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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船只横过赤道地缘故。地圆说更是深入人心。以经纬线划分地球。测量各个城市、岛屿地经纬度。以便制作更精确地地图。一直是义学和职方司地重要课题。由于六分仪地出现。纬度测量上了一个新台阶。但测量经度却依然是深深困扰着东海国中所有航海家地难题。
赵瑜对如何测量经度有着粗浅地认识…………这也归功于他前世对天文学那一阵跟风式地爱好………在没有精确地航海钟地情况下。要想测定各个地点地经度。就只有靠天上地星星。在西方地大航海时代。便是通过给木星地四颗卫星制作星表。确定了四颗卫星地运动轨迹和星蚀时间表。才得以精确地测量出各地地经度。
但现在东海地天文学水平连笑话都算不上。就算有了望远镜。也是用在军事上。而赵瑜也没精力顾及到这方面。他很清楚。没有十几年地持续不断地观测。根本就制作不出准确地星表。虽然已经下令义学把观测木星作为研究课题。还命光仪工坊制作适合天文观测地望远镜。但他估计着。等他坐上汴京城中地那个位子。也不可能见到值得一提地成果。
不过就算取得了天下。赵瑜也很怀疑到时他会不会继续推动这项研究。一门科学想要发展。最好地办法就是让更多地人去研究这门科学。但研究天文学。在中国古代。却是桩犯忌讳地事。无论哪朝哪代。都严禁私下里研究天文以及和天文密不可分地星算占卜。原因很简单。皇帝受命于天。是为天子。天人感应是封建王朝统治地重要理论基础。许多叛乱、起义也都是假借天意而行。在唐代。私习天文星算地刑罚是徒二年。而到了宋太宗时。便更进一步。变成悉斩。虽然实际上这个重刑并没有怎么实行。但赵光义也地确曾把民间私习天文地三百人拘入京中。除了经过考试纳入钦天监地十几人。其余地都被刺配远恶军州。
中国皇帝地统治基础名义上来自于天。若是天被研究得越透彻。笼罩在天子身上地神秘面纱就会被剥离得越彻底。赵瑜不知道自己做了皇帝后。会变成什么样地人。届时为了维护统治。说不定也会学着赵光义。禁止私人研究天文。
那就真是笑话了!赵瑜不禁摇头苦笑,算了!这个问题,还是等当了皇帝再考虑。
“大王,为何发笑?”朱聪在旁看到赵瑜在一阵恍惚后,突然摇头发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对于朱聪,赵瑜绝不会把心中的想法透露,信口胡诌道,“只是想起以前每次订立作战计划,中间总会出些岔子,不知今次会不会例外。”
“大王过虑了。陆中郎在我东海军中是数得着的名将,麾下部将也个个英才。就算有什么意外,也都能冷静地应付下来的。”
一艘巡海船停在离南信口五里许的海峡中。被朱聪称为能冷静应对任何意外的陆贾的下属,却对昨夜发生的一桩意外暴跳如雷。
“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这艘巡海船的船长吴杰一手掐着大副杨崇的脖梗子吼叫着,一手指着岛上。
在吴杰所指地长生岛海滩上,绵延两里,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三四十具大木筏。人脚、马蹄在滩涂上留下无数印迹。很明显。就在昨夜,有一队金兵从这里偷渡上岛。
杨崇被吴杰铁钳般虎爪卡得几乎要断气。这几日,长生岛的四艘巡海船都是歇人不歇船,两艘被调去转移镇民,而剩下的两艘便轮班倒的绕着长生岛海岸巡视。而昨夜,吴杰在舱中补觉。在船上当值的正是大副杨崇。
“这不干杨大副地事,昨晚经过这里的时候,的确什么动静也没有。”水手长这时站了出来,他昨夜跟杨崇一起在船上值班。
“那你说金人是什么时候上得岛?”吴杰松开了手,水手长是老船工,他不能不给面子。
“应是四更到五更之间。”杨崇大喘了几口气,嘶哑着嗓门回答吴杰的问题,“昨夜我船是将近四更的时候经过这里,那时还没有任何动静。再看沙滩上的痕迹。都已被潮水模糊了,而今天早潮是五更三点。若我料得不差,金人肯定是在这段时间里上岛的。”
吴杰又仔细打量了滩涂上的脚印一番。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杨崇的推测:“……那人数呢?”
水手长道:“看那些筏子地大小,一张约莫能载三四十人的样子,这里有近四十艘,大概一次能运千人左右。而这里水面宽,大约有两里,昨夜从四更到五更,木筏就算划得再快,这一个更次也只能走一趟单程。所以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人!”
“不。不,没那么多!”杨崇在旁连连摇头:“金人是带着马的。一马抵三人,一艘筏子载上十一二名骑兵就了不得了。”
“也就是最多四百人喽?”吴杰算了算,松了口气,这数字不算多。
“应该就是这么多。”【﹕。qisuu。】
这时,正在甲板地另一侧,监视着对岸的一个水手叫了起来,“吴头儿,海里有人!”
吴杰三人闻言一起冲了过去。探头一看,只见半里之外,有一人抱着根木头在海中载浮载沉。
“快把他捞上来!”吴杰立刻命令道。等小船被放下,他转头对杨崇道:“你去放烟通告寨里,有敌军上岛。”
“红色的?”杨崇问。
“当然红色的!”吴杰点头。再一指海滩上的木筏,“传令炮组……把那些筏子给我轰碎掉!”
浓浓的红烟,聚而不散,直上云霄。
完颜谋衍从树丛中好奇的探出头来,向浓烟升起的地方张望。但转瞬就被一只手给扯了回去。谋衍回头便想抱怨。但看到完颜活女的眼睛正狠狠地瞪着他,登时便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近三百个女真骑兵隐藏在离登陆地点十来里地一片树林中。树林面积不大。方圆只有一两里的样子。林中多是一些灌木和杂木,大一点的树木,就只剩下树桩。树木稀疏,没有多少遮蔽的效果。
这片小树林中,充满着浓浓的血腥味。百多个划筏子的民的尸首,横七竖八的堆放在树林的最深处。上岛后,完颜活女生怕这些民被东海人捉到后,会泄露军机,便把他们驱赶到这片树林中处决掉。林中因而阴气森森,就算是杀人如麻地女真人也感觉着有些忌讳,而马匹也都在不安的转动着耳朵,
“活女,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一个士兵不耐烦的问道。女真人规矩不多,完颜活女所率领的骑兵,皆是亲近的族中兄弟,互相之间都是直接称呼名字。
“急什么,等呼里他们回来!”完颜活女压着嗓门说道。他心中着实不痛快,昨夜渡海,在海中一下翻了五条筏子,当时月色晦暗,又有薄雾,海面上伸手不见五指,虽然近在咫尺,却也无法援救。等上岛后计点人数,三百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族中精兵,就只剩两百六十人。除了还没开战就丢了一成多的部下外,本来跟随上岛的向导,也在翻掉的筏子上,在夜中一起沉进了海底。完颜活女没办法,只能先派人去探路,自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回来了!”安排在树林外围望风地暗哨,突然叫了起来。很快,林外地灌木一阵悉悉唆梭,两个女真士兵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呼里!”完颜活女一见领头地一人,立刻站起,“打探得如何?”
呼里道:“跑了一圈,外面都看不到人。在北面六里外有条大道,看方向应是通着长生镇。”“好!”完颜活女大叫着跳起,回头大喊:“兄弟们,与我一同杀过去!”
一刻钟后,一彪女真骑兵呼喝着冲上了官道。沿着大路,向西滚滚而去。
长生镇的城头上,现在尽是忙忙碌碌搬运着守城物资的奴工。城墙下,几百名士兵贴墙而坐,等候着命令随时可以登城。城门处,战车、骑队都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陆贾举起望远镜,遥望着几十里外的烽火,皱眉不语。那道红色的烽烟早已惊动了镇中的守兵。按照实现约定的信号,白色是敌军大军集结,黑色是敌军正在渡海,而红色便是敌人已经上岛。不过,只有一道红烟,代表登岛的敌军不到一千。
“幸好只有一道烟,应该只是钻了空子上岛的,以镇里的兵力,完全可以应付。”
陆贾转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监镇苏昆走到了他的身后。
“苏监镇,转移平民的工作什么时候能完成?”陆贾问道。
“还得一天!”
“能不能再快一些!”陆贾催促着:“现在只有两艘船在巡海,而长生岛与陆地之间有近七十里水路,这点人手,根本防备不过来。如果手上有四艘船,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不是在下不想快,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若非黄主事帮在下出了主意,就算到了初七也完事不了……何况,上岛的最多千人,完全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今天有千人,明天又有千人,等监镇把人都运去西岛,金人的主力也就……”陆贾的话音一顿,转而冷笑道:“来了!”
“来了?”苏昆立刻望向大路,远处烟尘滚滚,冲天而上,不知有人马,正沿路往镇上奔来。
“那就是一千人?”苏昆怀疑起巡海船的情报来,只觉得能有这等气势,至少也要有三五千的样子。
“哪有一千,还不到五百!”陆贾摇头道:“应该只是来骚扰哨探的先锋。女真惯用得这一手,辽人可吃了不少苦头。”
“只有五百!?”苏昆不敢置信的惊喜着,转而冷笑了起来:“这点人就想来攻城?也太看不起人了,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长生镇的城墙有多结实罢!”
对于他亲手打造的长生镇城墙,他有绝对的信心。围绕着港口小镇的一里半长的城墙,是在两排相距八尺的大木中间,填进夯实了大量黄土所筑成的。这些筑城用的木头,都是在岛上生长了百多年合抱粗的大树,皆是长达四丈余,深深埋入土中,露出地面的部分就只有一丈半,若论坚实程度,决不比青砖包土的城墙稍逊。
陆贾摇摇头,转身下城,边走边吼:“准备好战车,给挽马披甲,步兵四、五两都城头坚守,其余部众,随我出城迎战!”
第九章 迎击上
当陆贾转身下城的时候,陈家商号长生分号的黄洋黄掌柜,正在港口边一处临时存放货物的棚架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匹龟甲花纹样的锦缎,感受着蜀锦特有的厚重与温润。
闭目享受了良久,抬起头,看着在一边躬身谄笑的胖商人,黄洋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破旧蜀锦二百匹,一匹十贯,总价两千贯!不知唐兄意下如何?”
不出意料,他愉快的看见从蜀中来此的唐姓商人脸色一下变得发青发黑…………在大宋,平常的丝绢一匹也能值上五贯,而蜀锦乃天下首屈一指的名锦,一袭常值百金,贩来辽东,售价还当翻上数倍,黄洋开出的价格,的确是过分了。不过,能说句这种他已经梦寐以求了很久的质库中的常用语,黄洋不介意再把价格砍下几分。
当年家道中落,他常常受着父母之命,前去质当家中财物。在与眼前的这个胖蜀商,同样肥头大耳的质库掌事注1嘴里,母亲发上的金钗是破旧的,父亲喝酒的银壶也是破旧的,他新年刚做的锦衣照样还是破旧的。本来价值几贯、十几贯的东西,就这么三文不值两文的被收了去,换到的钱仅只够数天家用。这幼年时的惨痛经历,本已沉入黄洋的记忆深处,但今天看到神似当年质库掌事的唐胖子,旧年的记忆就又重新浮出水面。这便让黄洋在和买他带来的蜀锦时,忍不住要大肆压价。
“……破旧?!”唐胖子的脸上的肥肉如波浪般抖动,额头上的汗扑簌簌的往下流着,扯着绸缎的一角在黄洋眼前拼命挥动:“你看看这丝!你看看这纹样!这可是蜀锦!刚从成都府贩来的蜀锦啊!”
黄洋笑了两声,不为所动,直问道:“敢问唐兄,这批蜀锦乃是何时织就?”
“去年!”唐胖子立刻说道,今年的蚕还没上山呢。
“从成都府到此又有多少路程?”
胖商人狐疑地看了黄洋一眼,对他的两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认真地答道:“差不多有五六千里罢!”
啪。黄洋手一拍,笑道:“你看,去年的陈货,又行了这么远的路,不是破旧,难道还是簇新吗?”
唐胖子瞠目结舌。几乎要吐血。这是茶叶吗,过了一年就成陈的了?!跳起来便要破口大骂,突的却听到镇子方向一阵鼓号齐鸣。两人一起循声望去,只见城门处呼喝声一片作响,继而,一群尚逗留在镇中的商人、百姓都向港口涌来。不过派驻在此处地官吏反应很快,立刻遣出两队巡兵,用短棍和竹笛很快就把混乱的人群弹压出。
“出了何事!?”唐胖子慌慌张张地大叫道。
黄洋稳如泰山。不急不忙地说道:“应是敌军来了。长生寨中地守军要出城迎战!”
胖商人下巴上垂下地赘肉猛地一颤。掩在肥油中一对小眼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