍的看了下,范文程心里就已经有底了。低着头,道:“回大汗,如果我大军从镇江堡撤走,则在东面,再也无法压制mao文龙,mao文龙有海舟之便,可以从任意一处sao扰我大金,所以,这金洲,复州,盖州,到凤凰城,到宽甸这样一大块地方,我大金怕都无法再立足了,怕都要归mao文龙了……”
“不要紧,这些地方,对我大金来说,本就是块飞地,送给mao文龙也好……”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