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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闻言大怒,仰天一声长吼,健硕的身躯乍然一转,手中蛇矛铿然镝鸣,水银般的奔流激荡,与吕布战成一处。
“天下第一的武将!待老子来会你一会!”只见甘宁飞马而来,大刀亦是加入战局,长刀浩浩荡荡,漫天重影,吕布眼中精光一闪:“好!如此人物也配与本将一战!”
接着转头看向远处岿然未动的关羽道:“关羽!你也一块上吧!却也省的麻烦!”战场之中,无论哪方士卒都为吕布的狂妄与孤傲所震慑。当今世上,环顾九州四海,万千俊杰,有谁敢随口说受下此三人的连袂一击?只有一个人,就是吕布!
但见场中戟、刀、矛在当中一蓬蓬寒光弥漫,场外中人竟判断不出四人招式锋芒究竟指向哪里
却说那面曹昂军队冲向腰引弩军时,正与张辽相遇,但见张辽的军队拦路,好如一块巨石,死死的顶在曹昂面前,任凭其军的冲锋撞得血花飞溅,也不肯让出半步,双方人马相互交手,你来我往,拼成了血胡芦,但是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看着场中舞刀大战的张辽,曹昂心下一紧,对着典满道:“典满,你引一军寻机去取腰引弩军,我与许仪设法拖住张辽!”典满闻言大惊道:“将军!”“休要啰嗦!速去!”
典满闻言不再犹疑,接着引军向左而去,欲绕过张辽军马而去,而曹昂则是引着许仪直向张辽冲去道:“张辽!曹昂在此!可敢来与我一战!”
张辽闻言一愣,接着面色顿时扭曲,御马直向曹昂冲来,曹昂则是手持三尖刀,驾马与许仪并肩而立,共同面对著前从出道至今所未有的强大敌手。
“咣!”的一记巨响,张辽已是与曹昂、许仪交锋一处,其手中的冷艳锯舞的水泄不通,一任曹昂,许仪二人双刀如何变化,,兀自巍然不动。
张辽因钜野一战,自是对曹昂心怀怨恨,十招间倒有**招是冲着曹昂而来,却见曹昂战法极为沉稳奇妙,无论什么间隙、疏漏都可被其一招带过,细致入围,好似一滴水珠融于大海,纵是惊涛骇浪袭岸撕云,那水珠亦是毫发无伤。
战了一会,张辽脸上竟腾出欣赏之色,赞道:“好本事,仅此二十招,冠军侯之位你也算当得!”正当交战之时,典满已是杀到腰引弩军前,转眼间,典军师卫军凭着在沙场中磨炼出的纯熟技巧和战场直觉,轻而易举就能躲过箭雨的袭击。
“杀!杀尽这群弩军!”“架盾!盾兵,向前压!”这时,双方彻底打成了交手战,城内被腰引弩军射中的兵卒数不胜数,但在典满的袭击下,腰引弩军的损失也是严重至极!城内曹洪、司马懿组织反扑,李典歇息片刻,带伤参战。
这场撕杀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午后,城门外到处都是横流的鲜血,吕布军的尸体层层叠叠,到处都是。而小沛的城头上,曹军士卒也死伤无数。甚至在一段城墙上,双方因为拼了命,那一墙到处都是残肢断肉,尸体到处都是红的,自己人是红的,敌人是红的,站着的是红的,倒下的也是红的……
而此时则有一人来到指挥作战的陈宫面前,此人亦是姓陈,名登,表字元龙。
第十三章 乱战小结
吕布军阵中,只见一个人打马走至陈宫身边,其人额下一缕短须,相貌虽不出众,却也有着几分儒雅幽气,此人便是如今名义上的广陵太守陈登。
只见陈登打马走到陈宫身身边,看着厮杀震天,血流成河的场面,儒雅的他却似乎没有丝毫不适,幽幽的看了一会,方道:“好一场血战”
陈宫听到陈登的声音,眉头一皱,他对此人一向都有些不满,但面上亦还需要过得去:“是你?元龙不在徐州,到此却有何干?”
陈登笑着摆摆手,好似没有听出陈宫话中的不喜:“登奉温侯之名,将三位夫人送往下邳,然后随军出征,今特来回报。”陈宫闻言点了点头,却是没在说什么。
“哎大不智也”陈登幽幽的又说出一句,便见陈宫眉头微皱,沉声道:“你说什么?”陈登笑着道:“我说军师一向计谋百出,为何此番用兵却如此不智?攻城之战,本非我军所长,如此空耗军力,却不知等曹操大军来时,又当如何?”
闻听曹操之名,却见陈宫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眼中的怒气也卓然上升,陈登幽幽道:“空耗军力于此一城,即便吃下,又有何用?曹孟德不死,我军终难安宁。”
却说此时场中曹昂、许仪大战张辽,初时尚能凭借夹攻优势和一股浴血的气势与其一战,但久后已然难支。后不得已,史涣亦来助阵,三人同战张辽,却也是吃力至极,若非曹昂跟随童渊练得一双好眼力,能细致入微的察觉张辽刀锋走势,堪堪防御住,三人早已是其刀下亡魂了。
张辽虽然旧伤未愈,但以一敌三依旧攻多守少,此时却见其身子一晃,马匹正迎曹昂面前,人到刀至,犀利森寒的的刀锋割裂空气直迫曹昂眉心。
曹昂此时虽然疲惫但也只能硬挡,当下向后一仰,仰面折腰,接着瞧准张辽刀头,三尖刀横至与前,挑向张辽腕门。如此二人便是两伤之局,迫的张辽稍稍收刀。
冷艳的刀锋仅差毫厘紧紧的贴着曹昂的鼻尖掠过,只刮的曹昂面上生痛。此时张辽已然看出些门道,这曹昂的招式似与昔日张济的侄子北地枪王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随长声笑道:“好小子!有些门道,怪不得敢与某家叫板!”
曹昂此时已是没有精力和闲心回答他,只是与许仪、史涣胡成犄角,紧紧的守住自身,与张辽拼力周旋。
至于另一面,吕布只身迎战三将,却毫无败北之势,打得难解难分,胶着恶战,手中方天画戟舞动数道残影,以攻对攻,大开大阖的力压三员虎将。
一边交战只听吕布大声喝道:“张飞!你的蛇矛气力不济,是否多年不用,生锈了吧!”张飞怒喝一声:“放屁!三姓家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强起气力,蛇矛骤然回切吕布肩膀,招式转换如行云流水,无有生塞滞待之处,竟比适才舞的更加炉火纯青。
吕布见状,心下暗叹:张飞武艺虽不及自己,但这股子硬气却没废掉。却说四人酣战,吕布终究是一人之力,渐渐的落了一丝下风,但要将其击败,却也几无可能。
翻翻滚滚又是三十个回合一过,突见赤兔马欺身与张飞马前,方天画戟凶猛反扑,力扫张飞头颅而去,关羽、甘宁见状急忙架刀阻隔,只听兵器相交,铁器隐有雷鸣之声,两方士卒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口。
突听场中‘哧啦’一声,却是一道火红色的影子离阵,却是吕布走马而回,肩上一处甲胄被关羽刀锋擦落,鲜血微流,再观张飞,头上盈盔已然被画戟挥落与地,吕布虽然受伤,但就武将立场而言,此一战却是他胜了!
忽然只听吕布身后鸣金声起,却是陈宫下令鸣金收兵,关羽驻马静静的打量着一脸淡然、无事的吕布,额首一声道:“走好,不送!”
吕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转马而走道:“关羽,普天之下,让本将敬佩的豪杰不多你算一个!”而那边的张辽亦是收刀转马领着手下军卒徐徐退去,看着渐渐远去的张辽,曹昂心下一松,接着稳了稳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不由的一丝苦笑
一场血战,就这样草草收场,却有些让人始料不及,战场上就是这样,总是充满了意外,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靠得住的。但不管如何,吕布军却是终于退了对于曹昂来说,小沛保住了就是胜利,这,比什么都来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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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军营——却说吕布率军回来,其麾下成廉见吕布受伤,遂急忙上前搀扶,却被吕布一手甩开,镇定自若,仿如无事般的向陈宫与陈登走来。
只见吕布面色微微发白,显然有些气力不继,肩上断甲下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刀伤,陈宫默默的看了半晌,道:“温侯,您太大意了,怎可与关张等人意气用事?”
吕布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豪言道:“没事!若非为了分出胜负,这一刀也可省了,张飞在两军阵前被吾扫掉樱盔,吃亏更大!”接着环视着众将道:“若是不给他点苦头,谅这环眼贼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归阵!”
诸将尽皆大笑,吕布回首问陈宫道:“为何鸣金?”陈宫犹豫半晌,随即将陈登之言相告与吕布,吕布闻言额首道:“也对,若是不能破得曹操,纵是夺回小沛,亦然无用,元龙之言甚善!”随即传令,将军马向西撤移三十里,陈兵于平原之上,与曹操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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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中,曹昂刚一下马,便感到腰部有些不适,用手一摸,竟然血淋淋的一片,史涣大惊失色,刚要说话,却见曹昂不留痕迹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稳定军心。”
史涣愣愣的看了曹昂半晌,随即转身抛开,去寻医者去了,而曹昂腰间虽被张辽刮伤,但依旧好若无事的向诸将走去,心中暗叹道:“现在与张辽作战,果然还是太早了吗?丫的!”
夜间,曹昂拍在榻上,旁边十余盏灯,医官仔细的检查了一阵,得出的结论是,伤口看着吓人,但只是皮肉伤,未曾划破筋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曹昂受伤,几乎少有人知,就连司马懿和甘宁也未曾告诉,毕竟大局比什么都来的重要,此时曹昂的身边唯有史涣陪伴,只见其端了一碗汤药走来道:“将军,服药吧。”
看着史涣手中黑漆漆的东西,曹昂不由的开始踌躇,毕竟对这个时代的的医生没有什么信心,既没有安全认证,也没有防伪商标,吃死了怎么办?
“报!”门外一个声音算是暂时解了曹昂的心神,遂急忙道:“讲!”“禀报将军,童枪师求见。”曹昂闻言低头细思了片刻,“让他进来吧。”
只见童渊颤巍巍的支着木杖走入,看见曹昂受伤,竟是没有任何惊讶,淡淡的将手中的一包药粉放在榻上:“伤药,有效。”
曹昂看着榻上的伤药,疑惑道:“师傅,你如何知道我受伤了?”童渊轻言道:“走路时,看出来的。”
不愧是武术大家啊,只从走路就能看出弊端,曹昂摇首笑道:“多谢师傅了高顺怎么样了?”高顺自被俘后,无论曹昂说什么,他一直缄口不言,曹昂算是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油盐不进’。无奈之下,便将其暂时收押,并劳烦童渊看管。
童渊沉默了一会,出言道:“今天,吃饭了。”曹昂出了口气,他不投降不要紧,就怕他自己饿死,也不知道这童老儿怎么办到的,竟然能敲开这榆木疙瘩的嘴?
“为什么不杀高顺?”曹昂闻言奇怪的抬首看了看童渊,“他伤了你叔父还有,司空也不会放过他。”看着少语的童渊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曹昂心中暗奇,接着抚了抚头,笑着说道:“凭感觉,觉得让他死了可惜。”历史上高顺被俘后,便缄口不言,跟随吕布一同赴死,曹昂每想到此,便不由的觉得惋惜。
童渊沉默片刻,接着道:“小沛城的宵禁令,是你下的?”“不错啊。”曹昂心道,这老儿今日犯了什么邪乎,两个月说的话加起来也没今日说的多。
只见童渊默默的深思了一会,方才出口道:“伤好后,若是无事,便寻我习枪吧。”曹昂闻言,呆了片刻,突然言道:“师傅,你终于开窍了,要交我枪法?”
童渊只是淡淡道:“习我之枪大不易。”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但曹昂也未多想,只是笑着追问道:“师傅,为何突然要教我枪法了?”
童渊沉思片刻,接着借曹昂之话答道:“凭感觉,你不学可惜。”接着便不再答话,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却听童渊突然言道:“原先我受召来许都,非是自愿,但恐被害,故而只教你枪机异日,若你能拥兵百万,吞吐风云之时,希望你还能记得你今日的‘惜贤’‘抚民’之举。”
第十四章 曹操之叹
两日后,曹操的大军终于赶到了徐州。中原双雄,智将曹操与战神吕布的生死一战,即将展开。曹操此来为了对付吕布的并州狼骑,虎豹骑以全部改成‘双马蹬’与‘战马刀’的配备,另外尚有刚刚组建不久的连弩营(即诸葛弩),就连训练未曾完毕的背嵬军也一并前来。看来,为了剿灭吕布,曹操可算是卯足了全力。
曹军来到小沛,并没有入城,反倒是居于小沛西侧而据,曹昂明白曹操的意思,心中暗暗感激,这是在为其阻挡吕布攻势,不让先锋军再有损伤。
流火逝去,天气渐凉,自曹操来后,两方一直没有正式交锋,曹操只是下令严加戒备,休整军卒,但曹昂明白,曹操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的,父亲一定在和他的谋士们策划着,当然,这并不能为他所知。
后来,曹操亲自到小沛看望了夏侯惇,还接见了刘备,刘备拜见曹操时,很有几分悲剧色彩,此时的曹操已然知道钜野之战所发生的一切,但事情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