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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缨病重,从前刘派中的一些官员开始观望摇摆不定,有少数人公开巴结欧阳坤,投入欧阳党派去。为了取悦欧阳坤,无不使出浑身解数。使得苏彦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倍增,既有来自欧阳一派的,又有来自刘缨一派,甚至是其他王爷的猜忌。
有几次他觉得几乎要顶不住,咬牙死命扛着,终于突破一线,又在他人的暗中帮助下化险为夷,逐渐站稳脚跟,重新安排力量。
而小柒,如今几乎什么消息都得不到,苏彦不肯让她涉险,更不想让她担心。他每日出门一天冷着脸,攒着冷汗,回到驿馆看到她便自然地放松下来。小柒也知道他的难处,再不嫌驿馆闷像以前那样吵吵着出去玩耍,加上尉迟无鉴如今不在京城,她除了去质子府便乖乖地呆在驿馆。
眼瞅着就到连青云离京回家的日子,小柒开心地做梦都能笑出来。
苏彦经常大半夜地醒着,过大的压力让他浅眠得痛苦,除了陪她入睡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睁着眼看她。
“你怎么不睡?”小柒突然睁眼,他来不及收起的疲累和沉重被她看了个满眼。
苏彦立刻笑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道,“小柒,我送你离开京城去乡下住段日子好吗?”
小柒撅嘴,“不好,要去也跟你一起去!”抬手摸着他清瘦的脸颊,心疼地胸口发闷。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艰难,很多时候她假装睡着,听着他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如同刀子一样划着她的心。
她多想能够紧紧地抱着他,安慰他,给他鼓励,与他一起并肩作战。
可是她知道,他这样要强的人怎么会允许她看到他的困窘。
如果尉迟在,该多好,如果他暗中帮忙,苏彦就不会这么累!
“那里山清水秀,你会喜欢的。等我理顺了这里的事情,就去找你。好吗?”他亲吻着她的唇角。
小柒攒紧了他胸口的衣衫,心跳如擂,闭上眼发狠地去亲他的唇,“苏彦,你要了我吧。”
苏彦被她的主动弄得猝不及防,唇被她牙齿撞破,腥气四溢,忙箍住她的后脑,柔声地劝她,“乖,你去住一段时间,我便可以放手去做。”
小柒含泪,“血雨腥风吗?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不怕。我不会给你添乱,我只要每日看到你,跟你说话,陪着你就够。你不需要我站在前面,我就站在你身后,你需要我乖乖地做个妻子,我就做个妻子。好不好?不要送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一个老文,《北落师门》
以男性第一人称的角度写的,男主是宋仁宗。
写他对一个穿越来的女子疯狂的爱。
嗯,在我看来很疯狂,而且太不光明磊落,太霸道。很不好。
但我是主角控,又心疼他。
很好看的文。很悲剧。怨念一万遍。握爪,再握爪。
最痛苦的是,那么多痛苦,女主不爱他呀,不爱他。
害我难过得好厉害。我的痛苦就是,亲们霸王我没商量啊没商量。嘿嘿,实际俺是很爱你们的。么。
唇枪舌剑
第三十六章
“苏彦,我要你!”她固执地蹭着他的胸口,想让他忘掉送她离开的事情。
苏彦抱紧了她,“不行。”
“行!”
“可是我很累!”他忍不住笑起来。
“我可以--”她大声说着,理直气壮,后面的话却死活说不出。
“可以如何?”他大手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不轻不重地摩挲。
小柒身体滚烫,发狠地去撕他的衣服。
苏彦握住了她的小手,低声道,“爷不愿意,没人可以逼的。”
小柒哼哼着,“那我就霸王硬上弓,你要不要试试?”
苏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等一年半载之后,我要用最隆重的仪式迎你入门,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苏彦的妻子,之后做王妃,还是农妇,你自己决定好吗?”
小柒蹙起眉头,纠结着他的衣襟,“可是,我,想现在……”
他低笑,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吓得她立刻夹紧了腿,按住他的手。
她喘息着,“你干嘛?”
“不要了?”
小柒红了脸,立刻拉出他的手,翻身躺在他怀里,“睡觉!”
几日后,连青云离京前夕。
半睡半醒中的苏彦被侍卫唤醒。
“爷,质子府遭到了夜袭,您的估计很对,他们就是不想让世子回国。”
苏彦立刻起身,动作轻巧,又帮小柒盖好肩头起身去外室更衣。
“有李慕在,应该无碍,本王亲自去看,你们小心保护驿馆!”
侍卫应了,送他出去。
初夏的永安,水汽充足,空气温润。但是雨水来临之前会有一种浓浓的腥气,大约是受东面海风的影响。
小柒知道苏彦出去,他一走她便睡不着,躺在榻上看着帐外的琉璃灯盏,几只蚊子和飞蛾围着灯不断地盘旋冲撞。
被褥上依然缠绕着他的气息,混着香炉熏出来的薄荷冷香,非常好闻。
突然外面响起刺耳的金铁交鸣声,随即有人大喊刺客。
小柒一惊,一骨碌爬起来。
一个丫头冲了进来,“郡主,有刺客,我们快躲起来吧!”
小柒见是外面伺候的丫头,自己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便问,“玳瑁呢?”
丫头一脸惊惧,“被杀了!”说着上前来拉小柒。
小柒手一甩把瓷枕朝她砸过去,大喊,“来人!”
那丫头见小柒警觉,脸色一冷,手腕翻转,匕首闪着寒光朝小柒飞夺而来。
小柒几次躲不掉,眼看着匕首即将刺入胸口,电光石火间,一条人影飞插进来,寒光一闪而没,随即“砰”的一声,丫头被击得跌倒在地。
小柒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长身玉立,黑衣如夜,一双细长的眸子如刀锋冷厉。
“尉迟?”她喃喃地唤了一声。
尉迟无鉴立刻扯她到跟前,看了一眼,见无伤才松了口气,随即笑起来,“小东西,你又欠我的命了!”
小柒撇撇嘴,“下辈子一定还你!”
这时候盅儿握着剑跑进来,“公子,外面的刺客已经拦住。”
尉迟无鉴深深地看了小柒一眼,随即笑得慵懒,视线扫过凌乱的被褥神色僵了一下,立刻道,“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说完立刻消失在门外。
小柒张着嘴来不及叫他,只好去看那个丫头。
盅儿已经去看她,“应该也是欧阳坤的人。”
那个丫头哼了一声,“我才不是那老贼的人!”
盅儿神色冷寒,蹲下去,冷冷地看着她,“那你是谁的人?”
丫头冷笑,“谁你不用管,反正不是欧阳坤的。”
盅儿唇角勾了勾,飞指点了她穴道,防她服毒自杀,随即握住她的肩头,淡淡道,“说出来,放你走!”
丫头别开眼。
盅儿缓缓用力,那丫头疼得脸色骤然煞白,冷汗滚落而下。
“我的分筋错骨手与别家不同,你能忍得了多久呢!”
那丫头不一会浑身抽搐,脸色灰青,小柒看得不忍,想让盅儿住手,可是想这人竟然能通过苏彦那么严格的盘查,定然不简单,便不出声。
“我说!”那丫头终于忍不住,松了口。
“谁!”盅儿微微松了松手。
空气中嘶嘶破空细响,盅儿眉头一扬,“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寒光飞闪间,击落几枚袭向小柒的钢针。
那丫头突然叫了一声,身体一僵,瞳孔骤然收缩,随即没了气息。
盅儿保护小柒的时候,同时一柄飞刀射了出去,窗外一声惨叫,一人扑地。
盅儿立刻拉着小柒一起出去看。
外面地上坐在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右胸插着盅儿的飞刀,见她们出来,突然身子蹿了一下,然后颓然倒地。
“服毒了!”盅儿踢了踢他的尸体。
小柒紧蹙眉头,这些下人平日都近不得她的身,想是趁着刺客来袭,便跑进院内来行刺。
看来还是冲着苏彦来的!
想到这里不禁担心,抓住了盅儿的手,“盅儿姊姊,苏彦,他会不会有危险!”
盅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王爷武功绝顶,谁能轻易伤他?”
小柒这才松了口气。
玳瑁被人打昏,所幸无大碍。
浓郁的花香里掺杂着血腥气,刺鼻难闻,没多久,惊雷滚滚,入夏的第一场暴雨倾盆而至。
小柒坐在窗下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的雨柱,心里挂念着苏彦,又想起尉迟无鉴突然出现,怀疑他到底在做什么。
看起来应该是欧阳家派来的杀手,尉迟无鉴暗中得到消息来救她才对。
欧阳坤,欧阳坤……她咬牙切齿地默念那个名字,
苏彦接到驿馆遇袭的消息飞马奔回,到了驿馆,浑身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小柒看到他在雨幕中现身,立刻飞奔出去,纵体入怀,“……苏彦……苏彦,你没事,真好!”
苏彦本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此刻狂跳如擂,几乎要脱出胸腔,紧紧地将她压进怀里,恨不得生生嵌入自己的身体。
她没事,没事……
他差点就要疯了。
小柒让盅儿把内院的情况跟苏彦汇报了一下,独隐去尉迟无鉴的事情不说。而质子府遇刺,连青云受伤,李慕替他挡了一剑,重伤。凭着经验他们怀疑外面和质子府的刺客是欧阳家派来的人。只是内院的两个下人很是蹊跷,平日他们不多言不多事,本本分分一点都看不出。
苏彦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怒火汹涌,索性将所有的下人都迁出内院,调来最可靠的亲信保护驿馆。想到她可能会被人暗中加害,因为他的牵累让她死于非命,他越发彻夜难眠。
苏彦以搜捕刺客为由,让齐辉带虎营的人在城内外多处设关卡,仔细盘查可疑之人wrshǚ。сōm,如果确认是与欧阳坤暗中联络的人便尽量以各种理由将他们投入大牢,若是有人营救便顺藤摸瓜,捉拿更多人。
一时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却已经剑拔弩张。
如今双方极力争夺羽林卫统领的位置。长久以来,保护京城内外安全的军队有京兆尹衙门所辖的,还有北军虎营,南军的羽林卫。
羽林卫自苏彦用潞州之地逼得欧阳坤放手之后便一直由皇帝随意指派内侍兼任皇帝直接统领。
近来边陲军报,东北通往楚国的道路上时有强盗出没,人数众多,手段毒辣,需要朝廷派人围剿。
欧阳杰建议由肃王带领虎营前去剿匪,而该羽林卫独自戍守皇宫和内外城。
苏彦不同意,刘派因为刘缨未曾到场,态度暧昧,一时间僵持不下。
恰在此时,潞州告急。潞州多山水,少田地。而且今年来每年汛期都会爆发山洪泥石流等灾情。久治不下,加上有心人的故意扭曲,便说潞州邪灵作怪,所以才会天灾不断。
从五年前,欧阳坤便一直建议百姓外迁,将山下受灾直接而严重的郡县全部迁到安全之地去,其中大部分迁去光州、还有一部分迁去桓州等其他各地。
承玄殿消暑的大冰藏在透雕的青铜大鼎内,内侍们不断地踩着巨扇风车,站在殿内议事的众人并无酷热之感。
欧阳杰慷慨陈词,讲了一通天灾人祸、邪灵作怪导致潞州由鱼米之乡成为灾害脓疮的话,却不肯说如何赈灾。
“照欧阳大人的意思,莫不是将潞州受灾的郡县继续外迁?”刘缨门下的李大人哼了一声,忍不住反诘。
“那么李大人说该如何办?山洪每年两次,根本堵不住,除了泄洪流入郏县,大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往年朝廷数百万银子的花,结果呢,还不是治标不治本?而且潞州之地每年不交赋税,还要朝廷拨粮赈灾,修筑河堤,耗费甚大。如今有了修得越多灾洪便越厉害的趋势!”欧阳杰扫了一眼李大人。
李大人还要说话,发现左手边的孟大人在看他,便猛地住了口,却憋红了脸直喘粗气。
“从前潞州在肃王殿下手里,那是天下皆知的鱼米之乡,怎么短短几年,就邪灵肆虐?山洪滔天无法根治?工部每年派人修筑工事,哪次不是尽心尽力?同样的工匠用料,馥国那么急的洪水都挡得住,潞州挡不住山洪,难道还挡不住水灾?”
说话的是工部侍郎暂时代理尚书职丰江,他是原潞州巡抚,五年前苏彦举荐由吏部调任上京。
“丰侍郎,你这话怎么越听越刺耳!难道这地现在是我欧阳家在治理吗?”刑部尚书欧阳烈阴狠地瞪着丰江。
大片的人此起彼伏地应和,“丰大人这话是欠妥,潞州虽说从前是肃王殿下的封邑,但老相爷也是为国祚着想,并且老相爷也说了,只等他仙逝之年埋葬于潞州,可也并没有对潞州有任何干预!”
丰江冷哼,“潞州是没有归老相爷管,可是有几人尽心尽力?天灾人祸不断,再坚固的工事也挡不住从前相安无事的山洪,人才是邪灵的根源!”
“那丰大人不妨把话说得再透彻一些,哪些人呢?”
丰江无惧地扬起头瞪着回头看他的欧阳杰,“潞州除了自己迁出去的百姓,朝廷下令大批迁出的,其中大部分青壮年都去了光州,还有一部分去了桓州金矿。而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