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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道:“野口桑;这次我们活捉的游击队奸细有两个;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从她身上怕是很难取得突破;不过另外那个男人却可能成为突破点。”
“小日本;有种你们冲我来;拿个女人拷问算什么本事?”
“小日本;快到爷爷这儿来;爷爷还痒痒;再给爷爷挠挠痒。”
“佳兮;你不用怕;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有我呢。”
石田正跟野口隆幸悄悄低语;隔壁的囚室里忽然传来一阵阵的怒吼。
龙须沟据点没有专门的囚室;石田抓到人后就关在放杂物的储藏室;储藏室是一排五间平房;羁压俞佳兮的是最左侧的储藏室;那一阵阵的怒吼却是从最右侧的储藏室传来;石田便带着野口隆幸来到了最右侧的储藏室。
储藏室里;一个年轻男子被人用铁链栓在房梁上;整个人呈“大”字造形展开来;身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鞭痕以及血迹;身上的衣衫也褴褛不堪;显然在野口隆幸到来之前;他就已经受过酷刑;不过;显然还没有屈服。
“小日本;有种冲我来;冲爷爷来”
看到石田、野口隆幸走过来;年轻男子开始剧烈挣扎;拷住他手腕、脚脖子的铁链也被挣得叮当乱响;坐在旁边休息的一个便衣队便大步走过来;抡起牛皮鞭照着那年轻男子劈头盖脸抽将过去;那年轻男子便杀猪般惨叫起来。
年轻男子虽然疼得连声惨叫;不过眸子里的凶狠却丝毫未减。
野口隆幸冷冷看着年轻男子;一边用日语跟石田说道:“石田桑;这人的嘴恐怕也不那么容易撬开呢?”
石田却道:“这人要比刚才的女人好对付。”
“哦?”野口隆幸饶有兴趣地问;“是么?”
石田说道:“野口桑;你别看这人喊得凶;眼神看上去也极凶狠;其实是色厉内茬;他之所以喊得这么大声;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储藏室;跟在石田身后的翻译官便赶紧搬过来两把椅子;请石田和野口隆幸坐了;两人便坐在六七米开外;看着便衣队给那年轻男子行刑;先鞭笞;然后烙刑;然后老虎凳;再然后钢针刺指……
三四种酷刑下来;年轻男子昏死过去两次;却又被便衣队用冷水泼醒过来
年轻男子再次被冷水泼醒过来时;眸子里的凶狠之色已经收敛不见;整个人的精神也变得萎靡;完全没有最开始时那种锐气。
石田就知道;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当下石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年轻男子身边;旁边累得跟狗一样的两个便衣队便赶紧上前;伸手揪住了年轻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目光正对着石田;石田的翻译官;那个黑衣男子;也已经准备好同声翻译。
刘畅虚弱地看着眼前神情阴冷的日本军官;内心更感绝望。
此时此刻;刘畅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世事可以从头来;他一定会选择走二龙山;而不是冒险走龙须沟据点;可惜时间不会倒流;世事更不能重来;所以刘畅只能够吞下这枚苦涩的恶果。
刘畅其实不怕死;从投身革命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理准备;就像入党宣誓里所说的;共产党员时刻准备着为革命而献身;这绝对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至少;对于那个年代的共产党人来说;他们真是不怕牺牲的
唯一让刘畅感到揪心的;还是俞佳兮;她也落入了小日本手里。
俞佳兮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漂亮女人落小日本手里;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刘畅甚至都不愿去想;因为一想到俞佳兮会被小日本无情蹂躏;他的胸腔就跟裂开来似的;他真的真的不愿意看到俞佳兮受到任何伤害。
日本军官用日语叽哩呱啦说了一大通。
翻译官马上转译过来:“说;你叫什么名字?在游击队担任什么职务?这次化妆经过龙须沟据点;又有什么目的?”转译完了;翻译官还自作聪明地加上了几句;“小子;我奉劝你还是识相点;招了的好;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刘畅轻蔑地扫了翻译官一眼;然后回过头;冲石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
翻译官大惊失色;两个便衣队冲上来又要鞭打刘畅;却让石田给制止了。
石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慢慢擦去脸上的口水跟血渍;一边却跟刘畅说道:“你吐在我脸上的口水;我很容易就能够擦掉;可如果我在你身上留点记号;恐怕就要伴随你一身;你就是想擦也不可能擦掉了;譬如说;在你的脸上刻几个字?”
听完翻译官的转译;刘畅不禁心下微颤;他不怕死;却有些害怕受凌辱
试想一下;小日本真在他脸上刻几个字;然后再放他回去;他还有脸见人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只这种程度的恫吓还不足以动摇刘畅;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回根据地;左右都要死了;又何必在乎脸上被刻几个字呢?
看到刘畅无动于衷;石田也不着急;更不羞恼;慢吞吞接着说道:“看来你并不害怕脸上被人刻字;也不害怕身上多几样东西;那么;如果少了几样东西呢?譬如说;我把你的男根给阉割了;不知道你的同胞、你的战友知道之后又会怎么样看你呢?”
刘畅的身体便不可遏止地轻轻地颤抖起来;这世上;真有东西比死更可怕
石田却还在继续从精神上摧残刘畅;说道:“假如你真的被阉割了;你脸上的胡子就会慢慢的脱落;你的喉结将会慢慢地消失;你的声音将会逐渐变尖细起来;你的言行举止将会越来越朝着一类已经消失掉的人群演化。”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很清楚。”
“没错;太监;你将很成为太监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你将只能像女人一样坐着尿。”
“从此以后;你的身上总是会充满尿骚味。”
“从此以后;你将会彻底丧失人道的能力;无论多漂亮、多妩媚的美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都将无能为力;你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别的男人骑在胯下;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将他们丑陋的东西戳进她们身体……
石田的语气非常平淡;仿佛在述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刘畅却听得毛骨悚然。
“别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刘畅用尽所有力气冲石田怒吼;试图打断石田冷漠、却直刺他灵魂的声音。
石田当然不会如刘畅所愿;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隔壁那个美丽的女人肯定是你的爱人;你没必要否认;我能够从你看她的眼神里看到爱意;不过;如果你不答应跟皇军合作的话;那么非常不幸;你的美人……”
第83章屈服
舒同文从龙口连夜赶回了燕窠;因为走得急;半道上舒同文甚至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在只是蹭破了点皮;并没有什么大碍。
“老梁;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舒同文一进指挥部就问。
“阿文;你是不是忘了你是青阳游击队的指导员了?”梁大胆郁闷地道。
最近这段时间;舒同文呆在龙口的时间远比呆在燕窠的时间要多;倒好像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的政委;而不是青阳游击队的指导员;梁大胆对此也是不无腹诽。
不过梁大胆很快就回到了正题;说道:“阿文;出事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总部的一个同志护送一位女医生前往第九战区;化妆通过龙须沟据点时让小日本给识破了;那位女医生连同护送的同志都被小日本给抓了。”
“啥;女医生;总部的同志?”舒同文茫然。
“嗨;还是让人家跟你说吧。”梁大胆咳了一声;说道。
当下梁大胆让长子出去;叫了一个人进来;来人穿着新四军军服;自称是总部特务营的一个排长;然后把他奉命带一个排护送女军医、刘畅前往第九战区的事情说了;听说刘畅被小日本给抓了;舒同文顿时脸色大变。
舒同文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排长道:“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当时因为目标太大;我们就分批通过;我和弟兄们都安全通过了;可走在最后的刘副主任还有那位女同志却不知道怎么的让小日本识破了;我们再冲回去救;却已经晚了;还白白牺牲了几个弟兄。”
梁大胆就非常郁闷地道:“这个刘副主任也真是的;过境龙口为什么不走燕窠?从燕窠到二龙山再到龙口县城;眼下都处在中国军队控制之下;他却非要从龙须沟据点过;这不是紧着往小日本枪口上撞?真是搞不懂他。”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还是赶紧准备救人吧。”舒同文摆了摆手;又问那排长道;“知不知道那医生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俞;叫什么兮。”那排长道。
“俞佳兮?”舒同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舒同文也是不久前才刚刚才从殷尚文那里知道;俞佳兮那天坠入长江后并没死;而是让海豹子给救了;然后转辗到了云岭;一直在新四军野战医院工作;直到不久前才刚刚离开云岭准备返回第九战区去寻找徐十九。
“对对对;就叫俞佳兮。”排长肯定地道。
舒同文的心顿时间沉入了深渊;竟然真是俞佳兮
“阿文;你认识这个俞医生?”梁大胆疑惑地问。
舒同文便把俞佳兮的一些事迹;还有她跟徐十九的关系跟梁大胆简单说了;梁大胆顿肃然起敬;他还真没想到这个被小日本抓去的俞医生;竟是这样一个置个人安危于不顾;决意献身抗战事业的大家闺秀;梁大胆打心底佩服这样的巾帼。
“阿文;啥也别说了;我这就去集合部队;准备救人。”梁大胆转身往外走。
“老梁;你先别着急。”舒同文却冷静下来;皱着眉道;“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贸贸然就去救人;风险太大;谁知道两人现在是不是还关在龙须沟据点?万一小日本已经知道了两人的身份;然后设下陷阱等着我们往里面钻;又怎么办?”
“阿文;救人如救火;这事可缓不得;要不然可就晚了。”梁大胆却有不同意见;被抓的这两位身份可非同一般;何况那位俞医生还是一位女同志;落小日本手里时间长了;连白痴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哪是能缓的事情?
舒同文便叹息了一声;说道:“老梁;你的担心我明白;可你更要清楚;他们落小日本手里已经超过了二十小时;现在该发生的恐怕都已经发生了;而且;每一个革命战士都是党的宝贵财富;我们不能为了救两个人;而拿别的同志的生命去冒险。”
梁大胆便也不再吭声;他知道舒同文说的对;只是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
当下梁大胆叫来警卫排长;让他派人去游击队各个驻地;命令l营、营还有独立大队来燕窠集结;又吩咐长子带人去龙须沟据点侦察;那新四军排长也跟着去了;分派完了梁大胆又回过头;问舒同文道:“阿文;这事你打算怎么跟那个徐十九说?”
舒同文以手扶额;也倍感头疼;俞佳兮被抓的事他还真没法跟徐十九说。
作为十九大队仅剩的老兵之一;舒同文很清楚徐十九在坚强的外表之下;其实也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记得高慎行曾对他说;那天俞佳兮中弹坠江之后;徐十九因极度伤心;竟然险些得失心疯;由此足见俞佳兮在他心里面的份量。
前几天;徐十九才刚刚得知俞佳兮安然无恙;此时他还沉浸在喜悦当中;若再让他骤然间听到俞佳兮被小日本所俘的噩耗;舒同文真担心徐十九会承受不住这打击;疯掉;这样子的大喜大悲;搁谁身上也吃不消啊。
当下舒同文叮嘱梁大胆道:“老梁;俞医生的事一定要封口;绝不能外泄
梁大胆点点头;表示理解;心下却不免替尚未谋面的徐十九而伤怀。
(分割线)
刘畅已经被转移到了青阳县城;被安置进了医院的手术室里。
手术室门打开;一个戴眼镜的日本军医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女护士;那个日本军医走进来后一声不吭;躲在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却往刘畅的身上看个不停;那冷幽幽的目光;让刘畅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一个护士从日本军医身后走出;从白搪瓷托盘里拿出一把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剪子、镊子还有钳子;在手术台上一字排开;看着那一排寒光闪闪的手术器械;刘畅内心的惊恐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下颤抖着问:“你们要于什么;你们想于什么?”
没人回答刘畅;那个女护士只是将手术台上的器械逐一拿起;放灯光下检查。
刘畅亡魂皆冒;当即使劲挣扎起来;只不过;他的四脚还有腰部已被紧紧固定在手术台上;根本挣扎不脱。
另一个女护士从手术台另一侧过来;撩起了刘畅身上的术衣。
刘畅便感到下身一凉;应该是整个下体都暴露在了空气当中;然后;他更惊恐地感到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捉住了他的男人命根;另一个女护士这会已经检查完手术器械;当下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递给那个日本军医。
那日本军医点了点头;嘴里冒出句:“哟西。”
看日本军医俯身下来;手术刀眼看就要落在自己男人命根上;刘畅终于崩溃;涕泪交流着哀嚎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落下来的手术刀停在了半空中;手术室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打开。
石