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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贾明文又对张文泉说道:“文泉老弟;皇军;是皇军。”
“什么皇军;就是小日本。”张文泉什么都明白了;怒道;“你当了汉奸?”
贾明文脸色微变;低声道:“文泉老弟;话不要说那么难听;什么汉奸不汉奸的;现在是皇军当政;我们自然要替皇军办差。”
“呸。”张文泉却吐了贾明文一脸;骂道;“狗汉奸”
为首的日本兵勃然大怒;端着刺刀又来刺张文泉;这次贾明文站着没动;还是王一刀眼疾手快;一把将张文泉扯过;然后众人只见寒光一闪;那个日本兵的大好头颅便已经滚落在了地上;就连近在咫尺的贾明文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贾明文一看杀了日本兵;转身就跑;身后十几个便衣队显然也没有做好跟同胞自相残杀的准备;顿时间也一哄而散;剩下两个日本兵急从肩上卸下三八大盖;然而不等他们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王一刀已经挥舞着大片刀冲了过来。
一个日本兵急了;抡起枪托就砸;王一刀顺势就是一刀;把那小日本的右手连同三八大盖的枪托一下给卸了;那小日本便滚倒在地抱着齐腕而断的右手啊啊惨叫起来;另一个日本兵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城门口那边跑。
王一刀也不追;先一刀剌开地上那日本兵的脖子;再捡起没了枪托的三八大盖;嘿一声照着逃走那日本兵的背心掷了过去;这一掷力道奇大;只听噗的一声;三八大盖上的刺刀就已经将那个日本兵扎了个对穿。
那日本兵一下还没死;倒在地上一边嗷嗷惨叫着;一边往城门爬。
守在城门口的几个日本兵已经端着刺刀冲了过来;一边连连拉动枪栓推弹上膛;向着王一刀和傻在那里的张文泉开枪射击;所幸隔着几百米;没能打中;王一刀吼一声走;回过身拉着张文泉就往顺城集方向跑。
死了三个士兵;小日本当然不会善罢于休;从城门口追过来的日本兵穷追不舍;一边追一边不断开枪示警;没过几分钟;从城门洞里又轰隆隆地冲出来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前面那辆边三轮的边斗上还架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
豫东地势平坦;一马平川;为了免于部队过早暴露;徐十九往各个方向派出了十几个尖兵小组;沿着公路往单县方向侦察的尖兵组更由高慎行亲自带队;高慎行端着他那杆改装步枪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李牧等六个老兵。
走着走着;高慎行忽然停了下来;又竖起了右手。
身后跟进的六个老兵也纷纷停下;李牧上来问道:“慎行哥;咋了?”
话音方落;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枪声;过了一会儿;又是兵各一声枪响;却比刚才那声枪响清晰不少。
“三八大盖;隐蔽”
高慎行和六个老兵便呼喇喇地散开;冲进公路两侧的苞谷地里隐蔽起来。
过了没一会;左前方的麦田里踉踉跄跄地跑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似乎受了伤;由另一个人搀着前跑;在两人身后;有六七个日本兵一边开枪一边穷追不舍;右侧公路上;两辆边三轮摩托已经拐下公路;准备从田间土路上迂回过去拦截。
那两个人的情形已经非常危险;高慎行当下端起了步枪。
张文泉的右小腿中了一枪;若不是王一刀他早落小日本手里了。
不过既便王一刀体力过人;搀着个大活人也跑不快;眼看小日本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已经从前方土路绕过来;要跟身后的追兵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张文泉终于绝望了;喘息着对王一刀说道:“王一刀;别管我了;你赶紧跑吧。”
王一刀没撒手;喘息着道:“东家;你救过额一次;额也得救你一次。”
“小日本子已经追上来了。”张文泉惨然道;“再不走;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这额不管。”王一刀剧烈地喘息着;说道;“额不走;反正额得救你一次。”
说话间;那两辆边三轮摩托已经顺着田间土路绕过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架在其中一辆边三轮的边斗上的歪把子轻机枪也开火了;灼热的机枪子弹跟水一样泼过来;田间刚长出半腿高的麦苗纷纷被打折;一片片倒伏下来。
所幸还隔着六七百米;弹道散布得厉害;没能扫中。
张文泉和王一刀顿时陷入了绝境;前方有机枪挡路;身后的小日本也以扇形展开;不慌不忙地围了上来;两人自忖必死无疑;可就在这个时候;前方苞米地里忽然一声枪响;坐边斗里的日军机枪手脑后绽起一阵血雾;打得最凶的机枪一下就歇了。
紧接着又是一排枪响;边三轮上又倒下了四个日本兵;只有坐另一辆边三轮边斗里的日军军曹机警;间不容发之际猛然低头;堪堪躲过一劫;不过他的好运气也仅止于此了;又一发子弹高速旋转着射过来;一下就射穿了他的心脏
紧接着;七个**从青纱帐里鬼魅般冒了出来;越过呆若木鸡的张文泉和王一刀;开始跟两人身后的六七个日本兵对射起来;其中有个端着一把古怪步枪的**军官尤其准;每开一枪就必然会有一个日本兵中弹倒地。
只片刻功夫;那六七个日本兵就全部被击毙了;**却毫发无损。
李牧带着两个老兵给倒地上的日本兵挨个补刀;轮到最后一个时;那日本兵却突然间端着军刀跳起身来;一边色厉内茬地大声吼着;一边拿军刀对准了李牧;李牧冷笑一声;端着刺刀正要向前时;一个身影已挡在了他面前;却是他们刚刚救下的两个人当中的一个。
王一刀拎着大片刀;大步走向那日本兵;那日本兵早已经寒了胆;连连往后退却;退出十几步后才嗷嗷大叫着;不顾一切地冲上来;结果王一刀只一个闪身;接着一刀斩下;就将日本兵的整张脸给削了;血肉模糊的剖面上;咽喉、鼻窦还隐约可辩;又过了片刻;一团脑组织从半剖开的颅腔里滋溜滑落了下来;然后那日本兵才仆地倒下了。
“好刀法”高慎行大步走上前来;问道;“兄弟是军大刀队的?”
“额不是。”王一刀瓮声瓮气应了一句;又蹲下来拿大片刀去剁小日本的小指骨;而且只剁最小那节;收集完了后面那七个日本兵;又去前头收集另外六个日本兵的小指骨;最后将十几节血淋淋的小指骨装进了一个搭裢里。
李牧等六个老兵面面相觑;这家伙收集小指骨于吗?
直到这时候;张文泉才终于回过神来;上前来道谢。
高慎行让李牧给张文泉包扎腿伤;李牧跟卫生队呆了一段时间;也学了一点皮毛;给张文泉包扎过伤口之后说道:“老乡;你的右小腿被小日本的三八大盖钻了个小眼;还好没伤着骨头;回去将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谢谢老总。”张文泉没口子道谢。
第27章轻取单县
见李牧人和气;张文泉壮着胆子问道:“老总;你们是五战区的部队?”
“你问这于吗?”李牧顿时警觉起来;沉声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张文泉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道:“老总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老乡;你不用怕。”高慎行瞪了李牧一眼;走过来说道;“我们是一战区的部队;奉命来收复单县;老乡你是本地人吧?”
“是是。”张文泉忙道;“我是本地人。”
高慎行道:“那你知不知道县城里城驻扎了多少小日本?”
“老总;这个我真不知道。”张文泉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为了补救又赶紧说道;“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县城;不用过城门。”
高慎行盯着张文泉的眼睛看了足足几秒钟;张文泉被高慎行盯得心里发毛;本能地避开了视线;不过眼神却没有闪烁;高慎行便脱掉军装换上了日军军装;又让另外一个老兵和张文泉也换上日军军装;然后跨上了一辆边三轮。
高慎行一旋油门;边三轮便轰轰轰鸣起来;又扭头吩咐李牧道:“小牧;你带着弟兄们守在这里;准备接应。”等换上日军军装的老兵和张文泉上了摩托车;边三轮便嗖地窜了出去;片刻后拐上公路消失在滚滚烟尘之中。
十九大队主力急行军赶到单县城外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早就侦察清楚的高慎行赶紧迎上前来;徐十九直接问道:“单县有多少日军?”
高慎行答道:“单县日军不多;只有两个步兵中队;半个中队驻扎在县公署;半个中队分散驻扎在四门;另有一个中队驻扎在城北的军火库。”
张文泉不愧是本乡本土的保长;对县城的地形了如指掌;他把高慎行带到了一处废弃的排水口;高慎行从排水口轻松进城;然后仗着一口流利日语;在县城内公然晃悠了一天;把各条大街小巷都走了个遍;日军底细当然不在话下
“军火库?”徐十九愕然;“单县还有军火库?”
高慎行道:“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但那的确是个军火库。”
二连长张友全有些小兴奋;狞声说道:“大队长;咱们咬到肥肉了。”
炮兵连长胡杰正因为缺乏火炮而发愁;当下也不无期待地说道:“最好军火库能有几门迫击炮;那咱们炮连也就不用唱空城计了。”
徐十九却关心另一个问题;问高慎行:“你是怎么混进县城的?”
“这多亏了一个老乡。”高慎行说完;又回头把张文泉、王一刀叫到跟前;向徐十九介绍道;“大队长;这位老乡是前头顺城集的保长张文泉;这是他家长工王一刀;耍得一手好刀法;这次能够顺利摸清楚单县日军的底细;多亏了张保长。”
“哪里哪里;为党国效劳也是应该的。”张文泉连连自谦。
高慎行又道:“大队长;县城东北角有一条废弃的排水道;可以直通城内;有了这条地道这仗咱们根本用不着强攻;完全可以悄悄进城;打小日本一个措手不及。”
张友全说道:“如果兵力能够完全展开;小日本又没防备;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够解决战斗;到时候就算附近丰县、成武、金乡的日军赶来增援;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你这只是一厢情愿”徐十九冷然道;“兵力绝对不能用足;否则一旦城内日军有了防备;附近日军又赶来增援;咱们可就被动了。”
张友全抿着嘴没反驳;不过看得出还是有些不服气。
徐十九也没有再训丨斥;对高慎行说道:“慎行;你率一连攻击城北军火库;记住;下手一定要稳、准、狠;绝对不能让小日本炸了军火库友全;你率二连打县公署;二连新兵比较多;记住不要轻易跟小日本拼刺刀。”
“是”高慎行、张友全带着部队走了。
徐十九又对舒同文说道:“同文;你们三连的任务是牵制四门的日军守卫;绝不能让他们增援军火库或者县公署;同时要警惕丰县、金乡、成武三个方向的鬼子援军;我判断;鬼子最可能派援军的还是丰县。”
“是。”舒同文立正敬礼;也带着部队走了。
三个步兵连先后出击;大队本部的炮兵连和警卫排、卫生队则开始紧张地搭建临时指挥部以及战地救护站。
事实证明;徐十九的谨慎是非常必要的。
单县宪兵队长阿部龟男为人非常之谨慎;白天追击中国暴民的小队日军迟迟未归;已经使他提高警惕;入夜之后;不仅作为宪兵队驻地的县公署、城北军火库都加强了戒备;城内还有城墙上都派了巡逻队。
高慎行率一连先进城;老兵就是老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遇到小日本巡逻队则立刻分散隐蔽;巡逻队一离开;马上又聚集起来向前突进;四百人的队伍;从东北角废弃的下水道进城;再到城北军火库;竟没出一丝的差错。
然后轮到二连进城时;意外却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有个新兵因为麻痹大意;摸黑走道时不小心踢翻了墙根下的一只瓦罐;结果在寂静的夜空下发出了“咣啷”一声响;前面走过去没多远的日军巡逻队立刻折回来;六七支雪亮的手电筒同时照过来;二连的行踪一下就暴露了。
张友全一看行踪已经暴露;当即下令开火。
这边枪一响;县公署和军火库的小日本就都被惊动了。
值得庆幸的是;高慎行的一连已经基本进入攻击位置;守备军火库的小日本尽管加强了戒备;却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军火库大门口的两个环形街垒连同外围的两支巡逻队在一连的第一轮火力急袭中就被于掉了。
等更多的小日本穿戴整齐、冲出营房;一连已经在军火库的围墙上架起了十几挺轻重机枪;大门口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也掉转枪口;顷刻之间;整个院子就被纵横交错的弹道完全笼罩;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日本兵当场毙命;剩下的日本兵赶紧缩了回去。
紧接着;投弹组一百多老兵往院子里扔出手榴弹;借着上百颗手榴弹爆炸的烟尘;五十名突击队员早已经嗷嗷叫着冲进了军火库;其中前二十名突击队员还人手一挺花机关;二十枝冲锋枪顷刻之间交织成一片密集的火网;猛烈突进。
小日本拼死反击;九二式、歪把子、三八大盖;各种枪械的子弹也像雨点泼过来;前面的突击队员中弹倒下;后面的突击队员很快就替上;短短不到五十米距离;冲锋的二十名突击队员竟然全部阵亡;无一生还
但二十名突击队员的阵亡并非没有代价;借助突击队的猛烈进攻;一连剩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