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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奏折先看落款,这都是天启皇帝的习惯,显然天启皇帝对于写奏折的人比走着本身要关注的多。当看到是熊廷弼之后,天启皇帝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奏折没什么说的,无非是熊廷弼不准备出兵了,前半部分重点说了一下广宁之战。后半部分大概分为两块,其中一块是请功,另一块是说了一下不出兵的理由。
当看到杨涟的署名之后,天启皇帝轻轻的笑了笑,显然是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发脾气。轻轻的笑了笑,天启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王承恩说道:“奏折里面说奏折是左光斗带回来的,左光斗来了吗?”
“回皇上,左光斗就在外民候着。”王承恩轻轻的一弯腰,语气恭敬的说道。
皱着眉头想了想,天启皇帝沉声说道:“让他等一会吧!”说完全天启皇帝再一次拿起了一本奏折,轻轻的翻看了起来。
这是兵部尚书熊文灿的奏折,可谓中规中矩,前面先吹捧了一下天启皇帝,然后吹捧了一下朝廷,最后吹捧一下士卒。然后便是请功了,不过其中的两个人让天启皇帝一愣,抓到了闻香门的教主徐鸿儒,另外那个就是闻香门的叛徒。
天启皇帝一没有说话,轻轻的将奏折放下,又拿起了最后一本。不用看落款,天启皇帝也知道这是孙承宗写的,前面的东西天启皇帝看到很高兴。可是看到三屯营之后,天启皇帝就有些激动,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
等到把奏折看我,天启皇帝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走下龙书案,来到巨大的地图前面,天启皇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良久,天启皇帝语气凝重的说道:“把骆思恭和魏朝给朕找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宁枉勿纵
……
站在天启皇帝身后的王承恩微微一愣,刚刚天启皇帝还是满脸喜色,可是现在居然是一脸的沉重。在凝重之中,居然还隐隐的带着几分肃杀,王承恩的心里就是一顿。难道孙承宗那边的战事并不顺利?或者是出来什么问题?
不过王承恩也没有迟疑,微微一顿之后便恭敬的说道:“是,陛下!臣这就去。”说完王承恩快步的向外走去。
天启皇帝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地图,目光聚焦在一个地方,久久不语。眼中不断的闪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同时冷光也在不断的闪动。
洛思恭和魏朝走进来的时候,心里也都是惴惴不安,每一次天启皇帝叫他们两个一起来,肯定是有大事情。当看到天启皇帝的样子之后,两个人都是一愣,天启皇帝右手压着宝剑,一脸的肃杀。
看到天启皇帝的眼神,魏朝知道这位少年天启恐怕又要有大行动了。当初自己血洗皇宫的时候,天启皇帝就是这样的眼神,一样的神态。只是现在天启皇帝更加的成熟,目光看起来更加的深邃,让人不敢直视。
两个人同时撩起衣服跪倒,口中大声的说道:臣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司礼监秉笔太监魏朝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天启皇帝轻轻的眯起了眼晴,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剑柄,久久没有说话。
两个人跪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时间不长,两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了汗水,大殿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凝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启皇帝轻轻的舒了口气,声音平淡的说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说着天启皇帝缓步的走上台阶,慢慢的来到龙书案的后面,轻轻的做到龙椅上。
“谢陛下!”两个人站起身子之后,恭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大殿里的气氛非常的凝重,每个人都不敢动,甚至呼吸都放的很轻缓。站在一边的王承恩心里则是吃惊不已,以前在天启皇帝身边,他总觉得天启皇帝还好。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位少年天子有着不一样的一面,那是帝王的一面。
良久,天启皇帝轻声说道:“王承恩,你带着人先出去吧!真有话要和两位爱卿说。你带着人守在外面,无论是谁,无论有什么事情,全都别让她进来。”
“是,陛下!”王承恩心里松了一口气,显然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对着天启皇帝施了一礼,对着大殿里的太监宫女招了招手,便带着人出去了。
留在大殿里的魏朝和骆思恭都是一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此时二人眼中已经没有以往的纷争,而是满满的疑问。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两个人的心里都没有了争斗的想法,显然这次是有大事情,搞不好两个人都会被天启皇帝煮了。
“两位爱卿,朕已经有段时间没召见你们了吧?”沉吟了一下,天启皇帝语气平淡的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问,谁也没有说话,全都静静的听着天启皇帝的下一句话。
轻轻的叹了口气,天启皇帝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语气低沉的说道:“其实朕真的不想找你们,因为只要找你们就是有事情发生,而且肯定是大事情,大部分都是不好的事情。”
骆思恭和魏朝同时苦笑,他们自然也明白,锦衣卫还好一点,好歹有一个天子亲军的名字。虽然这个军队的战斗力不用说了,可是毕竟是挂着军队的名字,不过所做的事情风评并不好。
大部分的时候锦衣卫都是和文官集团做对,无论在什么时候,文化人总是掌握着舆论的倒向的。这个时代读书人非常少,普通人想要人字都非常的苦难,而文官就是读书人的代表。锦衣卫和掌掌管着舆论的人做对,风评自然好不到哪去。
至于东厂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名声都不好,东厂监察百官,而且做的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天启皇帝的神色慢慢变得严肃,看着下面的两个人,天启皇帝声音颇为凛冽的说道:“可是不找你们不行,很多时候朕都有不顺心的事情。能够为朕解决这些事情的人不多,你们是最合适的人选,无论是锦衣卫和东广都是朕最信任的。”
“谢陛下!”两个人连忙对天启皇帝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天启皇帝目光直直的盯着两个人,语气低沉的说道:“朕信任锦衣卫,信任东厂,对你们两个也是信任有加。可是朕把丑话说在前面,你骆思恭不是锦衣卫,你魏朝也不是东厂。大明两百多年,锦衣卫指挥使换了不知道多少,可是锦衣卫还是锦衣卫。东厂的督公换了不知多少,东厂依旧是东厂。”
听着天启皇帝的话,魏朝和骆思恭的神色都是一变,两个人脸上都流下了冷汗。
骆思恭的下面有一个许显纯,天启皇帝很是器重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取代了自己。
魏朝的下面虽然没有人,可是宫里有个陈洪陈公公,这是魏朝一直小心的人。
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两个都是老人。在官场上有一句古话,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人不知道。
天启皇帝自从登基之后,并没有大规模的撤换大臣和内侍。不过上次辽东的事件之后,朝中已经有了风向,内阁首辅大学士孙承宗就是天启皇帝提拔起来的。包括杨涟和左光斗等人,官场上的人也相信,明年科举之后,天启皇帝会大批的提拔新的官员。
可是对于内宦,天启皇帝早就可以撤换了,毕竟每个皇帝都有从小跟在身边的近侍,天启皇帝自然也不例外。这些人尽心尽力的伺候十几年,等的就是这一天,皇上登基也肯定会用自己信得过的人。
不过天启皇帝自从登基之后,只是提拔了一个陈洪,王承恩也是刚刚提拔的,可是这两个人也都老人。陈洪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可是毕竟也是万历时候的人。王承恩就更不用说了,泰昌皇帝非常信任的一个太监,而且还有不良记录。
如果天启皇帝想要自己提拔自己的人,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天启皇帝的话虽然说的很含蓄,可是魏朝和骆思恭都不是笨人,自然是一点就透。天启皇帝是在告诉两个人,如果不能让自己自己满意,你们两个就都不用干了。
“陛下放心,臣自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圣恩!”对着天启皇帝拜了一拜,骆思恭的大声的说道。
一边的魏朝则是没有说话,不过这位心狠手辣的老太监,眼中不断的闪着冷光。魏朝和骆思恭不同,,骆思恭如果回家,多半也能颐养天年。可是魏朝如果下去了,就算被发到南京守灵,恐怕也会死在路上。
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沉声说道:“以前朕交给你们许多事情,你们两个办的也都不错,对朕有功劳的,朕都记在心里。不过这次的事情朕交代给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办成,如果做不到,你们就不用干了。”
听完天启皇帝的话,两个人都是神色一变,神情颇为严肃的看着天启皇帝。
“这次的事情你们两个一起去办,无论谁办成,赏赐一人一半!如果谁也没有办成,那你们两个都不要在做了,朕不养废物!”天启皇帝冷冷的看着两个人,语气里充满了肃杀。
“陛下尽管吩咐!”魏朝对着天启皇帝施了一礼,颇为恭敬的说道。
看了两个人一眼,天启皇帝语气低沉的说道:“好好的做事情,朕不会亏待你们的。这次朕要找一个人,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抓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知皇上要找的这个人是谁?”骆思恭脸色也是一脸的凝重,听到是找人的任务,心里便是一紧。找人一项是最简单的事情,同时也是最难的事情。天启皇帝如此慎重,肯定是最难的。
把一份奏折扔给骆思恭,天启皇帝沉声说道:“你们自己看吧!”
展开走着,魏朝和骆思恭低头看了起来,等到看完之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
“这次你们两个人有一个人亲自去,至于谁去,你们自己商量。朕给你们密旨,可以调动不多于五千的军队,如果有人阻止,有人妨碍。无论是是谁,全都给朕抓起来,哪怕是王爷也不例外。”天启皇帝目光灼灼的看着两个人,语气严厉的说道:“总之一句话,宁杀错,勿放过,宁枉勿纵!”
“是,陛下!”两个人神色一凛,对着天启皇帝 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天启皇帝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沉声说道:“这次张家口之行,不光要抓到皇太极,还要给朕查清楚那里通敌走私的事情。当然,这件事情是摆在抓皇太极的后面的。”对于皇太极,天启皇帝是一定要把他抓住,这个人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张家口
……
漫天的黄沙,苍凉的风,风夹杂着黄沙不时吹打在人的脸上,打的人生疼。几里外就是绿草茵茵的草原,可是这一行人却并不走那里,而是在荒漠中艰难的前行。
这对人马的人数并不少,大概有三四百人,却也并不是很多。不过这里面的人却各部相同,有蒙古人、有女真人、还有不少其他的民族,当然最多的还是汉人。
不过这个时候,这些人的打扮都差不多,全都是皮衣皮裤,头上带着帽子。虽然天气不凉快,可是这些人却都捂得挺严实,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兵器。
在这对人马中,除了人特殊之外,最特殊的要数马。每匹马的身上都驮着巨大的包袱,人却都在地上走。
“李头,这次的买卖做完,我们是不是应该歇歇?”一个人中年人来到最前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领头的人,语气颇为凝重的说道。
被称为李头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有着一条大大的伤疤,眼睛也瞎了一支,带着黑子的眼绕。身材很是魁梧,身后背着一把刀,看起来很是不好惹。听到那人的问话,李头轻轻的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李大头干这行十几年了,知道这里面的无奈。多少人都说我们赚钱,可是这钱要拿出多少?真正落到我们手里的又有多少?我已经想过了,我年纪也不小了,做完这把我不是想歇一歇而是准备金盆洗手了!二弟,大哥也劝你一句,别干了,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不好干!”
那人微微一愣,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哥,小弟我何尝不知道啊!虽然没有大哥做的时间长,可是也有四五年了。这条路上死过多少人,看也看明白了,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了。既然大哥这样说,我们就不做了。反正这几年也是小有积蓄,这就是最后一趟了。”
缓缓的点了点头,那个李头笑着说道:“这就好,不过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兄弟们,等回到张家口,分钱的时候再说。”
那人阴险的笑了笑,语气神秘的说道:“大哥放心,小弟明白,况且小弟也不想死啊!”
拍了怕那人的肩膀,李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能干多久,我们离开时候听说朝廷整治辽东,已经抓起来和多人了。现在应该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如果辽东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