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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他应该不会愚蠢到会认为我们会相信他的鬼话的地步。”狄昂说。
“你认为在地牢里的那个真的是一个冒充尼禄的疯子?”
“应该是的,即使不是,也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最多是阿维尼乌斯用来掩人耳目的人物。否则,他不会这么放心大胆地把他关在一间普通地牢,而且又是和别的人关在一起,而这两个年轻人不久就要被释放了。”
塔西佗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阿维尼乌斯,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啊。”
“哈。”狄昂洋洋得意地笑道,“再精明的人也有出纰漏的时候。”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塔西佗,我们要找的那个小伙子,就是阿琵达拉的小情人,叫加图的,他也在牢里。”
“你是说……”
“我一眼就认出他了,那个年轻人,正是加图。”
“看来阿维尼乌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年轻人除了和纵火有关外,还和尼禄以及我们都有着关系。”塔西佗说。
“对,这真的是他的致命失误啊。加图是个相当关键的人物,只要等他被释,我们就可以向他了解尼禄的情况了。”
“狄昂,我有个问题。”塔西佗说,“如果加图和尼禄曾经相遇过,甚至有机会从他那儿得到那块布,那阿维尼乌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现在看来,阿维尼乌斯似乎并没有对他有特别的兴趣。”
狄昂想了一阵子,说:“这的确是个问题。我得承认,我现在无法回答你。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只要加图获释了,我们就可以揭开所有的谜团。”
塔西佗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应该去加图的家里等着他回来。我想一个受尽委屈的年轻人一旦获得拉自由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一定是他的家。而且,可能他的父母还没得到加图被阿维尼乌斯抓起来的消息,我们必须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领他出来。”狄昂说。
“是不是先去和涅尔瓦说上一声?”
“我看不必拉,近卫军会向他禀报的。”狄昂说。
“那我们走吧。”
才迈出一步,塔西佗就又收回拉脚:“嗯,狄昂,你碰巧知道加图住哪里是吧。”
狄昂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说道:“为什么我要知道?我想,你才是罗马人。”
“我的确是罗马人,但我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再外省。你不要指望我可以告诉你罗马城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住在哪儿?”塔西佗摊了摊手说。
“噢,这真是糟糕透顶拉。”狄昂跺着脚说,“难道我们要在阿维尼乌斯的家门口等加图出来。”
塔西佗想拉一会儿说:“狄昂,你怎么认识加图的?”
“还不是通过阿琵达拉……,我的天哪,向伟大杜宙斯发誓,塔西佗,你真的是棒极了!我们去找阿琵达拉,她一定知道加图住在哪里。”狄昂激动地说道。
“那个姑娘应该还在你的家里吧。”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狄昂说。
“那走吧。”塔西佗说。
两个人朝狄昂的住所走去。
过了一会儿,狄昂说:“那个骑马的看着我们的人是谁?”
塔西佗朝他用眼神暗示的方向看去。他在极短暂的一瞬间表现出了惊讶,之后就又恢复了常态,他若无其事地说:“哦,那是日耳曼尼亚总督图拉真。”
“我记得你好像对他评价并不高。”狄昂说。
“不,我只是对他的道德取向没有信心,他的才华在罗马帝国的众多总督之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塔西佗说。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想认识他了。”狄昂说。
他们朝骑马的人走去。
图拉真也向他们靠拢。
“塔西佗?真的是你,我刚才还在想一定是看错了。”图拉真激动地跳下马来。
“图拉真。见到你我也非常的开心。”塔西佗不紧不慢地说。
“要是你的高兴能够写在脸上就太好了。”图拉真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你怎么到罗马来了,日耳曼尼亚去年的财政结算你都完成了?”
“不,我和你一样,也是被调回来的。在你离开后的一个星期,我就收到了调令。”
“啊,那我们就能够在罗马共事了。”图拉真又把目光转到了狄昂的身上,“这位是……”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罗马帝国日耳曼尼亚总督图拉真,这位是来自希腊的狄昂。”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狄昂彬彬有礼地说道。
“幸会幸会。”图拉真也回礼道,“希腊人总是值得尊敬。”
他们相识微笑了一下。
“你们现在去哪儿,我正好有空。”图拉真热情的说。
“实在是非常抱歉,可是,图拉真,我们真的……”
“没有关系,我很理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这样可以整天悠闲地逛大街。”图拉真说。
“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邀请你去城外的山上郊游,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那里了。”塔西佗说。
“好的好的!塔西佗,别忘了啊。”图拉真爬上马背,说道,“那今天就不打搅你们办事了,再会。”
“再会。”狄昂和塔西佗说道。
图拉真调转马头一路小跑,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了。
“他看上去非常纯真。”狄昂说。
塔西佗点拉点头,说:“有时候,他的确非常地厚道。”
“皇帝怕他会为阿维尼乌斯效力,要我看,他并不能让阿维尼乌斯满意。”狄昂说。
“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人心隔肚皮啊。他的加入,可以打破罗马城内势力的平衡。而我们能作的就是在他成为我们的敌人前,尽量争取他成为我们的朋友。”
“你说的对,这是要提醒涅尔瓦的。”
“走吧,狄昂。”塔西佗拍拍他的背说。
两个人又继续前进了。
在这个年代,在罗马城定居地人越来越多,除了原来的罗马人外,为了得到罗马公民权的拉丁人,其他地区的意大利人,以及越来越多的同盟者都涌向了这座世界之都。为了提供给这些人住所,罗马城一直在扩建,新的建筑物一幢幢地拔地而起,加上一些纪念性的广场和凯旋门,罗马城的范围不知比原先扩展拉多少倍。在塔克文时代只要走上小半天就能穿越整座城市,如今这点时间连穿过一个街区都不够。
而在这个城市的居民区,道路的狭小拥挤,而且经常会因为两边的房子的遮挡而显得昏暗使行人更加举步维艰。狄昂和塔西佗走了好半天,以为已经走了很多路拉,就停了下来,可他们回头一望,居然还能看到阿维尼乌斯的宅邸的屋顶。
狄昂望了望两边破旧的但似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房子,说道:“希望我们没有在绕圈。”
“如果我们能过来,那一定能回去。”
“哎呀,塔西佗,你别忘了如果没有近卫军带路,没准儿现在我们还没有到阿维尼乌斯那儿呢。”
塔西佗在原地转了一圈。
“应该是这边吧。”他指了个方向。
“看样子我没有别的选择了。”狄昂叹拉口气跟他走进了一条小巷。
在这么一条狭窄的弄堂里面,即使是大白天,行走的人也不太看得清楚东西摸地清方向。
“狄昂,小心脚下面的污水。”塔西佗提醒道。
狄昂提起长袍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跨过拉水洼。在心里面他还是承认了塔西佗在一个方面的优势,毕竟,他的年纪要比自己轻一些,眼睛当然要好使地多。
在灰暗中,他突然感到撞到了什么东西。他很快明白了,是塔西佗的肩膀。
“塔西佗,不要在这样黑暗的地方突然停下来。”他抱怨道。
“我们有麻烦了。”塔西佗说。
“什么?”狄昂透过灰蒙蒙地雾霭隐隐约约看到了巷子的尽头有几个人影。
“他们想干什么?”他问道。
“如果他们告诉我的话,你也会听到的。”塔西佗说。
狄昂又回头望了望,身后,也有几个人影。
“真的有麻烦了。”他说道。
那些人逐渐逼近了。
“我们得想点法子。”狄昂说。
塔西佗抬头看了看两边的墙,都是又高又直,还长满了滑溜溜的苔藓。最糟的是,连一扇窗也没有,即使要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我没有法子。”塔西佗说。
“哈,你可真坦率啊!”狄昂说。
“现在只能寄望他们把我们身上的钱物拿走后能立刻放了我们。”
“塔西佗,你在日耳曼尼亚应该有机会学习一点格斗的吧。”
“不,我对野蛮人的游戏完全不感兴趣。对不起了,狄昂。”
狄昂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你的腿总要比我快一点吧。”
塔西佗刚想说话,狄昂把他猛地向前一推,他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前面挡住去路的几个人促不及防,被推得倒在了地上。塔西佗急忙跨了过去,狄昂也跃过了那些人的身体。
“快走!”塔西佗回头叫道。
“我们一起走的话,会被追上的。你先走,我在这里挡着。”狄昂说。
身后倒地的几个人已经爬了起来。
“快走!”狄昂叫道。他用双手撑着两边的墙壁。
那几个人想推开他,可是他咬紧牙关不让他们过去。
塔西佗望了他一眼,说道:“希腊人狄昂,再见。”说完就撒开双腿向巷口跑去。
狄昂模模糊糊地看到塔西佗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手。他轻轻吁了口气,然后,就精疲力竭地坐到了地上。
众神之神 第一部 第二十章 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刻
“那两个人还跪在那里,基纳。”乌卡说。
基纳紧了紧绑在腿上的绷带,咬着牙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不会这么惨的!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这不能全怪他们。”基纳低声说。
乌卡瞪大眼睛望着他,不敢相信这个以往容易冲动、做事鲁莽的男人现在居然这样地沉地住气。
“况且,”基纳又说,“如果没有甘英,我们都已经丧命在箭下了。”基纳是少数几个在慌乱的奔逃中看到甘英把剑架到班超脖子上的人。
他一瘸一拐地朝甘英他们走去。
乌卡走上前去,要去扶他。
基纳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甘英看到基纳朝自己走来,心想这个人一定是来杀自己的。
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等了好一会儿,但是没有什么事发生,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基纳站在自己面前,双眉紧锁,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着。甘英知道他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他的愤怒喷涌而出,他和阿泉的姓命就立刻不保了。
又过了一会儿,基纳把手放到他的肩上。他感到了一阵巨大的压力,是基纳使劲在把他往地上按。
他放弃了抵抗,身体慢慢地往下沉去。
突然,基纳收住了力气,把甘英软绵绵的身体提住了。
甘英惊讶地抬头看了看他。
基纳示意他站起来。
甘英望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长时间跪在地上使他的双腿变地麻木,几乎都要站立不住了。
基纳扶住了他。
甘英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但基纳冷冷地回敬了他一眼。
甘英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在两个人无法用语言交谈的时候,或许,眼神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了。
基纳立刻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他狠狠地瞪了甘英一眼,蛮横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甘英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基纳用力甩胳臂想把他甩开,但是甘英拼尽了全力,死死地拽着他的肩膀。
基纳没想到对方的蛮力并不亚于自己,这样的角力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后,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被甘英扯住的那只手上,大喝一声,使劲一挣,但是他的腿现在已经没办法支持这么大的力量。基纳痛苦地叫了一声,就仆倒在了地上。甘英因为来不及松手,也被他带倒,重重地摔在了沙土之中。
两个倒在沙地里的男人喘着气,互相望了一眼。
甘英吐出了嘴里的沙子,站了起来,但基纳显然没有那么轻松,他试了几次,但都没办法使身体站立起来。
甘英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
基纳喘了几口气后,愤怒的鼻息平静下来了。
他朝不远处的一顶帐篷瞟了眼,示意甘英跟着他。
甘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了整发髻。
他回过头跟阿泉说道:“你现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阿泉点了点头,坐在了地上。
甘英随着基纳朝那顶帐篷走去。
帐篷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人声相当嘈杂。在帐篷外,基纳停了下来,狠狠瞪了甘英一眼。
甘英明白这是对他的警告,进去之后,他随时可能遭到袭击,严重地话会被围攻,到那时候,即使是基纳也没办法保护他了。
基纳掀开了帐篷的一角,帐内立即平静下来。
基纳钻了进去,他说了几句话。
甘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来帐内的人好像并不满意他所说的,基纳好像在相当费力地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