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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青史留名也好过遗臭万年。”
“老贼,不要以为你读过几本书,就在这里绕来绕去,天堂有路你不走,他日破城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伸手这只孙承宗,李永芳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次他是真的被气着了。孙承宗的话仿佛利剑,每一句话都刺中了他的内心。
只是还没等他接着说,孙承宗忽然大喝一声,大声的道:“住口,你这匹夫,无耻之尤,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你有何面目在这里说教?你即为叛变之人,无父无母无君之徒,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煌煌天朝之前妄称天数?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建奴不过一时嚣张,你这小小匹夫,助纣为虐,天将责罚,你必将命不久矣,到时看你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你,我,我”伸手指着孙承宗,李永芳不住的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由脸色涨得通红,眉头止不住的跳了起来。
用力的甩了甩袖子,孙承宗伸手点指李永芳,大声的呵斥道:“二臣贼子,你枉活这么大年纪,一生寸功为立,只会摇尾乞怜。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老夫面前嘶吼狂吠。老夫一生六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倘若你还有一丝良知,还不自绝于此,祈求上天原谅。”
“你,你”伸手指着孙承宗,李永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是那种单纯的武将,家学渊源读过书,所以孙承宗说的这些,正好触痛了他。在马上摇摇晃晃了几下,便一头栽到了马下,顿时不省人事。
看到这一幕,沈阳城上的兵卒顿时欢声雷动,兴奋非常,气势似乎又回来了。看向孙承宗的目光又再一次便的不一样了,那是充满了崇敬的目光,连带着刚刚的不满似乎都减弱了不少。
“大人真是神人啊!当年诸葛武侯三气周瑜,今日大人将李永芳骂于马下,这份功力可是输于诸葛武侯啊!”对着孙承宗施了一礼,熊廷弼大声的赞扬道,脸上全都是兴奋的神色。
轻轻的摇了摇头,孙承宗连忙挥手,大笑着道:“老夫可不是什么神人,也没有诸葛武侯的才能,不过是凑巧罢了。
沈阳城内是一片欢腾,孙承宗的神异被传的人人皆知,气氛为之一震。可是在沈阳成为的大营里,努尔哈赤看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李永芳,顿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挥了挥手让人将李永芳抬下去,努尔哈赤对身边的人道:“去把代善给本汗找来。”
“是,大汗!”兵卒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时间不长,大贝勒代善快步的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明晃晃的盔甲,腰间挎着弯刀,手中拿着头盔,大步的来到努尔哈赤的面前,恭敬的对努尔哈赤施了一礼,大声的道:“儿臣参见父汗,不知父汗找儿臣来有什么事情?”
看着一脸干练的儿子,努尔哈赤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笑着点了点头,淡淡的问道:“李永芳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回父汗,知道了。”目光直直的看着代善,努尔哈赤严肃的问道。
沉吟了一下,代善颇为不在意的道:“孙承宗能够将李永芳骂下马来,虽然是一种本事,可是却不能说明什么。明朝的文官都很能说,可是能打的却没有,儿臣觉得这个孙承宗恐怕也是驴粪球表面光。”
看了一眼儿子,努尔哈赤缓缓的点了点头,代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也不能大意。沉吟了一下,努尔哈赤沉声道:“按照昨天安排,你带人去沈阳城下,一定要想办法将明军诱出来。然后抓到几个活的,好好打听一下城里面的消息,现在没有办法和城里取得联系,我们十分的被动。”
“是,父汗,儿臣这就去!”对着努尔哈赤一抱拳,代善快步的走了出去。
刚刚回到自己的指挥所,屁股还没做热,外面就有人来报。和熊廷弼对视了一眼,二人只能摇着头苦笑,看了一眼外面的士卒,孙承宗大声的道:“进来吧!”
“参见大帅,城下来了一些建奴,大概有五百人左右,都是精锐骑兵,看起来像是建奴的侦骑。”士卒对二人见了礼,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和熊廷弼再一次对视了一眼,这次两个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谨慎,侦骑在军中的作用不言而喻,这个时候建奴派出侦骑,难道是要攻城了?
两个人也顾不得许多,跟着士卒快步的走了出去,来到了外面的城墙上。趴在城墙的垛口上,孙承宗看到五百侦骑已经分开了,围着沈阳城肆无忌惮的查看着,丝毫不在意上面的人,不时还抬起头看看。有的见有人看着,还不时挥舞以下手中的大刀,懂汉语的还不时马上几句。
轻轻的拉住马,看着城墙上的明军,代善轻轻的笑着笑,对着身后的一个人挥了挥手,便没有在动了。
那个被代善招呼的人则是轻轻的提起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对着上面大声的喊道:“上面的胆小鬼听着,我们大贝勒代善在此,深知你们汉人胆小如鼠,所以就不要求你们出来了。对于你们的行为,我们大贝勒很是看不起,作为草原上勇猛的战士,我们大贝勒邀请你们的守将贺世贤出来单打独斗,以男人的名义。”
见上面没有人说话,代善轻轻的笑了笑,将马上的羊皮口袋摘了下来,喝了一口酒,接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那人。
“大贝勒听说贺世贤是个男人,没想到也是个缩头乌龟,出来一战都不敢。看来这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闻名,你们就躲在上面吧!你们是男人吗?叫贺世贤出来答话!”那人对着城楼上不断的叫嚣,什么难听说什么,显然是在激怒那些人,也可以说主要是激怒贺世贤。
看着不断叫嚣的人,熊廷弼看了一眼孙承宗,笑着道:“大人,看来我们分析的不错,不过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将计就计,是为上计!”轻轻的笑了笑,孙承宗淡淡的道。
京师,紫禁城,乾清宫。
将手中的奏折交给一边的张皇后,天启皇帝看了一眼骆思恭,淡淡的问道:“这么说辽东那边的战事还没有爆发?不过也快了?”
“是的陛下,应该就是在这几天了,并不的文书这两天也该到了。”骆思恭恭敬的道。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希望能够坚持的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天启皇帝缓声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开战了
……
对着跪在地上的骆思恭挥了挥手,天启皇帝无力的道:“爱卿,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朕在找你!”
等到骆思恭走了,天启皇帝才将目光落到一边的张皇后的身上,有些颓然的笑了笑,无力的道:“爱妃,朕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辽东的事情怎么样了?”
轻轻的站起身,缓步的走到天启皇帝的身边,抚摸着天启皇帝的额头,张皇后笑着道:“陛下是英明之主,朝内有贤臣辅佐,一定能够让大明更加的兴盛。辽东虽然吵闹一时,不过建奴成不了事的,现在虽然沈阳吃紧,可是有孙大人坐镇,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将张皇后揽在怀里,把自己的头贴在她的身上,天启皇帝笑着道:“爱妃,有朝一日,朕做了亡国之君,你说怎么办?”
轻轻的抚摸着天启皇帝的头发,张皇后温柔的笑了笑,娇声道:“陛下不要有这样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想到了历史上的灭国君主,张皇后的表情有些迷惘,半晌才缓缓的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臣妾愿做虞姬,绝不拖累陛下。”
看着张皇后娇艳的样子,天启皇帝微微有些失神,用力的搂了搂怀里的女人,天启皇帝颇为感动的道:“有你这句话,朕就知足了。”
辽东的战事,对于远在京城的天启皇帝来说,也就是一份战报,一些忧心。可是对于沈阳城里的士卒来说,那就是鲜血与死亡。
代善的心情非常的好,因为他在沈阳城的城墙上看到了一个人,那是沈阳总兵贺世贤。对于贺世贤这个人,代善还是有些了解,当然是通过李永芳,他知道贺世贤有勇无谋,是个典型的武夫。只要他来了,那么就有把握把他诱出来,只要他出来了,那沈阳城就好办了!
前边的人还在不停的咒骂,代善笑呵呵的看着上面,只见贺世贤似乎和一个老者吵了起来,代善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看一眼身后的士卒,代善笑着道:“将人都收拢回来,等一下要打仗了!”
果然不出代善所料,贺世贤在和老者争吵了一番之后,一挥手带着人下了城墙,代善脸上的笑容更浓厚了。此时看着面前的沈阳城,他的眼中满是兴奋,这里面都是财富,都是粮食,都是女人。最重要的,这座城池马上就是大金的了。
时间不大,沈阳城的吊桥慢慢的放下来,城门缓缓的打开,一队人马飞驰而出。
代善身为大金的大贝勒,见惯了骑兵,可是看到这支人马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出来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骑兵,这点代善并不吃惊,让他吃惊的是这些人的装备和表情。这些人的装备很精良,骑的马也是好马,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些人的神态和表情。根据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些人的表情只代表这种感情,那就是漠视,对自己和敌人的漠视。能有这样的表情,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些人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这些都是精锐。
缓缓的回过头,代善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回去禀告大汗,就说贺世贤已经出城了,让大汗尽快安排。出城的都是骑兵,而且都是精锐,大概有两千人左右。”
那人用力的点了点头,用力的打了打马,快速的离开了。
轻轻的举起手,贺世贤慢慢的将马拉住,拿起了一个羊皮袋,嘴对着嘴便开始喝了起来。等到将里面的酒喝了大半,贺世贤将羊皮袋一扔,在得胜钩上将自己的铁鞭拿了起来。伸手高高的举起铁鞭,贺世贤大声的喝道:“弟兄们,和我冲啊!杀了这些狗娘养的。”
“冲啊!杀了这些狗娘养的。”跟在贺世贤身后的人也发出怒吼,跟在贺世贤的身后,向着代善等人冲了过去。
看到贺世贤冲了过来,代善苦笑着摇了摇头,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口中大喊道:“冲啊!”说完,领着身后的五百骑兵,向着贺世贤冲了过去。只是两队人马相距的很进近,代善身后的人也没有使用弓箭,都是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贺世贤冲了过去。
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顿时烟尘四起,两队人马很快的绞杀在了一起。
挥舞着手中重四十斤的铁鞭,贺世将一个八旗子弟砸到了马下,鲜血直接溅到他的脸上。似乎被鲜血激起了血性,贺世贤兴奋的吼叫了一声,用铁鞭一挡,再一次砸飞一个八旗子弟。就这样,两队人马交战在了一起。
看到贺世贤勇猛无比,片刻间已经杀死了十几个八旗子弟,代善顿时有些激动,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砍向贺世贤。见有人砍自己,还是这次的领头的,贺世贤兴奋的大吼一声道:“来的好!”说着用手中的铁鞭向着代善的脑袋砸了过来。
心里暗自苦笑,代善赶忙将头歪向一边,手中的弯刀向上一架。顿时铁鞭和弯刀就碰到了一起,代善觉得自己的手一麻,手中的弯刀险些被大飞了。不由再次苦笑,这贺世贤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刚刚自己要是不收刀,代善肯定自己能在贺世贤的肚子上扎一刀。可是他也明白,那样自己的脑袋一定能会被贺世贤打成碎西瓜。
和贺世贤打了一会,代善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八旗子弟已经死了不少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代善大声的喊道:“撤,撤,快撤!”说完调转马头,向着远处跑了出去。
看到对方跑了,贺世贤的心里顿时无比的舒畅,大笑了几声,将一边一个准备偷袭的八旗子弟打到马下。贺世贤挥舞着手中的铁鞭,大声的喊道:“追!杀了这帮狗日的!”
伴随着滚滚的尘土,很快两队人马就消失不见了,沈阳城上的军队顿时欢欣鼓舞。
看了一眼身边的熊廷弼,轻轻大的抚摸着沈阳城上的积雪,孙承宗面色沉重的道:“希望贺将军能够平安的归来,如果贺将军有个闪失,老夫无颜面对贺将军的家小啊!”
熊廷弼也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大明才又希望。在大人身上,下官看到了文官的气节,在贺将军的身上,下官看到了武将的骨气,下官感佩不已。”
轻轻的摇了摇头,孙承宗缓缓的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贺将军在拼命,此一去可谓九死一生。那两千士卒之中,一千是贺将军的家丁,五百是贺将军的亲军,最后那五百才是选出来的将士。正所谓人死如灯灭,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功名利绿对于一个死人来说还有什么意义?这些人远比那些庙堂上夸夸其谈的人,要有用的多。”
缓缓的点了点头,熊廷弼颇为感叹的道:“大明自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