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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上的贺世贤此时一身的戎装,身上顶盔掼甲一丝不苟,身后披着崭新的血红披风,一副英气勃勃的样子,对着孙承宗报了抱拳,大声的道:“大帅离开京城的时候,那是奉旨的,这次也是奉了旨的,不过这次却是大大的不同啊!”
看着穿着光鲜的贺世贤,孙承宗笑着道:“贺将军,本帅和你说,要是本帅是你,就绝对不这么穿。你作战的时候那套铠甲呢?就是你被射了好几箭的那件。”
“这个大帅,卑职第一次见皇上,这个是不是?”忽然贺世贤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对着孙承宗施了一礼,大声的道:“哎呀!卑职糊涂,多谢大帅提点!”
“来了!”一匹快马飞速的跑过京城的街道,做在马上的人不断的喊喝着。在听到喊喝之后,所有的人都迅速的聚集到了街道的两边。
寒风之中,一对整齐的兵马,杀气腾腾,连绵数里,威武雄壮,同时押解着无数俘虏,带着整齐的仪仗队,昂首挺立在巨大的官道上。官道两旁,全部站立着都是皇室御林军,一丝不芶。似乎是迎接这支大军,鸣锣开道的。
官道两旁,全部都站着无数百姓,还有商贾,山崩海啸一般的呼喝着。有的人还拾起地上的石头,向着队伍之中大的俘虏扔过去,同时口中不断的咒骂着。
没有人阻止这样的事情,反倒是有人将一个俘虏打倒了,顿时传来了周围的喝彩声。在这成千上万的百姓呼啸声中,寒风也变得热烈了起来。
无数的礼部小吏,在京城官道上来回奔走着传递消息,蚂蚁一般的忙碌着。
此时巨大的午门口,数百名文武百官都分两旁站立着,六部尚书,侍郎,员外郎,等等等等,足足排到数里开外。同时,还有许许多多观光的各国使节也都在文武百官下面,被御林军隔开,让他们瞻仰天朝凯旋的军威。
天启皇帝穿龙袍衮服,乘舆出内宫。起驾时,午门鸣钟;到太和门时,鸣金鼓、奏铙歌。皇帝到午门前,沿着马道,御楼升座。
也不知道是排练好的,还是怎么回事,天启皇帝刚刚蹬上午门,远处就已经出现了献俘的队伍。此时走在最前面的孙承宗,身上穿着蟒袍,骑在马上,不时对道路两旁的人笑一笑。
和孙承宗差一个马头的正是沈阳总兵贺世贤,此时他身上穿着染血的盔甲,背后的披风也是破破烂烂的,好像只剩下了半截。腰间挎着大刀,一脸的狰狞,让人一看就是百战之将。很多人看到他的样子,都迅速的向后退去,也有人在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沙场宿将。
整支队伍在众人的注目下缓步的前进,只是走一步,便有一部分停在了原地,最后真正走到屋门前的就只有孙承宗和贺世贤,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位参将和游击。
这个时候一个人缓步的走了出来,来到了众人的面前,站到了孙承宗的身边,这个人就是兵部尚书姚宗文。其实按照规矩,他因该站在孙承宗的前面,可是无论是官职还是圣眷,孙承宗都是一时无两。姚宗文虽然是东林党的人,可是他也没有胆子站到孙承宗的前面。
在孙承宗和姚宗文的带领下,所有站在屋门前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兵部尚书姚宗文大声得道:“献俘!”
姚宗文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御林军便大声的喊道:“献俘!”同时手中的长枪猛地向着地上一蹲,连着三次,顿时整个广场上和声四起。
不过很快这声音就被压下去了,因为姚宗文的话音刚落,早就准备好的鼓乐便响了起来。然后就是一边的礼炮,礼炮的轰鸣声让整个午门前都安静了下来。
在礼炮响过之后,站在一边的典礼官大声的道:“行礼!”站在不远处的御林军把俘虏牵过来,让他跪伏在地。其实这些俘虏只有三百人,而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兵部尚书姚宗文再一次大声的上奏:“奉旨出征辽东,所获俘囚,谨献阙下,请旨。”
姚宗文的话音刚落,跪在一边的孙承宗大声的道:“臣孙承宗,奉旨讨贼,赖吾皇天恩,合辽东诸军,幸不辱使命。沈阳城一役,斩敌首万伍仟由于,俘虏七千有余。今献敌酋于午门,听吾皇发落!”
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另一个人又快步的走了出去,这个人乃是刑部尚书官应震。来到午门的门前,官应震跪倒在地上,大声的道:“合赴市曹行刑,请旨!”
站在午门的上面,天启皇帝笑着看着下面的表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只是见到官应震跪下来,忽然想起来,这个时候好像有自己的事情,便挥了挥手,大声的道:“拿去!”
天启皇帝左右的大臣二人,重复高喊:“拿去!”再左右四人高喊:“拿去!”这样,一增为二,二增为四,四增为八,八增为十六,最后大汉将军等三百六十人齐声高喊:“拿去!”声音之大,如轰雷矣。
然后这三百俘虏就被押走了,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斩首。行刑的时间是在献俘之后,地点是在菜市口,这个是很多人期待的。鲜血迸流,人头落地,或许是很多人想要看的。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天启皇帝缓步的走下了屋门,跟在他身后的是手捧圣旨的陈洪。
缓步的来到孙承宗的身边,天启皇帝笑着道:“先生亲赴辽东,旬月之间便有此大捷,先生劳苦功高,居功甚伟。朕他亲自来迎,与众位将士痛饮一杯庆功酒。”对着身后的太监招了招手,天启皇帝大声的道:“上酒!”
站在天启皇帝身后的太监立马跑了过来,为在场的众位将军倒酒,天启皇帝则是拿起了酒壶,亲自为孙承宗倒了一杯酒。
轻轻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天启皇帝大声的道:“众位爱卿沙场浴血,乃是大明的英雄,这杯酒算是朕给你们的庆功酒。”说完天启皇帝一口把酒喝掉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拼了
……
看着眼圈发红的将军们,天启皇帝微微有些感概,这些人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礼遇。所谓皇上以国士代之,臣子必当以国士报之,明朝的这些文武官员,对皇帝其实都没有什么好感。
轻轻的笑了笑,天启皇帝大声的道:“朕今晚在皇宫设宴,为众位将军庆功,明日朕在皇宫举行庆功宴,文武百官都要参加。这要让所有人明白,只要有功于国,有功于朕,朕绝不吝啬赏赐!”
见这些将军都有些激动,天启皇帝对身后的陈洪挥了挥手,有事情还是趁热打铁的好。轻轻的笑了笑,天启皇帝大声的道:“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继天命以来,每事躬亲,丝毫不敢懈怠。然天加以佑,辽东大捷,朕自当论功行赏,以安有功之臣。
内阁首辅大学士、荣禄大夫、少保孙承宗,督师辽东,以奇谋破敌,运筹帷幄之中,当居首功。特旨加封光禄大夫,授少傅,赏银万两,丝绸百匹。荫一子为世袭锦衣卫百户,钦赐忠勇护国上大夫!
辽东总兵、昭武将军贺世贤,诱敌深入,不计个人安危,身中十余箭,忠勇过人。特旨加封镇国将军,赏银万两,绸缎百匹,荫一子为世袭锦衣卫总旗。此次战役,贺世贤身先士卒,可谓中军楷模,为彰显其功,钦封二等忠勇伯。
沈阳参将廖丰,追随辽东总兵贺世贤,深入诱敌,力战不退,特旨加封怀远将军,赏银千两,绸缎百匹,升总兵。”
就这样,陈洪一直念,等到将在场所有人的封赏都念完了,已经累的是满头大汗了。这里仅仅是这次来到京城这些人的赏赐,至于像尤世功以及其他将领的赏赐并不在此列。
只是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让很多人吃惊了,虽然想到赏赐会很丰厚,可是也没有想到这赏赐会丰厚到这种地步啊!跪在地上的贺世贤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封爵,二等伯啊!还荫一子,自己真的算是光宗耀祖了。
天启皇帝看了一眼陈洪,笑着笑道:“把给孙爱卿的圣旨一起念了吧!”
“是,陛下!”轻轻的拿起圣旨,陈洪缓缓的展开,大声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阳之战,朕心甚慰,自当论功行赏。未能前往京城之将官,由辽东督师孙承宗带朕搬赏,对有功将士厚赏。对战死杀场之将士,准许其家人优先顶替其位置,优渥抚恤阵亡家属。朕虽不能亲自前往,但朕心却在辽东。特旨建祠堂,供奉此间阵亡之将士,以供后辈瞻仰,展现其功,钦此!”说完,将圣旨递给了孙承宗。
“臣孙承宗接旨,臣带辽东将士,谢陛下天恩!”孙承宗恭敬的接过圣旨,大声的答道。
喧闹的一天终于过去了,这一天注定很长时间内都将成为京城的焦点,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忘记。这天晚上,天启皇帝在皇宫里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将所有将军都请到了皇宫里。那些跟随孙承宗回到京城的士卒,也在午门前摆好了桌椅板凳,天启皇帝召集京城名厨,为这些人将士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庆功宴。喝的都是很多人一辈子没喝过的御酒,这一夜皇宫大内喧闹非常,多年以后依旧有人记得,那天晚上午门口的兵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然后便是响彻天地的万岁之声。
第二天依旧是盛大的庆祝仪式,天启皇帝祭天祭祖,宴请群臣,依旧是喧闹的一天。
天启元年,三月三十日,宜动土搬家,忌婚丧嫁娶。
轻轻的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头,天启皇帝声音低沉的道:“水,给朕拿些水来!”昨天晚上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一些,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很多人都知道醉酒之后有多难过,可是很难控制住自己。
“陛下,来!”将一杯温温的茶水端了过来,张皇后温柔的将水送到天启皇帝的嘴边。
清水入腹,天启皇帝顿时好了很多,看了一眼颇为担心的张皇后,天启皇帝笑着道:“宝珠不要担心,朕没事,只是喝的有点多。”
在张皇后的服侍下,天启皇帝穿好了衣服,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天启皇帝笑着道:“朕有些饿了,宝珠让人弄点吃的来吧!”
轻轻的走到桌子前,将一个小碗端了起来,张皇后笑着道:“早知道陛下醒来会饿,昨日陛下喝了不少酒,这胃里肯定不好受。妾身这里有些上好的燕窝,为陛下做了一碗燕窝银耳桂花粥,现在刚刚温热,陛下喝了吧!”
看着张皇后要喂自己,天启皇帝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将碗接过来,天启皇帝笑着道:“宝珠真是朕的知心人,能够有宝珠陪在身边,真是朕的福气。”
吃完早饭,天启皇帝便陪着张皇后在御花园里散步,对于这个比后世强了很多的大公园,天启皇帝还是非常喜欢的。只是还没有走多远,陈洪便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
“陈公公如此焦急,希望不是坏消息!”笑着看着陈洪,天启皇帝淡然的道。
“陛下,孙少傅来了,想见陛下!”陈洪快步的来到天启皇帝的身边,对着天启皇帝和张皇后施了一礼,才恭敬的说道。
看了看张皇后,天启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宝珠,今天朕本想好好陪陪宝珠,看样子又不成了!”
淡然的笑了笑,张皇后缓步的走到天启皇帝的身边,为天启皇帝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娇声的道:“陛下是一国之君,英明之主,这国家大事自然是重要的很,儿女私情就先放一边吧!妾身理解。”
抚摸了一下张皇后的头发,天启皇帝笑着道:“宝珠真是通情达理,这样吧!今天晚上朕好好赏赐你一下!”
脸色娇红的看了一眼天启皇帝,张皇后有些害羞的道:“妾身等着陛下!”
伸手捏了捏张皇后的鼻子,天启皇帝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道:“洗白白了,等着朕!”说完便大笑而去。
看着站在那里的孙承宗,天启皇帝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洪,颇为严厉的道:“为什么不给先生拿一把椅子?真是的,以后记住,先生来到这里可以不参拜,赐坐!”
“是,陛下!臣这就去办!”陈洪答应一声,赶忙去搬椅子去了。
“陛下,这样折煞老臣了!”对着天启皇帝施了一礼,孙承宗苦笑着说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天启皇帝颇为严肃的道:“先生年岁已高,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朕不忍心让先生奔波劳累。这样的待遇是先生应得的,先生有大功于国,是国之栋梁啊!”
对着天启皇帝施了一礼,孙承宗真诚的道:“陛下以国士带臣,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缓缓的摇了摇头,见陈洪把椅子搬来了,天启皇帝便示意孙承宗坐下,然后沉声道:“先生在辽东很是劳累,这几日赶路也很辛苦,为什么不在家里休息?难道有什么急事吗?”
“陛下,这次辽东虽然大胜,可是臣的心里却并不踏实。建奴八万骑兵,就能围攻我辽东重镇,如果不是臣去的及时,及早发现了建奴的阴谋,这次真的不堪设想。塞外有建奴和蒙古,对大明一直是久存觊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