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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察觉到李溪有些不耐烦,立刻会意,找了借口将张若怀遣退,而后又和颜悦色问道:“李溪,你是否有什么话要单独对本王讲?”
李系舟刚要脱口而出说要吃早饭,不过看了看英王一脸殷切的表情,显然是对于和亲的事情意犹未尽等着他在抖点料。他话到嘴边临时改口道:“其实臣确实有些话要对殿下单独禀明。”
英王道:“现在只剩你我二人,有话但说无妨。等等,让本王先猜猜看。”
李系舟正好没有想出来该说什么,于是洗耳恭听英王的猜测。
英王正色道:“本王刚才听你说此事要成功除了公主。还需要一位机智的送亲大臣掌控全局。本王认为此人非你莫属,你是否要主动请缨,让本王在呈递给父皇地信件中提及此事呢?”
李系舟惊出满身冷汗。电子书首发'奇。书'心想刚才一不留神居然把自己套了进去,倘若皇帝真的答应派一位公主去蜀国和亲。而且送亲大臣的责任又那么重要,英王一定希望自己地亲信能够参与其中。放眼望去,先不论才智,英王最信任的人恐怕就是他这位“文武双全,才智高绝”地李大人了。但是跟着公主去蜀国。如羊入虎口,危险重重,光凭他那点花架子本事能否还有命回来就不好说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李系舟不敢乱逞英雄,颤声道:“殿下,如果臣去了蜀国,一旦战事起来,恐怕……”
英王插口道:“……是啊,本王身边确实也需要你。如果两国开战。没有你出谋划策,本王心中没底。”
李系舟一听有戏,刚想着赶紧附和两句。谁料英王又说道:“不过权衡再三,本王也知道开场戏更加重要。倘若和亲真的成为战争的开端。就像桐城之战那样。有你跟随公主去蜀国打头阵更稳妥。而且本王这些年新培养了一批谋士、将才怎么也能撑上一段时间,本王也相信你能全身而退。迅速赶回本王身边,为伐蜀之战贡献更多力量。”李系舟此时心凉了半截,另外半截就寄希望于皇帝的英明决策上。毕竟倘若真地采用和亲那套方案,护送公主出嫁的大臣一定是极关键的,需要精挑细选的。李系舟甚至想为了避免去蜀国,将可能存在的巨大危险提前杜绝,不如稍微泄漏一些他与蜀国摄政王李铮之间的血缘关系,引起皇帝的猜疑,从而把他隔离出夏蜀之战的计划。当然后者也会有危险,说不定皇帝一狠心他脑袋就搬了家,自己死不要紧,再连累到英王和自己的家人那样就太不划算了。
英王见李溪沉默不语,以为自己说中了他地心事,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本王所料不差吧?”
李系舟哪里敢说不是,只好陪笑道:“殿下聪明过人,料事如神。”李系舟心想继续再聊政务,说不定又把自己陷入险境,还是趁早转换话题,于是说道:“殿下,除了国家大事,臣还想对您讲一件事情,是臣的家事私事。”
解决了大事,英王也放轻松下来,笑道:“你的家事私事本王就猜不准了,别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林潇昨日把她地儿子送到了我的家中。”
英王惊讶道:“林潇回来了,他还有了儿子?他在哪里,本王要立刻见他,伐蜀之战少不了要他出力地地方。”
李系舟苦笑道:“林潇是前天晚上深更半夜把孩子放在我家院中地,根本就没有露面。我昨天回到家中才知晓此事。若非那孩子身上有林潇的信物,我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林潇地儿子。”
“这么说林潇有别的事情要忙,把儿子送到你那里照看?”英王迟疑道,“难道他又在忙江湖大事?或者他与你之间的别扭还没有闹够?”
李系舟自嘲道:“或许林潇还在生我的气呢。”
英王突然彻悟道:“莫非林潇一直在附近潜伏,并且知道这三年来每晚你都与本王同宿。倘若他把本王视为头号情敌,那本王岂不是性命堪忧?李溪你害死本王了,这三年你是不是在与林潇赌气,故意拿本王当幌子刺激他?可怜本王谦谦君子隐忍三年都没有碰过你,清白名誉却毁在你手上。”
李系舟听出来英王的语气是特意在逗他,他也就顺着英王的话戏谑道:“殿下未婚前,国人就都知道您好男色,虽说刚娶妻时收敛了一阵,但这几年山高皇帝远没人敢管,您在渝山城作威作福本性逐渐显露出来,不仅冷落娇妻,还强行霸占了臣。国人都传,臣为了保住性命,只能抛妻弃女,牺牲色相,夜夜以身侍奉殿下。”
英王听到这句有一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咬牙道:“真相就是这么被歪曲的,为什么本王与美男子同宿,世人就会认为是本王占便宜用强权?仅仅因为本王位高权重么?他们都不知道本王其实才是最凄惨的一个。为你暖床三年夜夜安抚你受伤的心灵不说,如今才脱虎口又入狼群。在吴瑕没有给本王留下子嗣前,本王恐怕再无一晚清静。苍天有眼,神明慈祥,可谁来为本王申冤?”
看着英王那一幅垂足顿胸痛不欲生的模样,李系舟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充分发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理念,抛开未来那些烦恼,美滋滋享受眼前的快乐。
接下来的日子,英王按照设想有条不紊地开始备战。一方面通过官方渠道将关于和亲的意见书呈交到雍都,另一方面他动用私人消息网络,寻找符合需求的公主人选。
在英王的意见书还没有送抵雍都之前,他却接到了皇帝一封加急圣旨。
圣旨内容除了褒奖英王在渝山道的政绩,还论功行赏提了一批人的官位。其中李溪升迁的官职最高,被封为礼部侍郎,官居正四品,这是仅次于礼部尚书的职位,此职位需要调离目前的藩国,回京上任。
英王对于这份圣旨的内容并不感到意外,唯有父皇对李溪的安排让他十分费解。把李溪调回雍都,而且特别写明让他接旨后携家眷立刻启程不得有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将李溪抽离前线到底是何用意?如果仅为了给李溪一个合适的身份将来能够担当送亲大臣的重任,只需封官无需急着催促李溪回京;如果京中出了什么事情,父皇需要李溪帮忙,那让李溪携家眷赶路不仅会拖延时间,还会增加负担,不如将李溪的家眷暂时留在渝山道更稳妥。
英王反复推敲,仔细琢磨,心头突然笼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周三早上外出开会不能正点更新,所以周二晚上提前更新周三的内容。另外周三可能会因为工作原因无瑕填坑,导致周四不能正常更新,我会尽量努力写,希望大家谅解。
第079章 推心置腹 上
虽然渝山道日渐繁荣,但是毕竟夏蜀两国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开战,李系舟早想把家眷送回雍都。皇帝的这份圣旨,正合李系舟心意,他不像英王那样“多愁善感”,也没有敏锐的发现其中不寻常的意味,只是想着升迁意味着涨了俸禄,又能回到京城,大好良机不能错过。
皇命不能违,英王心中存疑也不敢拖延李溪返京的时间。只是在临行前特别叮嘱让李溪万事小心,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麻烦及时向宁浮萍求助。
一路无事,等李系舟带着小芸姐弟,女儿、儿子还有柔儿回到雍都的时候,迟钝如李系舟也意识到了气氛与他离开时隐隐不同。李系舟发现自己在雍都的宅院四周已经被御林军紧密护卫,或者说是监控起来。李系舟前脚进门,后脚就有宫里的太监传旨说圣上宣李溪即刻觐见。容不得李系舟多想,就被带入皇宫。
此时阳光灿烂,正是午后,晴空万里。
在这么大好的天气里,刚踏入皇宫内的李系舟却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仿佛出于本能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李系舟首先想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冒牌秀才身份被揭发了,如果证据确凿,皇帝犯不上把他召入宫内,直接派人将他押入牢狱即可;或者皇帝想让他做什么事情怕他不同意,就用升迁的手段将他诱回京城,先控制他的家眷,再宣他入宫“逼良为娼”?应该不会是太子陷害他,他怎么说也救过太子的性命;也不会是胜王党余孽死灰复燃,这些人就算真的存在想害他。在皇宫内下手的可能性极低。
带着满脑子疑惑,李系舟小心翼翼进入皇帝御书房。。奇书Qisuu网。
看见李系舟进入,龙案后地皇帝一挥手遣退了左右服侍的太监宫女。整个房间里明面上就只剩下李系舟和皇帝两人。不过李系舟因为内力修为不弱。隐隐能够察觉到附近有高手潜伏,或许是皇帝的暗卫。事态仿佛真地有些严重。皇帝并没有卖关子。他先是和颜悦色地夸奖李溪在渝山道辅佐英王做的那番丰功伟绩,接着又表态对收服月魔教这件事情地认可,同时以私人身份祝贺李溪喜得爱女。等这些都说完了,皇帝突然话锋一转,沉声道:“李溪。朕最近听到一些传言,有人说你是蜀国摄政王李铮的儿子,此话当真?”
李系舟闻言惊出一身冷汗,面色数变,跪倒在地上却不敢不回话:“圣上对此传言如何看呢?”他脑子飞转,觉得皇帝必然是心存疑虑才有此一问,并且对他还留有一定的信任,否则大可以直接将他绑了或者打发旁人来诈出真相,皇帝用不着以身犯险。毕竟在世人眼中他李溪是文武全才。而且他会摄魂术这件事情应该也瞒不住皇帝的耳目,倘若他真的身份不明居心叵测,万一爆起伤人或胁持皇帝。谁也担待不起。
皇帝冷静道:“很坦白说,一开始朕并不相信这样地传言。认为是敌国故意散布。动摇我夏国君臣之间的信任。但是朕在蜀国有不少密探,其中有一人见过李铮面具之后的真容。经查证你的容貌与李铮的十分酷似。朕不相信这世上有面貌酷似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李系舟惨然道:“所以圣上相信臣与李铮之间有瓜葛?”
皇帝点点头:“没错,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既然圣上肯给臣解释的机会,臣感激不尽。”李系舟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之时头脑反而更加清晰,面对智谋手段远远高于他的皇帝,任何谎言都只能带来负面作用,所以他老老实实交待道,“圣上所料恐怕不假,李铮很有可能是臣地亲生父亲。”
李系舟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就飞出一道人影,他只觉项间一寒,一柄锋利的宝剑就架在了脖子上,他侧目瞟了一眼,看到拿宝剑的是一个全身黑衣地精壮汉子,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他估计自己只要稍有反抗,脑袋就会搬家。皇帝冷冷问道:“是便是,为何还说可能?”
李系舟僵硬着脖子解释道:“因为李铮从没有承认他是臣地父亲,臣也只是在与他短短几面交谈中,从他询问臣地一些话语里猜测到些许端倪。”
皇帝沉思片刻,又问道:“听你话中的意思,你并非李铮安排在朕这里地奸细?”
李系舟诚恳道:“臣侍奉英王,忠于圣上,绝无二心。”此时他恨不得立刻发誓,求遍天上地下的神仙作证,也要取信皇帝。
“你用什么来证明你忠于夏国?”
李系舟忽然想起来那天从儿子身上得来的玉符,他因为思念林潇一直把此物贴身携带。那玉符应该算是任门嫡传信物,任狂生门下弟子都应该是忠于夏国的吧?他朗声道:“臣贴身带了一块玉符,是任门嫡传信物,请圣上验看,以证臣的忠心。”说这话的时候李系舟不敢乱动,生怕引起误会。
皇帝一使眼色,从暗处又跳出一个黑衣人,先是搜查李系舟全身确认没有藏任何危险物品之后,就用手伸入李系舟衣内,不费吹灰之力便掏出一块精雕细刻的玉符,毕恭毕敬呈递到皇帝面前。李系舟发现这个黑衣人做事很谨慎小心,双手都带了特制的手套,而且生怕玉符上有古怪,不敢让皇帝碰触,亲自举着变换角度,让皇帝每个面都能察看到。
皇帝看了一遍,又在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个带锁的锦盒,打开锁头,将盒中盛放的卷轴展开,按照卷轴上所绘纹样与玉符仔细比对,最终确认这块玉符正如李系舟所说是先帝钦赐给任门嫡系的信物。
皇帝又询问拿着玉符的黑衣人道:“袁斌,你出身任门旁系,对嫡系了解的多么?”
袁斌回禀道:“属下虽然没有见过嫡系弟子,却听师傅叮嘱过,但凡持此玉符者必为嫡系掌门人,他们可以凭此玉符调动所有任门弟子,只要不危及夏国江山社稷,我们作为旁系弟子将无条件听从嫡系调遣。可是据属下所知,每一代只有一名嫡系传人可以继承玉符也就是掌门之位,但此人无论男女都不得婚娶,只有弟子没有儿孙。李大人已有家眷,按道理是没有资格拥有这块玉符的。”
皇帝脸色一变,厉声道:“李溪,此玉符你从何得来?倘若敢有半句虚言,朕决不轻饶。”****
第079章 推心置腹 下
被皇帝逼到这个份上,李系舟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假话,他坦白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