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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祖时候起,法家官员在朝堂上,向来就没有独霸朝局过,三省之中,门下省必是大世家出仕,六部里,工部归墨家,兵部归兵家,礼部归儒家,他们只掌管其余两省三部,而且像户部这样的部门,他们通常都会找‘杂家(吕不韦)’的人出仕,比起儒家搞地一言堂要好的多。”郭怒答道。接着嘲弄地笑了起来,“也只有儒家。不管自己懂不懂,恨不得满朝堂都是他们地人,结果君子倒没几个,几乎全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听着郭怒不是牢骚的牢骚,李昂也笑了起来,儒家那套。把大一统给剥离以后,似乎除了拿来修身齐家确没什么独到之处。出了未央宫宫门,李昂和郭怒道别之后,便骑着马往军堂去了。
白虎节堂的静室里,听完李昂地回禀,郭然看着他笑了笑,“那个波斯公主的事情你不必管,只不过有个人想见见她而已。”
看着那有些高深莫测的笑脸,李昂呆了呆。他本以为那个波斯公主是被牵扯的那几家世家派人抓走,哪像到是另有其人。
“好了。来说说正事!”郭然看向李昂,命外堂的参谋拿进了西域和河中的沙盘,待他们退出去以后,才指着沙盘上,和西域宛州接壤的河中地区道,“想必你应该清楚上波斯的整个计划。先是以刺客刺杀太子,嫁祸下波斯,等我们把下波斯打得差不多的时候,挑起河中的小国叛乱,趁我们回军平叛地时候,吃下整个下波斯,重新建立一个大一统的波斯王朝。”
“这主意打得不可谓不妙。”郭然地目光落在被大秦称为唐州的河中地区,有些阴冷,“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的国内世家,东厂已经在着手调查。你不必多管,军堂和我给你的任务就是清除唐州六诸侯国里和波斯人有所勾结的人。”
“喏!”李昂看着满脸杀气的总长。平静地答道,暗骑营作为军堂直属地秘密部队,本来就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
“听说你过了年就要成亲,抓紧把事情办了。”看了眼一脸冷静的李昂,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记得发张帖子给我和老瞌睡虫。”
“末将知道了,若是无事的话,就先告退了。”李昂答道,他决定这段时间多抽点时间陪陪风四娘和林风霜,此去河中,他也不知道要去多久,何时才能重回长安。
“去吧,多陪陪家里人也好。”郭然叹了口气,看着李昂离开的身影,静静道。
大朝会之后,内阁解散,直属皇帝的幕僚府龙渊阁全面接掌了朝政,接着便是太学里法家学社的大量精干子弟和墨家,兵家还有黄老派的学子被抽调进入三省六部。而原本儒家派系的大批官员被免官罢职,监察院在军堂派出地军队协助下,连同锦衣卫,刑部开始对那些官员进行财产清查,下狱问罪。
原本准备派往河中的六万黑骑军,在军堂调动下,和监察院地按察使一道对地方官员进行抓捕,并且护送一批新的地方官员前去任职。
秦历162的春节,就在这样的大动荡里度过了,靠着太学庞大的人才储备,大秦完成了京畿以及中原等地的官员更迭,皇帝的罪己诏也下发天下,发往各地的邸报上将监察院对近三十年来的调查情况全部向百姓公开,直接导致了儒家第二次分裂。
“原教旨儒家主义。”看着‘京报’上,那些年轻儒生重新诠释的儒家教义,李昂摇起了头,这些年轻儒生的主张和极端的种族主义没什么区别了,竟然打着孔子,管仲的名号,要帝朝出兵讨灭所有不讲汉话,不写汉字,不穿汉服,不学汉礼,不用汉俗的蛮夷国家。
“不切实际。”放下‘京报’,李昂走出书房,看向了广阔的天空,大秦的天空下,有着那样想法的人究竟有多少,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在想什么呢?”院子里,风四娘和林风霜走向了李昂,她们的眉梢,眼角,都是带着笑吟吟的喜意。
“没什么。”李昂朝风四娘和林风霜笑了笑,忽地道,“今天正好天放晴了,咱们去水云绣庄看看,把衣服给做了。”
“嗯,你拿主意就好。”风四娘和林风霜在人前都是女中豪杰,就算是诸葛大小姐这样的人,都要服气她们,可是她们在李昂面前,就只是听话而幸福的小女人。
三人一起上了街,此时的长安城,已经从此前的动荡里恢复了过往的繁华,人潮涌动的街上,四处都是一派繁华景象,风华绝代,明艳动人的林风霜和风四娘在街上惹得行人纷纷瞩目,不过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她们的心全系在了身旁看上去有些冷峻的黑衣军官身上。
只是这世上不开眼的人总是会有,色胆包天的人也不少,当李昂和风四娘和林风霜走到一条人比较少的街道时,几个公子哥带着家仆围了上来,他们见李昂领口上别着两枚濯银龙徽,倒也不敢造次,只是死死纠缠,说要请三人一起去喝酒。
风四娘笑吟吟地看着那几个公子哥,眼里却透着几分冷芒,她身旁的林风霜一脸寒霜,眉宇间多了股煞气。看着随时都会出手的风四娘和林风霜,李昂忽地站到了她们前面,看着那几个公子哥道,“内子不喜欢和陌生人喝酒,你们还是走吧!”
见李昂发话,那几个公子哥愣了愣,说实话他们有些害怕这个冷峻的军官,不过看了看身旁挎刀的随从,胆气壮了些,仍旧是纠缠着,要请他们去喝酒。
李昂见这几名公子哥仍是不知好歹,不由皱了皱眉,忽地拔出了一名公子哥腰间的佩剑,他出手快得像电一样,等那几个公子哥回过神来,那剑已到了他的手里。
“你要做,做什么?”那名佩剑被夺得公子哥脸色吓得发白,刚才面前这个冷峻的军官要是想杀他的话,恐怕他的小命早已丢了。
看着那些一脸紧张,手按在腰刀上的随从,李昂笑了笑,在他们骇然的目光里,拿着那柄剑,一段一段折了下来,只看得几个公子哥面如土色,身子发起了抖。
“几位还要请内子喝酒吗?”扔掉手里光秃秃的剑柄,李昂笑着问道。那几个公子哥看了眼地上那好几截剑身,连连道,“不敢,不敢。”接着飞一样地逃了,就如同被鹰惊了的兔子一样。
正传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十年前的遗愿
李昂出手吓走那几个登徒子,风四娘和林风霜一齐笑们本来以为那几个登徒子会被李昂打得很惨,却没想到李昂只是折了柄剑,就把他们给吓跑了。
“真是些没胆子的家伙。”看着落荒而逃的那几个登徒子,风四娘是又好气又好笑。
又走过几条街,三人终于到了水云绣庄,那是一处优雅的房舍,偌大的厅堂内,除了几个接待的姑娘,李昂没有看到一个客人,厅堂的布置淡雅,看似随意摆放的奢华布料以及衣服奇……書∧網,却令人很舒服,没有张扬的感觉。
“公子,小姐是要买衣服,还是…”厅堂里,一个穿白衣的少女迎了上来。
“我们下个月要成亲了,所以来看看衣服。”李昂答道,目光落在那些款式精巧的衣服上,身旁的林风霜和风四娘靠着他,眉宇间是说不出的喜意。
“那倒是要恭喜公子和两位姑娘了。”那白衣少女很会说话,接着她看了眼店堂里摆放的衣服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今天正好在这里,若是不怕花钱的话,倒是不妨请我家小姐专门为两位姑娘想两套嫁衣。”
“那也好,就劳烦姑娘带路了。”李昂直接答应了下来,对他也好,风四娘和林风霜也好,一个月后的婚事是一辈子的事情,花钱就花钱吧!
跟着那白衣少女往店堂里走进去,李昂看着那些布置典雅的房舍,还有价值不菲地庭院。对这水云绣庄的财力,不由重估起来。
不多时。白衣少女已是带了三人到了一处竹林掩映地清雅小舍,“小姐,有客人来了。”那白衣少女在舍外轻声道,像是怕惊了四周的静谧。
“进来吧!”不带烟火的声音响起,那白衣少女回头朝三人一笑道,“我家小姐喜欢安静。平时不怎么来这里,今天几位倒是好运气。”说着,推开门,领着三人走了进去。
一股沁心的香气扑鼻而来,看着小舍里幽静至极的布置,倒是让李昂和风四娘,林风霜的心也静了下来,在那白衣少女地招待下,三人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白衣少女便带着一位紫衣的小姐款款而出。那小姐年约二十许,肌肤白皙。眉宇间有着一股沉静的贵气。那小姐看向李昂身旁的风四娘和林风霜,一向平静的眼睛也不由亮了亮,她见过的漂亮小姐不少,不过像风四娘和林风霜这般英气的女子,倒是不常见。
见主人走出来,李昂三人也站了起来。“这次就麻烦小姐了?”李昂见那小姐目不转睛地盯着风四娘和林风霜,不由轻声道。
“你倒是好福气。”那小姐听到李昂的声音,才朝这个看上去显得有些冷峻的军官看了一眼,接着便走到风四娘和林风霜身边,替她们量起尺寸来。
见自己好像不被那小姐所喜,李昂倒也无所谓,像风四娘和林风霜这样的女子,能娶到一个就已是天大地福气,而他却能娶到她们,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恶了些。更不用说别人。
“半个月后来娶衣服。”那小姐量完尺寸,又大量了一番李昂后才轻声道。“一共是五万金铢,先付钱吧!”
“五万金铢。”听到那小姐开出的价钱,李昂只是皱了皱眉,便从怀里拿出一叠龙票,付给了那小姐,接着也不说什么,便和风四娘还有林风霜出了小舍。
“五万金铢,你也不还下价钱。”走出小舍,风四娘朝李昂轻声道,语气看似责怪,其实心里却是像淌着蜜一样。
“你看那小姐像是可以讲价钱地人吗?”李昂笑了笑,朝风四娘和林风霜道,“再说,这是我们一辈子的事情,贵些就贵些。”
“他到也不是那么可恶。”李昂他们走远以后,那小姐自小舍里走出,在竹林里,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笑了起来。
走在大街上,李昂摸了摸怀里还剩下的五万金铢,也不管够不够,直接带着风四娘和林风霜又去了家首饰铺子,挑起了成亲那天要用的手势。
“把你这里最好的首饰拿出来。”跨进店堂,看到急忙走出地掌柜,李昂也不想啰嗦,直接道。见李昂穿着军服,那掌柜的倒也精乖,立时让伙计拿了几件好货出来。
“怎么样,觉得还好看吗?”看着那首饰盘里的首饰,李昂看向风四娘和林风霜问道。
“挺漂亮的。”林风霜答了一声,她身旁的风四娘拿起两枚玉环,比了起来。
“这些一共多少钱?”李昂看向掌柜的,开口问道,他也不打算省什么钱了,钱没了,再赚就是,只要风四娘和林风霜开心,怎么都无所谓。
“这位军爷,这些首饰一共两万金铢,您要是全买的话,我算您八成的价!以后多光临小店就是。”那掌柜连忙道,难得遇上那么位大主顾,他自然是要好好招呼,这做生意讲究的是回头客,一般人家哪会经常来买首饰。
“全包起来吧!”李昂也不再还价,直接付了钱让掌柜把东西包了起来。
出了店门口,见李昂已经花出去了六万六金铢,风四娘和林风霜是再也不肯逛下去了,她们知道李昂对她们的心意,就已经足够了。
大半个月后,长安城外,东心雷看着几个穿着汉服,浑身别扭地部下,恼怒了起来,“你们几个混蛋,都给我斯文点,要是丢了爷的面子,惹大姐不高兴,看爷不揍你们。”
“爷,您说这李将军还真有本事,这一娶就娶了两,大姐居然还同意了。”那几个蒙兀室韦地汉子笑嘻嘻地凑近了东心雷。
“去去去,李将军那是什么人。爷打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不普通人。娘的,好大地城啊!”东心雷叫嚷了起来,惹得官道上来往的商旅一阵侧目,不过他们也不介意,每年来长安地外乡人不少,大呼小叫的还是轻了。
此时。随东心雷一道来参加风四娘喜事的蒙兀室韦汉子看着雄伟的长安城也傻掉了,直到过了东心雷才回过神,在几个部下面前甩了一响鞭,“都子抹了,看你们那傻样,真给咱蒙兀室韦人丢脸。”
听着东心雷在那里训斥,几个蒙兀室韦汉子心里嘀咕着,你刚才不也那傻样,不过想归想。他们倒是不敢把这心里话说出来。
整了整衣服,东心雷骑着马。带着几个部下往长安城去了,虽说仍有些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比起开始那样子,却是好多了。
等到东心雷他们走远了以后,彭程和几个部下,牵着马缓缓走着。他们也是接到了李昂的请柬,专程从云中告了假,赶来地,说实话,自从慕容龙城在突厥的地头建了定襄府以后,他们云中折冲府除了训练新兵以外,就没别的什么事了,这让闲不住的彭程很是不习惯,他还是怀念在李昂帐下搏命的那段日子,在他看来那才是军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