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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堡呢?来人,赶快到祖大人那里去,让他派人过来帮忙,最好把医生和药全部带来,这边还有这样多的人要用,快……”王应期稍稍想了下,就说到。
“小的遵命!”一个士卒听闻,立刻应声,然后狂奔向北方。
这个战场上,能站起来的,其实,都已经自己站了起来,站不起来的,很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战事如此惨烈,延续时间如此之长,重伤之后生存下来的机会,很是渺茫。
……
袁崇焕再次返回战场的时候,太阳也就半个脸还在外面。
夕阳西下,将金sè的阳光洒满了战场,为这个惨烈的战场披上一层金sè的光芒。
此时的战场上,有着众多的人,有的在收拾尸体,忙着将敌人的脑袋割下来,自己人的尸体,则妥善的运走,有的在拾掇兵器,旗帜,将这些证明战功的东西收拢起来,有的则在忙碌着,准备火把,火堆,太阳即将落山,得准备照明,这个刚刚冷清过的战场,此时,又是一番忙碌的景象。
袁崇焕身上的箭,依旧挂在身上,因为这是鼓舞士气的法宝,所以,袁崇焕一直没让人取下来,既是为了鼓舞士气,也是怕自己一旦把箭拔出来,怕再也坚持不住,尽管有防箭衣,没有射中要害,可也并不是一点事没有,袁崇焕只是咬牙忍着,没有声张出来罢了,士气可以鼓,却不可以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也是袁崇焕这一行人最好的写照。
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能找到泪痕。刚刚还抱头痛哭的祖家兄弟,哭到眼睛都肿的王应期,尽力把眼泪憋在心里的何可纲……
在这黄昏中,金sè的阳光洒在众人的脸上,格外的刚毅。
“……好了,就不要再哭泣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赢了就是赢了,咱们锦宁,用咱们的血证明了咱们是爷们,鞑也不是那么可怕的,该欢喜,这是喜事……”袁崇焕环顾了一下,用略高一些的声音说道,该伤心的要伤心,该痛哭的要痛哭,这一切过去了,该享受的喜悦,该享受的成功,也要享受,袁崇华觉得,在这夕阳里享受成功和喜悦,格外的美。
“抚台说的是!自此之后,我锦宁都是顶天立地的爷们。”何可纲接口道。
“抚台,如今我锦宁,算是一战成名了,日后谁还敢怀疑咱们锦宁……”祖大寿也说道。
“抚台……”
袁崇焕直点头,随着话语逐渐的增多,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不似刚那般哭泣。
“王公公,此次战场的阵斩,可算出来了?”袁崇焕又问道这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大人,咱们这次阵斩怕是有八千上下,都是有名有姓的精壮鞑,可以说,乃是我朝少有的大捷,此消息一出,举国必定为之欢腾,陛下更是高兴……”王应期说道战果,整个人立刻神采奕奕起来,今日和鞑死战,又赢了鞑,战果可谓是相当的丰富,说道此,就不得不让人觉得高兴。
“不错!八千,确实是少有的大捷,此前我锦宁二百人口就算是大捷的日,算是一去不复返了……”袁崇焕满意的点点头,相当的高兴,虽然知道自己赢了,可也只有当实际的结果出来之后,有了实际数字,能放心的享受这份喜悦。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众人有开始将祝贺的词语送上,这次大战虽然艰苦,可战功也是相当的厉害,八千有名有姓的鞑,这可是实打实的战绩,实打实的大捷。
“那我锦宁呢?损失多少?”袁崇焕接受了众人的道贺,又问道。
“大人,如果不算宋大人那里,损失在七千出头,如果算上宋大人那里,则有效一万了……”王应期再次说道。
“唔……”袁崇焕应了句,并没有说什么。
那个带兵来援的宋姓将领立刻举的脸红,他四千人马,面对的不过五六百鞑,就被横扫一空,损失过半,可别人和两万鞑打,还能占便宜,这其中的战力,当不可以以里计,两下以对比,着实让人羞愧。
“我锦宁的将士,均要好生安葬,受伤的,都要好生调养……”袁崇焕说了几句。
“末将领命!”
“另外,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末将领命……”
“今日能得胜,均靠诸位通力协作拼死力战……诸位的功劳,本官都会一一禀明的……”
伤亡,功劳又说了一些关于战后的事宜,话题逐渐的轻松下来。
“抚台!您身上的这些箭,也该取下来了吧……”
“是啊!抚台,您身上这些箭,几个箭壶都装不下吧……”
“……大人……!您今天在战场上,咱可就把您当成一盏灯了,您照到哪里,末将就打到哪里啊……”
几个部将见袁崇焕身上的箭,又忍不住打趣了,今日这一战,抚台这一身的箭,着实是耀眼,谁看了这一身的箭都要惊叹,这是箭靶么?还是某个动物?
“本官这身防箭衣,可是有来头的,当年可是经过了陛下的检验的,故此,今日能在战场上靠着此衣为将士们打气……”袁崇焕的心情,逐渐的好起来,悲伤过了,那么,也该喜悦了。
“本官这身防箭衣,可是有来头的,当年可是经过了陛下的检验的,故此,今日能在战场上靠着此衣为将士们打气……”袁崇焕的心情,逐渐的好起来,悲伤过了,那么,也该喜悦了。R@
第五百六十八章 阴影
第五百六十八章yn影
松山堡大战,在三岔河看来,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孙承宗和毛文龙等人只预料到了袁崇华一定会去和鞑大战一场,却没料到,战果如此的丰富,八千精壮鞑,这份沉甸甸的战功,着实厚实。
消息传到三岔河,整个海面都在震动。
……
松山堡大战的消息从锦宁一路传到北京,一路传,一路沸腾。
……
紫禁城。
一大早。
杨改革早早的就起hun了,和往日睡到九点比,那是相当的勤快。
“大伴,今日把臣和各部的尚书都叫过来,朕,怕也会被“砍一刀”,不管儒家将来怎么变,肯定会影响到如今儒家士林的利益,故此,经过一段日的发酵之后,很多人开始自发的“制约”起皇帝来,当然,这种反对,也是隐隐的,毕竟如今的皇帝威望实在是太高,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名堂就去反对皇帝,怕讨不了好。所以,见到皇帝不按既有线路走,都自觉的,不自觉的反对起来,一起来“反对”皇帝,“制约”皇帝。隐隐的,一个巨大的“反帝”同盟出现了,而韩爌,正是这个同盟天然的领袖,故此,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凡是皇帝做了儒家士林不喜欢的事,都在反对和批评之列。
“报……”一声高呼,又把韩爌的话打断了,远处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个将官。
韩爌郁闷无比,被皇帝打断了数次话头也就罢了,可如今又被人打断了,这算什么事啊!仔细看了看那个将官,也只能咽下这股气,宿直的sh卫将官可轮不到他管,再说了,这家伙如此急急忙忙的跑来,必定有大事,打断他的话头又算什么?
“何事?”杨改革还准备再说服一下韩爌的,听见急报,连忙问道,看见将官脸上是欣喜,也随之放心,应该是好事。
“回陛下,锦宁大捷,锦宁大捷啊!辽东巡抚袁大人率锦宁官兵于松山堡外阵斩鞑精锐八千余……”这个将官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唔!!!”在场的人一致的惊呼,韩爌也惊呼起来,八千啊!这没搞错吧,袁崇焕真的杀了八千鞑?韩爌又暗暗得意、暗暗的高兴起来,他也不是没本钱的。
“真的?”杨改革震惊了!这袁蛮也tn蛮的嘛,一口气杀了八千鞑,实在是厉害,也不枉自己投了那样多的钱,也不枉自己百般逼迫他们。
“回陛下,错不了……”说着,那将官把捷报呈了上来。
杨改革翻了翻封印,完好,打开看了起来,确实是大捷,相当了不起的大捷,一举解了松山堡的围不说,直接阵斩鞑八千以上,均是有名有姓的鞑精壮,这字里行间所透lù出来的各种消息显示,这绝不是一份捏造的战功,要知道,明朝的战功可是勘查得相当的严格,需要用人头对上鞑的名号,算是战功,如此苛刻的条件下,还说有名有姓的精壮鞑,那几乎可以肯定,报的战功是经得起勘查的。
“好!袁崇焕立大功了!……锦宁大捷,阵斩八千鞑,解松山堡之围……诸位都看看吧……”杨改革看过来,基本相信了这上面说的,一声叫好,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众臣这喜气洋洋的道喜,如此之大的胜利,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八千啊!
“呵呵呵,同喜,同喜,此不仅是朕一个人的胜利,也是我大明的胜利,也是天下人的胜利,天下人当分享……”杨改革真的是高兴极了,煞费苦心的布局,漫长的等待,如今终于出果实了,这果实还是如此的美,其内心那份成就感,那份j动,恨不得和所有的人分享。
韩爌看着一脸喜气的皇帝,再看看四周都是喜气洋洋的同僚,心里不是滋味,又高兴又不爽,刚还说皇帝不管江山社稷,不管国计民生,只知道玩,要用这借口“约束”皇帝来着,可如今这消息一出,不管江山社稷还要说吗?肯定不要了,皇帝的威望,必定又要达到另外一个很高很高的高度,想制约皇帝,这几乎又是难上加难。当然,高兴的是,袁崇焕如此之大的功劳,他也跟着沾光,因为他是袁崇焕的座师。
……
三岔河以北五十里。
后金大营。
松山堡之战的消息传到这里,却是一片的死寂。
黄台吉瞬间老了不少。
来传信的骑手,满脸的灰土,满脸的沮丧,在那里沉默着不作声,这个消息,他可不敢声张,无声无息的进的汗帐,只当自己是哑巴。
“大汗……”范文程看着传信骑手那沮丧的模样,心就直往下掉,这坏事,怕不是一般的坏。
“……宪斗自己看吧……”黄台吉沉默了许久,终于把信递给了范文程。
范文程接过信,满篇的触目惊心,让范文程骇得半死。R@
第五百六十九章 难以决定
第五百六十九章难以决定
三岔河。
入海口的海面上停留着许多的船只。
一艘大船的船舱里,几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船舱里,一个小沙盘在中间,几个人围坐在沙盘周围,沙盘上,则是三岔河周边的地形。
这几个人正是孙承宗,秦良玉,满对,毛文龙等。
“想必鞑也一定知道锦宁大战的事了,可这几日,却依旧没有动静,诸位看,该如何办呢?”孙承宗笑着说道,孙承宗有必要高兴,八千鞑,这个大胜,可谓辉煌,这个消息一传到三岔河,士气陡然高了一截,不过,过了几天了,鞑依旧是呆在大营里,没有什么动静,每天依旧是派些探马出来,四处游走,打斥候战,没有出来决战的意思。
“老,不是鞑心生退意,准备退走了吧。”秦良玉也有些羡慕袁崇焕,这一下,袁崇焕可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了,秦良玉如今也正担心这个,怕鞑被打得太痛,不敢和她交手,那她可就错失了和鞑大打一场的机会,失去了证明自己,证明白杆兵的机会。
“老,依末将看,怕是虏酋在这个消息,不敢让人知道吧……”毛文龙如今,整天都在憋劲,袁崇焕这次的大胜,还是他挤兑袁崇焕挤兑出来的,可如今袁崇焕用实际行动洗刷了“娘们”的帽,如今,也就是他的脑袋上,还有这顶帽了,如今,难兄难弟就只有他一个了,他倒是时刻想着,要把这顶帽去掉好。
“老,依末将看,咱们不如乘着如今锦宁新胜,士气大涨之际杀将上去,保准把鞑杀个血流成河,一举解决鞑……”满桂也大大咧咧的说道。
“贞素,你如何看?”孙承宗询问了一番诸人的意见,问秦良玉。
“回老,贞素以为,既然鞑不敢来,不妨杀上前去,如今我大明士气正高,当一鼓作气,贞素已经准备妥当,有必胜的决心……”秦良玉倒是想立刻杀上去,把鞑打个稀巴烂,如今强军在手,秦良玉是信心百倍,从上次和鞑交手的情况来看,秦良玉有极大的把握。
“嗯……步卒前去进攻鞑大营,却是可以,不过,许多红夷大炮运输不便,立阵也比较仓促,远不如立好了阵等鞑来攻强,如去打鞑大营,也就远离了战舰的保护,算是孤身应敌,虽可以,风险却也高得多……”孙承宗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弊,如果在海岸线上打,可以受到战舰,工事的保护,即便是败,损失也有限,可如果深入内陆去打仗,一旦失利,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这些后果,孙承宗也不得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