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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师待之,不知先生可能应否?”
曹昂说完,心中便有些突突,童渊可是赵云的师傅啊,若能得他传授枪机,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也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答应自己。却见童渊抬头望着屋脊,沉声道:“随你。”
不只是曹昂,就是他身边的司马懿和甘宁闻言也是一愣,曹昂呆了一下,接着大致明白了童渊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他这种回答算是答应了吧
曹昂接着笑道:“既如此,曹昂便冒昧称呼一声‘恩师’了。”童渊点了点头,道:“行。”曹昂心中暗喜,接着急忙道:“来人,速速在秋爽斋为恩师安排一处上好的厢间,怠慢者重罚!那恩师,您授徒需要些什么东西,弟子现在就着人去置办。”
童渊闻言只是轻声道:“铜铁,凿锤,笔墨,还有书。”“啊?”曹昂闻言一愣,接着呆了半晌,方才犹疑道:“仲达,你没听见吗?还不快领命,着人出去置办!”
第四章 如此习枪
几日后,将军府秋爽斋的一处别院,在满园的奇花异草中,竟然建起了一个简易的铁铺,每日清晨便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却是童渊大热的天,手持铁锤,不知道在里间忙些什么。
曹昂每日都抽空来向童渊求教,但童渊只是让他站在外面,看自己打造枪头,如此往来数日,曹昂的心中不由开始腻烦,这臭老头搞得什么鬼名堂!
今日,曹昂又是照例来到秋爽斋,只见童渊穿着一件薄薄的布褂,瘦骨嶙峋的身体好似被风一吹就会飞走。曹昂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童渊一下一下的打造枪头,不由轻叹口气。
过了一会,童渊用大钳将打造完毕的枪头放入水中,在“嗤”的一声响后,抬起钳中的枪头细细观摩一会,点了点头,便继续细细打造。
曹昂终于忍耐不住,出口言道:“师傅,你要的书和竹简,我以经置办完毕了。”童渊闻言起身,从曹昂的怀中接过书简,额首言道:“很好,很好。”
曹昂深吸了口气,挤着笑容说道:“如此,咱们可以开始习枪了吧?”童渊摇了摇首,从里间拿出了一本《孝经》,对曹昂说道:“我,打铁。你,抄书。”
“啊?”曹昂闻言一愣,接着咬牙道:“抄书?师傅,你不是要教我习枪的吗?”却见童渊转身从自己打造的枪堆中取出一支长长的铁笔,尾端还吊着一颗黑乎乎的铁球,“拿它写。”
曹昂伸手接过这支怪笔,只感觉不是一般的沉,怒气冲冲的瞪了童渊一眼,接着便拿起竹简和《孝经》。在铁铺旁边的石桌上一笔一笔的写了起来,只写了两下,便感觉手腕开始发酸,刚想用左手扶正,便见童渊拿着一块自己打造的铁疙瘩走来,一把放在了曹昂左手之中,沉言道:“不许,用左手,举着它。”
曹昂右手费力的抄写着书,左手托着未成形的铜块,脸上开始逐渐发红,咬着牙道:“师傅,我是要跟你学枪法的!”童渊在一旁默默言道:“字写好看了,再学。”
我靠!这样能写好看了才怪!曹昂心中不由暗骂,却见童渊低头瞅了瞅他刚写的两个字,真是又大又歪,摇首叹道:“不行,你,写小纂。”曹昂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老头子,你够狠!
经过了一上午的奋战,曹昂终于抄满了一简,童渊走过来细细的看了看,接着额首道:“凑合,午后,造枪头。”曹昂挥了挥不停颤抖的双手,诧异道:“可是,我午时还要去典军师卫营看看。”
“随你。”童渊转身而去,曹昂咬了咬牙,气恼的看着坐下继续挥锤的童渊,沉言道:“也罢!小爷今日便与你耗上了!”
午时,烈日当空,童渊细细的打量了走进铁铺的曹昂:“打过铁吗?”曹昂甩了甩依旧发麻的双手,沉稳道:“没有,不过,似乎也没什么难吧?”
“哦。好”童渊转身拿起一块铜铁,轻言道:“造枪头,打出形来。”曹昂不屑的看了一眼,接着便拿起钳子将铜块放入火中轰烧,待那铁块渐变红后,便将其放在了铸台上,举起锤子狠狠的敲了下去。
顷刻,火星四射,只见那原本饱满的铜块,凹进了一个大坑,童渊在一旁摇首叹道:“这不是枪头,是铲。”曹昂的脸上顿时红的发烧,接着继续举起锤子,琢磨好力道,一点一点的敲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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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头!算你狠!”傍晚时分,只见曹昂拖着几乎没有感觉的双臂,慢慢的走回了克己轩,而史涣已是等候他多时了,见曹昂进来,急忙道:“将军,您今日怎没去营中?”
“营中有很多事吗!”曹昂没好气的转头问道,史涣闻言一哆嗦,遂道:“只是练兵而已,事情倒是并没有太多。”
“那就行了,练兵难道还要本将次次都去!我要你这校尉干什么吃的!”史涣闻言一打哆嗦,将军今日是吃了什么不好东西拉肚子了?火气这般大。
“童老头,算你厉害!你不想教我,我偏跟你干耗!”别看曹昂随和,前世时也是个顺毛驴,只见他低喝一声,一把抓起架子上的三尖两刃刀,伴随着酸楚的手臂在院子霍霍挥舞起来,而一旁的史涣则是好奇的看着曹昂,不知为什么,感觉今日的将军手中的三尖刀舞的特别的顺流,比起平日好像多了些流畅和机要。
如此往后多日,曹昂很少前往典军师卫营,只是每日写字、与童渊打铁,尽自己的全力做好,只要自己达到了童渊的要求,让他没有理由推脱,不怕这老头不肯教授自己枪法!
如此经过了近两个月的磨练,曹昂自己却没有发觉,一个上午写上十来简的蝇头小字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且,他似乎也已经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借助那支粗重的笔,写字时需聚精会神,不然一旦被那边童渊的打铁声分神,力道便无法掌握,竹简上不是一滩墨渍,就是蚯蚓迤逦痕迹。
至于打造枪头,曹昂发现确实比想象中难看了许多,枪头不同与铸剑,不但细小,且要打的均衡,打的上窄下宽,这就需要眼,手,力道以及巧劲的配合,多少日来,曹昂的手不知起了多少的水泡和茧子,胳膊上不知受了多少的烫痕和刮伤,两月后的一日,方才终于打造出了一个能令童渊点一了下首的枪头,不过这老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死:“天分、不错,不当铁匠可惜了。”
就在曹昂与童渊斗气斗毅力之时,一份快马急报传至许都,吕布出兵围攻小沛,刘备遣人急报曹操,望其出兵相助。
“吕布终究还是被你识破了吗?”看着手中的急报,曹操孤傲的眉目间闪烁出了点点异彩,此时的他正在司空府书房中,左右竖立着三人。乃是夏侯惇,荀彧,郭嘉。
“吕布此次攻打小沛,定是知悉了孤与刘玄德暗中图他,先发制人。”曹操沉默片刻自言自语道。郭嘉微微一笑:“如今中原二分之势,明公与吕布必不能相容,吕布既以知晓我等之意,其先发制人也在情理之中,昨日斥候回报袁绍已然准备北征,暂且无忧,如今怕的就是他与袁术勾结,到时就很难图之了。”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沉而未言,只听荀彧言道:“既如此,可乘其初叛,人心不定之时,一举剿除此心腹巨患。”
曹操闻言一拍案几,接着起身道:“好!既然如此!兵发徐州!”只见郭嘉急忙道:“那刘备又当如何?”曹操闻言叹道:“刘玄德因孤命而致使被困,吾当派兵相救。”
郭嘉闻言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口,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只见曹操抚须言道:“只是孤大军一时难至,当先派遣先锋军前往增援。”夏侯惇急忙请令道:“夏侯惇愿为先锋!”
荀彧亦轻言道:“明公,如今虎豹骑马蹬,战马刀以尽皆配备,此次当可与吕布狼骑一决雌雄。”曹操沉言道:“好!既然如此,我等先在许都准备收拾,元让率本部人马先发徐州相助刘备拒敌。”
郭嘉眼珠一转道:“后将军的典军师卫营也在闲置,不如让其助元让将军一同前往破敌如何?”曹操沉思片刻,点头答应。于是便打响了以夏侯惇,曹昂为先锋的东征吕布之战。
府议过后,便见郭嘉急急忙忙的来到后将军府,曹昂方才结束一天的写字、打铁“课程”。闻郭嘉前来,不由奇怪,但也是请入克己轩相见。
郭嘉无论有多忙,多闲,永远是从容淡定的样子,这实在是曹昂永生也学不来的,郭嘉一见曹昂,便微笑着见礼道:“后将军,主公以令将军为夏侯惇将军副将,同为先锋军,恭喜您今番又有立功的良机了”
曹昂无奈一叹,想必又是郭嘉从中“作梗”了吧?“多谢奉孝兄举荐之恩,曹昂自当谨记。”郭嘉微一摆手,续道:“此番本无需将军前往,只是郭某有些小事,须得假借将军之手。”
说完,便见郭嘉起身,来到曹昂身后风评上悬挂的地图前,用手指在一个地方重重的画了个圈,曹昂细细看去,才发现那是小沛。
刘备!曹昂忽然明白郭嘉要自己做的是什么了,他担忧的是刘备!想起在汝南边境时,郭嘉看刘备那充满不屑和警醒的眼神,曹昂心中顿时了然。
“将军以为刘玄德何等样人?”曹昂闻言装傻道:“率性敢为,讲信义,仁人君子也。”郭嘉闻言急道:“将军此言既对且错,不错,刘备却属仁人,其本身实力不强,但却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刘备表面对明公俯首帖耳,实则是拥有一颗坚忍不拔之心的奇人。明公志大才高,饮马黄河,争夺天下是他的志愿。但却疏于了对刘备的认识。战局如棋,如吕布这般表面上的敌手并不可怕,往往真正的胜负就在一个你不曾留意之人的身上。”
曹昂不由暗暗感叹郭嘉识人之准,正色言道:“奉孝兄此言甚善,刘备虽才干不及我父,但厉害的是那份隐忍以及用人。隐则为谋,委而志远。刘备深结关羽、张飞,又经过长年的流离,一颗隐忍之心早已异于常人,他的隐忍是曹昂平生所知道的最深的一个,其危害之大,绝对在吕布之上。”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郭嘉神色激动,“没想到对于此人,许都中竟还有郭某的一个知己,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知己竟然就是明公长子!好,话已至此,将军当明白,我举荐将军出征之意吧?”
曹昂轻叹道:“要设计除去此人着实有些难办,不过,曹昂定会尽力为之,纵是算计不了他,也要将他手下兵卒废去一半!”
第五章 三目之将
建安三年,曹操以夏侯惇,曹昂为前部先锋,出兵徐州征讨吕布,此次曹昂出征不仅带上了将军府所有人杰,司马懿,甘宁,典满,许仪,就连童渊也一并出征。倒不是曹昂指望这老头子能帮什么忙,只是想让童渊见识自己的毅力,即便出征,他也会让他知道,他曹昂平日的训练也丝毫不会放松!
临行之前,曹昂曾接到郭嘉赠与自己的一封信函,上面只写着一行话:将军若有事可与陈登谋之。
此次吕布因事先知信,故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先使陈宫守萧关,连接泰山寇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稀,东取兖州诸郡。高顺、张辽攻打小沛,灭刘备。宋宪、魏续西取汝南。吕布坐镇徐州,自领中军为三路救应。此次夏侯惇、曹昂所得将领便是先救刘备。所以,曹昂首先要面对的便是他心中最为忌惮的二人,高顺与张辽!
加上曹昂的典军师卫营,先锋军马不下五万,且夏侯惇帐下尚有曹洪、李典、吕虔相助,可谓声势滔天,气势如龙。
其时早有探马飞报高顺军营,此时的高顺和张辽正兴兵合围小沛城,小沛在二人的布置下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飞鸟难进,简直好似水桶一般。
主营之中,一面大旗之上缓缓的飘动着一个大大‘高’字。而帐中此刻正有两名大将商讨军机,一人满脸青须,身披红袍,面黄额宽,相貌沉稳干练,乃是一手操练八百陷阵营的大将高顺!
只见高顺面容淡然,似乎对于曹军前来毫无压力之感,在沉思了片刻后,转头对着下首一将道:“文远,夏侯惇来势汹汹,正面交锋,恐非上策,你我该当如何迎敌?”
高顺下首之将,一身银灰色的铠甲闪耀,身后架子上一把冷艳锯寒气森森,他脸色平淡,双目幽深令人难以琢磨,唇上的撇字胡颇为醒目,一看便是冷峻心傲之人——张辽。
张辽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高顺,只是做一脸沉思状,少时,方听其冷然道:“温侯令将军与我急攻小沛,若不拿下,难与徐州萧关合为掎角之势,你我退不得。”
高顺额首道:“不错,只是若不暂避其锋,非为上策。”张辽徐徐站起身来,银色的盔甲在光下依旧让人寒颤,“擒贼先擒王。”
次日,夏侯惇,曹昂兵马已到小沛,远远打量着小沛城周边的营寨,曹昂心中诧异,只见各营环环相扣,布置严密,小沛城被围得极为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