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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夫在临终前为了我母女的安慰已不顾先人禁忌,已将他们公之于众了。”
“如此厉害的神器,难道不怕奸人觊觎?”
吉离停下了脚步,望着甘英的脸庞,缓缓问道:“甘将军,在见识了它们的厉害之后,甘将军打算将它们作何处置呢?”
甘英一愣,想到了从迦腻色伽告知,到苦谏班超,最后亲履探查的一干过程,如今,他一直在追寻的所谓的大秘密就在眼前,他会对它们怎么看待呢?
见甘英默不作声,吉离自顾向前走去。
等她走了约莫十步远光景,甘英道:“夫人,留步。”
吉离停了下来,背对着他。
“夫人,如果信得过甘英的话,甘英愿保障夫人和夫人的宝物的安全。”甘英说道。
甘英觉得吉离的身躯好像猛地一战,仿佛遭了霹雳一般。
“夫人……”
吉离说:“请随我来,甘将军。”声音有点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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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正要进屋时,一个魁梧的男人挡在了门口。
“基纳,有什么事?”吉离说。
“你要出卖我们。”基纳说。
吉离没有回答,她皱起了眉头,望着眼前的这个愤怒的男人。
“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相信你这个异族女人。不应该把首领的权力交给你,不应该把我们世代保守的秘密交给你。现在你国家的人来了,你准备要出卖我们。对不对!”基纳叫道。
“你错了。”吉离说。
“我错了?”基纳没料到她的回答如此简短、明确而又不愠不火,“你把如此珍贵的至宝,我们一族世代保守的秘密,这样毫无忌惮地在大庭广众下公开,还打算拱手送给这个人。”他指了指了甘英,“你还说我错了吗?”
“你错了。”吉离还是这么说。
“你……”
“这两件宝物,里苏斯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公诸于世了。”
“当时他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作为首领的责任,以宝物威胁元老们,早就被大家唾弃。”
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有的是径直从草场跟来的,有的是在附近的房子里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吉离环顾了一下,说道:
“里苏斯不仅是为了我们母女,他也是为了部族的未来着想。”
“为了部族?谁会相信?如果不是他这样肆意暴露这两件宝物,贵霜人和汉人会像狗一样来追逐它们?我们哪一天会被那些人杀了也还不知道。”
“与其永远这样躲藏,不如把宝贝交出来,以换取我们的自由。里苏斯是这样想的。”
“我们的自由?你以为抛弃我们的使命就能使我们获得自由吗?你不知道拥有这些宝贝对我们以为着什么吗?”
“永远的枷锁和无止境的恐惧。”吉离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它们给我们带来的一切。”
“你和里苏斯一样,都尽会说这些无稽之谈。”
“里苏斯说地对,况且他是首领,你必须听从他,基纳。”
“里苏斯将给我们带来灾难!他是首领?噢,不,不,我们没有这样的首领,他不是的,他是个懦夫!”基纳叫道。
吉离当下一愣。突然,她右手一扬,一掌扇在基纳的脸上。
基纳呆住了。
“你给我记住,基纳,要谈论里苏斯,你最好留存一点敬意。如果再敢这样放肆,我就要逐你出族。”吉离说道。
基纳看了她一眼,然后捂着脸不声不响地钻出了人群。
吉离看了看围观的人们,他们似乎还不肯离去,于是说道:“我身为一族首领,是绝对不会出卖大家的。这位甘将军是我请来的客人。他是我们取得自由和解脱的最后的希望了。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完成里苏斯的遗志的!”
她坚定地环顾着周围的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点头作散了。
甘英目睹了整个过程,虽然不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吉离迅速平息冲突的魄力使他不禁暗自称赞。
阿琪从屋里跑出来,问道:“刚才是谁再嚷嚷,娘?”
“是基纳。阿琪,准备点酒菜,我要和甘将军畅饮一番。”
“基纳?”她好像全然没有听见她母亲讲的后半段话,“他说什么?”
“阿琪,去准备酒菜!”吉离突然严肃起来。
阿琪拉长了脸,慢吞吞地踱了回去。
吉离整了整发簪,转过身来说:“甘将军莫怪。一点家务事。请进吧。”
“如果夫人有难处……”甘英觉得这场冲突可能和他有关。
吉离嫣然一笑,道:“甘将军想到哪里去了,只不过是一些人不满先夫的一些做法而已。”
“但令夫已谢世多年,怎么会还有纠纷为了?”
吉离苦笑道:“先夫并非大秦国人本裔,乃是大秦国北境高卢人氏。尽管他因才华出众而被推为首领,但难免遭一些非议,甘将军,你知道的……”
甘英点了点头。
“请。”吉离说道。
“请。”甘英一脚跨过了门槛。
还是在那间刚才喝酒的屋子,吉离拿来了几个碟子和几双筷子。
“夫人,真的,如果有麻烦的话……”
“甘将军。”吉离望着他。
甘英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了。
“夫人,我们来并非要夺取夫人的至宝……”
“甘将军打算就这样空手回去?那如何和大将军交代呢?”
甘英思忖了一下,的确,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给班超,他会相信吗?
“甘将军,不要忘了,并不是你们自己来的,而是我请你们来的。”吉离说。
甘英一时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用意。
这时阿琪托着两盘菜进来了。阿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阿琪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
吉离说:“阿琪,不要无礼。”
阿琪忿忿地走开了。
“这位小兄弟。”吉离问阿泉道:“今年年纪几何啊?”
阿泉和甘英都一愣。
“再过两个月,就二十五了。”阿泉低着头说。
吉离笑着点了点头。
“甘将军,请用。”吉离说道,“这是此处特产,是湖边的芦苇丛中所生的硕鼠。”
甘英一听大惊失色,险些将刚拿起的筷子掉下。
吉离噗哧一声笑出生来:“甘将军浴血沙场多年,反而惧怕一只小小的鼠辈?”
“不,不,只是……”
“只是什么?”吉离不依不饶地问道。
“夫人,这鼠……”甘英刚想说,吉离就夹了一块鼠肉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甘英立即就忘了要说什么了。
“甘将军,不要客气,请。”吉离笑着说。
甘英望了一眼被煮的发红的鼠,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窜。
“甘将军,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发抖呀?”
甘英只得伸出了筷子,在盘子里夹了一块鼠肉。
“真的很不错的,甘将军,不要客气。”吉离又大啖了一块鼠肉。
甘英想要闭起眼睛,但想到吉离正在注视自己,就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块肉尽量深地往喉咙里送,然后迅速地吞了下去。
“味道如何?”吉离用手托着脸,好像天真的少女一般。
“珍馐啊。”甘英马上喝了一口酒说。
“那请这为小兄弟也尝一下吧。”吉离说道。
甘英立刻一筷子夹了小半只鼠到了阿泉的面前。
阿泉看了看吉离,又看了看甘英,脸红地到了脖子根。
众神之神 第一部 第九章 再次在阿维尼乌斯家作客
“该怎么说好呢?”阿维尼乌斯叹了口气说,“我真的不想和你们过不去,但是,但是……,嗨!”他一甩袖子,看上去很懊恼的样子。
两个年轻人在一边默不作声,而惨遭焚屋之痛的凯尔苏斯·维路斯则坐在一旁哭丧着脸。
“阿维娜,你是叫这个名字吧。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无论你要干什么都不要损害元老们的利益,这一点难道你的父亲没有教过你?”阿维尼乌斯说道。
“我父亲告诉我永远不要损害平民的利益。”
“噢,是的,莫比伦,亲爱的莫比伦一定会这么说的。”阿维尼乌斯好像在自言自语,“可是,可是阿维娜,你有必要冒着危险去烧一位元老的房子吗?”
“或许你认为没有必要,但对着神圣的朱诺起誓,罗马城里最起码有一半人和你想法相反,我只不过是替他们完成了这项任务。”
“噢,年轻的姑娘!”阿维尼乌斯好像很无奈地举起双手叫道,“罗马人还想烧我的房子,为什么你不来实现他们的愿望呢。”
“罗马人为什么会想烧您的房子,尊敬的阿维尼乌斯?”阿维娜一脸天真地问。
阿维尼乌斯觉得不应该和她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们是谁——我当然相信不会是可爱的阿维娜自己喽,她只不过没有那些硬拉她入伙的无耻之徒腿快而已——那么到底是谁在指使这这种可怕的事呢?”
“我好像回答过了,是罗马的子民们在呼唤我们去主持正义。”
“噢,不,我不喜欢这样的回答。”阿维尼乌斯夸张地抱着脑袋在原地走了几个小圈,又对着阿维娜说,“阿维娜,虽然有时候我们说要为理想,要为正义而奋斗,但是当遇到非常现实的问题时,你必须放下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而要对你自己的前途,你家庭的命运做一下冷静的考虑。”
“如果我不打算放下这些你看来非常空虚的东西,你想对我和我家庭怎么样?”阿维娜盯着阿维尼乌斯说。
阿维尼乌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不是那么乐意听他讲道理的。
“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的话,这件事只能等你的父亲来了再解决了。亲爱的阿维娜,请原谅。”他招了招手,两名卫兵走了过来,抓住了阿维娜的手臂。
“高贵无比的阿维尼乌斯,请听我说一句。”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加图说道。
“哦,年轻人,你有什么高见呢?或许你能说服你的这位朋友改变想法。”
“我想说的是。”加图顿了顿,大声说道:“阿维娜,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有智慧的姑娘,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由衷赞成。记住,阿维娜,做你要做的事!我永远支持你!”
阿维尼乌斯沮丧地摇摇头,说道:“天哪,年轻人就爱幻想。把这两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带下去,在他们的父亲能解释这一切前,他们得暂时在不那么舒服的环境下继续他们的友谊了。”
他一挥手,卫兵把他们两个都带走了。
“真是恐怖,真是恐怖。罗马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阿维尼乌斯对凯尔苏斯·维路斯说,“年轻人就只知道在父母的庇护下任性妄为,一点也不知道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您说地对极了,阿维尼乌斯。可是我的房子怎么办?”
“维路斯,我会替你找出烧毁你房子的凶手的。”阿维尼乌斯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现在,你可以住在我的府上。”
“如果那个人没有钱,那谁来赔我?”维路斯说。
“胆敢来烧你的房子,维路斯,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会有钱的。”
“你不知道在这场灾难里我损失了多少家产。”
“当然,像你这样廉洁的元老,当然。”阿维尼乌斯笑道。
“阿维尼乌斯,我事说真的……。”
“披索·科斯塔,请你送维路斯去休息吧。他真的相当累了。”
“是的。”科斯塔行了礼,扶起了维路斯,走出了大厅。
沉默了一阵子后,阿维尼乌斯说:“隆吉乌斯。”
“太阳神保佑你,伟大的阿维尼乌斯。我在这儿。” 庞培乌斯·隆吉乌斯从一根柱子后面现出身来。
“你能保证这次维路斯的事和我们的事没有任何关系吗?”
“您绝对可以放心,这次闹事的是一些基督教徒。维路斯在元老院发表反对基督教的讲话,还要求驱逐在罗马城里的基督徒。所以……”
“莫比伦的女儿是基督徒?”阿维尼乌斯摸着脑袋说道。
“我们得承认,基督教的确相当有诱惑力,许多罗马公民抛弃了朱庇特而去投靠了他们的基督耶稣了。”
“真是活见鬼了。”
阿维尼乌斯背着手在大厅里踱起步来。
“隆吉乌斯,他现在怎么样?”
“精神相当不错,他每天晚上还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
“是的,他趴在地上用手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卫兵说他一般有两百多个好做。”
“两百多个?你知道他有多大年纪了吗?”
“是的,非常强悍的体魄。”
“你知道吗,隆吉乌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他的手臂上的肌肉,我吓坏了。他后来让我过去,他摸我着的脸——你知道他准备干什么。我挣扎了一下,他就一掌打在我的脸上,我看他并没有打算用全力,但这一下就使我当场昏倒在地。接下去,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隆吉乌斯,我做了一个月的恶梦。”
“当时的他确实是相当地可怕。”
“现在呢?”
“现在,他在您的掌握之中。尊敬的阿维尼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