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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貂蝉终究是不明其意,转头问道:“这个是你弄的?”曹昂闻言抬首,接着笑道:“啊,是我改的,每月呈上的府内账目,我看着不舒服,这是我自己习惯的方法。”
接着,只见曹昂起身为貂蝉解释这个‘账目表栏’的功能,貂蝉逐渐有了一丝通透,这些字体下的每一处表格,都相应的对照着每一月各项花销与收俸,可以将每月的各项花销进行对比,且最后还有一个她不太明白的收支和花销的差价对比。虽然内容和自己小时在王允府总管处见过的账目大致一样,但是只要明白意思,看起来便极为清晰,一目了然。
“这真是你做的?”貂蝉有些诧异的问道,曹昂点了点头,这是他高中统计学课上学的,相比于一行行全是文字的记账,他还是看着这个‘统计表’比较舒服。
“这个‘备注’是什么意思?”貂蝉犹疑的问道,曹昂轻轻从貂蝉身后把头探过去,搭在她的肩膀上道:“这个呀,意思就是对于这笔账是不是还有什么需特意注解的地方,就是说是经谁的手啊,有什么与平日不一样的用途啦。”
貂蝉轻轻的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曹昂似是在占她的便宜,随即急忙向前两步,接着转头瞪了他两眼。曹昂见状尴尬的笑了两声,轻言道:“你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貂蝉闻言愣了愣,借着幽幽道:“怎么,莫不是在你们眼中,只有像昔日蔡大家那样的名门高秀才配博古通今,我这样的低贱之人连问一问都不行?”
曹昂摇首笑道:“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喜好?仅此而已。”貂蝉闻言似堵气道:“妾身并没有什么喜好。”接着便转头继续收拾案上的书简去了。
曹昂看着有些落寞的她,微叹口气,轻笑声:“你可真够嘴硬。”话音刚落,忽听门外虎士来报,说是郭嘉求见。曹昂心中一奇,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郭嘉次次前来,好像是都有深意。
来到正厅,便见郭嘉笑着迎了上去,拜道:“将军,今日怎地没有来朝?着实可惜。”曹昂轻回一礼笑道:“最近实在有些忙,既无有天子召见,我便暂且告假,奉孝兄,莫不是今日朝上有何大事?”
郭嘉哈哈大笑道:“大事到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件事,不能让将军不知啊。”此时便见侍婢端上清茶,二人端起各饮了一口,曹昂方问道:“不知何事,竟劳奉孝兄亲自前来?”
郭嘉闻言笑了两声,轻道:“今日曹公上奏,言深春以至,请天子颁诏,着良马、名鹰、俊犬、弓矢往许都郊外田猎!”
曹昂闻言心颤,许田围猎?那衣带诏会不会也要出世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想到此处,曹昂随即道:“奉孝兄,我父此时田猎究竟何意?”
只见郭嘉幽幽笑道:“将军,你我之间,没有暗话,郭某就照直与你说了。这几年来,司空大人虽是拖了又拖,但过了来年,天子便二十岁了,必当往先帝庙行冠礼执政。自去年司空大人亲征吕布时,朝中便有不安者鼓噪天子掌许都政权,甚至还有人提出要重纳杨彪回朝为官,如今天子也是颇为成熟,做事也算雷厉风行,自命伏完掌屯骑营后,居然加封董承为车骑将军,实乃是有夺取军权之心!”
曹昂点头道:“我明白,所以父亲之意,便是欲以请天子田猎之机,以观朝臣动静?”郭嘉额首道:“不错,正是此意,如今外有强敌,内有忧患,郭嘉便是来提醒将军,将军身为曹公之子,切要小心为上啊。”
曹昂闻言额首,接着道:“明日许田围猎,曹昂又当如何,请奉孝兄指教?”郭嘉笑着摇头,轻道:“将军既以告假,若是还去围猎,岂不有欺君之罪?还是在家安心‘养病’,静听朝中动静。”
曹昂闻言点了点头,忽道:“奉孝兄,明日围猎,你可会去?”郭嘉闻言轻道:“郭某自当随往。”
曹昂闻言道:“既如此,还请奉孝兄盯紧刘备三兄弟!”郭嘉闻言,沉思后恍然道:“将军之意,明日司空行事间,若能激刘备动手,便可就地除之?”曹昂摇首笑道:“激怒刘备恐怕不可能,但他的那两个弟弟,可就不好说了。”
次日,曹操命人挑选了骏马良驹,飞禽走兽,强弓劲弩,聚兵城外,往许都郊田围猎。少时,但见刘协乘龙辇车架来到城外,百官所部尽皆扣首参拜天子,唯有曹操立身抱拳,并无跪拜之礼。
今日围猎,实乃是曹操筹谋已久,欲观百官动向,有些地方,自是会故意行攒越之事。刘协见曹操抱拳不拜,眉头紧锁,朗声道:“曹爱卿,如今天下放乱,田猎恐非正道。”
曹操冷然的看着脸上显然有些躁动的刘协,淡淡道:“陛下差矣。”四字方出,顿时如一粒石子激起千层波浪,百官无不失色,自古岂有为臣者说天子差矣?
曹操无视刘协面上的怒容,续道:“古之帝王,秋巡冬狩,四时出郊,以昭天子恩威。今天下虽然多事,然祖宗之制度却不可废,天子正当借田猎以讲武,不知又有哪里不妥?”
刘协闻言,心中有气,但却无言反驳曹操,曹操见状冷笑一声,接着翻身上马,挥手道:“走!”便听牛角声冲天,数万大军排銮驾往许田而去。
曹操骑神驹爪黄飞电,与刘协并马而走,只差一个马头,可谓攒越之极、其身后将校:夏侯惇、典韦、许褚、徐晃、于禁、乐进、李典皆为其心腹之人,朝中百官反倒是都远远的跟在后面,无人赶上前去。
来到田猎场,只见四面旗围以定,军马排布以毕,刘协尚未说话,便见曹操一举手,角声顿时震天,俊犬狂吠、田猎之物已是尽皆散放而去。
曹操策马来到刘协身前,举手道:“陛下,请!”刘协冷冷的扫了曹操一眼,对身边侍卫道:“去,唤皇叔近前。”
那边刘备在郭嘉冷冷的注视下,来到刘协身边,下马拜道:“参见陛下。”刘协的脸上终于腾出了第一丝笑容:“朕今日欲观皇叔射。”
“臣遵旨。”刘备随即领命,随即搭弓张箭,瞄准场上一兔,箭出则正中其身。刘协见状笑赞道:“皇叔好箭法!”刘备随即谢恩,转马而回。
话音落下不久,便听身边的曹操冷冷然道:“请天子射猎。”刘协闻言面色发红,他不甚通武技,适才便是召刘备上来为其解围,可谁想曹操却一点不给他颜面,硬是赶鸭子上架。
然事以至此,刘协亦无可奈何,只得着宝雕弓、金鈚箭去射一鹿,却是连射三箭不中,刘协身子羸弱,宝雕弓少有三石,对于他来说,却是太重,难以拉满弓弦。
只见曹操半逼着双目,一声冷‘哼’,刺耳异常,刘协面色红滚,转头咬牙道:“曹爱卿,你何不射来,与朕瞧瞧?”但见曹操依旧半闭双目,缓缓伸出手来,对刘协道:“陛下欲观臣射,就请拿弓来。”
刘协忿忿的将宝雕弓、金鈚箭交付于曹操,只见曹操拿过弓箭,双臂宽展,拉满弓弦,一箭射出,正中那鹿的脖颈,只见小鹿又蹦了一蹦,接着便到在草间,再无声息。
众人没有看清楚,但见小鹿身上插着金鈚箭,均以为是刘协射中的,尽皆跪倒高呼:“万岁神射”。
刘协正不知所以,只见曹操拍马上前,挡于刘协马前,坦然接受了众人的称赞。刘备身后关羽倒竖卧蚕眉,丹凤眼紧睁,青龙偃月刀寒光闪闪,一拍坐下马,便似要有所行动。
关羽此举瞬间便落入一直盯着他三兄弟的郭嘉眼中,郭嘉心中一喜,接着扬声喝道:“关羽!你要作甚!”一时间引得众人目光汇聚,关羽闻言一愣,接着转首看向郭嘉,眼中寒芒瑟瑟。
千钧一发之际,刘备瞬间策马而出,与关羽并列,高声喝道:“天子射中了!是天子的金鈚箭!天子射中了,是天子的金鈚箭!”
远处的曹操闻言,颇为满意的打量了刘备等人几眼,摸了摸长须,不为人所知的点了点头。刘备此举,实乃是无奈之举,意在令众人以为他与关羽出马是拥喝曹操,以助帮关羽脱难。可是,他此举却换来了天子刘协,以及董承,伏完等一干汉朝忠臣的怒视光芒。
第三十四章 许都风云
曹操以宝雕弓、金鈚箭射杀一鹿,并大行攒越之事。关羽怒气盛行之下,欲杀曹操,却为郭嘉撞破。幸得刘备机智,出马呐喊,方混过众人眼球。
郭嘉见刘备出马高喝,心中暗奇道:嘿,刘备,郭某倒是小觑了你,此人不但深沉内敛,反应亦如此之快,厉害,厉害啊。
却说刘备一边高声拥和,一边以目视关羽,关羽见状,知兄长有难,随即按下怒气。半闭双目,又恢复平日里神态倨傲之色。
刘协心中震怒,打马走到曹操身旁方欲伸手要宝雕弓,却见曹操不看其脸一下,转马悠然而去,连天子之弓也是一并收了。刘协尴尬的驻马原地,悻悻的将手收回,脸上全是瘟怒。
历史的车轮虽然因为曹昂的存活而有所偏差,但刘协与曹操根本利益的冲撞却无法改变,所以,曹氏与刘协为首汉权的斗争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所停止,在今后的日子里,说不得还会越演越烈。
一出排场盛大的田猎,在曹操的攒越与刘协的失仪中收场。当晚,但见曹操打马往司空府回,郭嘉则是在其身边轻轻笑道:“今日围场之上,明公‘神射’,世所罕见哪。”
曹操听出郭嘉‘弦外之音’,亦是打哑谜道:“此皆赖‘天子洪福’也。”二人皆是发自内心一笑,忽听曹操道:“但刘玄德今日表现却是在吾意料之外甚和我意。”
郭嘉闻言心中暗叹,接着幽幽道:“刘备此人,深不可测,明公且不可对其人过于信赖。”曹操闻言摇首笑道:“对于刘备此人,我心中自然有数,奉孝无需过于担忧。”
郭嘉见曹操不甚在意,也不好再说什么,接着又道:“明公,今日天子受屈至甚,明公当早行提防,以免‘为他人所乘’!”曹操闻言目光一沉,接着徐徐道:“攘外必先安内,我与袁本初早晚必将一战。这也我今日许田围猎的真正原因,震慑朝野,以求内息!”
曹操回司空府之后,郭嘉里立马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气方欲回府,突见一人漫步来到郭嘉身前,轻笑道:“祭酒大人安健?”
郭嘉闻言一愣,接着俯视打量了此人两眼,奇道:“你是何人?”那人低首一笑道:“小人是后将军府的,家主特请祭酒往‘老地方’一叙。”郭嘉闻言呵呵笑道:“嘿,他倒是能摸准郭某喜好。”
来到与曹昂一起喝酒的酒家,虽然天色已晚,但依旧洋溢着招朋引伴的热闹气氛,其中,亦是不乏身姿娇曼的娇龄女子。汉朝妓风虽不如唐宋普遍,但也是颇有规模,此时正当月夜,酒家里也是好一番‘歌舞生平’之景。
“哟,这不是郭公吗?您可是好一阵子未来了,您里面请。”郭嘉笑着一甩袍袖,雅然问道:“郭某的故友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曹爷来时便吩咐过了,小人给您引路。”跟着那酒仆来到一处单间,说是单间,其实只是以竹席垂挡,不过到是幽静。
“呵呵,奉孝兄,今日田猎可有收获?”看着身着白色便服,怡然自得的曹昂,郭嘉哈哈笑道:“嘉手无执箭之力,臂无张弓之机,又岂会有什么收获?不过跟着明公去凑凑热闹罢了。”
曹昂闻言,哈哈一笑,接着执起案上酒器为郭嘉把盏:“既如此,就由曹昂陪奉孝兄借酒消愁吧?”郭嘉哈哈大笑:“如此最妙!不过,这顿水酒须得将军来请。”
曹昂哑然失笑道:“你这家伙,一见酒物,就没正经。”两个盏里倒满美酒,酣畅对饮起来,少时,两人三尺之地内便有沸人的酒气芬芳散布开来。
听了郭嘉描述日间情形,曹昂也不由诧异,轻道:“刘备的心思,好生缜密,比起我来,不知强出多少。”郭嘉叹道:“今日之事一过,想天子更是急着祭祖拜庙,执政纳权了。”
曹昂轻轻把玩着手中酒盏,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道:“奉孝兄,你说天子会不会下诏灭我曹门?”郭嘉正在喝酒,闻言不由‘扑哧’一声,差点呛着。
放下酒盏,饶是一向笑容满面,镇定自若的郭嘉此时亦不由惊道:“将军此话不可乱说啊!”曹昂心中也是踌躇不定,毕竟历史的已经开始偏差,且所谓的衣带诏到底有没有还很难说,但万事却不可不防,‘兵贵神速,先谋而定’,这是孟德新书中,曹操极为推崇的一句话语。
“奉孝兄,此事不好说,依你的智谋,站在天子的角度,自是以冠礼执政,徐徐削权为上善之策,可天子并不是你,他年轻,气盛,今日受屈,会做出什么,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虽不敢下明诏,但难保不会下暗诏。”
郭嘉闻言沉思,接着轻轻道:“话虽如此,但事关重大,将军切不可妄自揣测。”曹昂轻声道:“不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