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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追求而去了。
我走上前两步,望着以死护主,而身中十多枪惨死的程艳的尸体,有些惋惜,感叹的舒了一口气。刘锦儿冷冷地说道:“此女虽然忠坚,但可惜认了乱臣贼子为主,有此等下场,也是应得!”
我俯身替死者合上了双眼,回头望向刘锦儿,忽然说道:“很多时候忠义难两全。若是锦儿面对选择的时候,又当何以自处?”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锦儿有些发愣,她的面色一滞,没有答话,虽然表情依然冷淡、平静,但内心似乎生出一阵波澜。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谈谈地道:“把她好生安葬了吧。”
今天这一役,虽然在大同府内闹出了不少的动静,不过场面上的事都有马永成这个大内士卫统领出面解决,知县等地方官员也不敢过多的过问。这次多亏了有姬三娘赶来通报,不然真被朱俊伟等人暗中谋刺我,真是后果难料。
回到客栈后,我让梅儿等伺候着,轻松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过晚饭,傍晚时分,马永成已从外面安排完诸事后,赶回来向我汇报。
“老马,别告诉朕朱俊伟那死贱种又没抓到?”我点上了纸烟,悠然吸了起来。
马永成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是微臣等办事不利!”
“好了,起来说话吧。”
“微臣已经命大同知县吴京封闭了城门,全城搜索,一定会将漏网的逆贼擒拿归案!”
“那好,这回可别让朱俊伟再有活路了。”
“皇上,逆贼楚江月现在就收押在客栈中,请问皇上如何发落?”
“暂时不要杀他,先关起来吧。不过楚江月的武功可不一般,可别让他跑了。”
“皇上请放心,锦儿小姐已给他喂了东厂密制的化功散,他武功被制住了,已和常人无异,而且微臣派了张学友了郭富城专门负责看押,绝对不会有什么散失。”
“嗯,那就给他好酒好肉,不要怠慢了。此人是个人才,朕想收为己用。”
“皇上圣明!微臣遵旨!”
“在城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镇北侯他应该知道朕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见他来见驾?”
“回禀皇上,据微臣所知,镇北侯司马威是两朝老臣,久居边关,统领重兵,必定自视甚重。不过也可能镇北侯并不知道圣驾亲临了……微臣不敢妄言。”
“呵!这次来大同是朕找他帮助,他要摆谱也是正常的,回头还是我亲自上门去拜会他吧。”
“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下去把锦儿招来单独见驾吧。”
“是!微臣告退了。”
这次是为了对付刘瑾才来大同府,于是我也让刘锦儿暂时放下所有工作,暗中随行前来。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刘瑾的这名义女彻底拉到我这边来。
在厢房内坐了一会儿,刚刚一灭掉手中的烟头,刘锦儿便跚跚而至了。我让小诚子和梅儿他们都退了出去,只与锦儿单独会晤。
“少爷,您传召锦儿有何吩咐?”
“呵!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找锦儿陪我聊聊天。”
刘锦儿对着我时,虽然不像她平常那般冷漠,但往往话语也不太多。我突然说要她陪我聊天,让她感觉有些疑惑。
“少爷想让锦儿陪你聊什么?”
“就说说那小宁王吧。朕全国通缉了朱俊伟这么久,都没能抓到他,你说是什么人把他给窝藏起来了?”
刘锦儿默默不答,我又继续问道:“锦儿,你说朱俊伟怎么会知道朕的行踪?又是什么人指示他暗中潜来大同试机行刺?”
“……”
我连问了两个问题,其实答案很显明,刘锦儿脸色一变,她知道我指提谁,但却仍然不出口,只是将头低了下去,不让我瞧见她神色的变化。
“锦儿,怎么不说话?”
“皇上想让锦儿说什么?”刘锦儿终不是个柔弱的女子,此刻已是抬起了头与我的目光直视。
我微微一笑道:“当然是说说心里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锦儿有什么话都可以讲。”
刘锦儿思虑了一阵,脸色十分矛盾,然而最后只是答道:“皇上,锦儿无话可说。”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锦儿,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大同府的目的吧?”
“起初锦儿并不知道,但现在已经清楚了……”刘锦儿的语很冷静,但脸色已然沉了下去。她知道刘瑾已经生出了反意,而我也开始准备着手对付刘瑾了。不管此事是谁先挑的头,她终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忽然问道:“锦儿,你以前可曾想过,我与你义父早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锦儿没有回答,只是蓦地跪了下来,冷然道:“皇上,请您下旨赐锦儿一死吧!”
“为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不!义父现在心里想什么,锦儿已经不知道了。若义父有罪,锦儿不敢替他求情,但锦儿确曾做过背叛皇上的事。锦儿应该以死谢罪!”
“锦儿,你起来吧。过去的事情又何须再提。我找你来谈话,并不是想逼迫你什么。”我伸手扶起了刘锦儿。
刘锦儿怔怔地望着我,少有地露出迷茫之色,缓缓说道:“皇上,锦儿自小便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五岁时便流露市井,饱受饥寒之苦,若没有义父的收养,早已经死了。十岁那年,锦儿有幸入宫与皇上作陪,那几年宫中生活,是锦儿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后来义父教锦儿武功,送我去东厂培训。锦儿一直认为替义父效力,便是为朝廷效力,忠心于义父,便是忠心皇上,可是现在义父他……锦儿也不自该如何自处了。”
听了刘锦儿一番肺腑之言,我轻轻舒了一口气,“锦儿,你该知道,刘瑾也算是将朕从小带大的人,并非是朕容不下他,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已经不能说是谁的错了。朕只是想问你,若朕杀了你义父,锦儿你会恼朕吗?”
刘锦儿默不作声,她此时内心肯定在作激烈的挣扎,不过我已基本上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刘锦儿绝对不会因为刘瑾而不会背叛我。今天的谈话能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不由让我满意地笑了。
“锦儿,朕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皇上……”
刘锦儿冷静聪明,但此刻也绝计想不到我竟会有什么礼物要送她,因此有些疑惑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从身上摸出了从姬三娘那儿得到的半只耳环掉坠,慢慢递到了刘锦儿的面前。
刘锦儿见到这副和她配在左耳上一模一样的耳饰,猛然间震住了,惊疑的望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喜欢这件礼物吗?让朕亲手帮你戴上吧。”我将耳坠戴在了刘锦儿的右耳上配成一对,抚了抚她有些冰凉的面庞,柔声说道,“锦儿,朕以前将这对耳环送给幼时最要好的两名宫女。朕曾把这一份爱恋分成了两份,而现在紫霜已经不在了,作为好姐妹,这一份感情你要全部来承受。锦儿可愿意?”
刘锦儿闻言,从迷茫中惊醒过了,有些颤抖地握住了我的手,不知是感动还是别的原因,第一次见到她眼眸中泛起了晶莹的眼光。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初会镇北侯
昨夜,刘锦儿真正成为了我的女人。虽然我不是真正的朱厚照,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对锦儿的感情是真的。这么好的一个女生是没有道理去伤害她的。历经了很多的女人后,我也不需要再给自己的花心找什么理由了。
我的内心深处牵挂着前女友,不时会想起李若兰的音容笑貌,但隔离着五百年的时空,一切都是惘然。我只能借此来告诫自己,珍惜眼前所拥有的。等解决了刘瑾,唯一的敌人便剩下红莲邪宗了。日后救回了萍了,那么一切都完美了。
这一晚,我和刘锦儿在床上抵死缠绵,疯狂地索求着对方的身体,翻云覆雨,整整一宿都没睡觉。直到和曦的晨光慢慢透过窗格洒进屋内,我和刘锦儿还静静地相拥在床上。
初为人妇的刘锦儿玉脸上生出了一丝妩媚之色,被褥下的身体扭动了两下,寻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式,已经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皇上,你能答应锦儿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吧?”我轻轻吻了吻刘锦儿的额头。
刘锦儿恳求道:“锦儿希望皇上最后能饶过义父的性命。”
“好吧!这点我可以答应你。”
我没有多作犹豫,便一口应承了下来。我很明白,像刘瑾这种人,若是他日失势了,我不杀他,他自己也不会苟活。不过想要一口气搬倒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我充满了信心,因为历史早已经注定了,刘瑾必然会失败。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爷,梅儿进来服侍你宽衣。”
我还没有答话,就听见怀中的刘锦儿轻哼了一声,虽然昨夜小诚子和梅儿他们都知道锦儿睡在我房内,但现在听到梅儿要见来,锦儿还是露出了羞赧之色,扭泥地将臻首藏进了被子里。
刘锦儿也会有害羞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我不由得意地一笑,伸手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后背,对候在门外的梅儿说道:“梅儿,不用进来了,今天少爷我有人伺候了。你去叫小青弄些开胃早点来。呵!记得是双人份的!”
“是!少爷,梅儿这就去。”
梅儿在门外应声去了,我又拍了拍刘锦儿的香臂,轻笑道:“锦儿,别藏了,昨天他们可都知道你睡这儿。”
刘锦儿这才从被褥中钻了出来,抹去羞怯之色,难得娇媚地说道:“皇上,让锦儿服侍你穿衣吧。”
随后我去看了被关押的楚江月,他见了我只是闭口不言,一副视死如归之志。据刘锦儿告诉我的情况,楚江月少时出身微寒,曾受过宁王的恩惠,后来凭着自身天赋,修成一身武功,横行于江湖,受邀做了宁王府的宾客,做了朱俊伟的师父。此人行事不论正邪,但却是个重恩重义的主。就因为这一点,我有心要把这位江湖高手收为自用,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日,我来到了镇北侯府,会客的正厅内,悠然坐着品着香茗,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了大同府总兵也就是镇北侯司马威。
司马威已年过五十,但却是身为军人的他龙精虎猛,步履沉稳,双目炯炯有神,就连两鬓上的那一双花白,也反彰显出他的威风气质。
初次会面,在我打量司马威的同时,对方也在用他那一双隼目观察着我。他的眼神不怒自威,其中透露出一股久经沙场的气势,饶是一般人怕还不敢如我这般与之对视。
我手指轻响着桌沿,从容一笑。司马威的眼光一闪,吩咐了从人全部退了下去,“岳忠,我和这位公子谈话,你叮嘱下去,不准有人来打扰!”
“是,侯爷!”司马威身边那位刚才接待我的总管可不知我的来头,但精明干练的他也不敢多问,只一点头,带着仆从纷纷退了下去。
“老臣司马威参见吾皇万岁!”司马威上前一阵,蓦地跪下,朝了施以君臣之礼。
“镇北侯勿须多礼,快请起吧!”
我连忙伸失扶起司马威。他见了我表现的有些激动和意外,但眼神是的心思却完全隐藏了。这老家伙应该早知道我来了大同府,现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换是别人还不一定能瞧得出来。我暗自笑了笑,也不点破。
行过君臣之礼,我们互相客套了几句,司马威赞我年少有为,威仪海内什么的,我也夸他恪尽职守,镇守边疆有功。各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才分宾主入坐了。
“镇北侯,朕此次是微服出巡,也不用拘那么多君臣之礼,我们坐下说话吧。”
“老臣因担着边关防务,久居大同,不能勤见陛下,不知太后娘娘寿体安康?”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个当今皇上亲自登门来找司马威,他必知不会是等闲之事,而这一开口,就把话题扯到京城皇宫里,问起太后的身体健康,家长里短的,看似要把我当成个上来窜门的远房亲戚。
“镇北侯有心了,母后她一向凤体安泰。朕去慈宁宫给他请安,时常会听母后提起镇北侯。说你是我大明的第一栋梁,为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一直统兵镇守大同,以拒北疆靼鞑,卫我大明江山,守护我大明千万百姓,这二十多年来,没让蒙人一兵一卒犯境,可真是功在千秋啊!”
“太后娘娘和皇上过誉了,老臣实在愧不敢当。镇守北疆只是老臣的职责所在,这些年来,老臣夙夜幽叹,唯恐有负先帝之托。当年蒙人残暴,百姓惨遭荼毒,太祖兴兵起义,威震四方,赶走了元兵,开创我大明天朝,威仪海内。蒙人退守漠北,元气大伤,后经分裂,再已不复兴盛。而后成祖以及先帝等皆是英明圣君,更使我大明四方臣服。老臣留守大同,也是蒙我明各位先帝之威仪,勉强保护一方百姓。”他顿了顿又道,“皇上您年轻有为,深得先帝遗风,剿灭安化王,扫平宁王都叛逆,功勋盖世。老臣今已年迈,日后还要依仗圣上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