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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十三步,更使他受了出道来的第一次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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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并未趁隙追击,刚才那一枪已凝聚他所有的气与力,根本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后路,如果刚才一击失手的话,自己的下场该比张郃更惨。
赵云平静的望向张郃,暗中迅速调节全身的气劲,虽仅用一招便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但赵云决不会忘记方才被张郃逼得是何等的狼狈。况且张家绝技‘百鸟朝凤’尚未登场,当年正值颠峰状态的家父正是惨败在此招之下,此时无论如何也绝不可以放松大意。
张郃根基亦打得非常扎实,虽受了内伤,但很快已回过气来,望着赵云,惨笑一声:“张某自认为自己是个武学天才,在十三岁那年便自创了这火焰枪攻击,三年来凭此血战数百场,从未遇过任何敌手。虽我也知道此招具有致命破绽,但我却认为天下无人能在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下会看出破绽,想不到赵兄你不仅在百招之内看出破绽,还能一招破敌。张某小窥天下英雄,活该有今日之败。”
赵云听得暗自心惊,忍不住问道:“火焰枪是你自创的?”
张郃苦笑:“三载辉煌,赵兄仅用一招,何来夸口的资格。”
赵云听得忍不住心中苦笑,怪不得父亲从未提过火焰枪攻击,原来是张郃自创的。
而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父亲当年曾轻易破过此招,所以才坚信自己不会输,否则早就失去了自信,一败涂地了。
看来未经过什么实战的自己,心理素质实在太差了,以后行走天下哪还有这样歪打正着的巧事。自己的弱点,绝不是实力,而是自信,一种必胜的信念和在逆境依旧如钢铁般强韧的精神才是自己最欠缺的。
赵云几乎忍不住对天长啸,在与张郃一战中,自己终于找到了奋斗的方向,相比之下,十年之约仅是人生中一个较高的台阶而已,何必将它看得如此之重。
赵云脸上露出一个从内心绽放出的笑容,向张郃微笑道:“谢谢你,张郃。”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想不到赵云为何向张郃道谢,如果是讽刺的话,又如何会露出如此诚挚的笑容。
但众人却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赵云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无比的自信竟使他有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霸气。
没有人知道,赵云放下十年之约的包袱之后,终于溶入了飞鹰心法凌驾万物,俯视众生的意境之中,可以说直至现在赵云方第一次领悟到‘飞鹰心法’真正的意境。
从张郃身上,赵云终迈出了步向绝代战神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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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亦清楚地看到了赵云气势上的变化,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这种紧迫感自十三岁艺成之后就再也未出现过了。
就连十五岁那年,独身在太行山遇见过三只猛虎,也未有现在的压迫感。
眼前赵云的气势却令他感到了异样的紧张,这样气势甚至已完全超越了猛虎的凌厉,令人忍不禁想起传说中的圣兽,龙!
尤其那略带淡然的目光,更像极了遨游天界,以漠然态度行云作雨的飞龙。
张郃再不敢看赵云的眼睛,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将信心全失,想到这里,不由精神一震,咬牙道:“赵兄虽能击败火焰枪,但并不能代表你可以破得了百鸟朝凤,此招已出百年,至今无人能挡。张某虽受内伤,但这点小伤绝不会影响百鸟朝凤的威力,赵兄小心了。”
赵云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平静如昔地道:“请赐招。”
张郃骤然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上涌,自己罗哩罗嗦说了一大堆话,反而衬托出赵云那稳如泰山的气势,难道自己在紧要关头竟怯战了?
张郃不敢再想下去,对天狂吼一声,‘烈火焚心’终再次发动。
虽然过程与上次一般无二,但这次不但张郃脸庞变得赤红,就连原本血红色的焚天枪竟也隐隐透露出血芒。
赵云浑身一震,父亲曾说过所谓的百鸟朝凤,其中凤指的就是这柄焚天枪,‘百鸟朝凤’一出,焚天枪将幻化出万千幻影,无数焚天枪将如水银泻地般攻来,令人无法抵挡。
要破‘百鸟朝凤’的唯一方法便是找出万千幻影中的真正焚天枪,但……,说到此处,赵父忍不禁长叹一声,但从万千幻影中你又如何能分辨哪柄才是真正的焚天枪,或许惟有冥冥天意的奇迹方可破去这惊天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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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正领悟了‘飞鹰心法’的奥秘后,赵云再不相信天命中的奇迹,在这乱世中,想要凌驾他人之上,只有靠自身去创造。
赵云只觉热血在体内不住沸腾,今日他将逆天而行,创造出不可能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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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全身肌肉不住坟起膨胀,想要使出这惊天的‘百鸟朝凤’,唯有依靠‘烈火焚心’来提高瞬间爆发力,否则又如何创造出万千幻影。
但这种超出人体极限的爆发,将会对肉体造成巨大伤害,张郃在学会这一招后,就希望自己一辈子不使用这招,所以才穷其智慧,独创出火焰枪攻击。
可这曾令自己骄傲不已的火焰枪竟被赵云一招破去,此时无论‘百鸟朝凤’这招给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也唯有一试,这张家的禁招已是自己手中的唯一王牌了。
张郃悲叫一声,名震天下的‘百鸟朝凤’在重隔十年之后,终于重现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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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鸟朝凤’一出,赵云只觉得无数枪影铺天盖地而来,令人眼花缭乱,别说是分辨出哪柄才是真正的焚天枪,就连看清所有的枪影也是不可能的事。
无数枪影虽搅得人头昏眼花,但更令人难受的是,在盛极一时‘烈火焚心’的劲力催动下整个人宛如在一个巨大洪炉中一般,躁热令人几乎发疯。
赵云长啸一声,‘飞鹰心法’同时发动,这是赵云在真正领悟‘飞鹰心法’的真谛之后的首次运用。
如果‘烈火焚心’属火的话,‘飞鹰心法’则是地底亿年不化的寒冰,两者属性正好相克。
周围温度似一下子降了下来,更重要的是灵台的清明使赵云全身充溢着说不出的自信。
赵云长笑一声,将‘飞鹰心法’提到了极至,周围的一切再不相同,时间空间在精神无限延伸下被彻底扭曲。
上方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称之宙,能超越这时间空间混合体的也唯有无限的精神。
宇宙至理在于平衡,即有这惊天的‘百鸟朝凤’,必有破去它的‘飞龙乘云’!
赵云狂吼声中,自创的绝招‘飞龙乘云’终于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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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围观的众人突然感到了一种怪异之极的感觉,仿佛自己被卷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别说身体不能动弹,就连视线也不能移动,天地中唯一在动的只有场中银枪白衫的少年战神。
这招‘飞龙乘云’的威力竟将‘飞鹰心法’无限放大,连场外的众人竟也被拖入了这扭曲的空间。
何谓动极生静,这才是真正的动极生静!
自‘飞鹰心法’诞生以来,第一次展现出了令人窒息的恐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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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局中的张郃更是感到一股从内心狂涌而起的恐惧,这招‘飞龙乘云’竟能制造出一个拥有巨大吸力的扭曲空间,焚天枪幻化出的万千幻影竟如飞蛾投火般无法控制地扑向无痕枪制造出的漩涡中心。
百鸟皆已散去,这只孤凤除了顾影自怜外还可作什么?
张郃虎目中涌出了热泪,这纵横百年的禁招终在自己手中宣告了辉煌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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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地一声,无痕枪轻易挑中了只身影单的焚天枪,张郃两手一震,焚天枪竟脱手而出,火红的枪身在虚空中旋转飞舞,恰如一只火凤凰在浴火前最后一次展现自己骄傲的火羽。
既然无法在这瞬间认出万千幻影中的真凤所在,不如让这凤凰亲率百鸟投林,破这百年禁招的方式竟是简单至斯。
赵云平静地回枪而立,正如‘百鸟朝凤’一般,这招令风云色变的‘飞龙乘云’亦过度透支了他的体力,一股虚弱后的昏眩正不住地挑战他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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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一声,在虚空中旋舞已久的焚天枪终锵然落地,这一声脆响也彻底摧毁了不败张郃的神话,张郃双腿一软,终跪落在地。
高览高干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竟完全呆立当场。
胜者固然可喜,败者却留下了无限的哀伤,甄洛轻叹一声,望着面容惨白的赵云,心中忍不住一阵悲戚,这便是男人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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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见赵云大胜,大喜之下刚要冲着沮授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大吹大擂之际,却见一名守城军卒连滚带爬得向自己奔来。
潘凤见此兵卒慌慌张张地不成体统,浓眉一皱,刚想破口大骂,却见那兵卒翻身跪地,惨叫道:“报!潘将军,沮军师,黄巾军人公将军张梁亲率十五万大军直奔邺城而来!”
第六章 黄巾来袭
沮授皱着眉望着木桌上巨型的河北地图,喃喃道:“十五万大军从幽州直奔而来,难道邺城的屏障晋阳已经失守?”
潘凤见状满不在乎地摇头道:“沮妖道,你未免太过与多虑了,晋阳耿武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头,两万常驻精兵难道连求救信也未送出一封便给黄巾妖军给生吞活剥了?”回首望向正用手巾不住抹汗的大胖子,笑道:“韩太守,你说是吗?”
一身肥肉的韩馥听地连连点头:“不错,潘将军言之有理。”
潘凤见找到了意见的拥护者,不由哈哈大笑道:“所以张梁这只妖军定是绕开了晋阳,凭借奇袭妄想来邺城讨点便宜。”
韩馥听得心怀大慰,惶恐之色顿时一扫而没:“对,定是这样,否则又怎会突然出现在离邺城四十里外。”
被潘凤硬拉过来,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的赵云听得忍不住摇头,这韩馥懦弱无能的传闻果真不虚,一听十五万大军来袭竟被吓得毫无主见,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应声虫。怪不得张郃要走,在这种君主手下确难一展胸中抱负。
如不是沮授潘凤仍在死撑的话,邺城韩太守这面大旗早就垮了。
亦参加过数次邺城保卫战的高览也忍不住发表己见:“我倒同意潘……”此时声调突然转低,含糊之至地嘟囔了几个字,显然口水大战的后遗症依旧存在:“……的意见,黄巾军的战力我们又不是不清楚,军纪败坏,装备不足,大部分士兵都是刚接触武器的农民,十五万大军扣七除八最多只能当五万用,要说仅凭五万黄巾军便能夺取邺城前哨晋阳,也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沮授依旧愁眉不展,众人的话语似乎连一句也没听进,好久之后才抬头望向赵云:“赵兄弟,可否谈一下你的意见?”
潘凤暗自高兴,看来这沮妖道有意让赵云在韩馥面前露脸了。赵兄弟武艺有目共睹,自不必说,但是否精通兵法,此时也可知分晓了。
赵云见沮授叫他,不由笑笑,走到桌旁指着地图问:“有谁可以告诉我,从幽州方向袭来的十五万大军如何可以在不惊动晋阳防军的情况下突现在邺城防区之中?”
潘凤高览同时哑然,的确,整整十五万如蝗虫般的黄巾军啊,晋阳耿武那边怎么可能连一点消息也传不回来呢?
潘凤高览只觉得冷汗淋漓,真正的答案显然只剩下了两个,一是晋阳失守或被围,二是耿武兵变。
无论被围还是兵变,有一点众人都十分清楚,那便是晋阳再不可能派兵来援了,邺城已成孤城一座。
潘凤首先回过神来,拍案大怒道:“他奶奶的,这绝不可能!黄巾军战力不强,耿武家中老少都在邺城,这怎么可能!”
沮授轻叹道:“或许还有一种解释,那便是黄巾军主力兵力绝不止十五万,起码有部分兵力去围困晋阳了,所以晋阳方面传不回消息也尚有可原。”
众人都听得出这句话仅是在安慰韩馥,无论找得理由是多么充分,事实是晋阳再不会有援军了,众人在心底皆暗叹一声,孤城难守啊。
韩馥见沮授如此解释,心情又大为好转,必竟邺城也不是首次兵临城下了,有沮授和潘凤这一文一武的大将在,哪次敌军攻城不是铩羽而归。
韩馥肥胖的脸庞上挤出一丝微笑,刚想说几句对众将士勉励的话,却突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隐隐随风声传来。
众人顿时脸色大变,久经沙场的他们如何听不出来这是战鼓擂动的声音,黄巾军终兵临邺城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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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抢出箭楼,在情报完全不足的情况下,先一步观测一下黄巾军阵容也可初步判断出黄巾军战力到底有多强。
赵云对于个别黄巾军战败后流寇倒是屡见不鲜,可真正的黄巾军主力却是从未亲眼目睹,据说黄巾贼凶悍异常,今天定要亲自验证一下。
刚想跑上城楼,却听见守城士卒押着一蓬头散发,满脸污垢的男子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高叫:“抓到奸细了!抓到黄巾贼奸细了!”
众人皆是一喜,如此时抓到黄巾奸细确是大功一件,敌暗我明的形势有可能就此逆转。
潘凤大为兴奋,一拍沮授的后背道:“沮妖道,奸细由你审问,我先上城楼布防。”
沮授刚一点头,却见那奸细大叫起来:“潘将军,别走!是我啊!”
沮授见这声音极为熟悉,顿时抢前一步,用衣袖去抹这男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