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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号,马铁的落脚处,早已汇集了十几柄重剑,就像个地矛刺,等着将马铁刺成蜂窝。
只是,马铁一点都不担心。
「都给老子闪开!诡丝!」
马铁,终于杀到了胖子身旁!
诡丝直接清出了一块空地,上面没有人,只有满地的血,胖子一看到马铁出城,就知道庞德已经授首。
「你个大熊猫!马铁,来接老子也不知道要牵马抬轿,莫非要老子骑你的雷兽回去呀?」
马铁脸上一红,身后就传来武燕的吼声:「大统领!副统领!快上马!」
一转头,马铁就看到不少武燕下马作战,让出的空马,正往他们两人跑来。
「娘的!靠手下舍命来救,老子还没这么窝囊!马铁!」
拉过马铁,胖子一手就指着不远处一名骑士,那人,是罗马人的头,骑士亚当斯。
马铁的刀,或许杀不完所有的罗马人,但要杀一个人,还难不倒他。
「再躲呀?给老子死来!」
胖子奋力挥刀,身前的空隙一让出来,马铁闪电刀立刻出手,亚当斯的人头应声落地。
罗马军阵就像炸开了锅,逐渐向外散去。
「胖爷!咱们快回去!姜维应该夺回城门了!」
罗马军阵一散,回程的路,就是一片开阔。
「嘿!只怕来不及了……」
天边惊雷滚滚作响——不是雷声,而是鲜卑骑兵的马蹄声。
鲜卑骑兵,已经近在咫尺。
「胖爷!怎么办?」马铁始终相信,胖子仍有办法。
「哈哈哈!要死,我先死!要活,一起活!我们杀出去!」
百万大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那是张飞。
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仍毫发无伤,那是赵云。
要杀退鲜卑铁骑,冲破千万马蹄,胖子不是骑白马的赵子龙,更不是拍《第四滴血》的史特龙,他敢夸口杀出重围,有他的理由跟他的苦衷。
「下马!布阵!」
胖子厉声大喝,武燕们听命行动。
武燕是虎卫,马可不是虎马,罗马战士更不是棒槌,砍不死人,总砍得死马——冲垮罗马军阵后,马群不是伤就是残,想用这种货色逃命,武燕们就等着一个一个的变回魂珠。
赔本生意,胖子是不干的。
「五个人一阵,布盾阵!跟着我和马铁杀出去!」
「哼!好大的口气!」
胖子话音刚落,几百步外的鲜卑大军,就传来沉闷哼声,明明不是扯破嗓子的大吼,可这声音却压过了千万马蹄叩地的大响,清晰的传进了胖子耳里。
这话,不是叽哩呱啦的胡话,而是纯正流利的汉语。
「是阎柔!」马铁打起了精神。
对鲜卑外族,解烦军所知有限,马铁唯一知道的是,轲比能手下有两员大将,其中一个,就是汉人阎柔。
「高手?」胖子凝神望去。
阎柔胯下坐骑毛色血红,在残阳余晖映照下,犹如一团火焰,热力惊人。
「是!下面的人打听过,最少也是个龙将……」
马铁回话的片刻工夫,阎柔马鞭疾抽,胯下燎原火踏地如电,已经跟后头鲜卑大军拉开了距离,跟胖子之间,相距不到百步。
龙将?半个月以前,伶玉威能全开,胖子无伤无痛的时候,龙将在胖子眼里,就跟龙须糖一样,想拉长就拉长,想踩扁就踩扁,可现在伶玉只有三招,胖子浑身还没一块好皮,一个不小心,胖子的退休计划——老死温柔乡,就要变成客死异乡。
「给我压阵!」
尽管马铁已经站稳龙将,可胖子却没叫他提刀上场,马铁肩窝上被庞德刺穿的窟窿,还噗噗的冒着血,要不是胖子的水疗符顶用,马铁只怕已变成马肉乾。
脚下几个箭步,胖子赶忙收集着附近兵器,两把钢刀,一把已经卷刃,再不堪用。
「锵!」
阎柔策马抽刀。他的刀,是塞外胡人用的弯刀,形状就像个回力镖,不是一味的弯,而是有屈有折,这种刀,最适合胡人从马上收割人头。
在塞外生活多年,阎柔深得马上作战的真谛,步战的短兵相接,或许还有你来我往的画面,但是马战只有一种画面——
一刀下去,不是生,就是死!
为了生存,每一刀,都像是最后一刀。
整片草原的生机,都像被阎柔的杀气给压住了,这是鲜卑人惯常的作战方式,由大将先出手,大将一刀砍下敌人首级的同时,大军同声呼喝,然后全军催马,冲锋。
这一招,让轲比能在草原之上未逢敌手,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一件事——
要是阎柔一刀杀不了人,怎么办?
「你爷爷的,老子站着,你居然敢坐着?给老子下马!」
胖子虎吼一声,他面前插着的几柄骑士大剑,齐齐飞到半空,形意拳内力一歛,刀芒立刻生辉,飘飞不定的云刀刀法,不是着落在阎柔身上,而是砍向了罗马人的重剑。
「燕归来!」
飞燕归来,穿梭来回的不是飞刀,而是被胖子砍到伤痕累累的重剑,就像传说中的飞剑,前后不一的射向阎柔。
与青龙斩这种只能用刀来使的刀技截然不同,燕归来是暗器技能,只要有心,就是张好折凳都能跟小倩一样飘来荡去。
阎柔神色凝重。
胖子这个行径跟肉包子打狗没两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飞剑绝伤不了阎柔。
里头,一定有鬼!
阎柔目光一凛,手中弯刀迎空挥斩,刀剑一个交锋。
没有迸发灿烂的火花或是传来要命的内力,当的脆响,五柄飞剑,竟然碎了,就像燕群过境,锐利的碎片从阎柔身前分作两道剑流,直接往他身后射去。
破空的飕飕声窜进耳里,阎柔心中登时掀起万分惊骇,深恐背后的前锋军遭殃,赶忙转头大叫,要人避开。
一转头,阎柔脸色由白转青。
春去秋来,离巢归巢,燕归来去而复返,碎片没有飞远,就在阎柔身后几尺回旋奔来!
阎柔两脚一夹,汗血马脚下生烟,他想将祸水东引,让胖子自食苦果。
只是马跑得越快,碎片飞得越急,离胖子不足十步时,阎柔知道,来不及了。
「发针!」
没有回身停马,不是出刀横挡,阎柔一声嚎叫,他头上的三千烦恼丝突然短了一寸,半空中黑茫茫的一片,撞向了满天碎片。
「主子!奴才会了,这是阎柔本命兽仙人掌的技能,发针。」
刺向阎柔的暗器没有穿透针阵,阎柔与胖子,只剩五步不到。阎柔一脸狞笑。
「笑个屁啊!胖子刺你不到,难道不会刺你的马?傻豹!」
胖子的话与阎柔的惨叫声同时出现。
燕归来的碎片直接刺进马腿,汗血马一声长嘶,轰的大响,巨大的马身直接摔跌在地,阎柔才翻出几个跟斗,嘴上一吃泥,脖子就给胖子架上了钢刀。
两人阵前交手,只一招,胖子就废了轲比能手下大将。
「奶奶个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马铁,你说这种货色是高手?」
不顾马铁脸色讪讪,胖子对着气势受阻的鲜卑大军就是大吼。
「想跟这家伙一样下场的,就给老子过来!」
胖子这句话说的豪气,不过纯粹对牛弹琴——胖子没用拟声,鲜卑人没一个听得懂。
「胡奴阿嘎!」
鲜卑骑兵里冲出一员壮汉,胯下坐骑跟人一样黑得发亮,配上满脸胡渣,狰狞表情,要不是手上拿的是狼牙棒,胖子只怕会扭头就跑。
这家伙根本就是张飞失散多年的兄弟呀!
「胖爷!是丘力居,轲比能手下另一员大将。」马铁在胖子耳边说道。
光看那身造型打扮,不用马铁交代,胖子也会给丘力居一个高手封号。他把放在阎柔脖子上的钢刀贴紧几分,又是一通胡喊:「停下马!你再不给老子停下马,老子就让他人头落地!」
森冷杀机配合着生动表情,胖子敢打赌,丘力居绝对清楚话里的意思。但丘力居兀自策马狂奔,似乎恨不得胖子赶快动作,胖子嚷得越欢,他马鞭抽得越快。
「看来你小子人缘不好,这家伙是想借刀杀人……哼!老子还是那句,我站着,就不准有人坐着!」
胖子钢刀高举。丘力居大眼直盯着胖子,全副精神都灌注在胖子的刀上,彷佛是在催促钢刀赶紧落下。
咻的一声,就在锋利刀刃触及阎柔后颈时,丘力居脸上绽开了笑颜,然后,听到耳边一声大吼。
「胖爷交代,下马!」
胖子那番话,是说给马铁听的,人算天算,都不如胖子暗算。
雷兽的爪,闪电的刀,就算丘力居正面相抗都要打起全副精神,何况他全心全意放到了胖子落下的刀上?
「当!」
九死一生之际,丘力居全力抬起狼牙棒,恰恰挡住钢刀。他才想擦把冷汗,暗呼好险,握着狼牙棒的右手,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喀啦一声,就这一刀,让丘力居手腕脱臼,战力减半。
「呀嘎撒嘎!」
被刀上传来的巨力活生生卸了一臂,丘力居疼得乱吼,左手抄起狼牙棒,也不管有伤在身,对着马铁就是打地鼠一样的砸。
可惜,马铁就算地鼠,等级也属太空飞鼠之流——丘力居的狼牙棒砸了一下之后,接着就只能像罗马骑士的大盾牌,不停被马铁狂轰烂炸,金铁交鸣声险些震碎他耳膜,狼牙棒更像棉布吸了水,越挡越沉。
丘力居奋起余勇,挡过一刀,狼牙棒往马铁身上掷去。马铁闪开狼牙棒的同时,丘力居身子一扭,巨大身形像猿猴一般轻盈跃起,一脚踏上马背,身后本命巨猿显形,左手破开风声,开山劈石而来。
「主子!奴才会了,这是丘力居本命巨猿的技能,巨灵掌。」
这一掌击实了,马铁只怕会肠穿肚烂,五脏六腑都要一起出来纳凉。
胖子正犹豫着该不该出手,就听伶玉又说:「主子!奴才会了,这是马铁本命雷兽的技能,雷霆刀!」
狂雷作响,雷霆一刀,有进无退的马铁被巨灵掌打中右肩,而雷霆刀也在丘力居左手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丘力居放声惨叫,这刀不仅砍断了他手筋,马铁回身补上的一脚,还踢断了他的脚骨。
与丘力居疼到满地打滚的狼狈样相比,左手脱臼的马铁硬气得很,他抓着左手往地上一撞,生生把移位的腕骨接了回去。
胖子屁颠屁颠将被他敲昏的阎柔拖去与丘力居摆在一块,钢刀才在他们俩脖颈上比划几下,鲜卑骑兵里就传来一声流利汉语:「你敢伤我大将!」
胖子抬头看去,鲜卑骑兵停在百步开外,个个横眉怒目,弯弓搭箭,锋利的箭镞散发着腾腾杀意,只要一声令下,胖子下辈子的本命兽肯定是只刺猬。
见轲比能心疼属下,胖子一脸淫笑,不惜耗费伶玉一招本命技,拟声叫道:「识英雄重英雄,大王英雄了得,对待手下大将如同兄弟手足!黎聪今天插翅难飞,不想再赔上两条英雄性命,只求大王高抬贵手,我放回大王两员大将,大王放我们一马,改日遇上再分个高下,如何?」
胖子姿态极软,用胡语说出来,便是想当着鲜卑大军面前捧捧轲比能,给他戴顶高帽,否则依草原上强者为尊的道理,轲比能要是为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大将放了胖子一伙,在族里的声望将不复从前。
「好!黎聪,你有本事,汉人有句俗谚叫事不过三,我再派出一员大将,只要你能赢,今天就放你回去!」
虽然戴惯了绿顶高帽,可真正让轲比能起心思的,是胖子背后的玉门关。
如今玉门关已经被关上,眼见今日攻关已是无望,轲比能不想连手下大将也一并赔进去。
妈的,整个鲜卑不就阎柔跟丘力居能打吗?他还有人?胖子交代马铁好生照料两位人质后,拱手喊道:「胖子听大王吩咐,接下这一阵!不知来的是谁?」
不管是谁,胖子有信心,光靠伶玉仅存的一招,都能把这家伙打的回去叫娘。
「是我!」
「娘!是曹植!」
血色残阳,染得关外草原一片枯黄,萧瑟的味道,连玉门关头都闻得到。
「奕儿,离开玉门关后,做个寻常百姓,过完下半辈子,你……做得到吗?」
城头上,罗马人的火球火箭被扑熄后,留下了道道焦黑的印痕,看上去,就像深不见底的凹洞,跟贾诩脸上的皱纹一样,又深,又多。
醒转的贾诩,无力的看着曹彰跟庞德的尸首,脸上显露出来的苍老跟凄凉,是郭奕这辈子头次见到的。郭奕心里有些发慌,他不懂贾诩话里的意思,摇头回道:「孩儿……做不到。」
「曹彰已经死了,你不做寻常百姓,还想做什么呢?」
贾诩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苦味,除此之外,贾诩话说得沉厚稳重,跟往常重病缠身,话音虚浮的样子,截然不同。
「是司马懿害死公子的,孩儿要报仇!」
「报仇?」听到这两个字,贾诩脸上逐渐展露光华。
贾诩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刺激——杀人、被杀、结怨、报仇,都是他记忆里最珍藏的片段,贾诩嘴角一扬,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