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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被无故牵累,就连江朝宗本人同样大感冤枉,做人情的事情谁没干过?自己不过是帮了一个小忙而已,有必要这么打击报复吗?
这些人大部分还没有从前清和北洋政府那会儿的旧习惯里改变过来,当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特权在手吗?现在为这么点小事一头栽进去,谁人能服了的这口气!
当天晚上,一些被“调动”的军官聚在一起,相互之间倾诉对此事的不满。
“中央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什么中央不中央,这都是咱们吴元首的意思。”
“他当上了元首,这天下还不是由他说的算!”
“总之,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好端端的,凭什么就撤职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可大家倒头来都没有一个解决问题的主意,毕竟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小虾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听之任之之外还能如何?
没等调动的影响缓过劲头,就在第二天早上邓铿和张孝准立刻着手展开了更大的动作。
邓铿直接带领宪兵队,分别冲进了张汉举、江朝宗以及在张大少案件中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家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直接套上绳索和麻袋捆绑带走。
张孝准在晌午时于北京大本营秘书处大楼发布紧急命令,公布北京大本营北大门暴动事件最新调查结果,宣称事件肇事者张大少受日本人引诱,企图煽动无辜群众暴乱,然而群众立场坚定,暴乱最终未遂。
但值此中日交战之际,这种里通外敌的叛国行为必须严厉惩处,因此由国家最高法院重新核准,依法改判其为死刑,立刻执行。
张汉举、江朝宗等人因包庇罪犯,败坏法纪,属于严重的从犯行为,撤销张汉举、江朝宗等人所有公职身份,解押至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如果说昨天和平饭店的军官会议是一剂重药,那仅仅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后的新动作,简直就是一枚重磅炸弹,直接将整个京津塘甚至更多的地区炸开了锅。之前那些被“调动”的官僚无非是感到不快,可随着张汉举、江朝宗被革职查办,现在彻底意识到中央是动真格的,人人自危、担心受怕,万一自己被查到卷入其中,岂不是在劫难逃?
当天下午,几名刚刚接受“调动”的中下级军官突然失踪。有人认为是畏罪潜逃,有人则怀疑是被军情处秘密带走,传闻四起,让整个乌云般的气氛更添紧张。
仅仅过了几个钟头,各公务单位传出了另外一个消息,北京大本营已经着手开展风纪工作,军统局、政治监察部都已经派人北上开始彻查各级官员。
“风纪”两个字看上去简单,但却包含了许多层意思,官员的任何劣迹都能被当作风纪问题来处理。整个事态已经不再是北大门暴动事件那么简单,中央政府显然就是要来一次大清洗行动,把北京的班底彻底洗干净。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85章,发落
张汉举的妻子连夜上了火车前往奉天,两天之后抵达奉天找到自己的兄长倪映典,把北京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倪映典闻讯之后震惊不已,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奉天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若不是自己的妹妹跑来告诉自己,只怕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
他不由自主生出了一种恐慌感,很显然奉天这边并不是没有收到消息,北京大本营是元首直辖的机构,元首这次雷霆大怒就是因为北京大本营没有及时汇报相关情况,很显然这次北京的变动第一时间已经发到奉天。自己之所以不知道消息,要么是上面故意隐瞒,要么是故意对自己隐瞒,后者的可能性显然要更大一些。
当即,倪映典赶紧找到李鸿祥商谈此事,李鸿祥同样是刚刚听说北京的情况,对此事颇有几分忧虑。元首这次大动作实在有些离谱,极有可能触动不少人的危机感,一旦事态失控只怕会闹出更严重的后果。
当天晚上,倪映典和李鸿祥召集了十数名亲信部将开会,决定向元首发去联名请愿书,促使元首尽快安抚北京的状况,谨防事态生变。“安抚北京的状况”只不过是口头名义而已,真正需要安抚的则是他们这些人的心。
这次北京的大动作摆明就是为了扩大北京大本营的实权,一旦北京大本营地位越来越高,国防部的地位自然越来越低。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次北京被“调整”诸多军官当中,有不少都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元首下定决心打击官僚集团,势必会顺藤摸瓜牵扯到更多高层。
因此,对于他们而言,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既能保证国防部的利益,由能保证个人的政治地位安全。
次日一早,倪映典、李鸿祥等人带着联名请愿书来到吴绍霆办公室。
吴绍霆在看完了这份请愿书后,忽然笑了起来,他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倪映典和李鸿祥,讥诮的说道:“这是什么?我来问问你们,这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请愿书戳点了几下。
倪映典和李鸿祥顿时感到情况不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吴绍霆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大声的喝道:“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一直都在说北京的事是小事,而我现在只不过在北京调整了一下官场风气,你们一个个激动如此,你们真以为一封所谓的联名请愿书就能解决问题?”
倪映典连忙开口解释道:“元首,这其中一定有所误会。只不过眼下北京人心惶惶,对我们前线的战事未必有帮助啊。”
李鸿祥也跟着说道:“如今北方局势原本不稳定,此时北京一番动作,势必会牵动北方诸省的人心,只怕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吴绍霆大声的喝道:“都给我住嘴!违法乱纪倒有理由了,是吧?倪映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北京那边的关系,若不是你要保你的外甥,他判了十年岂敢只伏法十天?”
倪映典怔了怔,吞了一口口水,仓促的说道:“元首,此事与我无关。纵然您判了那败家子死刑,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当然,法律不外乎人情,做为舅舅,我自然还是希望能替外甥说几句话,恳请元首能给年轻人一次机会……”
吴绍霆厉声打断了倪映典的话,呵斥的说道:“机会?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再去骚扰人家女学生,把人家推下楼梯?倪映典,现在不是给不给他机会的问题,问题是给不给你机会!我等了你四天时间让你来解释,结果等到的却是一张请愿书!”
听完这番话,倪映典只感到自己心头一震,他完全看得出来自己这次真是天大的失算,原来吴绍霆本来打算给自己机会解释,可自己偏偏没有意识到这个机会。
不仅如此,他还能从这番话里进一步推测,吴绍霆是铁定要拿自己开刀了!
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帮了自己外甥一把?元首居然不念旧情?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暗暗诧异不已,自己这么多年来鞍前马后追随元首,倒头来却遭遇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一旁的李鸿祥同样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如果元首连倪映典都不放过的话,其他人就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国防部和北京大本营争夺利益的斗争,虽然多多少少掺杂了个人因素在其中,但谁都没料到会让元首动真格的!
办公室陷入了一阵沉默,那些来参加这次请愿的军官一个个面如死灰,真后悔会跟着前来凑这个热闹,没想到却一头栽进这场大风波之中。
许久之后,吴绍霆不带感情的说道:“我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下午之前把你们要交代的话都向政治监察部和军事统计局交代清楚,然后等候发落。”
所有人愣在当场,一时没办法反应过来。
随后吴绍霆让侍从官将这些人请出去,并且把那张请愿书揉成一团,狠狠的掷在地上。
他本来还以为倪映典是一个老实人,知道会来找自己做解释,却没想到对方非但不老实,反而偏偏选择自己最痛恨的一点,跟别人拉帮结派妄图以人多来扭转局势,殊不知这次打击官僚集团的目的就是为了瓦解这些自以为是的团体。
尽管他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在遵循历史的老路子,完成天下大任之后开始处理跟随自己打天下的功臣。事实上,他之所以要这么迅速的打击官僚集团,就是为了避免那些元老功臣持功自傲,倒头来省的还要花功夫去整治这方面问题。
这是没有办法避开的事,迟早都是要做的,索性趁着这次事件给所有人一个警告,为以后奠定更安定的基础。
从元首办公室出来之后,倪映典、李鸿祥等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回到国防部驻营,不知道是谁突然发了一句牢骚:“这到底是撞了哪门子的邪,真正是无端端的飞来横祸,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
“元首让我们交代,我们有什么好交代的?家地里清清凉凉,军统局调查也根本调查不出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你们都别说了,我看,倪大人才是最冤枉的,外甥干了坏事,结果还连累到本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反而都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为了顾全倪映典的面子,还是一个个的低头沉思起来。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股不满,一致认为元首的决定太过草率,也太欠缺公平公正,完全就是任意而为。
倪映典在听到刚才那句话后,心中忍不住也思索了起来:外甥被判了死刑不说,为何自己还要受牵累?堂堂一个国防部后勤总长连外甥都帮不了,反而还因此栽了进去,这是什么道理?这有道理吗?
他不禁继续往更深层次去想,其他什么都不说,只说自己追随元首东征西讨这么多年,倒头来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外甥判处死刑,自己等待发落,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图一个什么?就因为元首个人喜好所以就如此任意妄为?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这天下当真只是吴姓一家!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86章,特工行动
尽管汉城是朝鲜国都,但在郊区依然有不见天日的贫民窟。一栋泛旧的日式二层小楼伫立在荒凉的平房群里,楼房斑驳不堪,仿若危楼一般。四周荒荒凉凉,拥挤的小石子巷道附近堆满了杂物,听不见任何家禽的叫声,大白天里不仅这座小楼一片死寂,周围其他的屋舍同样闻不见任何声音。整个贫民窟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样。
为了生存下去,贫民窟的老百姓当然要比普通人负担更多的生活债务,白天不得不去更遥远的地方谋求工作。尤其是随着中日开战以来,日本对朝鲜的经济控制越来越紧张,一些妇孺老人都要自己想办法谋生。
不过,就在日式小楼地下室内,一群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正在进行一项鲜为人知的行动。
实际上,这里是中国战略情报局经过四个月时间发展出来的一处情报基地,不过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曝光,因为中国特工们正在执行一次铤而走险的任务。
昏昏沉沉的地下室里不见任何光亮,为了保证这里的密封性中国特工把所有门窗都加厚,借着地下室与客厅衔接的楼梯缝隙射出来的光芒,可以看到黑洞洞的地下室大厅内,竟然被布置成一处刑场。行刑架、案板、铁锁、水桶、老虎凳等等,放眼看到的东西,全部是用来执行酷刑的物件。
在靠墙行刑架上,绑缚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此人浑身上下满是污渍,裸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他垂着脖子,纹丝不动,任何人一眼看过去第一想法就是一个已经死透了的人挂在那里。
距离行刑架不远的地下室中央,一张简易的床板上躺着另外一个人,此人同样一丝不挂,双手双脚被捆绑在床板的四个角落上。比起行刑架上的那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此人胸口还微微起伏,保持着仅有的一丝生命特征。
地下室楼梯口,三名中国特工正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其中两个人满头大汗,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不过很显然这些血迹不是他们的,而是行刑架和床板上两人的。不用多猜,中国特工刚刚对这两个人进行了大刑,然而从他们的脸色来看,进展并不如意。
几分钟后,一名身穿白衫的青年沿着楼梯走了下来,与三名中国特工见面。
“问出话来了没?”青年冷峻的问道。
“还是那些老话,朝鲜人已经没话可说了,小鬼子嘴巴还很硬,撬了七个小时都撬不开。”一名中国特工简练的回答道。
“不能再等了,城里已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