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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答应道,皇帝说的这件事,他从头参与到脚,自然知道其中的内幕,知道其中的厉害,也是严肃的答应着。
“不,等等,再给二喜子去封信,也以朕的名义,就说,朕准备搞这个发票的事,让他照着朕的意思办,不要让人钻空子,如果是切实造了新船的,就让他给那些商家兑现朕的承诺,银钱就以铸币厂的出息去补,至于有造船厂要登记,要求上税的事,这事,让他多挑挑拣拣,别把这事搞的太容易了,上税也要选那些有实力,有信誉的商家,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要上税,注意,上税这件事,让他比照江南造船厂,有多大的规模,就定多少税,就开多少发票,另外,叫他从现在开始,把工作的重心逐渐的往税监转移,多huā点心思在税监,那个铸币厂现在已经上了正轨,已经不需要太多的精力了,逐渐的放手吧,让他以后找个得力的人接替他,那铸币厂的成就可比不上税监,让他在税监上多用心……,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杨改革皱着眉头,一路走来,一边细细的说道,自己的税务局借着这次东风,也算是真正的要开张了,这无疑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奴婢遵命,这就去办。”王承恩再次答应道。
“嗯,快去快回,写好了拿给朕看下,对了,这个得用七百里加急,要尽快送到江南去……”杨改革抬头望着远处,说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又答应道。
……
杨改革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平台,进平台之间,杨改革想起来什么来,道:“来人啊”
王承恩已经去办事了,边上一个小太监立刻应声答应道:“奴婢在。”
“去把那个郑芝龙召来,朕在平台见他。”杨改革说道。
小太监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明白皇帝说的是谁了,立刻道:“奴婢遵命,这就去传旨。”
……
平台,还和往常一样,众多的shì从在平台里参与参谋部的工作,也在沙盘上做对战,推演一些局势的变化,见皇帝来了,自然又是一阵行礼。
郑芝龙已经在宫外面等了大半个上午,不过,却也没有丝毫的怨言,这里是皇宫,是天子居所,别说等半天,在这里等很多天得不到皇帝召见的人多了去了。
郑芝龙是怀着复杂的心情来皇宫的,至于说怎么个复杂法,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首先,负责接待他的居然是林钎这个国子监祭酒,打的是老乡的旗号,其实他和林钎八杆子打不着,但却是林钎接待他的,让郑芝龙感觉到十分的异样,不说他郑芝龙海盗这身份和林钎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便是招安了,顶多也就是个游击将军之类的芝麻小官,还是武官,和国子监祭酒这比起来,身份和地位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招安个海盗,能得皇帝亲自接见,还不止一次,这规格,绝对是破天了,更离谱的事,皇帝给他安排的行程,参观新军军营,参观琉璃斋,参观各种工厂,甚至还要求他参观山海关,嘉峪关这些边墙,这些事,郑芝龙是做梦也没料到,这种招安的规格之高,甚至在朝堂上引发了争议,这其中的种种,让郑芝龙感觉到了不安,这种种,都是这个紫禁城的主人安排的。
“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芝龙怀着复杂的心情,恭谨,一丝不苟的磕头行礼。
杨改革再次看到了这个能改变明末历史的人物——郑芝龙。依旧是黝黑的皮肤,壮硕的身材,看上去,是一个精明能干,经历过风雨的人物。
杨改革点点头,道:“不错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草民遵循陛下的安排,由林大人带着,去了山海关,嘉峪关看边墙,去了孙元化,孙大人那里看炮厂……”郑芝龙规规矩矩的回答,皇帝的所作所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尽管他是一个在东南沿海呼风唤雨的人物,不过,到了天子脚下,骨子里对皇权的畏惧,让他出自内心的恭谨。
“好有何感想稍后再说,朕先前让你写的那本书,如何了?”杨改革问道,自己知道郑芝龙的来龙去脉,知道他在洋人那里做过翻译,给洋人打过工,知道洋人的底细,准备把洋人的底细通过郑芝龙的口讲出来,如此,自己将会有很多主动,比如,为什么夷人敢在我大明的海上收税?这是怎么回事等等……,要以郑芝龙的嘴,讲出夷人的危害,也为自己在海上收税找足借口,你海商给夷人都能交税,却不能给朕交税,这是什么意思?
第四百二十章 交税的凭证
听见皇帝问话,郑芝龙立刻答应道:“回禀陛下,草民已经将书带来了,乃草民口述,林大人为草民找了一个书办写的……”郑芝龙恭敬的奉上由他口述的书,关于夷人种种的。**
王承恩接过书,又转递给皇帝。
杨改革翻开书,里面的字迹工整,稍稍的看了下,凭着多日来练出来的功夫,大部分繁体字已经难不倒杨改革,翻书,倒是没有难度了。
杨改革迅速的浏览了一下,已经在不少地方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了。
皇帝坐在那里翻书,郑芝龙却是惊慌不已,皇帝没让他起来,他就这样一直跪着,看着皇帝翻书,郑芝龙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了,郑芝龙“写”书的时候,思量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敢遗漏什么东西,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夷人的一切,都一一的记录了下来,里面有很多东西,都很劲爆,如果是平时,绝对不能让皇帝看到的。
“不错,写得很翔实,和朕知道的差不多……”杨改革浏览了一下书,合上书,看着郑芝龙道。
郑芝龙连忙低下头道:“草民不敢隐瞒。”
“嗯,不错,朕要的就是真,要的就是实,跟着朕干,朕最不喜欢的就是欺骗,一官口阿!你说说,夷人收税是怎么回事?”杨改革忽然问道。
郑芝龙尽管是一个东南沿海的风云人物,但是,到了天子跟前,那种漫天的压力,就将郑芝龙压得喘不过气,来之前商量的种种,来之前的种种对策,在皇帝那双能看透自己过去未来的眼睛面前,郑芝龙害怕了,先前准备的种种手段,种种对策,都不敢跟皇帝使出来,明显的,皇帝相当的了解海上的事,相当了解夷人的事,身边更是请了不少夷人,有不少精通夷人的大臣,比如左膀右臂之一的徐光启,就是一个相当了解夷人的人,如果跟皇帝瞎扯蛋,怕皇帝就会跟自己来个“锤子砸蛋”。
“回陛下,夷人确实收税的……”郑芝龙做过夷人的翻译,精通很多语言,对于夷人做过那些事,自然一清二楚,见皇帝平静的望着自己,郑芝龙没有考虑多久,就说了实话。
“……详细一点。”杨改革淡淡的说道。
“回陛下,夷人占据着大员、澳门,除了对过往商船征税税,也征收当地渔民的鱼税,……商船按照货物价值,或是每船几百,一千到二千金不等……”郑芝龙开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皇帝。
“……等等……”杨改革忽然问到。
“……”郑芝龙停止了说话,望着皇帝。
“先起来吧……”杨改革说道。
“谢陛下隆恩。”郑芝龙谢恩之后,这才从地上起来。
“……对了,刚才朕听你说,夷人还对渔船收税?这是怎么回事?对商船收税朕能理解,毕竟一艘船就是很多银子,可是这对渔船也收税,这是怎么个收法?”杨改革忽然对这个鱼税敢兴趣了,问道。
郑芝龙抬头看了看皇帝,不知道为何皇帝对这个鱼税敢兴趣,如果皇帝对征收商船的税感兴趣,那很容易理解,因为这是真金白银,那个鱼税能有多少钱?几条鱼?
“回陛下,鱼税是说夷人在他们控制下的海域,凡是捕鱼的,都要交鱼税给夷人,每天或是一条或者是几条大鱼作为鱼税,或者是几文、十几文钱不等,夷人会专门派人向每条渔船收取这个税,收税之后,都会给当天凭证一个,或是一张纸条,或者是其他的,还有,有时候是在码头等待渔船回港,然后收取鱼税……”郑芝龙开始详细的介绍到。“呵呵,有意思,他们控制下的海域?凡是渔船都得交税?呵呵,有意思,看来这蚊子tuǐ再小,那也是ròu这话没说错。”杨改革笑着点头说到。
郑芝龙再次看了看皇帝,发现皇帝一脸平静的笑着,似乎没什么触动,又安稳下来。
杨改革又问了一些关于夷人的问题。场面逐渐的平和起来。
“一官口阿!朕问你,你看过山海关,看过嘉峪关这些边墙之后,有何感想?”
郑芝龙和皇帝聊得比较多了,倒是有些熟捻了,也大着胆子道:“回陛下,草民只能以‘雄,奇,伟,峻’来形容此处的边墙,陛下,修筑如此雄奇伟峻的边墙,除了我大明,世间再无其他人有此能力……”郑芝龙说道。
“呵呵,边墙固然是修得漂亮,但是,一官可知,朕每年得为这些边墙以及边军huā多少银子?城墙,好是好,可以抵御敌人,但是,也把自己关在了里面,走不出去口阿!”杨改革感慨道。
“……”郑芝龙不知道该说什么?每年huā在边军上的银子?莫非,皇帝这是暗示自己,皇帝要用关税来养活边军?
郑芝龙这次进宫,除了和皇帝聊了一通之外,就没有任何进展,皇帝依旧让他每日跟着林钎四处参观,也没说如何招安他,也没说给个什么官,也没说让他什么时候回去。
和郑芝龙聊了一气,杨改革微笑着,若有所得,王承恩早已办好了事,回到皇帝的身边,见皇帝清闲下来,才道:“陛下,信都写好了,还请陛下过目。”王承恩又递过来一些信件,这些信件的纸张,都是造钞票的纸,纸张相当的不一样,和大明朝常用的那种写信的纸完全不同。
杨改革翻看了一下,觉得没问题,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尽快发出去吧……”
“奴婢遵命,这就发出去……”王承恩答应道。
“等等……”杨改革又想起什么来。
“朕刚才和郑芝龙谈起夷人收税的问题,听郑芝龙说,夷人还收鱼税,凡是他们控制之下的海域,都会征收鱼税,这样,你让渔政提督秦耀祖想办法派些朕出银子造的渔船,到夷人那里打些鱼,然后nòng些交税的凭证回来,朕有用……”杨改革想起来什么,吩咐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答应道。
吩咐完了事,杨改革分析起这事来,大员、澳门这地方的洋人连鱼税都收……,想想这些地方在哪里,特别是澳门,杨改革想到这里,就想一脚把某些人踹飞起来,给洋人交税没有问题,却必须把海上的事瞒住皇帝,不让皇帝知晓海上的事,更别说征税……想到这些,杨改革就牙痒痒……,这其实是件好事,自己huā巨资给灾民和渔民造渔船,然后出海打鱼,然后给给夷人交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无sī情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奉献精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伟大概念;这个比**战士更加的无sī,更加的光荣,更加的伟大……,自己nòng到了洋人交税的凭证,到时候往那些大臣那里一摆,自己倒是要看看,那些大臣会有个什么说法,海上的事,自己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瞒多久,海上的事,自己倒是要看看,他们还遮得住不,自己到时候再用邸报放肆的炒作一番,自己倒是要看看,这个民族到底会不会睁开眼睛看世界。
……京城,某间茶楼。先前在皇帝面前愁眉苦脸,接着一脸苦笑,然后哭笑不得的某位大臣,慢步上了茶楼。
“大人,您来了……”
“大人,那事可成了?”
雅间里的几个人,立刻热情的打招呼。
“呃……,成了……”这个大臣换了一身便服,和普通的商贾没有太大的区别,听见众人说话,一脸的微笑夹杂着着苦笑的回答着。
一番见礼,让座,这才坐定。
众人也有会看脸sè的,看这位一向满脸堆笑的大人居然是一副苦笑的脸,就知道有内情。
“大人,可是有什么麻烦?”这个大臣右边一位老者问道。
“呃……,麻烦?没有,一切都太顺利了……”这个大臣依旧是苦笑着脸,让看惯了他笑脸的众人都很不适应。
“那,可有什么为难?”右边一位稍年轻一些的问道。
“呃……,没有任何为难,就是……唉……”这个大臣郁闷得很,皇帝不但接招,还出了个狠招,搞了个什么发票,这下,就得看他如何接招了。
“大人,您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口阿?”左手的老者立刻追问道。
“唉,好事,天大的好事……”这个大臣长叹一口气,收起自己那副苦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