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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兰随意地从身边的侍者的托盘里又端起一杯酒,矜持地抿了一口,点点头说道:“本来,今天这个酒会是为了庆祝我那远在巴黎妻子的生日,同时也为了祝福协约国能够打赢这场该死的战争,可是看起来大家更加关心的是边界的局势问题,那么我也就放胆说上几句。的确,中国的军队不可小看,他们在多年的战争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适合他们军队的战略战术,他们有一批富有才能的元帅和将军,现在,他们的国内和装备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虽然在强大的法国面前还算不了什么,但在安南他们的力量却是我们无法相比的。”
旁边那位美丽的女记者艾丽婕惊诧地问道:“将军阁下,难道你想说安南的战争我们将注定面临失败的命运?”
贝兰用自己认为莫测高深的神色笑了笑,说道:“下面我要说的是,这个泥腿的东方巨人如果真的同我们开战,他们一定会遭到前所未有的失败,在全世界面前,他们会被耻辱和羞愧折磨得无地自容!”
“噢,天那,这是为什么,请您详细地告诉我们好吗?”女记者一边兴奋地喊叫着,一边掏出笔记本,在上面速记着什么。
“其实很简单,这是明摆的事情。中国军队光荣将成为历史,他们从来没有和真正欧洲强国打过仗,他们人数庞大的军队有些是最近几年才组建的嫩苗,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成为英雄,但决不是在现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一响,无情的弹片会把人的躯体切割成碎块,腥红的鲜血四处喷溅抛洒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会干些什么。大胆的揣测一下,如果那些新兵能和强大的法国士兵一样不发疯,能够手不抖、心不慌的继续战斗,那么我将认为他们是天人!”
女记者一边速记,一边不停嘴地夸赞:“太好了,说得太精彩了。明天见报,肯定会在安南引起轰动的!”
贝兰摆摆手,继续哗众取宠地说道:“还有。过去的战争,中国人基本都是在他们自己的国土和一些弹丸小国内进行,地形、地物、风俗,人缘都在他们一边,他们把子那套作为地战略战术吹捧上了天,尊为百战百胜的法宝。可一旦同我们开战,他们以前取胜的基础消失了,他们艰难取胜地条件全部变成了我们的致胜武器。还有。在我们的北部边界都是山地和亚热带丛林,即便他们有强大的军队和火力。然而在那种地形地貌面前他们却无法施展。瞧,上帝给了我们多么好的一个创造历史的机会!”
周围的人们听到这里,都兴奋地鼓起掌来,在劈劈啪啪地掌声里。
贝兰左鞠右躬,神采飞扬,象是胜利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女记者停下了笔,又问了个问题:“根据我们得到地消息,中国这次派来的总指挥是蔡锷。这人听说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名将,这次与您相对,您又有什么样的想法?”
贝兰沉吟了一下,故作大度地说道:“也许蔡锷是一位优秀地指挥官,但和法国军官相比,他又算得了什么呢?很不幸,这一次他遇上的对手是我,遗憾的是蔡锷将军这次不会那么幸运了。因为同他们作战的法国的王牌部队!”
他连嘲带讽地述说着,全然不把中国地对手放在眼里。
第二天一大早,越南唯一的一家报纸《人民安南》以《中国的部队将在贝兰将军面前颤抖》为题,看法了贝兰在酒会上那些看起来很能鼓舞人心的讲话。
不过贝兰将军心里自己倒很清楚,酒会上的豪言壮语并不能说明多少问题,自己面对的部队,的确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想要挡住他们前进地步伐,或许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过,这儿不是朝鲜,也不是日本,而是他贝兰将军的底地盘!
我要让我的防区变成中国军队的坟墓,半睡半醒中的贝兰迷迷糊糊地想着。1914年8月26日凌晨,一支数千热闹组成的穿插部队在夜幕的笼罩下,如同一条蜿蜒绵长的巨龙,悄无声息地向着法军重兵驻防的龙头地区扑进。
支马、龙头这两个地区,是越南漉平县城的一道屏障,这里山岳连绵,谷深溪多,草木繁茂,由中国广西边界城市到越南漉平县的一条道理贯穿而过。道路以西是海拔1300多米的公母山脉,道路以动有一条由东北为向西南蜿蜒而下的班听河。公母山和班听河之间,是数十座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地。支马、龙头两个村落就坐落在这片群山恶岭之中。
根据确切的情报,防守这一地区的是法军的王牌,第16步兵突击团。
按照蔡锷总指挥在战役前一阶段的作战指示,国防军决定以两个师的兵力在支马和龙头地区打开口子,歼灭法军一部,占领有利地形,为战役的第二阶段全线突破法军阵地而创造最为有利的条件。
蔡锷的安排是决定采取两翼穿插合围的战术,集中兵力从法军防御地域的侧翼实施钳形突击,首先歼灭803高地、石碑山和505高地的敌人,为了在此一战解决问题,防止敌人逃脱,在加强正面攻击的同时,派出一支穿插部队,隐蔽进至夹颈地区,割断法军的战斗队形,断敌退路,阻敌增援。
8月26日清晨6点整,国防军强大的炮火准备开始了600门大炮带着愤怒的呼啸,巨龙发出的吼声,准备地在法军阵地上爆炸,连续半个小时的炮火袭击,整个支马、龙头山区浓烟滚滚,火光漫天,满山坡的喊杀声惊天动地。
在国防军密集炮火的掩护下,2营避开大路,向法军防御薄弱的右翼实施突破,迅速攻克了3号高地和5号高地,尔后迅猛地向2号高地发动进攻,但很快遭到了法军猛烈的狙击和压制,部队伤亡增加,只能暂时停止攻击,在山坡下稍做休整,做再次攻击的准备。
2营1连利用2号高地西侧坡陡林密的有利条件,隐蔽地攀登上起,离主峰20多米的时候才被山上的法军发现,连长带着几个士兵用力抛出几颗突击部队必带的烟雾弹,借着浓密的烟雾,大喊了一声:“弟兄们,赶走法国佬,都跟着老子冲!”
说完第一个跃身出来,向山,顶猛扑上去。
山上的法国士兵对背后杀来的这支人马完全没有防备,枪口还没有来得及调转过来11连的士兵们已经如同神兵天降一样杀到了眼皮底下。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什么样的战略战术都没有用了,有用的只是一条,短线拼杀,以命搏命。
一排长端着一挺“飞腾”式轻机枪,高站在一块巨石上,四面转圈扫射着,把石头后面趴着的、掩体后藏着的、弹坑里跪着的法国士兵打得鬼哭狼嚎;他那威风凛凛的架势,对于法国士兵来说犹如一尊地狱里冒出来的煞神。
逐渐的,2号高地上的战斗接近了尾声,山头上的法军伤亡累累,还有一小部分法国士兵在混乱中逃跑了。
正在,连准备清扫战场的时候,从一个隐蔽的角落射出了一梭子子弹,一排长中弹倒下。枪声还没有完全停止,一个法国军官从掩体冲了出来,从血泊中抓住一排长的胳膊,用力往法国人的隐蔽处拖。
显然,藏匿在隐蔽点的法军企图用国防军的战士来做人质,来换取他们保命的条件。
由于情况来得突然11连的战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都没有动作。
奇迹在一瞬间出现了。身受重伤的一排长仿佛灵归神授,他猛然跃起身来,双臂死死抱住那个法国军官的双膝往怀里使劲一拖,将那个法国军官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后一排长死抱住他的身子不放,顺着山势向山边悬崖滚去。
这个军官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浑身是伤,气息奄奄的中国士兵居然还有那么巨大的力气,当他感觉到这个中国人想把他拖到悬崖边,企图以死相拼时,他顿时发出了哀号。
第三百三十四章 … 俘虏
周围的国防军士兵想帮一把一排长。可是距离相距太远,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开枪射击也不成,两个人死死地缠在一起,已经很难分辨。
悬崖近在咫尺,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
法国军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一边气喘吁吁的嚎叫着,一边用拳头猛打着一排长的头部,用他的利指死命抓扳着一排长的脸,用牙齿撕咬着一排长的头发和耳朵,企图挣脱铁钳一样的搂抱。
就这样翻滚着、扭打着、撕咬着,经过的石头上沾上了皮肉,草棵涂满了血浆……
悬崖已在身下,生死立判分晓。
那个法国军官居然伸手抠住了一条石缝,撅起屁股,拼命晃动着身体,企图把一排长摔下悬崖。
一排长受伤的地方在不住地流血,这一番的搏斗下来,他已经精疲力竭,但是他自己知道,即便自己掉了下去,自己怀里的这个狗日的法国军官也活不了,周围兄弟们几十支黑洞洞懂得枪口正瞄准着他。
但他还活着,国防军的荣誉和使命还在,一排长不想功亏一篑,让刚才的拼争付之东流。
一排长忽然爆发出了最后的力气,奋力蹬住岩石,张开大嘴,向着法国军官的耳朵一口咬了下去。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排长和那个法国军官一起跌落了二百多米高的山崖……
支马、龙头一战,国防军全体官兵英勇奋战,前仆后继,经过一天一夜激战,全歼法军王牌第16步兵突击团,毙敌803人。俘虏124人,干净利落的斩断了法国人的一条臂膀。
在支马、漉平遭到沉重打击的法国军队,撤退到奇穷河左岸组织防御。企图阻止中国军队向纵深发展。
8月28日,国防军9师在攻占漉平,完成切断六号通道,阻止法军增援的任务后,在昆瓜、昆棉、396高地、281高地进行防御。
这时,蔡锷命令9师应派出精干部队一部,直渡奇穷河。攻占迷迈山,配合邻近部队歼灭谅山之敌。380团成为了这次行动得到主攻部队。
380团右邻为381团。其任务为沿六号通道向谅山方向进攻,攻占丁松、413高地、黄连地区,保障380团地侧翼。380团左邻为379团,以一部从扁关、漉平之间渡过奇穷河。控制468高地、波连、557高地等战略要点,准备阻击法军第133步兵师西援,保障380团侧后安全。
经过9个小时的激战,380团完全控制了扁福西南徒涉场两岸的制高点,完成了渡河任务。是夜。没有做任何休整地中国军队,以疲惫之军出其不意地向迷迈山发起了攻击。
高平,法军总指挥部。
贝兰将军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前线传来的几乎没有一条是能让他安枕的好消息。支马丢了、龙头丢了,现在连漉平也落到了中国军队的手里。当然最让他心疼的是16步兵突击团的惨败。这是他赖以发家的本钱,从他加入军队地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这个团里战斗。以前这个团是他的骄傲,也是法国人地骄傲。凡是一有重要任务,第一想到的肯定是第16步兵突击团。可是在中国军队面前,他们甚至没有能够坚守住多少时间,败的是那样的干脆彻底。
也许是自己地决策错误,和善于打攻坚战的中国军队对阵,不该把第16步兵土建团放在第一线。
贝兰嘴巴里嚼着一块乏味的面包,一边心不在焉听着值班参谋不停地报告着前线来的军情电报,一边在军用地图前上上下下地审视着。
很显然,中国军队占领迷迈山之后,必然会大规模地进行穿插,完成对高平的四面包围,聚而歼之,这是中国军队地高明之处。但他们已经深入法军防御区域五十多公里,战线拉长,后勤补给肯定十分困难,而且他们多是重武器,弹药消耗十分惊人,同时中国军队的伤病员转送也是一个非常繁重的任务。
如果有一支部队,切入他们的后方,重新夺回2号高地,切断中国军队前后方的联系,那么已经占领迷迈山的中国军队将面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风吹雨淋,弹尽粮绝德文困境!到时候再把预备队拉上去,狠狠地打上一下,再硬的部队也会变成一堆豆腐!
就这样打,贝兰将军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地前景。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细雨终于停了。
正在山上担任警戒的国防军九连八班战士李昌林和王桂河,从隐身的草丛里探出两张湿漉漉沾满了雨水和泥土的脸,本来在这夜里站岗就不是什么好差使,蚊叮虫咬不说,还不能发出一点的声息,连叮在脸上的蚊子都不能用手去拍打,这就是对潜伏哨的特别规定。
今天一夜的冷雨,把两个哨兵冻得瑟瑟直抖,一直趴在地上的大个子李昌林想起来活动活动,被王桂河按在了地上。
山林后侧有隐隐约约的响声传来,两个哨兵顿时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是敌人?如果是敌人,怎么跑到自己后方来了?
正在疑惑之中,传来了中国话的声音:“兄弟们,开饭啦!”
喊话后边,还有人轻轻哼着帝国的军歌。
李昌林早就饿得撑不住了,一听是来送饭得到,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