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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俏志,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桂太郎大声骂着:“你不要忘记他是元帅,是公爵,是你必须服从的顶头上司!”
铃木俏志发疯一样地大笑起来,笑得让人害怕,好容易他才止住了笑,象看到最滑稽的场面一样指着监房里的人:“你,你,还有你,不要再摆什么首相元帅的臭架子了,现在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战犯,都等着把脖子套到绞索里去吧,难道你们忘记了儿玉源太郎了吗,想想看吧,他是怎么死的;想想看吧,他死的时候是不是在诅咒你们,诅咒这场该死的战争!”
监房内忽然一片默然,这个疯子一样的人说的话未必没有道理,再如何努力摆出威严地架子。他们一样是一群犯人。日本军民真地会对一群犯人尊敬吗?难道靠着他们的死就真的能够挽救大和民族的命运吗?
监房外传来了一声声清脆的脚步,这是日本人爱穿的木屐发出来的声音。
“各位,离开庭还有4个小时,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日本地副首相——外交大臣大田平藏出现在监房门口。
山县有朋看到这个人眼睛里就露出了愤怒:“大田平藏,你还有脸来这里,你出卖了日本。出卖了整个大和民族,你是日本的罪人!”
大田平藏看起来精神很好,没有计较山县有朋恶劣的态度:“留点力气到法庭上说话吧,我的元帅大人;是的,我是出卖了你们,但我并没有出卖日本,当时如果不是我。恐怕整个日本都被灭亡了,我才是日本的功臣,也只有中国才能救日本。”
也只有中国才能救日本,这话象一把刀刺到了战犯们的心里。日本怎么有如此无耻地人,山县有朋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这个让他恶心的人。
“我来这里是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大田平藏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神圣的大正天皇陛下也将出席这次的公审大会,并将会严厉谴责你们蓄意挑起战争地行径。”
桂太郎厉声道:“不可能,陛下他不会这么做的!”
“会的,桂太郎,陛下他现在什么都做的出!”回答桂太郎的不是大田平藏,而是闭着眼睛的山县有朋:“陛下他已经把我们卖给了中国人,陛下他亲笔签署了《东京条约》陛下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呢?
一口一个“陛下”但声音里没有任何的尊敬,只是充满了失望、悲哀,甚至还带着点怨毒。
桂太郎颓丧地坐到了地上,喃喃地道:“还好,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还有裕仁殿下!”
“裕仁殿下吗?”大田平藏象是很惋惜地说道:“殿下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所有中国的元首非常喜欢他,已经把他送到了中国,学习中国伟大的文化。你们可以放心了。”
这次山县有朋无法再无动于衷了,他猛然睁开了眼睛,话音里都带着颤抖:“你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殿下已经被带到了中国,”大田平藏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次:“你们还在一直指望着宫本德秋君吧,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们,宫本君他是中国地特工,在你们将殿下托付给他的当天,宫本君就把殿下送到了中国人的军营之中。”
山县有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头载倒在了地上,桂太郎赶忙扶起了他,看到山县有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桂太郎了解老师的心情,最后的希望也已经破灭,他们为之付出的一切什么都显得没有意义了。本来他们心里还在想这裕仁殿下振臂一呼,天下归心的状况,现在全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桂太郎,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山县有朋哭泣着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地话。
“老师,我们都没有错,也许是整个日本都错了。”扶着老师,桂太郎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有点不耐烦他们表演的大田平藏说道:“我来这里,并不是看你们悲伤的,我来转达李国勇元首的一个命令,谁只要肯出来指证日本政府犯下的罪行,元首表示可以免于一死,甚至可以当庭释放,大家好好想想,不要放弃这次活命的机会!”
“我愿意!”肥胖如猪的铃木俏志第一个扑到了监房的门口:“大田大人,我愿意,您让我怎么做我都愿意,只要能让我回下去!”
大田平藏又是鄙夷又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一个小小的军官,知道什么,请坐回去接受审判吧!”
监狱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安静得似乎连心脏的跳动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十分钟过去了,大田平藏失去了耐心:“既然没有人愿意,那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接受绞刑吧!”
“大田大人,请问我可不可以?”就在大田平藏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监房里突然有人说道。
大田平藏顺着声音看过去,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说话的人是日本第7旭川师团的师团长上田有泽中将,上田有泽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羞愧还是坦然自若。
“上田君,你不能这么做!”桂太郎大声阻止道:“不要中了支那人的诡计,他是想要挑拨分离我们,日本人必须要团结在一起啊!”
上田有泽站起身向桂太郎鞠了一躬:“对不起,首相大人,请接受现实吧,我们无法战胜中国人的,不管在战场上还是在其它任何一个地方,中国已经强大到了随时可以把我们踩成粉末的地方,我还有妻子和孩子等着我回去,我不想抛弃她们。”
“中将阁下,您真是一个聪明人,”大田平藏高兴地说道:“请您跟我出来,现在时间还早,足够您洗一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地吃上一顿早餐的,还有人吗?”
厦门战役后新组建的第8师团师团长渡边章也站了出来:“请多关照,大田大人。”
这两个人之后再没有人站出来了,但剩下的人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了麻木和放弃的眼神,就最死硬的山县有朋和桂太郎,也全都重重叹了口气,绝望的神色在他们的脸上一览无余。
萧若秋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了嘴里,出去看了下天气,又折转回了屋子。
“萧法官,天气不是很好,今天肯定有大雨。”负责萧若秋安全的罗林说道。
“恩,不过下刀子公审一样如期举行。”萧若秋重新坐到了饭桌前,喝了一口牛奶:“现在几点了?”
罗林掏出怀表看可下:“才6点30,还早呢,萧法官,您今天看起来有点紧张?”
萧若秋自嘲地笑了下:“是啊,按理说我审过的案子也不少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有点压力,听忐忑不安的。”
罗林笑了:“不要说您,就是我也想马上赶到现场,审判那些狗杂碎的!”
“不在这呆着了,走,我们散散步去!”萧若秋拿起了衣服往外走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 … 东京审判 (中)
上午8点不到的时候,“北之丸公园”里里外外已经站满霖人,绝大多数都是日本人,他们来这里为的就是最后再看一眼他们心目中的那些战争“英雄”;这些“英雄”的死亡看起来是在所难免的了,日本人想的就是如何看到他们在公审大会上痛斥中国人的景象,也能提升一下日本人已经越来越绝望的心境。
公园外的人群被隔离在十几米外,有幸能进入公园的日本人遭到了最严格的搜身,那些牵着狼狗,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军军官一个个象凶神恶煞,简直想要把日本人的衣服全部扒光看个究竟才放心。
为了能看到心目中“英雄”的光辉形象,日本人默默忍受着党卫军的无礼举动。
一些带着黑色眼镜,始终将手放在怀里的中国人不知道是做什么,他们在人群外面转来转去,不时得停下盯着某个日本人能看上半天,被盯上的日本人无法从黑色眼镜后面看出中国人在想什么,时间稍微一长,就觉得心里发毛,两个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地打起摆来。
8点钟的时候,全副武装的中国军队开了进来,在公园内外架设起了重机枪,还有一些军人拿着步枪占据了制高点,黑洞洞的枪口不知道在指向哪个人。
忽然,一场倾盆大雨终于落下来了,日本人纷纷打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雨伞,但他们发现,公园内外警戒着的中国人,不管是穿着藏青色军服的国防军士兵,还是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军军官,在大雨中泰然自若,该做什么还在做着什么。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大雨的存在。
背着枪站岗的中国士兵,在暴雨地洗礼中象岩石一样纹丝不动,任由雨水从他们的头上,眼睛上流下,就如同一尊尊铜像固定在了那里。
而负责最外围警戒的日本师的士兵,却一个个大呼小叫,匆匆寻找着避雨的地方,在长官的呵斥声中,才勉强的,很不情愿的继续履行他们的职责。
在这时候。把一切都清清楚楚看在眼睛里的日本人好像是隐隐明白了日本为什么会屡次战败给中国地原因了。
暴雨下的天色阴沉得可怕,天上雷声隆隆,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地劈下,突然一棵小树被闪电击断,砸下来的时候正好倒在了一名占据着有利地形的中国狙击手头上,瞬间狙击手头上的血水混合着雨水不断地流下,但是那个士兵依然竭力保持着清醒。竭力保持着卧倒瞄准的标准姿势一动也不动,因为他并没有接到起身的命令。
一直到他被人从树下救了出来,这名狙击手才终于昏迷了过去。中国士兵地表现彻底征服了日本人。
“中国人太可怕了,竟然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而不动弹。”
“三岛君,我现在明白为为什么我们的军队会失败了。和中国人打仗,我们没有取胜的可能。”
“日照大神在上,这些中国人的神经一定是用钢铁浇铸成地。”
“和他们相比,我们的士兵太软弱了,我想我们应该接受战败的命运了!”
仿佛中国军人的精神连上天也为之感动。大雨下了一会,竟然神奇地止住了,天空雨收云散,就连太阳也悄悄露出了头。
“天那,中国人受到老天的保护!”
“难道日照大神已经抛弃了我们,还是连日照大神也被中国地神仙打败了?”
日本被这奇异的景象弄得惊恐万分,议论不止。其实这样的事情放在平常再普通不过了,但在今天这样特定的场合下,一切都被赋予了神奇的色彩。
几辆黑色的轿车在几十名荆行旗队的士兵护卫下缓缓地开了过来,当到了北之丸公园地门口,车子停了下来,日本党卫军最高指挥官王何亲自打上前打开了第一辆车的车门,穿着特制的大法官服的萧若秋从车上走了下来。
在他的后面,参与审讯的中国官员也陆续下了车。
“敬礼!”王何大声命令道。
在场的所有中国军人整齐地向萧若秋行礼注视,眼睛里表达着对这位中国大法官的尊敬。
萧若秋抬头看了下天。自语了一句:“雨停了,天气真好,老天爷都在帮咱们啊。”说完带着他的队伍走进了北之丸公园。
没过多少时候,又有一辆轿车开了过来,轿车周围上百名士兵保护着车辆在跑步前进,轿车没有在门口停下,而是直接驶进了公园里面。
这次不用王何命令,士兵们和党卫军集体向轿车敬礼致敬,他们知道,车里坐着地是他们的元首和总理。
“这鬼天气,一会下雨一会天晴的,日本的天气也和日本人一样的无聊。”李国勇从车里钻了出来很不舒服地说道。
随后下来的杨度笑着说道:“反正你是看日本什么都不喜欢。”
“胡说,”李国勇瞪了他的总理一眼:“我看到日本的黄金就喜欢得不得了。”
“报告元首,特种大队一切准备完毕,全体队员全部进入指定位置,一切对公审有可能的袭击都将被我们毫不留情地消灭!”特种大队大队长庄剑跑上来汇报道。
李国勇点了点头:“萧大法官来了没有?”
“来了,正在后面准备,要去叫他吗?”庄剑问道。
李国勇赶紧连连摆手:“不用打扰他了,我们去我们的位置。”
公审的场所被布置成了一个露天的会场,只不过这是个荷枪实弹,警备森严的会场,中心会场的周围起码架起了20多挺重机枪。
负责贴身保护元首安全的陶自强和陈学锋没有坐下,而是紧张地在会场里巡视着,做着最后的检查工作。
不多久,日本政府的主要官员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他们居然也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搜身的待遇,那些党卫军可不会因为他们是什么首相或者大臣而有任何的客气。
偏偏这些日本官员极度地配合,不仅任由搜身,搜完了还不忘记讨好地说上一句:“您辛苦了。”
这样的场景让日本人再一次感到了羞愧。大田平藏走到了李国勇和杨度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元首好,总理好!”
李国勇一句话也没有回答,甚至连身子也没有动一动,杨度淡淡地指了下后面:“坐吧。”
“元首,经过我的努力,陆军中将上田有泽和渡边章已经答应做为证人指证日本政府。”大田平藏讨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