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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大的谎言,王兄他迟早会识破的呀。”
“到那时候,那些罗马人就已经安全出境了。如果塔里亲王打算向我讨个说法,我想编个探子误把罗马的平常调动当作了非常举动的故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
“说实话,我真不希望欺骗王兄。”吉维奥马斯叹道。
“等他冷静下来,他会明白这是正确的选择的。”库奇尼亚道,“他具备这样的思考能力。”
塔里沮丧地放弃了追击的行动,使罗马人能够安然无事地到达了帕提亚和罗马的国境交界的地方。
“欢迎回到文明的罗马。”图拉真在马上,得意洋洋地甩着马鞭说道。
“我还是在担心两个年轻人。”狄昂道。
塔西佗也点点头。
“你们倒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我可一直在为帕提亚人随时会赶来的追兵而提心吊胆。”图拉真望着自己身后绵延不绝的罗马军队说道,“看上去这支军队异乎寻常地强大,但是给塔里王子一定的时间,帕提亚人可以聚集起两倍于此的兵力。”
“可能是他们意识到了,如果要这样做的话,就等于向罗马帝国发下了战书,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轻易作出的决定。”塔西佗道。
“真是幸运,身为罗马的子民,有着受他强大力量庇护的资格。”图拉真道。
“那些是什么人?”狄昂眯起眼睛,朝着山丘下望去。
“哦,是被苏撒雇佣的罗马士兵。”图拉真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了,图拉真,你一定知道这支部队的幕后主使人吧。我是指罗马方面的。”塔西佗道。
“不,我现在还不清楚,所以我打算把他们押回罗马,问个清楚。”
“谁领的军?”
“一个无赖,曾经是很好的一个将才,但是5年前因为对一个元老的女儿动手动脚被发配到了不列颠。没有人知道是谁把他召唤回来的,也丝毫没有迹象显示他偷偷地溜回来了。甚至连他率领军队出境也是最近才为皇帝所知道的。”
“他自己呢?没有透露任何东西?”
图拉真摇摇头,道:“他似乎有意庇护自己的恩主,任凭我用什么方法,都不肯开口。”
“从能调动这支为数不少的军队和获得这些人的效忠来看,这个幕后的指使人一定不是寻常人物。”塔西佗道。
“想到罗马还有这样阴险的家伙,真有点不寒而栗啊。”狄昂道。
“事实上,扳指数来,有权力调动军队的人物也并不是很多。”图拉真想了想说道。
“的确,我们可以在心里确定几个目标人物。”塔西佗说道。
“是的,我想有一个人选,我想我和塔西佗都会把他加入嫌疑名单。”狄昂说着,饶有意味地望着图拉真。
图拉真一愣,然后醒悟过来,说道:“不,不,不,不会是他,他也许是个阴谋家,但至少还是个爱国者,不会和外国势力勾结做反。”
“谁知道呢?我们又没像你一样这么了解他。”狄昂若无其事地说道。
有一刹那,图拉真似乎想要发作,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好吧,我要去做一下最后的行军部署,你们自便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山坡。
“说实话,我认为这件事和阿维尼乌斯的确没有什么关系。”塔西佗道,“正如图拉真说的,阿维尼乌斯和涅尔瓦交恶,但是他不会这样贸然地把罗马拖入到前途未卜的阴谋和战争中去。”
“那么,可能的人选就又缩小了。”狄昂说道,“可是我还是看不出有谁会起这样的恶意。无论是几名总督——听说他们都为了继承涅尔瓦的事业一事赶到了罗马,但我相信,尽管他们乐意为争权夺利碰个头破血流,但是没有人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还是几位位高权重的元老,都不太像是这样的阴谋家。”
“卡提林纳在发难之前,也没有人相信他是阴谋家。”塔西佗说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回到罗马,我相信真相就会大白的。”狄昂道。
“但愿如此,但是我想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塔西佗望着远方的山峦,喃喃道。
“哦,塞里斯人来了。”
甘英大步走上了山坡,和以往一样,阿琪和阿泉紧跟在他身后。
“我们是去罗马吗?”甘英问道。
“是的。”狄昂道,“既然我们寻找宝藏的最后线索被破坏殆尽,打道回府是当然的了。”
“我佷期望能够去罗马一游,这个堪于我的祖国相提并论的国度。”甘英道,“但是,恐怕我们现在还不能放弃我们的旅行。”说着,他从自己的行李里掏出了两块东西。
狄昂和塔西佗定睛一看,居然是两段石柱,那正是在那中心湖底掩藏着的石柱的残部。再靠近一看,石柱上面赫然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你……”狄昂惊道,“你,什么时候……”
“我们第一次走到湖底的时候,我不小心踢断了一根石柱,出于好奇,就趁着众人不注意顺手把它的残片拿了回去。”甘英道。
“快给我,快给我!”狄昂迫不及待地从甘英手里夺过了石柱,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
“上面说什么?”甘英焦急地问道。
“……万王之王在世界之颠设下盛宴,飨请众神的领袖
众神之神按约赴会,带来丰厚的礼物
他的声音异常洪亮
仿佛有翼能够飞翔
万王之王恭敬地请教他的大名
但是他却笑不作答
‘阿蒙或是伟大的拉?’王问道
‘他们只是我的奴仆。’众神之神答道
‘那您一定是我们曾经不幸地埋没的阿吞了。’王问道。
‘他替我管理粮仓。’众神之神答道
‘我不知道那位神灵还配享有您的尊讳。’王说道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只要记着我的好处’众神之神答道
……”
“没了?”甘英问道。
“没了。”狄昂说着,放下了石柱。
“又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古代祭祀的记录。”甘英道。
“谢谢你,亲爱的塞里斯人。”狄昂激动地把石柱塞会给了甘英,“你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说着,他和塔西佗相互望了一眼,就快步朝山坡下走去。
“这上面究竟说地是什么啊。”甘英叫道。
“不,不清楚,但至少,我们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儿了!”狄昂头也不回地答道,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欢愉。
甘英望了望手中苍白的石柱,又看了看兴高采烈离开的两个罗马人,摇摇头说道:“至少,我们知道了还有很多东西等着我们去学。”
“什么?埃及?”图拉真转过身来说道,“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
“我很遗憾,图拉真,不能陪你回罗马领功请赏。但是,请相信,即使没有我们,你在凯旋式上的光芒也不会有多少的减损的。”
“为什么?尽管我乐意替你到处救火,塔西佗,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图拉真道。
“嗯,不妨告诉你实话吧,图拉真。”塔西佗想了想说道,“在你三番五次地救了我们的性命之后,如果在对你撒谎,我也过意不去了。你知道涅尔瓦这次派我们出行的目的吗?”
“你们不是出使帕提亚的使者吗?”图拉真道。
“名义上是这样,但是,你瞧,向我们这样的队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想一个使者的队伍吗?”
“这倒也是。”图拉真思忖道,“那么,你们……”
“我们在寻找一笔宝藏。”塔西佗看到了狄昂在朝他使眼色,但是他还是脱口而出了。
图拉真瞪着塔西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宝藏?罗马皇帝让你们替他来寻找宝藏?”
“就是这样。”塔西佗停了一下,说道,“而且,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在埃及有着关于它的重要线索。”
“你没有发烧吧,一向自认清高的塔西佗居然为了一笔令人怀疑的宝藏而四处奔波?”
“随你怎么说吧,我们就是在进行这样一种事业。”
“这么说来,你们打算到埃及去寻找这笔宝藏喽?”
“是这样,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涅尔瓦的人了,那麻烦你也顺带着转告他一声,就说我们迟一步回来。”
“真拿你没办法。”图拉真摇头道,“希望这次你们能够照顾好自己,我可不大高兴再老远地跑到埃及来救你们。”
“放心吧,图拉真,埃及现在也是罗马帝国内的辖区,不会有什么麻烦事的。”塔西佗道。
“好吧。你们自便吧。看来我是不能说服你们和我先回罗马了。”图拉真无奈道。
“先折回罗马再前往埃及,途中至少要耗费我们两个月时间。一个人能够等待多少个两个月呢?”塔西佗道。
“你总是能说服我的,亲爱的塔西佗。”图拉真笑了,“我让人给你们准备干粮和水,你们立即可以上路。”
“说实话,以前我并不认为你是个值得深交的人,但是,图拉真,现在,我完全改变了看法。”塔西佗说道。
图拉真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了帐外。
“他真的可以信任吗?”狄昂说道。
“如果涅尔瓦都已经对他深信不疑了,我们没有理由再排挤他了。”
“但他显然不知道宝藏的事,看来涅尔瓦也没有和他说过。”
“是的,我不明白皇帝在想什么,但是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们最好顺着他的意思按部就班地坐下去。”
“可是你告诉了图拉真宝藏的事。”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是怎么样的一座宝藏。他会想当然地以为那可能是一座被埋没的古代王公的金库,或者干脆认为我们是在胡思乱想。”
“你告诉过我,他不是个对金钱目不斜视的人。”
“是的。如果我们真的发掘出了金银财宝,他一定会想法插手的。但是现在,这个宝藏还停留在口头,很可能根本就只是个传说甚至谎言,他不会为了这样虚无飘渺的利益费心思的。实际的利益是唯一令他动心的。”
“因此你就这样大胆地告诉他了?万一……”
“对于罗马皇帝的义子,罗马帝国未来的统治者,我们还是应该抱有一点信心的。”塔西佗说道。
众神之神 第二部 第六十五章 在罗马
“请给我一本书。”涅尔瓦有礼貌地说道。
“您要哪一本,尊敬的陛下?”
“随便,鲁福斯,随便。”皇帝咂咂嘴,说道,“我只是想用文字和墨水的香味让自己放松一下。”
鲁福斯随手从皇帝的书柜里面抽出了一本,递给了他。
“哈,塞内加。我们尊敬的克劳迪乌斯尼禄的老师。我好久没有看他的著作了。”涅尔瓦兴致盎然地翻了起来。
“马提雅尔说塞内加的书是值得一读的。”皇帝自言自语道,“瞧,论死亡,‘还在不久之前,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已经接近老年了。现在我恐怕要说,我可能完全进入老年了。’这句话,现在对我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咳咳!”
鲁福斯用来自阿非利加的孔雀尾羽制成的掸子轻轻地拂着房间里摆设的尘埃,静静地听着年老的皇帝的絮叨。
明媚的阳光透过敞开的巨大的窗户,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光芒的轨迹。被鲁福斯掸下的灰尘在亮光中浮沉漂泊,缓慢而轻柔,拘谨又高雅。
空气仿佛慢慢地在凝固,呼吸和心跳也好像逐渐在减缓。鲁福斯朝窗外望去,空旷的院子里没有几个人。在院门口,一个农妇模样的人似乎打算进来,但是被一名卫兵拦住了,另外一个角落里,几名值守的哨兵正趁着午间温暖和熙的阳光打着瞌睡,而他们的同伴着坐在几个装满了谷物的木桶上,呆呆地望着前方。
因为时常有人走动而没有了杂草,地面反射的阳光格外地刺目,鲁福斯眯起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会有这么大的作用,他的眼前立刻完全变成了漆黑。他惶惑地回头朝皇帝望去,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当皇帝听到“咚”的一声,而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时,他看到鲁福斯,躺在了地上。
“‘学会死亡的人,他就忘记了做奴隶……’”塞内加的名句从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忠仆的涅尔瓦口中缓缓地流淌而出。
“我知道现在不太合适,但是至高无上的罗马皇帝,请听我一言。”
“你说吧,普林尼,趁着我的耳朵还管用。”涅尔瓦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图拉真正在回罗马的路上。”
“我已经知道了。”
“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他的身份。”
“你还是想让我放弃立他做继承人?”皇帝疲倦地望着他说道。
“是的。”普林尼道。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私人的恩怨……”
“不,我和他没有任何纠葛!”
“那最好,请听我说,亲爱的普林尼,或许你和我对图拉真的判断角度不同,但是,从我的鲁福斯的身上,我把一件事情看得更清楚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请你不要和我争辩,就像我忠诚的塔西佗常常做的那样。我已经不再是个有着充裕时间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