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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确实是相当地可怕。”
“现在呢?”
“现在,他在您的掌握之中。尊敬的阿维尼乌斯。”
“不,没有人能完全掌握他。”阿维尼乌斯走到窗边,“他的痕迹遍布在罗马城里,罗马不会这么快忘记他的。”
“我冒昧地问一句,阿维尼乌斯。他如果不打算和我们合作的话,您打算把他怎么办?”
“你怎么看,隆吉乌斯。”
“如果他不愿意接受您的条件。那就把他彻底埋没,绝对不能让他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不,不。隆吉乌斯,我们不能这样做。他不是我们能够消灭的。即使他的肉体消逝了,罗马还会在他的阴影下过好多年。如果他不肯接受这个交易,我们就不断地说服,劝导,直到他同意。”
“万一……”
“没有万一,隆吉乌斯,我们必须不停的尝试。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绝对不能让他有其他的选择,当他只能面对一个选择时,他才能认真考虑我们的建议。”
“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这是我们能够调集的最大的防卫力量。绝对不会有任何越狱或者营救的行动。”
“更关键的是,不能有他的半点消息透露到外面。你派的卫兵越多,能够传播谣言的嘴也越多。”
“那……”
“不要问我,隆吉乌斯,你应该运用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不能万事都替你们安排好。”
“只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
“你的意思是你承担不了这个责任,一定要我来承担喽?”
庞培乌斯·隆吉乌斯沉默着不答。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涅尔瓦。”阿维尼乌斯自言自语道,“尽管他自己已经连走路都相当困难了,可是有那么多睿智的头脑在替他思考。
对西多来说,最倒霉的还不是这几天的地牢生活,要是他知道他前脚刚离开,他心目中的女神阿维娜后脚就走进了那间他们曾相处过并给他留下了美好回忆的牢房,他一定会用头撞墙的。
“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巧合,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这是一出埃涅乌斯的悲剧吗?”加图说道。
阿维娜走到了墙角坐在了她原先坐过的那块石头上,说道:“这难道一定是悲剧吗?”
“难道你认为这还有什么值得我们高兴的?”加图说。
“至少维路斯的房子被烧了,他大部分的家产都毁了。”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烧他的房子。”加图也坐下了。
“我不认为我有告诉你的必要。”阿维娜说。
加图想了一下说:“对一个救你的人你也拒之门外?”
“或许你还没意识到,你的确试图救我,这点我承认。但是现在的事实是什么呢?你看看。”阿维娜摊了摊手作无奈状。
加图把脸转了过去不去看她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说道:“至少你得考虑我被你连累的份上,不要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一个登徒子、甚至一个敌人。”
阿维娜朝他嫣然一笑,说道:“我没把你当敌人,但有些事不知道或许对你更好。顺便说一句,谢谢你当着阿维尼乌斯的面支持我,你的勇气我非常钦佩。”
“不用客气。”加图苦笑着说,他躺倒在了冰凉的地面石板上。他叹了口气。
他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了一个上午。
吃饭的时候到了,地牢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并不是上次的那个送饭的卫兵,而是阿维尼乌斯本人。他微微鞠了一躬,看了看两个年轻人,他叹了口气说:“说真的,我非常不乐意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罗马非常需要像你们这样有朝气、有干劲的年轻人。”
“谢谢您的夸奖。”加图说。
“谢谢。”阿维娜也点头致意。
“希望你们不要站错队啊。”阿维尼乌斯转过身走出门去。
送饭的卫兵捧进来了几个黑面包和一些水。
阿维尼乌斯的声音从地牢的走廊传来:“今天下午可能要委屈你们一点,我要审问几个疯子。你们知道我并不喜欢囚禁人,所以这里的牢房只有这么一间,因此你们可能要和几个疯子待上一段时间。但我保证他们对你们绝对构不成威胁,而且在你们睡觉之前他们会全部离开。抱歉了两位。”
他的脚步声远去了。卫兵也推了出去。两个年轻人琢磨着阿维尼乌斯这次要耍什么花样。
“他想让疯子把我们逼疯?”加图边啃面包边说。
“他应该知道对于连他本人都不怕的人,几个疯子是起不了作用的。”
“万一疯子伤到我们,阿维尼乌斯要怎么样向我们父母交代?”
“阿维尼乌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阿维娜说道。
“但愿如此。”
“至少他有件事没有说实话,这里的牢房肯定不止这么一间。”
“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们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我听见隔壁有人在敲打墙壁。”
“对万能的朱庇特发誓,我绝对没有听见这种声音。”
“怎么说呢,你看,女人的感觉往往要灵敏一点。”阿维娜优雅地咬了一小口面包。
加图摇了摇头,又躺了下来。
相当准时,当他们用完午餐后,牢门又开了。
“我打赌他们在监视我们。”加图小声说。
两个卫兵押着一个蒙面的人走了进来。
“他怎么了?”加图问道。同时退了一步。
“如果你们不怕被疯子的丑陋吓坏并且被他的满口残缺不齐的牙齿咬伤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把他的头套解开。”卫兵说。
“谢谢。”加图摇了摇手说道。
卫兵把那个疯子绑在了靠墙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之后,就走了出去。
“希望他不会发疯。”加图一边说一边在估计那根绑着疯子的绳子有多长。
“我看他相当地冷静。”阿维娜说,不过她也往墙的另一边靠了靠。
那个疯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阿维娜和加图都盯住了他。
“这儿有种香味。”那个人吸了吸鼻子,说道,“让我想起了什么。”
阿维娜拉了拉衣襟,往墙角更加靠了靠。
“这儿不会是阿维尼乌斯的花园吧。”那人笑着说。
“如果你精神还正常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儿是地牢。”加图说。
“精神正常?哈,阿维尼乌斯一定告诉你们我是个疯子。”那个人开心地笑了,“他真是狡猾,比以前更加狡猾了。”
阿维娜跟加图相互望了一眼。
“如果这儿是地牢的话,烦你告诉我你们是谁。”他又说道。
“如果你不是疯子的话,我们跟你的处境实际上是一样的。”加图说。
“你不会希望和我的处境一样的。”那人说。
“我想不出你除了多根绳子外还有什么地方比我们更加凄惨。”
“至少你还有个姑娘陪你。”他哈哈大笑起来。
加图看了阿维娜一眼,阿维娜把头别了过去。
“阿维尼乌斯怎么会把你们关在这里的?”那人问道。
阿维娜拉了拉加图的衣角。
“让阿维尼乌斯不开心的事有很多,你知道的。”加图说。
那个人会意了,点了点头。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加图又退了一小步。
那个人听到了动静,笑着说道:“还认为我是个疯子?”
加图没有回答。
“你认为,阿维尼乌斯会对一个疯子感兴趣吗?”
“那为什么要把你说成是个疯子?”
“如果我是个疯子,你们回相信我说的话嘛?”
“除非我们也疯了。”
“这也许就是阿维尼乌斯的目的了。”
“一个不是疯子的人很容易证明自己是正常的,阿维尼乌斯不会冒这个险来欺骗我们的。”阿维娜终于开口了。
“阿维尼乌斯完全可以肯定你们不会相信我说的话。”那人说道。
“这得看你说了什么。”
“对,这正是之所以阿维尼乌斯能够放心的原因。”
“我想最好你先把要说的告诉我们,我们会判断它的真实性的。”阿维娜说。
“我如果真的说出来了,阿维尼乌斯的目的就达到了。”
“听着,如果你不说出来我们还是不能肯定你是正常人。”加图说。
“那至少也不能断定我是个疯子。”
“如果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加图坐到了地上。
阿维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你是理智的人,我相信你的话再令人难以令人相信也会有存在事实的一面。”
“谢谢你,年轻的姑娘。”那个人说道。
他清了清嗓子,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接着他说:“我是克劳迪乌斯·恺撒·尼禄。你们可以叫我尼禄。”
众神之神 第一部 第十章 话语的琐碎和心的破碎
甘英瞪了阿泉一眼,阿泉只能把本来打算从肚子里出来的东西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不知道甘英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要是碰到这种情况,他肯定会带头跳起来把那个伙夫狠狠骂上一顿。当然伙夫是个男的,而且长得很丑。
不过以往甘英是不会因为男女或者美丑的缘故而把要说的话塞回肚子里去的。阿泉估摸到了眼前的这个妇人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影响力改变甘英。
他并没有觉得吉离有除了美貌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注意,而甘英应该是不会对美貌动心的。甘英曾经告诉过他,他年轻的的时候,大概比阿泉年纪还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从家乡给他带来了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要他立即成婚,他拒绝了。他把那个姑娘挡在了帐外,又说不出理由,所以他母亲郁郁回家后,就再也没有来边关看过她的儿子。现在阿泉的脑子乱作了一团浆糊,他不敢相信甘英突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居然会对一个妇人如此惟命是从。
“甘将军,如果不够的话,我叫阿琪再去煮两只鼠来。”吉离笑道。
“千万不可!”甘英急得从地上半跪起来。
吉离诧异地望着他:“甘将军,莫非是小女手艺不精……”
“啊,不,不。”甘英脸涨地通红,“夫人莫怪。令千金实在是当家的好手,只是我们当真已经吃不下了。”
甘英希望这时阿泉也能说两句,只是阿泉此时正用尽全身气力阻止肚子里的秽物往喉咙里窜上来,实在无暇帮上忙。
“既然甘将军已经酒足饭饱,那我就不勉强了。”吉离站了起来。
甘英想了想,说:“夫人,如果可以的话,那种鼠肉,着实是美味,我想烦劳令千金再做一点,我带回营给众兄弟们也尝一尝。不知……”
阿泉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甘英的表情还是泰然自若。
吉离眼中闪烁着惊喜,立即说道:“甘将军,哪里的话呢。我立刻吩咐小女再去做两份。”
吉离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相当开心。
“将军你……”阿泉说。
“莫管闲事。”甘英轻轻一掌击在他的脑袋上。
吉离再进来时,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甘将军,这就是方才与你谈及的克拉苏将军留下的手书。”吉离把它递了过来。
甘英定睛一看,认出了那是一叠薄羊皮,用一根粗线缝在一起。他接了过来,翻看了几张。那些字都是像草书一般的杂乱无章的线条,完全不似汉字,即使是西域的方国也没有这样的文字。
“将军如果感兴趣,我可以为将军读上几段。”吉离说。
“那就有劳夫人了。”甘英把那本羊皮书递还给她。
“甘将军请坐。这位小兄弟也请就座吧,这个故事非常长,你要想站着听的话恐怕会累着你的腿的。”吉离笑盈盈地对阿泉说道。
阿泉看了看甘英,甘英点了点头。他就挑了块漂亮的花布垫子坐了下来。
“这是小女最喜欢的垫子。”吉离说道。
阿泉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寻思着她是不是埋怨自己抢了阿琪的座垫,于是便半只脚站了起来。
“不,不,小兄弟,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吉离急着说,挥着手示意阿泉坐下。
阿泉只好又坐了下来。经过这一折腾,阿泉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到肚子一阵地不舒服。
一定是那块鼠肉了,他想着。
“所谓天妒英才,甘将军,克拉苏将军的一生正验证了这句话啊。”吉离叹道。
“天妒英才。”甘英望着窗外喃喃地说道。
“甘将军也有这等感触?”吉离观察到了他的神色变化。
“夫人见笑了,我甘英一介武人,怎么敢和这位克拉苏将军相提并论呢。”甘英说。
阿泉觉得肚子越来越难受了,他用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胃。
“甘将军,天生之才未必天都能用,有多少人都存有这样的遗憾啊。我不信依甘将军的才能会甘心被长期发配在这荒漠之中。”
“班超将军的才能远甚于我,也已在这边关多年。西域各国都臣服于将军的雄伟之下,如果没有班将军,不知道边关会成什么样子。”
“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归宿。”吉离转过头望着窗外无垠的大漠,说道,“班将军或许与边关有一种宿缘吧。但甘将军,你和他不一样啊。”
“夫人。”甘英望着吉离。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