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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一根线,一端固定死,另一端系在手雷上,敌人只要一踩到或者崩到这根细线,立刻就会引爆手雷。
小日本在野外驻防、阵地防御或者巷战当中布设诡雷,是常有的事,其目的也不是为了杀敌,而只是为了示警,野口隆幸这个小鬼子却给竹下义晴提了个建议,建议把原本应该布置在最前沿的诡雷往后挪一百米。
可不要小觑这一手,将诡雷后挪一百米,原本用来示警的诡雷立刻就成了一个陷阱,等**不小心踩到诡雷时,他们早已处于日军的包围之中了。
所以竹下义晴才会问,这一网又网住了多少**,昨天下午,鹿儿岛特谴队就是凭借这一战术,一下就网住了**足足一个营四百多人!四百多**被日军堵在不足百米长的小巷子里头,一通火力急袭下来就全部摞倒了。
不过这次,这个高明的陷阱却失效了。
“纳尼,没看到支那军的身影?”竹下义晴闻言愕然,“这怎么可能?”
话音方落,一发照明弹已经带着尖啸急速升空,遂即耀眼的强光便将窗外的整条巷道照了个纤毫毕现,竹下义晴越过窗沿往外看去,只见大街两侧民房里的日军正在猛烈开火,被打得哨烟弥漫的大街上却果然连个人影都没。
“八嘎牙鲁,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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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秒钟后,照明弹缓缓熄灭,几乎是在照明弹熄灭的刹那,徐十九便已经从藏身的墙根弹身跳起,手中花机关对着前方十几米外一栋老旧民房的二楼窗户就是一个短点射,趴在窗户后面的两个日本兵顷刻间被打成筛子。
一个短点摞倒两个日本兵,徐十九绝不在原地多做逗留,一个前扑再加团身一滚,便已经贴到了十几步外一处台阶下,小日本两挺机枪、十几杆步枪追逐而至,将徐十九藏身的台阶打得火星四溅,却连徐十九一根毛都没伤着。
下一个霎那,隐身在左右墙根的十几名老兵便纷纷弹身跃起,这十几个老兵挎着清一色的花机关,近二十枝花机关顷刻间交织成一片密集的交叉火力网,一下就将小日本的火力给压了下去,剩下三十名老兵趁势突进,惨烈的逐屋巷战正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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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左手挎着德造花机关,右手反握短柄刺刀冲在最前面,弯腰冲过一处民房时,原本毫无动静的窗户里突然间站起来两个日本兵,徐十九反应极快,眼角余光瞥见之际便猛然一个侧身,这才堪堪避过日本兵射过来的子弹。
跟在徐十九身后的那个老兵却是反应不及,被另一个日本兵射出的子弹打穿了脖子,当即捂着脖子倒了下来,倒地之后一个劲地抽搐,老兵虽然暂时还没断气,可徐十九知道,就算是大罗金仙降世也救不活他了。
徐十九紧贴着墙壁,正准备闪出半个身位、小角度扫射那个窗户时,那两个日本兵早已经左右分开、重新躲到了窗口后面,在缩身隐蔽的同时,那两个日本兵还往窗外扔出了两颗手雷,其中一颗正好落在徐十九的脚下。
“我禽!”徐十九没有贸然去踢那颗手雷,这毕竟是巷战,四周都是断壁残垣,一个不慎踢飞出去的手雷就会弹回来,那就真死定了,当下徐十九伏下身躯奋力往前一蹬,整个人便贴着地面往前滑出去三四米。
几乎是徐十九落地的同时,两颗手雷就轰的炸了。
毫厘之差,徐十九再次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这看似偶然,却绝对不是侥幸,不管怎么说徐十九都是无数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老兵,他都成精了,小日本想要在战场上取他性命,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黑瞎子贴着墙根悄然摸了上来,借着远处爆炸产生的火光,徐十九冲黑瞎子打出掩护手势,黑瞎子当即从墙根猛然站起来,对着窗内就是一个长点射,徐十九便一脚踹倒紧闭的木门,接着纵身前扑又一个团身前滚。
那两个日本兵多半也都是老兵,反应着实不慢,顾不上抄起三八大盖,便直接张开双臂冲徐十九猛扑过来,不过遗憾的是,他们反应快徐十九反应更快,不等两个日本兵扑到,徐十九便已经从地上猛然坐起,手中花机关也猛烈开火。
霎那之间,两个日本兵就被徐十九打成了血筛子。
“咚咚咚”的脚步声骤然从头顶楼板上响起,大量灰尘通过楼板缝隙扑簌簌掉下来,徐十九稍加分辩,对着楼板就是一个长点射,楼上遂即陷入沉寂,片刻后,似有水滴透过楼板缝隙滴落下来,滴在了徐十九的钢盔上面。
徐十九用手指沾点凑到鼻子底下一闻,是血。
黑瞎子和两个端着刺刀的老兵从窗户外纵身跳进来,徐十九腾出右手指了指楼板,黑瞎子当即冲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就是一个长点射,当时就有一个日本兵惨叫着从楼梯口滚落下来,那两个老兵便纵身跳过滚落下来的日本兵,大步冲了上去。
楼梯上到一半,那两个老兵便往楼上扔了两颗手榴弹上去。
两声爆炸过后,楼板被炸开两个大洞,两个老兵这才冲了上去。
几声枪声响后,紧接着楼上便是乒乒乓乓的厮杀声,家什翻倒、刺刀撞击,咒骂怒吼声还有刺刀刺入人体时发出的噗噗声,不过很快,楼上便重新陷入到了死寂当中,也没见那两个老兵回到楼梯口,多半是不幸了。
显然,躲在楼上的小日本也不是什么善茬。
徐十九正无计可施时,黑瞎子忽然蹲下来指了指自己肩膀,徐十九会意,当即跨到了黑瞎子肩上,黑瞎子先用蒲扇般的大手托住了徐十九的左右双脚,待徐十九站稳再猛然起身接着双臂猛然发力使劲上推,黑瞎子身高足有两米还多,加上手臂更有小三米,一下就将徐十九从楼板上炸开的大洞送了上去。
这时候,徐十九已经完全适应屋子里的漆黑环境,头部堪堪越过楼板,徐十九便隐约看到有两个身影趴在离楼梯口不远处,听到身后有异动,那两个身影便猛然回头,手中的三八大盖也迅速掉转枪口,不过已经晚了。
抢在那两个日本兵开火之前,徐十九手中的花机关就已经首先开火了。
那两个日本兵一下就被打成了筛子,徐十九再将花机关搁楼板上,双手撑住洞口边缘往上使劲一撑,整个人便上到了楼板上。
第45章巷战(三)
逐屋巷战一打起来,那五十名老兵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
徐十九之所以要费那功夫挑出五十多名枪法过人的老兵,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五十多名老兵分散成了十几个战斗小组,每个小组三人,为首老兵肩挎花机关提供火力支援,另外两名老兵端着刺刀负责贴身肉博,他们破门入屋、上楼下地,一间房屋一间房屋争夺,与小日本一条街巷一条街巷反复厮杀。
霎那之间,整个豆腐坊都陷入了ji战当中。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倾斜,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单从士兵素质来看,竹下义晴的鹿儿岛特谴队是从牛岛旅团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每个日本兵至少拥有一年军龄,可谓训练有素,而且自从金山卫登陆之后,他们也有了相当的作战经验,沿途的烧杀掳掠更是ji发了他们的兽性,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但徐十九的十九大队也不是吃素的,这六百多老兵基本上都是一次次恶战中幸存下来的精英,说是火炼真金那是一点也不夸张,比训练十九大队或许不如鹿儿岛特谴队,可论战斗经验,鹿儿岛特谴队却拍马也及不上十九大队。
虽说战斗经验在巷战中并非决定性的因素,但既便是决定性的火力因素方面,十九大队居然也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因为是巷战,地形太复杂,日军火炮基本上成了摆设,既便是迫击炮、掷弹筒,所能发挥的作用也极为有限,反倒是胡杰的迫击炮连,由于掌握了肩扛直射技术,可以给予步兵直接的火力支援,反而成了日军机枪火力的噩梦!
单兵火力方面,日军更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十九大队用来担纲突击的十几个战斗小组,每一个小组都有自动火力,而且这十几个战斗小组的老兵个个都是枪法过人,五十米内根本都不需要瞄准,抬手就有!反观日军,一个班才有一挺歪把子机枪,而且故障率极其惊人!
而且,鹿儿岛特谴队两百人对十九大队六百人,兵力上也处于绝对的劣势,如果不是因为日军占据着地利,这仗根本就没得打!
ji战至凌晨四点多钟,日军的外围防线全部被蚕食殆尽,位于豆腐坊中心的邮电大楼也被十九大队占领,这栋大楼就是徐十九最初看到的那栋钢筋混凝结构的三层大楼,也是整个豆腐坊的制高点,打到这,这场巷战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
鹿儿岛特谴队被打得只剩下七八十号残兵,而且被压缩进了豆腐坊西侧的小片街区,竹下义晴虽然不甘心,却也明白自己被逐出南京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想到这里,竹下义晴真就死的心都有了,首陷南京的泼天大功就这样跟他擦肩而过了呀,到东京游行,接受天皇召见,一切的一切,全都跟他无关了。
“八嘎牙鲁,八嘎牙鲁……”竹下义晴挥舞着军刀,恶狠狠地瞪着前方被无数流光充啻着的街巷,一遍遍地咒骂着,聊以排解心头郁闷和愤懑,但无论他怎么不甘心,无论他再怎么不情愿,**都在持续往前推进,日军也仍在一点点地往后溃缩。
野口隆幸大步走上前来,说道:“联队长,你得马上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竹下义晴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癫狂,“我不走……”
野口隆幸叫过两个卫兵,喝道:“你们两个,保护好联队长,马上撤离!”
“哈依。”两个卫兵赶紧上前来,半请半强迫挟着竹下义晴往指挥部外走,竹下义晴挣扎了两下便也半推半地从了,不过临出门时却回头吩咐野口隆幸道:“野口桑,把里面的支那女人杀了,把她给我杀了,杀了……”
野口隆幸重重鞠首,待竹下义晴出门,便反手拔出军刀走进了里间。
里间点着两支蜡烛,房间里摆着一床一柜,还有一张梳妆台,床上仰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尽管光线不好,野口隆幸仍可以看清楚那是个年轻女人,因为她的肤色非常白,而且很嫩,待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个极美丽的少女。
少女的双手、双脚都被捆死在床角的立柱上,整个人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仰躺着,她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下体处更是一片污秽,空气中也充满着体液的味道,野口隆幸眼前立刻浮现出竹下义晴把她压在身下蹂躏的情景。
四目相对时,野口隆幸从少女眸子里看到了刻骨的仇恨,野口隆幸拿着刀,少女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命运,但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有的只是仇恨,刻骨的仇恨,野口隆幸忽然感到有些心虚,竟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神。
“来吧,小日本,快来吧,杀了我吧!”少女冷漠地瞪着野口隆幸,就像一个将军正给士兵下命令,野口隆幸举着刀,却始终刺不下去,花子和姐姐野口由美子的面孔在他眼前不停地幻出来,令他迟迟无法下手。
外面的枪声正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ji烈。
“噗!”野口隆幸手中的军刀终于刺了下去,不过并没有刺在少女身上,而是割断了捆住少女四脚的绳索,然后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的人就快打过来了,不过你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再落到我的同胞手里。”
说罢,野口隆幸便收刀入鞘,转身走了。
少女有着刹那的失神,不过很快她就从床上翻身坐起,先打开柜子从里面找出一件衣服裹住身体,然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眼角余光扫过摆在梳妆台上的一张相片时,少女不禁潸然泪下。
相片上,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少妇再加少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过少女很快她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美眸里也露出了决然之色,先吹灭蜡烛然后握着剪刀蹑手蹑脚走出了漆黑如墨的房间。
外面的枪声更加的ji烈了,还有日本兵的惨叫怒骂声,不时有子弹带着刺耳的尖啸穿透门板、窗户,打进客厅,霎那间溅起一串串的火星,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两个日本兵仓皇进来,又将大门重新关上项死。
其中一个日本兵正对着大门趴到地上,拿枪口对准大门,另一个日本兵却慌里慌张地冲进了正对着客厅的里屋,那个日本兵刚从街上进到暗室,一下还无法适应室内的黑暗,所以没看到藏在门后的少女。
少女手中的剪刀无声无息地举了起来,当那个日本兵的后背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少女高高举起的剪刀便恶狠狠地扎了下来,那个日本兵毫无防备,一下被扎个正着,锋利的剪刀割断了日本兵的颈动脉,鲜血飙出来足有七八米远!
“啊……”那日本兵惨叫着瘫倒在地,一边撕心裂肺地向另外一个日本兵求援,“高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