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谋破坏的痕迹。因此,军情处并没有把这件事列入正规程序来办,毕竟按照您的吩咐,我们要把更多的资源放在朝鲜境内的侦探上。”
听到这里,张孝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仍然保持着冷酷的面孔问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现在要向我报告?”
陈升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件事事实上只是由于军官处张总长的儿子引起,他驾驶民用车擅闯北大门,撞伤一名前去阻止的警卫,在北大门外义演的学生团体对此不满,与张公子发生言语冲突。后来在冲突过程中,张公子又出言侮辱新兵,引起新兵不满,当即与学生团体联合起来发生更严重的冲突。”
张孝准眉头皱紧,生气的说道:“竟有此事?简直太放肆了!”
陈升继续说道:“卑职之所以现在向大人您汇报,主要考虑的原因是对京营秘书处三番四次任意调动军情处资源,执行与军情处本职工作无关的任务感到不解,因此不得不向大人您直接进行汇报,希望由大人介入此事。”
张孝准问道:“怎么,除了月初的暴动之外,这段时间秘书处还让军情处做其他事?”
在他看来,一场发生在北京大本营内的暴动当然要慎重对待,秘书处如果因为这件事需要军情处介入调查完全合情合理。但是如果在这件事之外,秘书处还要军情处做更多毫无相关的工作,无故浪费军情处人力、物力、财力,那就当真不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
陈升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单纯只是一件事的话,在下自然不会如此劳师动众、小题大做。在上次北大门暴动事件之后,军官处张总长的公子依法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罚款五万元,并且通报中央政府秘书厅报备黑名单。这原本应该算是结束了,可是后来王副秘书长认为张总长公子虽然获刑,却没有严格执行,因此又多次调动军情处暗中监视张公子的情况。结果……”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
张孝准立刻问道:“结果什么?说!”
陈升轻声叹了一口气,语气凝重的说道:“我们军情处依然遵照命令执行任务,却发现张公子仅仅只在北京宪兵监狱拘押了十天时间,这个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大前天又被释放出来,具体释放的原因还不清楚,不过如果真要调查下去,今明两天就会有结果。只是,大人,这种事真应该让我们军情处来负责吗?”
这时张孝准已经明白陈升的意思,陈升之所以要把这件事上报到他这里,无非是不想卷入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北大门暴动事件无论按照什么程序,都应该在第一时间上报到他这里,结果到头来却被隐瞒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73章,张孝准决心
他是了解陈升的性格,以陈升这种循规蹈矩、处事刻板的人来说,如果不是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是绝不会做这种打小报告的事。不难想象,北京大本营内部的政治势力斗争已经愈演愈烈,牵扯到的高层也越来越多。这一点让他感到很吃惊,没想到自己接任北京大本营秘书长不到一年的光景,这个小圈子的官场竟发展到这种地步!
“张汉举的儿子是我们京营内部的人吗?”官场斗争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谈,张孝准对张汉举的儿子在京营内胡作非为引发民众暴动感到很不满,抛开一切不说,京营可是他的地盘,容得下其他人撒野?再者如今前线兵力紧张,正是需要鼓动招募新兵的时候,竟惹得新兵造反,这还了得?
“张总长的公子并无公职在身,事实上整日里只是在京城游手好闲之辈,与一些阿谀奉承、官僚富商子弟常为伍罢了。”陈升说道。
“判了十年,竟然只关了十天!哼,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稍后我会跟王从文那边好好谈一谈,从今以后除了有正当理由之外,不属于你们军情处本职范围的工作你大可推辞就是,再不行让他们直接向我汇报!”张孝准说道。
“在下明白了。”陈升说道。
陈升离去之后,张孝准马上派人把王从文找了过来。去年他在接管北京大本营之后,知道王从文之前是总统府秘书官,因此特意留下其来协助打理事务,不过总得来说王从文并不是他的心腹亲信,甚至身为副秘书长的职位还有觊觎秘书长的位子。
王从文来到空军陆战队司令部大楼的办公室,在进门时已经听侍从官说军情处处长刚刚单独见过张秘书长,他心里大约猜到是什么意思。最近这段时间北京大本营唯一值得上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月初发生的北大门暴动事件,尽管他一直想要把这件事办清楚,可是没想到张汉举串通了京营内部许多高官,硬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到现在连北京各大报纸都不见只字片语,至于那些新兵照样强行送进新兵营,学生、老百姓们发了一些赔偿金然后严令不准泄露,包括这些学生所在的学校、老百姓所在的用工单位,一律进行施压,要求封堵消息。
他必然坚持秉公办理,但同样不希望把这件事闹大,毕竟是关乎北京大本营声誉的事,至于那天发脾气威胁张汉举要把事情往上报,目的就是要恐吓张汉举不要太嚣张。如果张汉举真的让儿子把事情交代清楚,并且心甘情愿伏法,这件事大可就这么结束。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汉举居然才让儿子坐了十天牢狱就放出来了,这是何其可恶!
走进办公室后,张孝准面无表情的示意其坐下,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望书,最近听说你与国防部那边有一些私人恩怨,是吗?”
王从文脸色微微变了变,索性直接说道:“我知道张大人的意思,如果张大人是听了一些流言蜚语而信以为真的话,这真是让人心寒。”
张孝准郑重的说道:“当初我举荐你留任大本营,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只是有什么事你就按照规矩、按照程序来办,何必还要让别人误以为你公报私仇?再者,北大门那么大的事情,我到今天才知道消息,不管是谁在压这个事,你堂堂一个副秘书长难道就不知道向我汇报?”
王从文沉默了一会儿,虽然他心里很不快,总有一种被人冤枉的感觉,不过没过多久之后还是开口说道:“此事确实是我失职。”
张孝准罢了罢手,说道:“总之,以后若还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必须立刻向我汇报。另外,关于北大门暴动事件我会重新开始调查,不管姓张的是什么来头,在北京大本营犯了事那就必须严肃处理。我们北京大本营是元首直辖的行营,岂是什么官僚纨绔子弟胡来之地?还有就是,暴动事件善后工作你亲自来负责,把所有矛盾都处理好,不要新兵和学生有任何原因,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里,王从文立刻心神一震,他这几天一直都想了结这件事,如果有张孝准站在自己这边那可就好办多了。他连忙说道:“张大人,我也认为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可是无奈张汉举仗着他的舅兄是倪总部长,公然袒护他的儿子,京城上上小小的官员都不敢贸然得罪他。更可气的是,张汉举的儿子被判十年之刑,竟只伏法十天就仓促了事,这要是传出去,我中华民国的法纪可就彻底完了。”
张孝准问道:“倪总部长?哪个倪总部长?”国防部派驻京营的机构是四月份才成立的,而四月份之后他又经常在奉天办公,并不清楚张汉举背后是什么人。
王从文说道:“就是国防部后勤总长倪映典。”
张孝准很是诧异的说道:“什么?倪总长有掺和这件事?”
王从文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倒不是倪总部长掺和这件事,也许倪总部长并不知情,又也许倪总部长会袒护自家亲戚。张汉举之所以能拉拢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甚至连我们京营内部的一些人也都向着他,正是因为大家都顾虑倪总部长的面子。”
张孝准明白王从文的意思,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从官职上来看,他这个京营秘书长与国防部后勤总长并不是一个系统,论与元首的关系来看自己与倪映典几乎一样,但是资历上很显然倪映典要比自己老道许多。要知道倪映典跟元首打江山的时候,他还在日本读书呢!
可是换一个方面来说,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僚,没必要发生政治上的冲突。然而倪映典的妹夫在京营这边乱来,甚至还拉拢京营内部的官员向着他,这不是在拆自己的台吗?
退一万步说,京营是军事重地,因为纨绔子弟的挑衅在军事重地里发生暴动事件,这可是给元首摸黑,给整个国家形象摸黑,更是不利于新兵招募工作!
思索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在公在私,这件事都必须有一个交代。还是那句话,不管姓张的是什么来路,我们京营是直接向元首负责,更何况这次有理有据,不必理会上面有什么人压着。总之,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办,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
听到这番话,王从文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他郑重其事的说道:“有张大人这番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半个小时后,张孝准在司令部大楼会议室召开会议,与会者除了京营秘书处众人之外,还有驻京营宪兵部队军官。由于先后与陈升、王从文进行会谈,此时张孝准的心情已经不全放在空军陆战队的事务上。在会议之初他就直接强调各部门职能范畴,随后顺着话题讲到假公济私的情况,然后就是重申月初发生的北大门暴动事件。
“此次事件我会重新开始调查,对于违反北京大本营规定者必然从重处理。如今前线战事越来越激烈,我们京营肩负征兵工作,在这份工作上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希望在座各位能好自为之!”张孝准声色俱厉的说道。他故意利用会议向在场众人发出一个警告,同时也是正式放出口风要拿张汉举开刀。
在场众人听完这番话,一个个脸色变幻莫测,很显然他们都知道张孝准最后一句“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他们不禁感到一场风波正在凝聚成型,谁也无法料到这件事会牵扯到多少人,更无法料到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外、安守本分,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当天晚上,驻京营宪兵总司令江朝宗连忙派人找到张汉举,这个时候风头已经很紧张,为了避嫌江朝宗甚至不敢亲自去见张汉举。他把张孝准今天在会议上的话告诉了张汉举,要求张汉举赶紧把儿子送回监狱,否则这件事很快就会闹大。如果张汉举遵照江朝宗的话来做,或许事情不会越闹越大,可是张汉举一方面耐不住儿子的苦苦哀求,另外一方面又让妻子拿倪映典说了几句气话,最终决定把这件事抗到底。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74章,大行动之前
奉天苏家屯军营,东三省统帅部指挥大厅。
陈芳快步来到蔡锷面前,把一份电报文件递了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兴奋的说道:“总座,好消息,三十八师从延边到白岩修出一条交通线。”
蔡锷接过电报仔细看了一遍,心绪立刻振奋了起来,他笑着说道:“这个吴子玉,害我们担心了快三个月的时间,总算给了我们一个交代。”
陈芳说道:“总座,我们是不是应该从延边继续向朝鲜增兵?”
蔡锷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有这个必要。不过我不单单会投一个师进去,国防军两个师最好也能投进去。”
陈芳有些诧异,疑惑不解的说道:“国防军两个师都投进去?这规模也太大了一些吧。”
蔡锷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本来中国方面的兵力数量与日本目前在朝鲜的兵力数量相比较,是完全占有有利优势的。就算抛开三十六师和两个国防军不算,单单现在已经在作战的前线部队,总兵力上也是多余日方守军。之所以要保留预备部队,以及让两个国防军按兵不动,最主要考虑的原因还是后勤供应以及战争军费。
后勤可不单单是指交通运输能力,就比如说现在已经出现的储备兵力不足的难题,投入越多的士兵作战,伤亡的情况也就越多,到时候需要负担的不仅仅只是储备兵力,还有医疗、阵亡抚恤等等。中国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资源开辟更大规模的战场,德国的援助已经很有限,国内又处于工业社会过渡时期,南京中央政府仅仅成立不到一年,没有那么多的国家积蓄。
“此事当然要慎重处理,稍后就召开一次军事会议,探讨一下我们能否一鼓作气撕破日军第一线防守阵地,说不定在市场花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