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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让你受委屈了。不用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俯身将李凤姐扶了起来,她因受惊过度,此时显得很虚弱,张口欲要说话,却是一下子软到在我怀中,昏迷了过去。
司马玲已很快恢复了过来,她从江彬口里得知了我的身份后,转到我身前笑道:“李逍遥,你就是当今皇上,我还真没猜错。可是多谢皇上你亲自领兵来救我!”
“见到你和凤姐平安就好。”我问道,“玲儿,那些鞑子没有欺辱你们吧?”
我问的问题有些敏感,江彬闻言,最先怔了怔,他道鞑子素来凶残不仁,每次攻掠我大明,除了杀人夺粮,还会淫辱妇女。李凤姐和司马玲被抓走多日,可能遭鞑子玷污了清白。江彬很怕得到不好的答案。不过司马玲的回答,立刻让他松了一口气。
司马玲摇了摇头,扁着小嘴道:“他们倒没敢乱来。不过那些蛮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这些天我和凤姐被他们绑在马背上,没日没夜地跑,颠得人家屁股现在都还痛得要命。呜!玲儿以后都不想再骑马了……”
此话一出,顿时将众人都逗笑了……
经过一场激战,拯救了李凤姐和司马玲后,天色已渐微明。蒙军被击溃逃跑了,他们留下的营帐,自然归我们享用了。江彬调配好巡卫的岗哨,全军便整装休息。
中央的大帐自然归我所用,马永成亲自带着刘德华等在帐外守卫,我抱着仍旧昏迷的李凤姐,将她安放在帐中的羊毛睡毯上。刘锦儿留了下来,帮我一起照顾李凤姐。
我只须灌输几道内力,刺激李凤姐的经脉,立刻便可令她转醒过来,但我并没有这要做,只是守在她身旁,任其安静地沉睡。司马玲练过武艺,体质强健,这段日子被挟持奔波,亦感到吃不消,更何况李凤姐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而且还吓了这么多惊吓。我轻轻为她抚顺发丝,不愿打扰她的休息。
刘锦儿拣过一张毛巾,浸水拧干后,细心地帮李凤姐擦拭着额头的汗渍和脸上的污渍。随后又拧了毛巾给我洗了个脸。
“皇上先去休息一下吧。凤姐就让锦儿交由照顾。”刘锦儿低声说道。
我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锦儿你自己去睡吧。朕会亲自照顾她的。”
“皇上不放心凤姐吗?”刘锦儿低声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朕是担心锦儿你累着了。”
“锦儿可不似凤姐这般柔弱。”刘锦儿回报我一个温柔的笑容,“皇上虽然钟爱凤姐,但此时还是该顾念一下女儿家的名声,留在帐内总有些不便。皇上放心吧。锦儿会将凤姐照顾好的。”
“呵!还是锦儿心思周密。那就辛苦锦儿了。朕自己出去走走!”
第四卷 第二百零九章 大战鞑靼小王子
离开大帐,我也不让护卫跟随,问明了司马玲所在的营帐,便打主意过去看看她,不过走到小帐篷外,就听到里面一对男女的对话声,原来江彬已经先一步来此了,我不由悄然停下了脚步。
“玲儿,见到你没事就好了,这些日子可把我担心坏了!”
“还说没事!人家屁股现在还疼哩!”
“玲儿,我给你拿了去淤止痛的药,一会儿你睡前涂上,伤会好很快的。”
“那好,你快帮我上药吧!”
“可是,这个……”
“怎么了,你上次挨了军棍,屁股被打开了花,人家不是一样亲手给你敷药的吗?哼!现在让你帮我,你就不愿意了?”
“不是的,玲儿,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我……”
“咯咯!说笑呢,你还当真了?江彬你该不会真想占人家便宜吧?”
“玲儿,我……”
我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司马玲想不到还有这么鬼马的一面,此时可以想像江彬的表情定是说不出的尴尬。
“江彬,其实刚开始被鞑子抓走的时候,我心里真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你肯定会来救我的,我便不怕了。”
“玲儿,等回去后,我便向侯爷提亲!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回轮到司马玲愣住了,只得江彬接着说道:“玲儿,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明白!”
“江彬,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我,宠着我,你对我的心意,玲儿怎么会不明白。”司马玲笑笑道,“嘻!不过你以前怎么不敢讲?发现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为了玲儿,我江彬什么都敢做!”江彬一番信誓旦旦,又问道:“玲儿,你肯答应嫁给我吗?”
司马玲娇笑道:“哪有这样求婚的,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人家才不要。嘻嘻!你先念首诗来给我听听!”
“哈哈!用不用朕来给你们做媒啊?”我一把掀了帐门,笑着走了进去。
江彬见我突然出现,一把放开怀抱中的司马玲,涨红了脸,慌忙给我行礼,“末将叩见皇上……”
司马玲娇羞之下,嗔道:“皇上,你躲在外面偷听人家说话,可真不要脸!”
我讪讪一笑道:“这怎么能怪朕呢?嘿嘿!谁叫你们两个亲嘴的声音响得连帐外老远都能听见。”
东方鱼肚翻白,红日升满了天空。我将六合至尊功运行了几个周天,已然感到精力充沛。昨晚一战,由于夜袭比较顺利,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牺牲了的不过十几人,还有几十人只是受了轻伤,经过后半夜的休整,已全然无碍了。
李凤姐已经苏醒过来了,她也得知了我皇帝的身份,当我在帐中见到她时,她拖着病柔的身躯,要给我下跪叩头。
“民女叩见皇上……”
“凤姐快起来。”
我上次一步,伸手便把她扶住。李凤姐并没有挣脱,或许以她的柔弱根本挣脱不了,只是望着我的目光有些茫然。
“奴家只知道李公子并非是寻常人物,却没想到您就是当今圣上,更想不到皇上竟会为了奴家这么一个平凡女子,亲身犯险,一路追到关外。若是皇上因我这个微末女子而受了什么损伤,那奴家岂非是罪以祸国,百死难赎。”
李凤姐深明大义,竟会有如此一番说词。我昨晚才听过江彬的表白,于是也就现妙现卖,“凤姐何出此言,朕对若兰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李凤姐眼神几闪,有感动之色,也有彷徨之色。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平民女子若能得到皇帝的钟爱,肯定不会有什么犹豫,而李凤姐只是低声答道:“凤姐福薄,承受不起皇上厚爱。”
此时此地,并不太适合谈情说爱,于是我也没再多讲什么。刚才与李凤姐谈话的时候,刘锦儿已识趣地退出帐外,我又将她唤了进来,叮嘱道:“锦儿,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你替朕贴身保护和照顾凤姐,一至返回大同府。”
“皇上放心,锦儿一定办到!”刘锦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半夜休息后,大队已是整装待发。江彬整理好戎装,前来见驾。虽然经历昨夜的尴尬一面,但此时已完全投入了状态。
“皇上,我军昨夜虽然击退了鞑靼小王子,但他必定北上逃去与鞑靼的大军会合了。鞑子的军队若是合流之后,军力不在十万之下,而且在这草原上,他们的骑兵更有非常大的优势。我军的骁骑虽然精悍,但敌众我寡。依末将之见,应该立刻南撤,返回大同。”
我摸了摸鼻梁,心想前几日,是那鞑靼小王子在逃,我们在后面追,现在看来是要风水轮流转了。
“那鞑靼小王子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而且蒙人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如果直接往南走,搞不好会落进他们的包围之中。”
“皇上您的意思是?”
“往南不成,往北去硬碰也不可能,不如先往东走。鞑子军就算有十万二十万也不可能一拥而上,而我军集中优势兵力,突围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再转南返回大同。”
“皇上圣明,末将立刻去传令,全军往东开拔!”
全军往东行径了一天,一直相安无事,不过第二日,猎鹰便发现了情况,听了副将王烈的汇报后,江彬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将情况转禀给了我。
“皇上,东面发现敌踪,现在距离我们大约二十里,敌军的数量可能不下五千骑。”
“江彬你有什么看法?”行军打仗我只是门外汉,于是问了江彬的意见。
江彬略作思量,回答道:“回皇上,如果我们立刻转南而走,敌军必须在其后追击,那么我军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依末将之见,我军不如一举出击,先将敌人击溃,再作撤退!”
我闻言笑道:“呵呵!给朕找拿称手的兵器来。一会儿朕要亲自杀几个鞑子!”
“杀啊!”
江彬指挥着两千骁骑结成锥形阵势,朝着鞑靼的骑兵冲杀而去。这只铁骑是由他一手训练的,指挥起来如用臂使。当鞑靼骑兵还未来得及结阵迎敌前,我军已经杀到了。
砰!砰砰砰!
一轮火枪过后,前排的鞑靼骑兵已是倒下了一片,接着两军相接,近身的厮杀展开了。我胯着骑马,手里握着一把四尺斩马剑,一马当先,冲入了敌阵。
战场上的交锋,完全不用讲什么武功招式,对敌往往只是一招定胜败,因此我只管运足了六合至尊功,抡起斩马剑左右舞动。鞑靼的骑兵虽勇,但根本无法抵挡,一入战阵,我的眼前只能见到血光飞舞,耳边只有惨叫连声。
几轮冲杀过后,鞑靼骑兵已经完全溃败了。他们领队的千夫长早已被江彬斩于马下,剩下的残兵往北逃窜了。
我军虽小有损伤,但却获得了一场大利。不过此刻也无暇欢庆胜利,稍作休整,便又起程往南撤退。
又往南奔走了两天,还未返回关内。这一路上,虽然没有被鞑靼骑兵追击,但放出去侦察的三只猎鹰,只飞回来了仅剩的一只。
这两日连续的奔马,已是人困马乏,我示意队伍停下来,休整片刻。咬了两口干粮,江彬走到我身边道:“皇上,这两日没被敌人的骑兵追击,很有些异常。末将有种不好的感觉,鞑子似乎正准备集结重兵包围我们。”
我点点头道:“鞑子人多势众,肯定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不过我军现在身在关外,除了且战且退,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彬忽然跪下道:“皇上,末将恳请您带玲儿他们先退返关内。末将愿率骁骑营的将士,誓死为皇上断后!”
我一把扶起他道:“朕说过要御驾亲征。鞑子没杀几个,怎么可能先当了逃兵?此事休要再提!”
“皇上……”
江彬本欲再相劝,却听到了号声示警。我翻身上马,抬头望见四面尘烟扬起,滚滚而来,看来我们真是落入蒙军的包围了。
“备战!”
江彬顾不得再多说什么,连忙下了将令,骁骑将士们一个个跳上了自己的战马,佩上刀兵,装填好火铳。马永成和楚江月等,带着所有的大内高手护卫到我身旁。
鞑靼骑兵来势如风,很快将我们大队人马合围住了,四周一片黑乌乌的,包围我们的鞑靼军队应该不下四五万人。他们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而是慢慢结好阵势。这时候其中策马走出了鞑靼小王子托尔多。
托尔多骑着膘悍的战马,一身披挂,威风凌凌,比之那夜被奇袭时的狼狈像,完全是变化了一个人。
“哈哈哈!想不到你就是南朝的皇帝。你敢亲身赴漠北,真是有胆。不过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
对方气焰嚣张,我也不示弱,打马上前,朗声道:“托尔多,我大明兵多将广,威仪四海。今次朕不过闲性雅发,带了一小只队出关射猎奇…_…書……*……网…QISuu。cOm。没想到竟把你们鞑靼吓得出动几十万大军来对付。呵呵!想想实在可笑!”
托尔多见我身处险境,还能泰然自若,出言嘲讽他,并没能动怒,眼中反而露出敬佩之色,又用汉话道:“你这个南朝皇帝,果然是胆色过人,今天就让小王亲自将你擒住!”
“谁擒下谁,那要动手才知道。直管放马过来吧!”
如果鞑靼小王子一上来就挥军掩杀,面对二十倍于己的兵力,我们想要突围,或许并没有把握。但我知道这些蒙古人的性格,利用一下托尔多的高傲的性格。只要将之擒住以为人质,脱走的机会必会增大。
“铮!”
我的斩马剑与托尔多的狼牙棒相斫之下,响声阵空。周边的鞑靼骑兵声声助威,喊声乱成一片。
我与托尔多交手十几个回合后,并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他的功力虽然远不及我,但却勇武异常。让我失算的是,他的马上武功非常之厉害。看来要将之生擒,机会没什么可能。于是我当机立断,改便了策略。
“喝!”
暴喝之下,我将合六至尊功提运到顶点,手中的斩马剑再不含任何招式,笔直朝对手斩去。托尔多早已激起了血性,自恃勇武,毫不避我的锋芒,挥动狼牙棒,想要与我硬拼。
我一连三剑,一剑重过一剑。托尔多虽勇,但终是招架不住,狼牙棒脱手而飞,而我手中的斩马剑也因承受不了自身强横的力量折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