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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佗点点头道:“的确,在战场上杀敌,是算不上是凶手。这么说来,这个无辜的杀人者,或许就是你了。”
不用等塔西佗再言,阿泉就走上前一步,将手掌放入了那墙上的手印里面。
只过了片刻,那道墙便裂成两半,轰隆隆地朝两边分了开去,显露出了后面的长廊。
已经见过足够多奇迹的探险者们对这次的变化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
“看样子,神的预言还是灵验的。”狄昂道,“但这对我来说不起什么作用,我不会感谢他的。”
“只有第四道门,预言没有成为现实,这意味着什么……”塔西佗沉吟道。
“你们感到疲劳吗?”狄昂问阿泉和阿维娜。
“不,”阿泉苦笑道,“但是更严重,我们的手无法离开这个手印。”
“你说什么?”阿琪一惊,急忙拉住阿泉的手臂往外拽。可是任凭她用尽全力,阿泉的手却像生在地上的树一样牢牢地与那墙连在了一起。
“阿泉,这怎么办……”阿琪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别哭别哭,”阿泉用另一只手抚慰着她,“甘将军一定会想办法解救我们的,放心吧。”
塔西佗和狄昂也帮阿维娜尝试脱离这样的困境,但是也没有能成功。
“如果加图、西多、卡西乌斯有一个在这里就好,可惜他们现在都无法来了。”狄昂叹道。
“那只能麻烦你们在这儿等待片刻了,”塔西佗道,“我相信等卡西乌斯师徒恢复过来,一定有办法让你们会恢复自由的。”
阿泉和阿维娜都镇静地点头表示同意。
“我留下来陪你吧。”阿琪道。
“不,”阿泉道,“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况且这次进洞的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用处,你也不会例外,和塔西佗他们去吧,帮助他们通过以后的门。”
阿琪噙着泪水,点点头。
“你们多保重,我们在这儿等你们。”阿泉对塔西佗道。
保重。”塔西佗表示敬重地对他俩点点头,接着,就带领其他人离开了。
“我本来以为可以多陪他们一会儿的。”阿泉有些遗憾地说道。
“嗯,你的阿琪也肯定不愿意与你离开。”阿维娜道,“但是有时候,我们都知道,事情不是人可以任意掌控的。你必须听从为你定下的安排。”
“你相信这一切都是神早已决定的?”
“我不知道,我不相信除了我的主上帝以外,还会有其他的神明。”阿维娜稍稍停顿了片刻后道,“如果是我们的主决定了这一切,这就太让人费解了。我承认我相信主为我们定下来安排,但是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每一个细节都严加控制,仿佛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由他事先定好了一般,这,不是我所了解的上帝……”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要走下去,如果结果令我们欣喜,那我们要感谢这种预定的安排。但如果它的结果是给我们带来灾难,那么,”阿泉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道,“我向你保证,不论是谁做了这种安排,我都要凭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它,直到它让我们满意为止!” 阿维娜惊愕地望着他,她一直以为阿泉只是空有一身蛮力,思想上绝对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论。可是现在,她感受到了来自这名年轻的塞里斯人身上传来的火热的能量。她仿佛觉得自己也要被他这种不畏惧一切的威慑力融化了。
另外一方面,塔西佗他们——现在只剩下来塔西佗、狄昂、尼禄、萨尔、阿琪、班云和尹离几个人——来到了下一道门前。这是和上一道门几乎一摸一样的一堵石墙。上面刻着几行字,字大下方有两个手印。
“这是第六道门了。” 狄昂道,“没想到我们能走这么远。”
“如果是‘众神之神’有意让我们通过所有的门到达他那儿,那一切就很容易解释了。”萨尔道。
“那我们真够走运的。”狄昂哼笑道。
“现在要说是福是祸还太早。” 塔西佗道,“来吧,萨尔,为我们念出上面的字吧。”他指着这堵墙上面镌刻的字说道。
萨尔那着火炬凑了上去,喃喃念道:“只有死去的活人和活着的死人,才能通过此门。”
“越往前面走,我就越感到一股阴森之气。”狄昂评论道。
“死去的活人……活着的死人……”塔西佗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你知道什么是‘死去的活人’和‘活着的死人’?”萨尔惊讶道。
“我们已经只剩下这么几人来,稍微想想就会知道答案的。”塔西佗道。
“那究竟是谁!”
“我也明白了。”狄昂摸摸脑袋笑道。
“快说快说呀!”萨尔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因为你没有和我们经历过以前的事,因此不会知道其中的缘故的。”狄昂道,“来吧,阿琪,尼……尼库,这两个人就是你们了。”尼库是他们对尼禄的称呼,在萨尔和其他外人面前,尼禄这个名字是不可以随便透露的。
尼禄马上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就走到了那墙前面,把手按了上去。
“我?”阿琪不解道,“为什么是我?”
“难道你忘了?只有你曾经真正的死过,也就是说,你才是那个活着的死人。”
阿琪这才想起自己在丧失意识那段时间曾经死去过一次,这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全是后来阿泉告诉她的。因为本身没有任何记忆,所以即使象死亡这样的重大事件,阿琪都没有能够马上回想起来。
萨尔听得懵懵懂懂,但是看塔西佗他们严肃的表情,知道他们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于是有又问道:“那尼库呢?他难道是那个活着的死人?”
“没错,”狄昂点点头道,“尼库在我们国家是被通缉的要犯,本来应该已经被杀死了,而且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但是,你看,他却仍然活得好好的。”
尼禄撇了他一眼,目光中一片平淡,丝毫没有埋怨或者责备狄昂贬低自己的做法。
“好,那我试试吧……”阿琪小心地把手放进了那个手印里。
“阿琪姑娘……”班云在一旁道。
阿琪朝她望去。
班云咬着嘴唇道:“甘将军和阿泉都不在……不要擅自做决定呀……待会儿手要拿不出来的……”
阿琪嫣然一笑道:“如果甘将军和阿泉在,他们也会同意我的决定的。放心吧,班云姑娘,我不会有事的。”
班云迷茫地望着这个比自己年纪要小,而且不久前还和阿泉打打闹闹的小姑娘。现在的她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很多。班云好像又看到了一次阿琪从一个淘气的女孩子到一个坚强女子的转变。她的上一次转变已经是很久以前了,而且因为保罗的功德而被抹地一干二净。
塔西佗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对阿琪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尝试的话,可以拒绝。”
“不!”阿琪坚定地回答道。
从她的眼光里,塔西佗了解到她刚才说了什么,同时也有了和班云几乎一样的感受。
阿琪清喝一声:“呀!”
一掌就把手按进了那个手印里。
众神之神 第二部 第一百二十八章 命运的终点
没有太多的惊讶,当那堵墙向前面那一道门那样轰然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泰然处之。
“第六道。”塔西佗喃喃道。
“说不定我们真能通过所有的门。”狄昂道。
“这是一定的。我们一定能通过。这是神事先安排好的。”萨尔说道。
“你们两个还好吧。”塔西佗问阿琪和尼禄。
阿琪苦笑着说道:“除了手被粘住了,其他都好。”
塔西佗朝尼禄望去,尼禄也点点头。
“那只好委屈你们在这儿等一会了。”塔西佗道,“等加图他们有了气力,就能帮你们解脱出去。”
阿琪叹了口气道:“要是能够和阿泉粘在一起就好了……”
尼禄和善地朝她笑笑。
阿琪对这个老头从来就不了解,也没有想到过要去了解,她的生活圈子就局限在几个塞里斯人中间,尽管他从前一直和基纳这一族罗马人的后裔居住在一起,但是自从接触了汉人以后,她感觉到自己能够融洽到其中,再也没有一点隔阂——在以前,头发、眼睛和皮肤的颜色多少总影响了她与其他同龄罗马少女的距离。
她望了尼禄一眼,失望地低下了头。
塔西佗说道:“你们坚持一会儿吧,我们不久就会出来的。”
“那我们走吧。”萨尔催促道,“还有最后两道门。”
于是,众人告别了留在这道门前的阿琪和尼禄,消失在了长长的黑暗的甬道中。
“你的心里现在是不是有点难以平静?”狄昂问道。
塔西佗瞥了他一眼道:“不,我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过程,也早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尽管我一直不十分确信那些预言和神谕,但是他们毕竟一一实现了。”他停顿了一会儿道,“狄昂,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早已映入了我的思想里,就好像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真的,我,我仿佛梦见过……梦见过这样的场景。”
“看来 有这样感觉的人不止我一个啊……”狄昂叹道。
“你也感受到了?”
“不止是他,我也是。”萨尔道,“我好像上辈子来过这里,而且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什么事……但是,那些事却好像模模糊糊地不甚明确。”
“难道我们真的命中注定要到这个地方来?”狄昂自朝道。
“我要问道是——为什么是我们?这个地方被湮没看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来,但是却只有我们能这么顺利地通过他的所有障碍。难道以前的人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塔西佗低头自语道。
“我想——”萨尔道,“既然我们是被选定的人,那么这些障碍,包括这几道门的作用就是阻止其他人进入。只有我们这些被神选中的人才能通过,其他人都会被拒之门外。”
“我不禁又要想,我们凭什么享有这样的福分,能够被神所选定,进入其他人不能进入的地方?”塔西佗道。
狄昂耸耸肩道:“如果我们知道的话,那我们就是神本人了。不管这尊大神究竟以什么理由选中了我们,既然他已经选定了我们,那他一定会让我们到达目的地的。到时候所有的谜团应该就可以解开了。”
“我真的希望现在就知道答案。”塔西佗道。
“难道你就那么性急?难道你不喜欢那种慢慢探索的乐趣?”狄昂道。
“不,我只是对这次的事感觉不太好……”塔西佗用手拖着脑袋说道。他似乎有很多事情还想不明白。
“你想说什么,塔西佗?你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吗?”狄昂问道。
“不,不……我只是对这个最终结局的好坏不能确定。”塔西佗低头沉吟道,“神话里面的主人公,历经艰险,最后总能有满意的结局。可是,事情真的总是会这样吗?”
“难道‘众神之神’会让我们去做坏事?”萨尔道,“不,不……这不可能……”
“如果有那么多神话和传说都为我们提供了完美的结局,我们就有理由相信——与神打交道是件愉快的事。”狄昂道。
“我也不相信引导我们来这里的‘众神之神’会是要陷害我们。”萨尔愤愤道。
“我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它毕竟存在,而且——进入这洞穴以来,我越来越有一种渐渐走入了梦境深处黑暗的地方的感觉。”塔西佗道。
“这是你心里的阴暗面在作祟的缘故,”狄昂道,“你的内心在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受着煎熬。”
“你是什么意思?”塔西佗停了下来。
狄昂嘴唇嚅嗫着,但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你以为我是因为小爱芙的事在内疚吗?不!狄昂!那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顽固思想在作祟。如果你反复再用它来攻击我的话,我只能对你表示永远的沉默。”说完,塔西佗就扭头走了。
面对这样近乎断交通牒的言辞,狄昂没有回答,只是耸耸肩,对两个听不懂他在说么的塞里斯人自我解嘲道:“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个人,唉……”
“第七道门!”前面的黑暗中传来了塔西佗的叫声。其他人立刻跑了过去。
果然,同第四、五道门一样,第七道门,一堵坚硬的石墙,也横在了他们面前。
“上面刻着什么字?”塔西佗问萨尔。
“能打开此门的人,必须,必须身上流着贵族的血液。”萨尔念道。
“这个条件看来简单一点,你们中间谁是贵族后裔?”塔西佗问道。
“我的祖先是墨加拉的贵族,大概在我曾祖的时候还是,那我应该算一个了。”狄昂叹道,“没想到我会被挡在这道门前面……”
“下面有两个手印,应该还需要一个人。”
“我听甘英曾经说过,这位姑娘——”狄昂指令指班云,道,“是塞里斯国的一位将军的女儿,那也可以算是一个有贵族血统的人了。”
由于甘英、阿泉和阿琪都不在,班云和她的侍从尹离完全不知道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