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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日本国疆域称为‘主权线”把朝鲜、中国等邻国的疆土视为日本的‘利益线’,1882年8月15日,你在《军备意见书》中提出了以中国为‘假想敌国’的设想,认为:“欧洲各国与我国相互隔离,痛痒之感并不急迫,作为日本的假想敌国,并与日本相对抗的是中国,因此,日本要针对中国充实军备。同年,2月6日在日本召开地第一届帝国议会众议院上发表施政演说,提出要发展国力,伸张国势,你说,在列强争雄的时代,仅仅防守主权线已不足以维护国家之独立,必须进而保卫利益线一朝鲜、中国,把朝鲜、中国纳入日本的势力范围,日本对外侵略的‘大陆政策”实际上就是以侵略中国为主的政策。由此可见,对中国的一系列侵略行为都是和你密不可分的!”
在指控官凌厉地攻势下,山县有朋渐渐低下了头。
指挥官接着继续指控山县有朋在1874年5月2日,借口所谓“保护日本居民”派陆军中将西乡从道率部3600余人入侵台湾;1894年7月,日本借口朝鲜问题,发动旨在吞并朝鲜、掠夺中国辽东等地的甲午战争。日军攻占平壤,占领朝鲜;同年侵入中国辽宁,占领大连、旅顺、海城等地,日军侵占旅顺时,不分军人平民,男女老幼,见人就杀,先后屠杀6万余人,旅顺城仅有36人活了下来。
一系列的指控先后有多名证人出庭作证,其中就包括了日本陆军中将上田有泽和渡边章,山县有朋的神情愈发地显得慌张起来。
至于桂太郎则应该要为日俄战争,为进入中国的日本浪人提供经费,违反《新南京条约》秘密扩军等事负责,相对于山县有朋来说,他的罪名要略略小一些。
“法官阁下,我有话要说。”桂太郎突然说道。
“可以,你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萧若秋说道。
桂太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山县有朋,神色有些复杂:“我承认法庭对我的一切指控,并甘愿认罪,但我恳请法庭考虑到我的特殊处境。我的老师,也就是日本前任首相,陆军元帅山县有朋公爵,他在日本军政两界的势力是相当庞大的,在日本的对外国策上,很多事情都并不是我这个首相能够做主的,都需要请示山县元帅才能最后定夺。说的难听一点,我这个首相只是一个可怜的傀儡,一个任由山县元帅操纵的渺小棋子而已,因为在指控我的各项罪名上,我只能承担次要的责任!”
他的忽然倒戈,指证山县有朋,让所有的人都始料不及,山县有朋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没有想到,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忠实的学生,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竟然把所有的脏水、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山县有朋,对于桂太郎的指控,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萧若秋冷冷地问道。
“他在胡说,在胡说!”山县有朋终于从错愕中醒了过来,暴跳如雷,边上的两个党卫军好容易才按住了他,山县有朋气喘吁吁地说道:“他这是在诬蔑帝国的元帅,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不知情,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该下地狱,下地狱!”
到了这个时候,旁听的很多日本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在他们看来已经变成了两个小丑,两个让全日本人民蒙羞的小丑。
天皇这座精神依靠倒塌了,现在轮到了另两个日本人心中的精神寄托,场上的日本人忽然觉得自己非常滑稽,还要什么必要在为日本卖命。
日本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庄严的审判场所一下子变成了两个日本人互相指责,互相攻击的地方,两个人完全忘记了风度,忘记了尊严,象两个泼妇一样对骂。
这样的场面谁也没有想到,包括控制着一切的李国勇。
吵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山县有朋和桂太郎一点疲劳的意思都没有,把双方祖宗十八代的丑事都抖落了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萧若秋及时宣布了休庭。
下午1点的时候,当再次开庭后,让日本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 判 决
重新回到席位的指控官说道:“法官大人,我请求允许日本大正天皇做为证人出席。”
这样的情况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场上一下子就沸腾了,七嘴八舌议论什么的都有,大部分日本人将目光投向了局促不安坐在那的大正天皇,希望在这个时候他们的陛下能够多少拿出点勇气来拒绝。
只有李国勇,带着微微的笑意闭上了眼睛。
大正简直要疯了,中国人想做什么,想陷自己于大不义吗?以天皇之尊去指证自己忠实部下犯的罪过吗?且不说这对皇室威严有没有影响,一旦自己上去作证了,那么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将被彻底撕去。
萧若秋考虑了下说道:“同意,和本案有关的人员,不管是谁,都有作证的义务。”
两名党卫军军官走到了大正面前,也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正的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遍要拒绝,要拒绝,但当中国军人真的走到了自己面前,两条腿却象不听使唤地站了起来,在党卫军军官一左一右的护送下,走到了证人席。
刚才还乱糟糟议论不止的会场忽然安静了下来,中国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笑容,日本人象是什么都不愿意看,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就连服侍大正的几个侍女也发出了叹息。在这一刻大正他不再是日本人的骄傲,不再是大和民族的象征,他只是一条虫。一条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地虫。
面对指控官问的话,大正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片茫然,只知道中国人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天皇阁下,请您回答,在对中国的战争开始前,您知道实情吗。或者说你是否也要对此承担一定的责任?”指控官直视着大正问道。
到了这个地步,大正也象是豁出去了:“我没有任何责任,政府的一切决议,都是有包括首相在内地大臣们决定的,我所要做的,只是在文件上签个字而已,我根本就无法拒绝;我想略微了解日本历史的人都知道。天皇只是一个象征而已,应该惩罚的战争罪犯是台上的这些人,而不是我,嘉仁大正天皇!对中国的战争,一直在内阁商量好后才送到我这里地。在此事情上,桂太郎、山县有朋这些人每个人都是赞成的,没有人反对,也许除了我以外!”
场上再次哗然起来,日本人在摇头,在叹气。
“肃静!”萧若秋维持了下会场秩序。
桂太郎这时忽然说道:“法官大人,我有话说。”
萧若秋点了点头。
桂太郎将头转向了日本人最多的地方,用尽量大声,每个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天皇,我们为之效忠,为之流血奋战地天皇!在日本的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时候,他躲在了皇宫里享受着美食。享受着日本军民奉献给他的一切,心安理得。我们的陛下是一个什么样地人?他自幼骄横傲慢,性格暴躁,一不高兴就用马鞭抽打他的侍从;在观看军事演习时,他会突然跑下检阅台,打开士兵的背包乱翻一通;还有一次,当他出席国会开幕式的时候,心血来潮,傻笑着把讲演稿卷成圆筒。放在眼睛上,对着外国使节们乱照一气,丢尽了大和民族的脸面!我承认,大正天皇的权威不如伟大的明治天皇陛下,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内阁做出地决议,没有他的批准是无法通过的,他清楚地知道每一件事情,包括对中国的战争!他曾经说过,既然要想征服中国,为什么不把支那人全部杀光呢,这样岂非省事的多?难道大正能够回避他的责任吗?当中国军队进入东京的时候,我们为了保护他,准备奋战到最后一个士兵倒下,但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却卑鄙的将我们仝部抓了起来,拱手交给了中国人。同胞们,我地同胞们,日本不再需要天皇了,把权利交给日本人也好,交给中国人也好,总之,天皇必须下台,他不能再当一个吸血鬼,无休无止地吸食日本人民的鲜血了!”
这就是著名的“桂太郎演讲”虽然在当天桂太郎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进行了丑陋的表演,在他的这个演说带给日本人心灵上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天皇的位置也从这次演说后成了人人憎恶的东西,同时也为中国日后解决天皇问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时候天皇的脸色惨白,桂太郎公然对他的指责是他无法想像的,在他看来,不管他对臣民们做了什么事,那都是日照大神赋予他的权利,他的臣民们只有无条件地服从。
“暂时休庭一个小时。”萧若秋宣布道。
一休庭,李国勇和杨度立刻被请到了后面,而这时候回到座位上的大正,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屁股下象长了刺一样让他难受。
外面旁听的日本人在那窃窃私语什么?大正竭力竖起了耳朵,但可惜什么也听不到。安优忙三回过了头,居然向大正竖起了根大拇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走入后场,李国勇就大笑起来,杨度也是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日本人,真是可气可笑,”李国勇笑着说到,今天的场面实在是太过于戏剧化了,他本来以为还会遇到日本人多大的反抗,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么一个局面,这对他日后在日本的部署实在太有利了:“首相和元帅相互对骂,天皇和首相互相指责,比看戏还要精彩。皙子,今天没有白来吧?”
杨度摸着鼻子苦笑道:“这个国家完了,以前我总认为日本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但到了真正国家危难地关头,中日两个民族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日本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互相拆台。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别人头上推;而中华民族,平时看起来似乎心不齐,各自为政,但当国家到了悬崖边上,中国人会比任何民族都表现得团结,为了整个民族都会血战到底,付出自己的全部!”
李国勇重新审视起自己的好友来。他说得相当透彻,在几十年后那场发生在全世界地战争里,当中华民族面对异族入侵,山河破碎的时候,岂不正是全民族团结了起来。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把日本人赶出了中国的大地?
“元首,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天皇的问题一起解决了,追加成被告?”萧若秋说道:“我看场上的局势,现在正是大好机会。”
李国勇摇着头说道:“暂时不必。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办理了,很快就会水到渠成的,判决结果有了吗?”
“有了。”萧若秋将判决书交给了李国勇。
草草看了下,李国勇说道:“一切你们处理,这事我和总理全是外行,出不了什么主意;对了,若秋。这批战犯审完,还有100多人等着审判,你要辛苦了,我地意见是,从简从快,争取在半个月里全部做完它,国内的法律系统现在也还不完善,要等着你回去处理。”
下午三点的时候,在再次确定了审判结果之后。中华帝国第一大法官萧若秋重新宣布开庭,他站在法官席位上郑重说道:“现在正式宣布判决!”
站在台上的萧若秋虽然身材瘦弱,但在中国人的眼睛里却象个高大地巨人,神威凛凛,在日本人的眼睛里又象个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上古巨魔。
“判决,”萧若秋捧着卷宗,看了下惶惶不可终日,等待着自己命运的日本战犯,大声宣布了判决结果。
被判处死刑的有:山县有朋,陆军元帅,历任日本首相,陆军大臣,策划和参与了对中国、朝鲜等国地战争。南次郎,陆军大将,历任日本驻中国东北总督府陆军参谋,陆军部总参谋长,亲自参与了在中国东北进行的日俄战争。本田明毅,历任日本外务相等职,侵略中国台湾,东北的主要策划者之一。佐久间佐马太,陆军大将,历任日本近卫第2师团师团长,陆军部总参谋长等职,参与了侵略中园台湾、辽阳、沙河和奉天的战争。这四个人都被判处绞刑,立即执行,家产全部充公;桂太郎则逃过了一死,因为有立功表现,可能更是看在他那番演讲上,出人意料的被判处了终生监禁。
被告席上山县有朋面无表情,桂太郎则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站在被告席上上午山县有朋,仰视着北之丸公园的天空。这里曾经是他经常和妻子孩子一起来地地方,今天,他竟在这里接受判处绞刑。他听完了萧若秋的宣判,扭转着身子向旁听的日本人上连连点头,以表示对同胞的告别。然后又竭尽全力地昂首挺胸在党卫军军官的带领下走出法庭。他想给日本人留下个临死不屈的形象,但在所有日本人的眼里,不久前那场丑恶的表演已经彻底打破了他在日本人心中的高大形象。
桂太郎则被告席上先向萧若秋鞠了一躬,接着转过身子,向中国地元首和总理各鞠了一躬,这才被带了下去。
对日本战犯的第一次审判结束了,北之丸公园和萧若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