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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也是一个汉人。
祭锋从曹彰的眼晴里看到了怨恨和杀气,他淡淡一笑,举起马鞭指着远处的送亲队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是从徐州来的?”
“我问你那个蛮胡在哪?你没听到吗?”曹彰纵声狂吼,“叫他来,我要见他。”
祭锋皱皱眉,脸上的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马鞭在空中用力挥了挥。
“呜……呜……”号角冲天而起,长水营铁骑开始缓缓起动。
毛玠打马狂奔,一路高呼,“我是徐州的送亲使者,请问前方是哪位将军?”
任意也纵马而来,直逼曹彰,“你是谁?”
“我是曹彰。让那个乌丸人滚出来,我要会会他。”曹彰大声叫道,“想娶我妹妹也可以,但必须胜过我手里的刀。乌丸人是不是没种?竟然连头都不敢伸一下。”
毛玠飞马赶到,看到任意急忙拱手,“任大人不要误会,他不过是……”
“我不过想杀了他而已。”曹彰举刀高吼,“乌丸人不敢应战吗?有种的给我滚出来,和我决一死战,不死不休。”
任意冷笑,望着毛玠怒声问道:“毛大人,你带着这个疯子来干什么?如果曹大人不愿联姻,我们战场上见。”
“任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毛玠闻言心中有气,毫不客气地回道,“乌丸人如果有胆量,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他就应该站出来,证明自己有资格迎娶曹家的女儿。”
“哈哈……”祭锋仰天而笑,连连摇头,“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不死不休。
“你是那个乌丸人?”曹彰吃惊地睁大小眼,极力想看清楚。毛玠脸色顿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想死是吧?”任意气得睚眦欲裂,“老子成全你。祭锋,杀了他。”
任意调转马头,直冲战阵,“吹号,擂鼓,助威……”
曹悦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激烈厮杀的两个男人,紧张地几乎窒息了。
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想象的那个乌丸人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个男人非常高大,比自己的哥哥高出很多,一直压着哥哥打,把哥哥打得连连倒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自己一直以为哥哥的武艺可以纵横天下,但今天看来,哥哥的武艺和真正的高手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和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法比。
曹彰的刀被乌丸人砍断了。
“不要杀我哥哥……”曹悦失声尖叫,飞马冲出。
祭锋狂吼一声,一脚踹飞曹彰,然后举起战刀,狠狠插到地上,“站起来,过来杀我啊……”
曹彰从未象今天这样狼狈过。在军中,他曾和数十名武将交过手,无一败绩,就连典韦、许褚这样的猛将也不过和自己打个平手而已。耻辱,奇耻大辱,自己竟然被一个蛮胡打败。曹彰一跃而起,飞身扑上,“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祭锋连退数步,突然拽下战盔,迎头砸上。曹彰措手不及,一拳打到了厚厚的铁盔上,顿时鲜血四溅,连声惨叫。祭锋趁此机会飞起一脚,把曹彰踢得腾空而起,重重摔倒在地。
祭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慢慢戴上战盔,拔起战刀插入鞘内,转身向远处的战马走去。
曹彰气疯了,他象野兽一般咆哮着,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半截短刀,恶狠狠地掷向祭锋的后背,“去死吧。”
“杀……”祭锋猛然转身,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小黑斧,这把小黑斧如同鬼魅一般,发出骇人的厉啸,直劈曹彰。
刀斧在空中相撞,断刀横飞,小黑斧去势不减,呼啸而下。
战马腾空而至。小黑斧“扑哧”一声斩进了战马的脖子。战马连声惨嘶,前冲数步,轰然倒地。曹彰躲内不及,被战马一头撞飞,远远坠落于地。
祭锋愤怒了,他飞身扑上,拔下血淋淋的小黑斧,几步冲到曹彰面前,举斧就剁。
“不要杀我哥哥……”一声凄厉的哭喊突然传到祭锋的耳朵里,“我嫁给你,我嫁给你,求你不要杀我哥哥……”
祭锋骇然回头。
第二卷 乱世豪雄篇 第十章 问鼎中原 第二十二节
远处,一个骑士被压在战马庞大的躯体下,正竭力挣扎着,叫喊着,状若疯狂。
祭锋杀气渐敛,慢慢直起身来向对方走去。听叫喊声那个骑卒是个女的,难道这就是要嫁给我的女人?
曹彰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祭锋突然又收回了小黑斧。小黑斧上的血液滴到曹彰的脸上,刺鼻的腥味让他凶性大发。他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再度冲向了祭锋,“我要杀了你。”
祭锋头都不回,在骑卒恐惧的尖叫声里,回手一斧砸在曹彰的脑袋上。“当……”一声响,曹彰头上的战盔顿时瘪下一块,鲜血顺着曹彰的脸颊流了下来。曹彰只觉眼前一黑,金星狂舞,然后一头栽倒在祭锋的脚下。
祭锋三两步走到骑卒面前,一把拽下骑卒的战盔,一张清秀而典雅的面孔,一双哀怨痛苦的眼睛,霍然映入祭锋的心里。祭锋一阵窒息,心脏骤然猛跳。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曹悦,矫健的身躯竟然轻轻颤抖起来。这就是我的女人?
“求求你了,不要杀我哥哥……”曹悦的哭声突然惊醒了祭锋。
祭锋的血液沸腾了,他非常激动,激动地几乎要大吼大叫,他冲着曹悦连连点头,然后用力抱住曹悦,把她从死马下拽了出来。当他抱着曹悦娇嫩的身躯,闻着从曹悦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时候,他醉了,感觉自已就象在做梦一样。
王凌、任意、毛玠纷纷打马冲来。
曹彰晕过去了,血流满面。曹悦把哥哥抱在怀里,又哭又叫。
“你把他的头打破了,把他的头打破了……”毛玠暴跳如雷,指着祭锋等人破口大骂,全然没了刚才的镇定和气度,“我要到大将军面前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祭锋、任意冷笑不语。王凌手指毛玠,怒声叫道:“毛大人,这事是你们蓄意挑起来的,不要倒打一耙。”
“不要和他啰嗦。”任意用力一挥手。“就地扎营,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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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关中,长安。
皇甫郦失去了耐心。他郑重警告韩遂,如果本月底之前,韩遂依旧拒绝让北疆军渡河进入关中,拒绝联手攻打洛阳,北疆军将展开渡河攻击,攻打关中。
韩遂对皇甫郦的威胁置若罔闻,他还是那句话。晋阳朝廷必须先答应自己的条件,否则一切免谈。韩遂的条件太过分了,晋阳朝廷不可能答应。韩遂要求朝廷立即让庞德带着大军收复河西五郡,要求朝廷立即给西凉调拨五年的赈济钱粮,十万边军的粮草军械以及修缮边塞关隘所需的钱财物资。韩遂狮子大开口,晋阳朝廷根本无法做到,就算晋阳朝廷让步了,可以先答应韩遂一部分条件,但北疆大军肯定无法攻打洛阳。
皇甫郦认为韩遂纯粹是在要挟敲诈。
韩遂说,西凉是大汉的西凉,也是我韩遂和西凉三十万百姓的西凉。如果朝廷不顾西凉的死活,执意要弃守西凉,我和三十万西凉人为什么要放弃关中?难道我们保护自己的家园,保护大汉的西疆,我们还有罪了吗?关中是西凉强有力的后盾,西凉只有得到关中的支持才能继续生存下去,这个道理谁都懂。现在朝廷不能保护西凉,不能解决西凉羌人的入侵问题,难道还不能让西凉人自己来解决吗?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朝廷在没有彻底稳定西疆之前,即使占据了关中,攻克了洛阳,讨伐了叛逆,平定了天下,但它依旧不能中兴大汉。看看这几十年来大汉的衰落,难道还不能说明西疆的稳定对汉祚命运的重要吗?朝廷要打洛阳,要平定天下,我不阻止,但朝廷要我让出关中,放弃西凉,我不能答应。西凉丢失了,覆灭了,不但三十万西凉人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大汉也将走向穷途末路。
现在西凉人愿意戍守疆土,愿意依托关中的强大力量戍守广袤的西陲,朝廷可以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在长公主和大将军的指挥下,横扫天下。等到天下稳定了,大汉走向振兴了,西凉人不但还给朝廷一个富庶的关中,更能还给朝廷一个完整无缺的西疆,一个稳定的西疆,这有什么不好?
朝廷没有能力戍守西疆,也不让西凉人戍守西疆,朝廷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在朝廷的眼里,西疆不过是地图上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无足轻重。在你们的心里,有西疆的山山水水吗?有西疆的三十万百姓吗?当你们决定放弃西凉的时候,你们问过西凉人吗?你们问过西凉的三十万百姓吗?你们问过埋葬在西凉的无数英烈吗?你们问过洒满了英烈鲜血的土地吗?
皇甫郦无言以对,急书晋阳,韩遂已经决心守住关中,恳求朝廷立即决策。
逢纪匆匆赶到长安。
袁绍在书信中说,文约兄能坚守承诺,拒绝让北疆军踏足三辅,为我重新调整和部署兵力赢得了时间,甚为感激。关中本来是袁绍的,但给韩遂抢去了,现在袁绍不但无法夺回关中,还要对韩遂客客气气,感谢韩遂帮助他挡住北疆军,心里的悲愤和无奈可想而知。
逢纪给韩遂详细介绍了目前的局势。
四月初的时候,孙策重伤而亡,江东形势随即急转直下。
孙权为了守住江东,肯定要派人议和河北,而河北为了防止曹操夺取江东,也肯定会出面予以钳制。这样一来,长江南北两岸的曹操和孙权就进入一个对峙阶段。
长江南北两岸对峙局面的出现,会让北疆军有机会集中力量攻击洛阳,同时也让孙权和周瑜有了集中力量攻击荆州的机会。
江东如果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它将一直处在荆州刘表和江北曹操的两面夹攻之下,它必须即刻摆脱这种危机,以便让江东一心一意对付江北曹操,得到恢复和稳定的时间。江东军一旦攻打荆州,刘表就被拖在了江夏战场,他将无法及时支援洛阳。
袁绍和刘备在得不到刘表支援的情况下,为了阻止北疆军对洛阳的攻击,势必要在河南和颖川战场上投入更多兵力。这时,关中就危险了,因为袁绍的主力此刻都在关东一带,已经无法帮助韩遂了。
西凉人力量有限,无法独自对抗北疆军。关中一丢,洛阳陷入包围,袁绍也就岌岌可危了。所以,要想解洛阳之危,关键是要守住关中,而守住关中,又直接关系到西凉人的生存。因此两家至此已被牢牢捆在了一起。
如果袁绍和韩遂能够联手重创攻击关中的北疆军,陈兵黄河威胁河东。中原的北疆军也只得放弃洛阳,撤兵回守。
关中大战成了解决当前危机,形成鼎足之势的决定性一战。
韩遂仔细听完逢纪的述说后,思考了很长时间。
“元图,你能确定今年河北的攻击目标是洛阳吗?”韩遂指着地图问道,“今年,李弘将继续统率大军从河内、河南和颖川三个方向攻击洛阳吗?”
逢纪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把握。如果河北今年的攻击目标是关中,那么他们所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河东的五万北疆军,可能还有更多的军队,十万甚至十五万北疆大军。也就是说,就算袁绍和韩遂联手,关中之战也会输,而且还有可能全军覆没。
“中原方向的北疆军,最近可有什么动静?”韩遂又问道。
逢纪摇摇头,“没有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黄河上的船桥还在吗?”
“还在。据斥候回报说,最近南渡黄河的人越来越少了,南迁到青、兖两州的人口也基本上过了黄河。但架在黄河上的船桥却没有拆散的迹象,也许李弘还要利用这些船桥运送粮草辎重和兵力。”逢纪看看神色忧虑的韩遂,笑着安慰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弘在十月前后攻击洛阳的可能还是非常大的。”
“河北今年的攻击目标到底在哪,对我们能否发动关中大战极为重要。”韩遂轻声叹道,“关中大战一旦失败,你我将再无挽回局面的可能。”
“如果李弘今年的攻击目标是关中,文约兄有何对策?难道文约兄打算保存实力,放弃关中,退回西凉吗?”
韩遂沉默了很长时间。
“退回西凉,一切恢复原状,那我现在还留在关中干什么?”韩遂摇头苦笑,“我们不能冒险,还是假设河北要打关中为好。”
“如果假设河北要打关中,那么河北就需要时间集结兵力,囤积粮草。河北财赋不足,我们假设它现有的财赋可以支撑北疆军先打两个月,到十月秋收后再征缴粮食予以补充,那么河北的攻击时间可能选择在九月。”韩遂停了一下,慢慢说道,“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可以主动攻击。”
“主动攻击?”逢纪吃惊地说道,“我们兵力尚未集结,主动攻击恐怕无法达到目的。”
韩遂微微一笑,“河北现在天天在逼我,要我让河东的军队进入关中,以便威胁洛阳,牵制关西方向的兵力,策应中原战场上的北疆军攻击洛阳。河北真正的目的是关中,所以我一直没有答应,现在看来,是到了答应他们的时候了。”
逢纪恍然大悟,“河东的杨凤、张白骑有五万大军,我们吃得掉吗?”
“本初能调动多少大军进入关中战场?”韩遂问道。
逢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