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钜野之战所发生的一切,但事情是他儿子办的,曹操纵是有不满,亦难发出,只得在刘备要大礼参拜时,亲自将其扶起,表示以尊重,两人执手相谈许久。曹昂知道后不由感叹,若是清平盛世无事之时,此二人或可成为莫逆之交,但世事弄人,生于乱世不知是这双雄的幸还是不幸一世征战,半生宿敌。
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当曹操亲自送刘备从小沛衙中走出时,刘备的脸上泪如雨下,感叹不已。明日便是本月初七了。这一日气温已是骤然下降,天色微阴,凉风凄凄,曹操精神抖擞,默默的瞪视着刘备走远后,突地一转首,冲着一直恭候于外的曹昂道:“随我进来。”
进去之后,只见曹操稳坐于上首,喝了口温水,缓缓道:“一军之首为何?”曹昂闻言肃然道:“自是将帅为首。”
“不错,士卒如体肤,将帅为头颅。从元让受伤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此次先锋军的首帅,数万生灵,皆在你手,你用计却怎可不慎?”
曹昂轻叹口气:“孩儿知错,父亲教诲,孩儿自当谨记于心。此事孩儿已‘割发代首’向刘公赔罪了。”曹操闻言额首道:“也亏得你机谨。至于那个高顺,你是怎么打算的?”
曹昂闻言说道:“高顺虽然迂腐,且又伤了夏侯叔父,但念在其人本领卓越,又是忠义之人,孩儿希望父亲能给我一段时间。”
“他昔日统领的陷阵营伤了我军诸多士卒,军中将领许多都吃过高顺的苦头,若不杀,怎对三军交代?”听着曹操淡淡的回答,曹昂急忙道:“人才难得,望父亲给他一个机会。孩儿定想办法劝服与他”
默然了半晌,却听曹操轻言道:“随你吧。”说完,曹操眯着眼环顾四周,指着北面道:“将那扇窗打开。”待曹昂打开之后,曹操方道:“昔日我始举孝廉之时,天下大乱,朝廷征为父从军,封为典军校尉,从此告别往日闲散生活,征讨四方贼寇,初时我之愿望,是死后于墓碑上,题曰: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哪里又曾想过今日?”
曹昂心中好奇,不知曹操为何如此说来,却突听其言道:“你近来征战徐州,觉得吕布是何等样人?”曹昂闻言细思片刻,方道:“吕布勇武非常,且善于统兵当为一时之雄。”
曹操笑了:“吕布不可以‘雄’字而括,该当为‘杰’。”曹昂闻言疑惑:“父亲,吕布其人,为天下忠义者所不齿,其两番背主弑父,杀丁原、董卓,天下谓之以‘暴、狠、残’,但凡为‘杰’者,莫不为君子之辈,唾弃于小人,吕布此人,又怎么能以‘杰’字而论?”
曹操摇首道:“你能如此说,也算品得世间三味。但只可以就天下太平之时而论,若逢乱世之时,大忠似奸者,大伪似真者,何以之多?‘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天下又当如何分辩?世间无有完人,君子贼子,概不可以一朝而定,当为以时势也吕布此人,幼年善马,弱冠之时声名便响彻五原,若逢孝武皇帝治世,当为卫青、霍去病之杰,唉可惜、可惜。”
曹昂听闻曹操之意,竟似有相惜之情,然曹操既然作此感慨,足可见已然对破去吕布胸有成竹。只见曹操抬起头来,望着桌旁的两把佩剑,突然开口道:“子修,你去案上取一把剑,舞上一舞,与孤瞧瞧。”
曹昂虽然疑惑,但也是领命而去,轻轻的拿起桌上的一柄剑,认真的挥舞起来,他虽不太通明剑道,但因卖力,舞的也算有模有样,曹操默默的看着曹昂舞剑,眼中似是闪烁起了一丝神采,少时舞毕,只听曹操突然道:“吕布一死,中原则又少一猛士,胡虏当又少一劲敌然,他却又不得不死。”
曹昂终于明白曹操在感叹什么,他在感叹着世道的无奈,感叹着世间的不如意与悲凉。少时,只见曹操突然言道:“子修,日后的守卫中原的重任只能是你们一辈的事了。”曹昂肃然道:“不,天下仍需父亲坐镇守护。”
曹操笑着摇摇头,接着指着曹昂手中的剑道:“此二剑,案上的为倚天,你手中的乃是青釭,皆乃为父至宝今日,这青釭剑便传与你了,不要负了冠军侯的声名,日后要将它插在大汉漠北、西外的土地上,这是为父一生最想,却又不能去做的心愿。”
曹昂随即拜谢,接着沉默良久,方道:“父亲,孩儿相信,倚天也会一起随军出塞,插与外虏的土地之上。”曹操闻言,少有的开怀笑了,笑的和平日很不一样,有一股恢宏的气势
五日后,曹军终于开始向徐州前进,曹操着夏侯惇留守小沛养伤,并派曹仁镇守。大军屯与北线,并令曹洪守住右屯,临于泗水,与吕布大军遥遥相望。不过,在军中,曹昂没有见到夏侯渊、于禁以及徐晃,问起郭嘉,浪子也只是轻轻的一眨眼,然后笑道:“将军请猜。”
曹操并没有对曹昂说出他的计划,只是给了他一份战报:吕布自领中军五万居中,使张辽引一万士卒居前,成廉引一万居后策应,魏续引一军傍水与曹军右屯营的大将曹洪相对。战报中,却是没有什么值得细细思考的信息。
魏续军营——“将军,此事要不要汇报与温侯,请陈军师谋算,再作定夺?”宋宪看着眯着眼的魏续问道,魏续眯着眼睛,狼一样的望着远处:“不必了!陈元龙今日之言甚和我意!又何必事事都去问陈宫!”
日间陈登奉命押送粮草来到魏续帐中,曾对其献计攻打曹洪军营,以立大功。魏续身为吕布妻戚,早对陈宫位在其上有所不满,一番思考下,便欲进军。
见宋宪疑惑,魏续起身笑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事事都要请示温侯,便是事事推托责任与温侯,则贻误战机。那是庸将的做法,如此要我等何用?”
接着便见魏续仰首道:“此时曹军目光所在,皆是温侯,对我等必不留意。敌右屯之将,乃是曹操族弟曹洪,一个靠着裙带爬上来的蠢货,若我亲往,只需一击,便能将他击溃,然后引军背河立寨,迅速南下,直插曹操中军侧翼,以温侯之能,必可正面攻击,就算不能捉得曹操,也可令敌军丧胆亡魂,如此徐州无忧矣!”
看着魏续此时那般藐视天下的气势,竟颇有吕布之风,宋宪心中也是暗动,或许,这便是二人立下大功的良机呢?从此他宋宪或也可力压张辽,位居八健将之首呢?
看着宋宪意动,魏续急忙道:“此事乃我负责,你若不敢,那胜负便皆有我来当之,有罪由我魏续去领,有功,当也有宋将军的一份!”
宋宪被魏续激出豪气:“将军说的哪里话?此事既定,便当我与将军共同负责,有罪当有我宋宪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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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军中——“温侯,听闻徐晃已出兵拿下任城,登恐郝萌、许汜非其对手,登愿往相助。”吕布闻言淡淡的看了陈登一眼,挥手道:“既如此,去吧。切记,紧守萧关,待我这面破了曹操,便往相助。”陈登遂道:“如此,登告辞了,温侯切要小心、”说完,便见陈登眼中似是闪过些许笑意,接着便退了出去,帐内再无声息。
白居易放词:王莽谦恭未篡时。文中:王莽谦恭下士时。具体谁改的哈气记不太清了,这里姑且算是曹操教育曹昂,请诸位大大勿怪)
第十五章 偷取徐州
黎明的水气蒙蒙的笼罩着泗水河边上的曹洪军营,晦暗似是连河水的奔腾喧闹都隔的远离开去。连续数个时辰守在哨楼上的几个哨卒,此时又冷又困,疲倦的双目正不停地打架,偶尔在伴上几个喷嚏,显得是极为疲惫。
“他娘的,眼瞅就要入冬了,军司马还不早点发冬装,是想冻死老子吧!娼妓养的!”一想到这,那打喷嚏的哨卒便开始骂娘抱怨。
“行啦。谁个不是呢?”另一个哨卒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有两个时辰便换岗了,在坚持会,回去好好的睡他娘一大觉。”突见前一个哨卒揉了揉眼睛,远处似乎有着大片的黑影正向军营而来,“老哥,你看那是哪的人马?”另一哨卒揉了揉眼睛,但见浓雾飘过后,便清晰的望见到一支人马正想着己方潜来,急忙道:“不好,徐州军偷营!”
号角声顿时在曹洪军营响起,率军偷袭的魏续听得角声,大喝道:“冲啊!”便见前部一排箭带着尖细的破空声飞了过去,接着万千军马嚎叫声冲向曹洪军营。
凄惨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魏续军人影纷纷而至,一时间人马呼鸣,战马嘶叫声不绝于耳,但见曹军大乱,显得异常的慌张。那边宋宪指挥弓卒有条不紊的抽出箭支,皆是过了酒的箭头,其一声低喝,但见火箭直飞入寨,“呼~~”只见拒鹿角和营寨顺时被烧着了一大片,大火瞬间便照亮了天空。
“偷营!徐州军偷营了!”“救火!救火!”“不要慌乱,准备迎敌!”正当曹军开始整顿反击时,却见曹洪全身甲胄的率军来到军中,观望了下前营的大火,以及后营的骚乱的己军,曹洪一提手中刀,喝道:“弃营!全军与我渡泗水,奔昌庐走!”
与此同时,魏续军马大队冲上,战鼓声中,宋宪提枪一马当先冲过来扫清道路障碍,将曹军如朽木般的分劈开来。
“曹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宋宪虽然叫语嚣张,但曹洪并不停留,亦不理他,只是率领军马全力向后冲去,他为宋宪感到庆幸,若当真是在两军阵前单挑,宋宪必不是他的对手,但今夜
曹洪暗自咬牙,回头瞪了眼嚣张的宋宪,以及远处得意洋洋指挥军马劫掠的魏续,若不是遵从主公将领!你两个今夜便死定了!在宋宪身后,徐州军没有纠缠于个别的厮杀,而是开始抢夺战利品,他们跟随在魏续、宋宪的身后,大声呼叫着:“杀!杀!杀!”山岚海啸般的吼声一往无前,没人可以阻挡,并将曹洪大营内的军需尽皆收去。
“禀将军,曹洪率军奔北而走,似是往昌庐方向而逃!”魏续闻言哈哈大笑,接着眼珠子一转,对手下道:“即可发捷报与温侯!”接着转首喊叫:“儿郎们!你们累是不累?”
“不累!”魏续闻言哈哈大笑:“好!那便随我北上!生擒曹洪!让曹操老贼好好心痛一番!”
卯时,曹洪军营已是几乎被魏续全部占领,对于魏续来说,这一仗可谓是打得漂亮,魏续一面派人通知吕布,一面用车马装载辎重,一面号令全军,聚集队伍,只是匆匆休息片刻,便率军直扑曹洪败逃军马而去
“好!”看着手中的战报,吕布脸上腾出了少有的笑容:“此番魏续若能生擒曹贼之弟,必可大振军威,到时我与其两面夹击,曹操必破!着令魏续、宋宪北上追敌,务必生擒老贼族弟!”
陈宫皱了皱眉头:“温侯,此事似有蹊跷”吕布转首道:“蹊跷于何处?”陈宫深思半晌道:“此事,我亦不知,只是暂时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吕布哈哈大笑道:“公台,为将者获战机而不战,得天时而不取,实乃庸才也,公台过于多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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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操帅帐之中,其手下文武尽坐于两侧,曹操稳居当中,笑着甩甩手中书信道:“子廉已引魏续前往昌庐了。”
只见帐中诸人,唯郭嘉展眉而笑,荀攸似有所悟、贾诩缓缓点头。其余诸人,包括曹昂在内尽皆是一脸的雾水,不明所以。
曹操摇摇头,指着郭、荀、贾三人道:“孤之所布,能瞒天下人,纵是陈宫亦难看出,却独独瞒不得你们三位。”
郭嘉浪子神态尽显,笑道:“明公以子廉将军以骄兵之计引魏续北追,真乃妙策,此人不识军机,不识敌情,不识大局,出兵北上,确是大错,如今徐晃、于禁、乐进分别屯军与山阳、任城、丰县。虚则阻挡泰山诸贼来路,实乃奉明公令全据徐北,如今魏续被引至昌庐,如同一条被晒于河边的鱼,再无回旋余地,只能任凭宰割了。魏续若败,吕布再无他力分援,则徐北难保,东菀、杨都、利城、即丘这许多城池必落徐晃等人之手,则吕布军北线危矣!徐州危矣!”曹操淡淡笑道:“若无陈登,此事亦难成矣。”
“说起陈登”荀攸幽幽开口道:“其人已往萧关而去,以他的智谋,料郝萌,许汜必为所算,到时妙才将军便可与陈登里应外合,夺下萧关。如此徐州西南亦难保护周全,小沛早在我等之手,再加上北线徐晃、于禁,徐州城无援无助,孤城尔。可笑吕布尚还茫然不知。”
曹操哈哈大笑,接着问道:“那诸公可知,曹洪引诱魏续,当以何策败他?”便见贾诩低声道:“任城、山阳就离泗水不远,徐晃、乐进皆在此处,子廉将军不往此二处去,却独往任城明公当是已与泰山贼首有所交涉了吧。”
曹操笑道:“不错,泰山五贼中的昌豨早已派人与孤私下交涉,愿意弃布归吾,如今昌豨一众便埋伏于任城西南,只等魏续前去送死。”贾诩叹道:“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