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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显然也从赵云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象赵云这种级数高手所自然流露出的精神气度,如何瞒得过银电那敏锐万分的灵觉。
赵云亦是如临大敌地盯着银电,从它那一撞的敏捷上显示,这妖马银电的速度力量远胜于沮授之流的一般好手。
沮授若是伤在这妖马的蹄下,也还不算太冤,毕竟两者的实力有着质与量的明显差别。但可叹的是,沮授竟是伤在了一般马匹的随意一撞之下,由此可知,好狗不挡道,此为至理名言也,否则沮妖道也不会至今仍卧床不起了。
清新的晨风轻轻的卷尘而起,可一人一马却就这样无言地对峙着。
马若云小心而缓慢地向赵云靠近,略有忧虑地低声道:“这妖马身上有着极重的怨气,似乎我们与它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云目不斜视地道:“我也不知道,这匹马该是和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它?”顿了一顿,又道:“若云,你不是说驯马是你的拿手好戏吗?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压住这暴戾的妖马?”
马若云无奈地摊手道:“一般驯马对付的都是性格暴躁的烈马,驯马的人只要身手够好,能压得下烈马的性子便行了,等烈马的体力被耗得差不多了,到时要它向东,它便不敢向西。可这妖马出现地根本不是性格上的问题,而是有一种对人类难言的仇恨。看它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冷静的样子,根本让人找不到可以驯服它的头绪。”
那妖马见赵云说话间露出的松懈,突地直冲了上去,再次低头向赵云直撞而去。
赵云见这妖马沉思老半天后,用的还是老招式,不由哈哈笑道:“这招不管用了。”
一边说着,一边已轻巧地避了开去。
赵云笑声未落,却见这妖马倏地扬起后蹄向虚空中反踢而去。
这看似随意的一踢却恰好封死了赵云移动的方位。
赵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妖马竟如此奸诈,在那徒劳无功的一撞后面,竟还隐藏着如此阴险的后着。
沮妖道的顺口胡吹,竟真的应验在了赵云的身上。
赵云右足一点地,硬生生地改变了移动的轨迹,才险险地避开了这一踢。
赵云刚喘得一口气,陡见眼前一黑,漫天尘土以铺天盖地之势向他直压了下来,而糟糕的是,妖马银电的身形已消失在了这飞扬的尘土之中。
赵云大叫不妙,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这又是这妖马玩出的鬼把戏,这妖马见一击不中,紧接着又用四蹄将地下的尘土搅得四下而起,成功得达到了乱敌视线的目的。
若说这妖马头一波的攻击称得上阴险的话,这第二波的攻击绝对可用精彩去形容,这妖马的智力之高实在令人咋舌不已。
赵云心中的赞赏还未完毕,心头警兆已起。
灰蒙蒙的出土中,一条雪白的马蹄如惊鸿般突然闪现,直奔赵云的胸口要害而去。
赵云百忙之中吐气收胸,以毫厘之差硬是避开了这必中的一击。
饶是如此,那凌厉的劲气仍压得赵云的胸口隐隐作痛,这第二波的攻击让只守不攻的赵云差点吃了大亏。
此时的赵云完全收起了轻敌之心,暗暗调节着体内的气息,以应付这妖马一波接一波,如水银泄地般的狂攻。
随着妖马银电的长嘶,两道白影又穿插在了一起,银光飞舞下,根本分辨不出哪一个是火,哪一个是电。
一旁的马若云看得心惊不已,场中若换了自己,根本不可能避得开这如同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马若云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一边把双枪紧紧地拽在了手中,场中情况一旦不妙,她宁可毙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妖马,也要保证赵云的周全。
终于,风消云散,场上的一人一马都静了下来,无声的对峙中,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赵云的肌肤蜿蜒而下,而那妖马亦是低头喘息不已。
与这妖马的一番缠斗,亦令赵云的好胜心大起,见这妖马有疲惫的现象,赵云踏前一步,喝道:“你可逞足威风了,这回可要换我进攻了!”
那妖马宛如听懂了赵云的言语,随着赵云的踏前一步,银电血红的瞳孔亦为之一缩。
赵云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这妖马终于开始畏惧了。
赵云长啸一声,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般向银电扑去,这妖马静静地站着,似乎对赵云这快若闪电地一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可就在赵云要抓住银电那长长飞舞的鬃毛时,银电却倏地一横移,赵云这十拿九稳的一抓竟莫名奇妙地扑了个空。
在赵云一击失手时,银电竟出乎意料地没有抢攻,血红的瞳孔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高傲,似乎有某种尊严支持着它要以同样闪避的方法从赵云身上扳回漂亮的一局。
赵云看着银电那高傲的神情,心中大为赞赏,若说初见银电时还仅把它当成一匹难遇的好马来对待的话,现在可以说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惺惺相惜的对手了。
何况,这妖马如此灵通,赵云不信它真的无法与人类沟通。
赵云此时心中再无擒它的念头,尽量将身子放轻松望着银电血红的妖瞳用一种轻柔的语气道:“银电,我可以叫你银电吗?”( 。。)
这妖马歪着头奇怪地看着赵云,它可能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找它沟通。
赵云见这妖马不出声,不由笑道:“好,你不出声便表示不反对,以后我就叫你银电好了。”
赵云刚认为大局已定,银电这个名字是叫定了,却不料这妖马突然仰天长嘶,神情中流露出不耐烦的暴躁,四蹄在地上不安地跳动个不休。
赵云大失所望:“噢,原来你不喜欢叫银电,那叫你什么好呢?白毛?雪红?玉无暇?或者是白痴?”
“噗嗤”一声,马若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满心的紧张顿时荡然无存。
方才看着赵云一本正经地给这妖马取名字,马若云已觉得好笑了,没想到性情突然开朗起来的赵云居然将名字越取越离谱,竟连白痴也出来了。
这妖马若真听懂赵云所言,非气得仰天栽倒,四蹄朝天不可。
可奇怪的是,赵云叫出白痴这名字时,这妖马突然静了下来,瞳孔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赵云大喜过望:“好!就叫白痴,嘿,妖马白痴,奇怪?怎么听起来好象怪怪的?”
马若云已经笑弯了腰,指着赵云喘息道:“子龙,你莫要再逗我笑好吗?哪有一只马会同意别人叫它白痴的?”
赵云奇道:“那他为什么不反对?你不看吗,刚才我喊它叫银电时,它的反应多么激烈?”
马若云笑得连眼泪也出来了:“反应激烈?哈哈,告诉我,你究竟对马儿了解多少?”
赵云不满地道:“有什么好笑的?”
赵云不说还好,一说马若云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好久才道:“以我多年的驯马经验来说,方才你第一次叫它银电时,它静静站着的理由是在奇怪你这两条腿的人类为什么突然不进攻了。”
赵云问道:“那我第二次叫它银电时,它为什么会如此暴躁不安?”
马若云伸出纤细的食指,摇了摇道:“第二次它会暴躁不安的原因很简单,那便是你光站着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它开始不耐烦了。”
赵云不信道:“那我一叫它白痴,它便静下来露出沉思之色,又代表什么?”
马若云将手指比划道:“那很简单,这妖马静下来并不是代表它赞同你的意见,而是它等累了,开始思考怎样进攻了。”
赵云刚想说不信,身后已风声骤起,这妖马白痴又一声不吭地向赵云直撞而来。
赵云侧空倒翻,口中笑道:“若云,你这么能耐,何不拍拍这妖马的马屁,让它别再找我的麻烦可成?”
赵云手忙脚乱地避开了妖马白痴的又一轮进攻,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向低头思量如何进行下一次进攻的白痴道:“喂,白痴,我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啊?你为何就缠个不休啊?”
不提得罪还好,一提这两字,白痴瞳孔中又燃起了悲怆的怒火。
看着白痴血红的瞳孔,赵云又想起了一个绝佳的名字,红眼白痴。
赵云还未来得及将这极具创意的名字告诉若云,红眼白痴又急不可耐地冲了过来。
幸好赵云没将这名字喊出来,否则红眼白痴这四字一传,邺城那些伤在白痴蹄下的男儿非掘地三尺,以遮羞颜不可。
红眼白痴虽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可给赵云的感觉却是气势有余,而冲击不足了,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旁边的马若云也看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冲着赵云喊道:“子龙,这白,呵呵,这白痴银电的体力开始不足了,趁这机会一口气将它驯服!”
看着速度明显放慢的白痴银电,赵云也知道这是驯服这烦人白痴的唯一机会。
赵云的身体倏地一横移,刚令白痴要重新调整冲击的方向,左脚足尖又一点地,从一个古怪的角度斜斜地扑向了马背。
就在赵云要翻身上马时,白痴银电竟不可思议地突然加速,令赵云的一击再次判断失误。
在刹那间,赵云心底涌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这妖马竟象是有意装出体力不支的感觉来,莫非这妖马还有什么鬼把戏可玩?
赵云心中还当心这白痴有什么惊人的后着,没想到这白痴竟丝毫不管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跑了!”马若云失望透顶地指着白痴银电道:“唉,只差了那么一点,你看,这白痴都跑得这么慢了,骑着‘星眸’都能追得上。对了,子龙,我们一起骑上‘星眸’去追它,就这么让它跑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赵云看着自由奔驰在草地上的白痴银电,摇了摇头道:“算了,这样也好,这妖马高傲异常,驯服它实在是太困难了。”
马若云正不舍间,却见银电这白痴又晃晃悠悠慢慢地跑了回来。
赵云和马若云还在纳闷,却见这妖马极其嚣张地仰天打了个响鼻,懒洋洋地甩动着马尾,一副有本事来抓我啊的可恶模样。
马若云恨得牙痒痒的,不由气往上涌,翻身上马,直奔银电而去,口中大喊道::“我不管了,这白痴这般可恶,我非给它一点教训不可!”
银电见马若云驱马来追,又洒开四蹄狂奔了起来。
马若云策着‘星眸’奔过赵云身边时,赵云一个漂亮地翻身上马,紧紧地搂着马若云的小蛮腰,凑近它的耳边道:“若云,这妖马似乎要故意引我们到哪里去,这妖马狡诈异常,我们小心有变。”
赵云的语风吹得马若云的耳根痒痒的,煞是受用,不由“咯咯”笑道:“你贴人家这么近作什么,你当我听不见吗?”
赵云愕然:“你不喜欢这样吗?”
马若云大窘,妩媚地横了他一眼:“你这傻瓜,这种事用得了说出来吗,放在心里不就行了。”
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甜蜜蜜地,忍不住轻咬着朱唇偷偷而笑,现在是否能追得上银电,却已是一点也不重要了。
惟留下身后的赵云满头的雾水,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明明作对了事情为何又被若云骂作了傻瓜,不过,被若云这般娇羞无限地嗔骂,心底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俩人各自陶醉在了这种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之中,仍由耳畔的风声“呼呼”而过,此时外界的一切皆已不重要了。
俩人若能相依相偎至时光的尽头,一切便已足够。
俩人浑然忘记了一切,什么妖马银电或妖马白痴的,统统见鬼去吧。
若不是‘星眸’通灵,银电也是有意放慢速度,俩人早就跟丢了。
一路奔驰下来,‘星眸’在银电的带领下已进入了绝陵谷的深处,前方再无茵茵芳草地,只有一道狭窄的山道。
由于山谷遮蔽了阳光,周围顿时阴暗了下来。
赵云转首看了看四周,开玩笑地道:“这里的地形真是险恶,看看两边陡峭的山壁,当真是打一场伏击战的绝佳阵地。这妖马该不会就将我们引入山谷,然后一声令下,顿时万马奔腾,乱石齐下,将我们永埋在这里吧。”
马若云见赵云说得可怕,看着突然消失在拐角处的银电,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莫要说得这般恐怖可好?”
倏地,马若云似想到了什么,柔软的娇躯整个儿僵硬了起来。
半搂着它的赵云如何感觉不到,关切的问道:“若云,你怎么啦?”
马若云的鼻息沉重了起来:“我想到了方才那些消失的马尸和一地的马血,你说,这是不是那妖马搞的鬼?或许它现在真的要将我们带进地狱。”
由于阳光被遮蔽的缘故,周围确实有点阴气逼人,虽说任何奇险的山谷都是这样子的,可由于先前的神秘事件,令这儿出奇地诡异阴森了起来。
赵云自从遇到银电后,注意力一直被银电吸引着,早就忘了先前的事,现在经若云提醒,心头也无缘故地沉重了起来。
赵云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吓着若云了,不由歉然道:“若云,对不起,我吓着你了。你看这样,我们不如还是回去吧。”
马若云闭着美眸,伸手握住了赵云那缠在他纤腰间的臂膀,满足地吐了一口气,梦呓般地道:“不,子龙,我们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吧。说句实话,我心底还是挺感激这妖马的,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