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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人不要担心,老夫只是寥发少年狂,骑马上阵杀了几个人而已!”袁可立一脸的从容,眼中闪一丝兴奋之色,显然现在他也很激动。
“袁大人,客气的话传庭就不说了,我带着人去追,重庆这里就交给你了!”孙传庭面色严肃的看着袁可立,语气慎重的说道。
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袁可立沉声说道:“孙大人尽管去,这里就交给老夫吧!不过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孙传庭淡然的笑了笑,伸手点了一队人马跟着自己跑了出去。
孙传庭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追赶,最后追到了泸州,奢崇明一行人都跑进去了。泸州也是大城,属于那种易守难攻的类型,孙传庭带来的人根本就不够看。
两天之后,大军来到了泸州城,经过半天的激战,泸州城也被明军收复了。来到四川月余,孙传庭带着人一路追击,如今已经奢崇明叛军所占领的城池全部夺了回来。
在这场战斗之后,孙传庭下令明军在泸州休整,他心里明白这最后一仗肯定不好打。在重庆遭遇的抵抗已经很激烈了,如果不是罗乾象暗中打开城门,想要收复重庆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泸州城这里的抵抗更加的激烈,好在明军的援军陆续到了,孙传庭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不让也不会这样一路势如破竹了。不过下一场打仗恐怕就是攻打永宁了,那里可是奢崇明的老窝。
奢崇明是世袭的永宁宣抚使,家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统治着那里。地理熟悉,最后的力量也都在那里,想要像以前这么轻松,恐怕是不可能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冬日里的曙光
……
时间进入了十一月,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京城的河水都已经结冰了。大雪从两天之前便开始下,直到现在也没有停,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有人的小腿深了。
天启皇帝的暖阁里温度依然良好,屋子里的花草都还是绿的,有的花已经开了,让人一看心情就好不少。
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天启皇帝眉头皱的紧紧的,大雪纷飞,在这个冬天不知道有多人要冻死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炭火边上的张皇后,天启皇帝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或许只有在她身边,自己才会觉得安定不少。
缓步走到张皇后的身边,天启皇帝将身上的裘衣脱了下来,端起一碗茶坐在张皇后的身边,语气轻缓的道:“最近天气比较冷,国丈那里有没有送些东西过去?”
“回皇上,妾身已经送了些东西过去!谢皇上关心!”张皇后温柔的笑了笑,眼中露出一丝欣喜,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太医的消息,他有喜了。
见张皇后一脸的欣喜,天启皇帝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时代的女人对生孩子这是执着。可能皇宫里的女人更加执着一些,张皇后自从有了孩子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皇上,吏部尚书周嘉谟求见!”王承恩快步的走了进来,虽然身上穿着裘衣,可是这位老太监依旧冻得脸色发白,身上都在颤抖着。
无奈的笑了笑,天启皇帝喝了一口茶,道:“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过来烤烤火吧!暖和一下!”
“奴婢就在这吧!奴婢的身上凉,如果过去了怕让皇上着凉!”王承恩虽然嘴唇都在颤抖,可是依旧笑着道,显然他是不愿意过去的。
听了王承恩的话,天启皇帝颇为感动的点了点头,对一边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沉声说道:“去端一碗参汤来,让王总管暖暖身子!”
“奴婢遵旨!”小太监施了一礼便快步的跑了出去。
一边的王承恩则是面带感激的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婢谢主隆恩!”
“好了,起来吧!”随意的挥了挥手,天启皇帝笑着说道:“让陈林去把周嘉谟带进来,你就在这里暖和一下吧!”
“是!奴婢遵旨!”王承恩恭敬的答了一声,垂首站在拉一边。
时间不长,周嘉谟便在陈林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虽然在宫外可以做骄子,可是宫里还是要步行的。周嘉谟的身上已经落了不少学了,头顶上和披肩上都已经白色的了。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也是被冻够呛。
看着步履有些蹒跚的周嘉谟,天启皇帝心里顿时有些感慨,这些官员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对大明的这份心思还是好的。对一边的太监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沉声说:“将周大人身上的裘衣拿下来,给周大人那个火盆烤烤。”有看了一眼另一个太监,吩咐道:“给周大人搬个凳子!”
见周嘉谟要施礼,天启皇帝挥了挥手,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就不用行礼了,先坐下暖和一下吧!”
“是,皇上!”周嘉谟感动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了一些,自己再辛苦能够得到天启皇帝这样的话,足可以自慰了!
“这样寒冷的日子,爱卿还要为国事奔波,朕甚是疼惜。要过年了,家里有什么难处吗?”天启皇帝看着周嘉谟,将手里的茶碗放下,轻声道。
想要站起来施礼,见天启皇帝示意自己坐下,周嘉谟只好坐着道:“这是为臣为本分,臣夙夜反思,恐有失误啊!至于家里一饭一菜足以,过年了在买点肉,买条鱼,也就是了!”
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颇为感慨的说道:“爱卿位居吏部尚书,管着天下官员的官帽子,位高权重啊!”
“臣日夜如履薄冰,唯恐有负圣恩!”周嘉谟心里微微一沉,天启皇帝莫不是话中有话?
笑着摇了摇头,天启皇帝安慰道:“朕没说你什么,用不着这样!这本东西是锦衣卫递上来的,拿去看看吧!”将一本厚厚的账册拿了过来,天启皇帝递给了站在一边的王承恩。
“陛下,妾身还是回坤宁宫去吧!晚上妾身为皇上准备火锅,皇上要不要来?”张皇后轻轻的拉着天启皇帝的胳膊,笑着说道。
笑着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承诺道:“去吧!晚些朕就过去!”
等到张皇后离开,天启皇帝见端着参汤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便开口道:“把参汤段给周大人,你再去端一碗!”
“是,皇上!”小太监将参汤放在周嘉谟的身边,一转身便在一次离开了。
此时的周嘉谟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精神已经完全被面前的书册给吸引了。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本账册,里面是京城里面各级官员的姓名,家里的财产,谁在幕后掌控着什么财产。贪污多少,受贿多少,行贿多少,上面全都有明细。
“皇上,这,这些!”周嘉谟颤抖着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天启皇帝,声音也变得异常的沙哑。
看了一眼周嘉谟,天启皇帝沉声说道:“这上面的人,全都是贪得无厌,尸位素餐。这次京察把他们都拿下去吧!真不想让锦衣卫动手,读书人还是要留些体面的。不过爱卿记住,那些赃款一定要拿回来,今年国库的亏空还要这些钱来弥补。”
“皇上,臣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准确的地方?这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臣觉得!”周嘉谟还是有些不相信,神色复杂的看着天启皇帝,语气迟疑着道。
其实周嘉谟的心里明白,这些东西是不会有假的,锦衣卫虽然行事颇多不妥,可是对天启皇帝的忠心是没有瑕疵的。相比自己这些文管大臣,无论是锦衣卫和东厂都要纯粹的多。
现在锦衣卫自然敢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自然都是真的,他们还么有胆子欺骗天启皇帝。不过周嘉谟的心里实在是不愿意相信,才有了刚刚问题。
天启皇帝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周嘉谟,那目光仿佛能看透周嘉谟在想什么!
“陛下,微臣失言,请陛下恕罪!”周嘉谟恭敬的施了一礼,满嘴苦涩的道。
缓缓的转过头,天启皇帝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皇上,臣这次来正是为了京察的事情,外察要等到开春,京察臣觉得可以开始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吏部考绩,臣觉得可以把京察和吏部考绩放在一起。”周嘉谟见天启皇帝不说话,他便开口说道,不过语气之中充满了试探。
显然刚刚天启皇帝拿出来的东西已经让周嘉谟觉察到了什么,说起话来也小心了一些,在没有弄明白天启皇帝的心思之前,还是不要说什么的。周嘉谟为官多年,他深深的明白应该怎样做一个臣子。
天启皇帝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爱卿的确是谋国之言,京察本就是吏部主导,爱卿自己看着办吧!朕对爱卿还是信得过的。”
“陛下放心,臣一定实心用事!”听了天启皇帝的话,周嘉谟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很多。
“周爱卿,朕有一句话不得不提醒你!”天启皇帝直直的看着周嘉谟,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非常的严肃。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周嘉谟,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恭敬的施了一礼,道:“皇上教诲!”
沉吟了半晌,天启皇帝神情缓和了一些,语气轻缓的道:“爱卿家里田不过千顷,大部分还是祖上留下来的。爱卿为官多年,家里田地不过增加两百亩。每年除了弟子的冰炭孝敬,爱卿并没有过任何收钱的地方。朕那日看到锦衣卫的报告,心里很是觉得安慰。大明朝有爱卿这样的大臣,乃是大明朝的福分,是朕的福分,是天下苍生的福分。”
天启皇帝的每一句话都撞击在了周嘉谟的心上,脸上由原本的骇然渐渐变得阴郁了起来。
“皇上,清廉为官乃是为官的本分,如果臣子不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有负皇上的圣恩。臣本应如此,皇上如果觉得这样便是欣慰,臣不知该怎样说了!”周嘉谟的声音很是低沉,他家里有天八百亩,其中六百亩是父亲留下的,剩余的两百亩是这么多年积攒下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颇为感慨的说道:“是啊!爱卿说的好啊!本分。天下能够做到如爱卿这般的少之又少,有了爱卿这番话,朕心甚慰。这也正是朕要和爱卿说的,爱卿不要以己度人,爱卿是这样,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朕相信爱卿会比朕了解官场,了解官员。朕想告诉爱卿,尽可放手施为,出了什么事情,朕为你做主!”
撩起衣服跪倒在地,周嘉谟神色异常的激动,声音颤抖着说道:“皇上圣明!臣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多年以来,澄清吏治一直是周嘉谟心底的夙愿,如今他已经看到了曙光。
第二百六十四章圣旨来了
……
辽东的冬天非常的冷,与京城想比起来,要冷的厉害的多。进入十月开始便不时的有雪降下来,到了十一月更是大雪不断。辽东的河流都已经封河了,山间和田地都已经是一片雪白了,厚的地方雪已经到了人的膝盖了。
这场雪下来夏天了,下下停停,却丝毫没有晴天的意思。伴随着呼呼的北风,可以说已经是滴水成冰了。
辽东督师府,熊廷弼的书房里。
自从来到辽东,孙承宗就住在督师府里面,这的房子够大也够多,孙承宗和熊廷弼交情非凡,早晚相谈也是一件美事。
此时两个人正在书房里下棋,屋子里摆着两个炭火盆,火红的炭火将屋子里照的暖和了不少。孙承宗身上穿着貂皮的长袍,里面则是厚厚的棉衣,如果不是这样在辽东实在是没法呆。
轻轻的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孙承宗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这冬天真是冷,老夫第一次在辽东过多,多少有些不习惯啊!”
笑着点了点头,熊廷弼也是颇有感触,声音颇为感慨的道:“我第一年到辽东的时候,冬天也是受不了这种冷啊!两三个冬天之后也渐渐的适应了。”
“士卒们和百姓的生活都怎么样?这么冷的天不要出什么问题啊?”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雪还在簌簌的下着,孙承宗脸上颇为担忧的说道。
摇了摇头,熊廷弼笃定的道:“不会的,大人多虑了!军营这边也不是第一年过冬了,只不过今年冬天比每年冷的多。今年因为是皇上内帑直发军前,将士们的饷银并没有拖欠,大帅有看得紧,全都是足额发下去的。”
熊廷弼的语气非常的欣喜,他在辽东多年,能够像今年这样过年并不容易。不用为粮草发愁,不用为了担忧士卒哗变,可以说是最舒服的一个年了。
“将士们都不容易啊!作战总有死伤,那是拿命在保家卫国,如果不能有足够的粮饷抚恤,哪里对得起他们啊!”孙承宗的语气颇为心酸,这么多年对军队的事情他是了解甚深,可是想要改变却并不容易。
在孙承宗的心里,他深深的明白,卫所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想要改变大明朝这种弊端,只能改卫所制为募兵制。他心里知道天启皇帝的难处,可是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也不想放过。
自从奏折上到北京,孙承宗的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多年没有的患得患失,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见到孙承宗脸上的担忧,熊廷弼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欣慰的道:“大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